第 21 节
作者:寻找山吹      更新:2021-04-17 18:54      字数:4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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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有要事要忙,你先回房。”他只想一个人静静。心怜再次沉了一张脸,望着冷漠的男人,欲撒娇————
  “心怜,今晚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语毕,深蓝身影往院内而去。
  白心怜望着他挺拔伟岸的背影,心里难过了起来。他终于娶了她,而她也终于赶走了那个夺去他注意力的女人,可是他,却愈加孤寂起来。这三年他不断的出外征战,不断的请命平乱,不断的折磨着自己。他娶了她,一如既往的疼着她,却,不给她男女之爱。她从一开始就是个替代品啊,只是那画中女子的替身,而那个画中女子,是他的前妻,她用计赶走的女人。她慌张起来,只有这个男人才能给她关爱保护着她啊,她一定不能失去他!
  西院。月凉如水。
  朱窗前,一树火红。他站在窗前,仿佛看到一个素衣女子提着小篮在树下拾红花。她回首,绝色容颜,薄薄细汗。不惊不惧的从容淡定。那个女子,那一刻就闯进了他的心里。他走到书架旁,轻轻抚摩。那一日,她一身浅绿,青丝飘逸,却爱书如命。他仿佛又看到她将架上的书当作至宝的模样。走进内室,这一方红木大床曾经承载她多少夜的热情,他静静躺下,深深嗅吸。那幽香淡了,而她,走了。他睁眼,望着熟悉的洁白帐顶,为一个被他两次置于死地的女子痛彻心扉起来。她说,我再也不欠你什么了。她用她的生命成全了他和白心怜,所以她不再欠他。
  两个一模一样的香囊,绛紫,分别装着他和她的一缕发。那一日,她红衣如蝶跟他说再见。那一刻他才敢肯定她就是依若,一个变了模样的依若。而他,眼睁睁看着她命在旦夕,看着她嫁给另一个男人。
  心脏越来越痛,他猛然起身,逃离了这个布满她气息的房间。
  假山旁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一道微弱的哭声传出。只见一黄衣小丫头一脸哭哭啼啼,似是委屈,又怕被人知晓,所以哭的很压抑。“对不起,对不起…………”她抽泣着,哽咽着。
  傅垏帧好不容易平息一些的心境再次被弄得烦闷起来,如此夜深人静,月凉如水,居然还加入一阵突兀的哭泣声!他走过去,高大的身影照住了小丫头所有的光线。小丫头先是被吓了一跳,泪也止住了,愣愣看着眼前的高大身影。然后跪在地上磕起头来,“少爷,小谷该死,小谷该死。”
  男人望着全身颤抖的小丫头,感觉自己成了吃人的野兽。他道,“夜深人静,为何哭泣?为何该死?”小谷眼泪又泛滥起来,“少爷,小谷做了错事,一直良心不安。所以,今日请少爷责罚奴婢,以求心安。”
  男人不发怒,他不想吓坏地上的小丫头,他稳稳开口了,“先说你做的错事再做处罚。”
  “三年前,小谷曾给少夫人中毒那几日端过黄金桂。”听着,傅垏帧心口震动了一下,那一日,他夺了依若最后一颗续命丹啊。“其实,那黄金桂不是清大夫让奴婢端给少夫人喝的,是少夫人命令奴婢这样做的,而且还要奴婢在茶里放少许绿绒。”她想起清格勒大夫那一日,那孤助无依的模样,她就良心不安起来,而且她还害清大夫晕倒。清大夫那毫无血色的脸吓坏了她!后来听说,清大夫命在旦夕。
  “什么?”男人脸上薄怒,“小谷,不要以为我不处罚你,你就可以在这里胡说八道。心怜怎么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他清楚记得那一日心怜吐了大口的鲜血!
