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节
作者:点绛唇      更新:2021-04-17 18:41      字数:5102
  连和刘玫的居所都被挖出来,大门,墙上,全是倾倒着通红的油漆,恐怖吓人,搞得张远芳他们神经衰弱不已。
  睡觉都和衣而眠,挤一个房间,生怕这些激进分子,破门而入,鬼子进村,搞打搞砸的。
  出门透气什么的,那根本是妄想,只要他们一露面,臭鸡蛋,烂白菜什么的,包准不要钱地招呼,真正成了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听到这些消息的时候,季恬是暗爽不已。
  虽然叶子豪对她而言,只是一个路人甲,但谁让她是俗人呢,澄清、故作大度地原谅,求情等这些白莲花圣母做的事情,根本与她无缘。
  没有跟着添油加醋、烧火添柴的,已经算是她宰相肚里能撑船了。
  夏天明也是直接受惠者,一个两级跳,直接被委派为市委常委,副市长,节省了他最起码六年的黄金时光,这还是表面的嘉奖。
  内里的好处当然是多少钱也买不来的,例如,他的资料,被摆在了国家组织部的办公桌上。
  夏家也因此从中受惠,一跃成为京城炙手可热的的顶级世家。
  不管怎么说,市场这块大蛋糕,肯定被这匹腾空而出的黑马,舀去不少。
  上层人物之间的利益争斗,也不是季恬和夏天明这种小人物能接触和了解到的了。
  季仁堂每天的电话,就跟电视台选秀的热线一样,叮铃铃地响个不停。
  预约看诊的,推销药材的,邀请做专访的,忙得小琴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典型的痛与快乐并存着。
  “老板,你要给我加工资啊?搞的快神经衰弱了。”
  “呵呵,估计这阵风冷淡下来后,就会好些的,你再坚持坚持,年底一定包个大红包给你。”
  小琴得了承诺,乐滋滋地接电话去了,这时的魔音也不那么刺耳难听了。
  “媳妇,这些天,到处托关系,求贵宾卡的人,怎么处理啊?”
  “不要管他们,好钢要用在刀刃上。争取让最后的几十贵宾卡,效益最大化。”
  “哎,多少年没联系的老同学,也一个个浮出水面,称兄道弟,叙旧情了。”蔡元说这话时,口气略显无奈。
  这些天被不知道多少,从哪冒出来的同学,弄得一个头两个大。
  “还是不要在这些现实的家伙身上浪费时间了。”季恬断然回绝道,不怪她不讲情面,而是实在没什么交情可谈。
  “恩,我也这么想。薛贵那边就分一张吧。”
  “当然,他怎么说,也相当于咱半个媒人不是。”季恬笑道:“马晓琴也分一张。咱也没什么要好的同学,就这么两个谈得来的。”
  “没错,说什么也不能亏待自己人。”
  季母掀开帘子进来道:“你们在说什么呢,这么热闹。久大师他们过来了。”
  不知不觉间,季恬手里聚拢了不少,令人眼红的人脉资源。
  牛角山上的别墅早就交付完成了,久大师也从香港的半山,搬到了山河水。
  可惜季恬家那套凭空得来的别墅,一直没时间装修,所以他想和季恬做邻居的打算,至今还没成形。
  “大师不在家,好好教导关门弟子,怎么得空下山来的?”
  “哎,还不是你惹的祸?”久大师用‘你是罪人的’眼神,控诉着季恬。
  季恬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她最近都老老实实地和孩子呆在家,没惹是生非啊,只好尴尬地咳嗽一声,以作掩饰:“大师这话怎么说啊?”
  “哼,明知故问,你惹出那么大的