  小谷“砰”一声再次跪在地上,“少爷,奴婢没有撒慌。真的没有撒慌啊。而且,老夫人汤勺上的绿绒也是少夫人吩咐奴婢做的。少爷,您处罚奴婢吧。这样奴婢才能求得心安啊。”
  傅垏帧看着地上被吓坏的丫头,沉重的往东院而去。
  东院正寝室的隔间,一白衣女子正在整理床铺。见到门前的男人,她小跑过来,娇俏道,“垏帧,你终于回来了。这么晚了,你上了哪?让人家担心。”傅垏帧望着她的如花笑颜,沉重起来。她是一个如此单纯善良的姑娘啊,她怎么可能会做出……
  “垏帧,怎么了?”他看她的眼神好象有一丝迟疑。迟疑?他是发现了什么吗?白心怜脸上闪过一丝惊慌,而后让她快速掩下。她不能让这个男人发现她做的事,而且那事隔现在也三年多了。
  她再换上妩媚的笑颜,今夜她特意穿了一件薄薄纱衣,雪白肌肤若隐若现,这些可都是为这个男人准备的。她,守了他五年,今夜她一定要成为他的女人。于是她娇媚的将玉臂缠上男人的肩,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垏帧,今夜让我留下来陪你好吗?我已经是你的妻。”
  傅垏帧感受到她柔软的身子缠上自己,那阵淡淡的茉莉香气充斥鼻间,他突然反感起来。在她落泪受委屈的时候,他抱过她,因为他想给她支柱。他吻过她的额,像疼爱一个妹妹。那日他曾经把她错当成画中的依若,所以轻轻碰了她的唇。他娶了她,因为他想给她一个保障,想摆脱清格勒带给他的的迷惑。没想到,清格勒果真是依若,一个变了容颜的依若,而他……
  对心怜,他努力过。在依若落崖后的那段日子,他试着将心怜以女人的方式来对待。可是,他感觉像亵渎了自己的妹妹。所以,他从来不碰心怜。那份蛊动,只有依若能给予。对心怜,他愈加的自责。他终于下定决心娶她,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补偿他对心怜愈来愈深的愧疚。
  他抓下心怜在他身上游窜的小手,心口涌上一份歉意。“心怜,回自己的房去歇息吧。我没有办法碰你。”
  白心怜猛然白了一张俏脸,她抱住对她一脸愧疚的男人,低泣道,“垏帧,为什么,为什么等了这么多年你还是不让我成为你的女人?现在我已经是你的妻子了啊。”
  男人闭了眼,想起另一个女人对他说,如果我跟你回去,你现在的妻怎么办?他的妻,他的妻,他让心怜成为他的妻,只是想补偿她保护她啊。而那个女人,他爱着她,却不能让她成为他的妻。而她,本该是他至爱的妻。
  他沉默了。深深自责着,他该死的同时伤害了两个女人。他对面前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子道,“心怜,对不起。”
  白心怜哭得更凶,她抓乱自己的发,娇俏的脸突然变得凶狠起来,“垏帧,是因为那个女人吗?是因为她所以你才不肯接受我吗?我可以为你生为你死,可以为你做任何事,为什么你不能属于我?你是养父去世后对我最好的人,只有你才肯真心真意给我关爱,给我依靠……”
  傅垏帧的脸沉重起来,“心怜,我会好好疼爱你。”白心怜更是激动起来,“我不要你的疼爱,我只要你的爱,只要你的心中只装着我白心怜一个人。垏帧,难道我没有那个女人漂亮吗?没有那个女人好吗?”
  痛苦的闭上眼,傅垏帧突然觉得一切都错乱了,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错啊。
  第十五章 近在咫尺
  一尾绿绮,一首婉转《紫玉钗》,一白衣面纱女子,一群如痴如醉的酒客。
  “绿绮阁”,八大胡同三年内新迅速崛起的妓院,其闻名的速度也是京城内的一大奇谈之一。出尘如仙子的花魁,一首幽曲上天入地,醉人心房。阁内的姑娘,更是娇媚而不庸俗,谈吐气质胜人一筹。这里的老鸨,笑颜如花,却对闹事者绝不手软留情。当然,这里最让人好奇的就是其幕后老板了,只听说是个男人,却从来不曾见过其真面目。
  花厅,高贵不庸俗,雅致却不落俗套。台上一白衣女子素手轻抚琴面,一支碧绿玉钗将一缕乌黑秀发在耳侧挽成一抹斜云,其余青丝斜倚右肩。一袭薄纱,掩住娇好的容颜,只见一双漆黑脉脉含情的水眸,随着琴音顾盼生辉。一身白色纱衣,将她轻盈的骨掩得出尘脱俗。
  台下,一群衣着华丽光鲜的男人,如痴如醉盯着台上的人儿。旁边,清丽薄纱美娇娘亦调笑着。她们看着台上的眸,分明没有一丝嫉妒或愤恨。只见一曲弹毕,男人们给予了热烈的掌声,却没有淫秽的调笑声。
  白衣女子看着底下一群兴奋的酒客,盈盈一笑,而后往内室而去。每日只有一曲,却让人挂念得紧。男人们虽是舍不得那纤纤素影,和那让人上瘾的幽思,却也本分没有做出唐突之事。只待明日的一曲相思。大家都明白着,这女子跟这妓院老板有些密切非凡的关系。他们只要听听,便也无妨。
  入了后院,只见一白衫长袍男子玉树临风站在树下,白衣女子奔了过去,道,“珏,你终于来了!”白衫男子搂了她进怀里,轻声道,“我只是替皇上办了点事。妩辰,我不在的这段日子身子可有不舒服?”
  白衣妩辰摇摇头,水眸涌上一层清泪,“珏,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她心口的伤,一直是他用域外水明月医治,而那水明月只有皇宫才有。而她的嗓子,是师父他老人家配以皇上赐的灵药才让她能开口说话。因为她,所以他不得不受制于皇上。
  “傻妩辰,你难道忘了你差点成了我的妻?”弘珏更加搂紧白衣女子,宠溺的笑了,“你可得快快养好你的身子,做我健健康康的妻。” 妩辰也笑了,她记得三年前那一日,一觉醒来,他一身红衣站在她的面前,而她亦一身大红喜服。他对她说,“妩辰,等你身子好起来,我们再成亲。”她知道她有一个名字叫妩辰,即将成为他的妻,而他,是爱她至深的弘珏。
  “珏,为什么我记不得以前的事?为什么我的心口会受伤?为什么我的嗓子不能说话?”这些都是她想知道的,因为她除了弘珏和云游四海的师父,对于以前的事毫无印象。
  弘珏轻抚她的发丝,利眸里闪过一丝难过,道,“不要想太多了,你不记得以前的事是因为你曾经生过一场大病。现在乖乖的养病。快点好起来。恩?”
  妩辰将嗪首靠在他的肩上,沉默,她知道弘珏肯定藏了一些事不想告诉她。因为她的心口总是隐隐的痛着,还有那些破碎的抓不住的梦。“春儿,可有什么动静?”
  只见“绿绮阁”一安静的厢房,一薄纱花娘与一白衣男子在灯下对坐。两人脸上都有着严肃,开口的是白衣锁眉男子。
  “大当家,今日那年如洪虽然来找春儿了,可他只喝酒说些无聊的话。”花娘春儿便是当年与依若失散的春儿了,当年她和依若在客栈门口同时被黑衣人打晕。等她醒来的时候,她人已躺在了妓院,而依若不见了踪影。那一年,她被关在妓院受尽压迫,苦苦寻不得小姐的踪影。
  再过一年,她在八大胡同遇到了弘珏贝勒和已经失忆变了模样的小姐。后来,弘珏贝勒在八大胡同开了这间“绿绮阁”,帮她和她在妓院的一帮姐妹赎了身。在这里,她终于不用再忍受那惨无人道的折磨,她们虽为花娘但只陪客人喝喝酒调笑几句,她们的主要任务是探听这些酒客的谈话,然后报告给弘珏贝勒。
  弘珏沉了脸,这群纨绔子弟啊,又能指望从他们口中套出什么重要的信息呢。他在这里开了这间绿绮阁,为的是尽快完成皇上交给他的任务。而他,也可以和妩辰早些云游四海。
  “大当家,那年如洪虽没有说什么有用的话,却在最后跟一个神秘人走了。”
  “神秘人?”
  “那人用帽掩了面,看不清楚他的模样。他是用一辆马车接走年如洪,他上车的时候,我偶然瞥见车里还有一个人。不过帘拉下来的太快,春儿没来得及看清他的模样。那个人倒是给一种很恐惧的戾气。”“戾气?”弘珏的脑海马上想起一个人来,一个他一直忽略了的人。“春儿,你先回房歇息去。”
  “是,大当家。”
  这段时日,郡王府也是不得安宁。他是不是该回去治治那些个鼠蚁?寂静的夜,寂静的大街。
  一阵马蹄声显得特别响亮,只见那马上坐着一个高大深衣男子。男子剑眉微拢,那深邃的眸直视着前方,只是那耳分明警觉了起来。
  有杀气!傅垏帧全身防备起来。这段时日,他被刺杀的次数陡然多了起来。对方来头不明,但每次都要置他于死地!他想起了五年前的刺杀,同样的黑衣人,同样的咬舌自尽,同样的轮回。四年前的望夫崖,那帮乱党挟持了依若和心怜,威胁他不准插手八王爷的事。可是,八王爷和九王爷已经被皇上软禁起来。而那一日,将依若打下崖底的黑衣人却趁他去救心怜逃走了。那个该死的黑衣人,是余党。五年后的今日,莫非他们又在蠢蠢欲动了?只是,他们还是受八王爷的指使么?这个可能性好象不大。
  他想起今夜皇上突然召他入宫说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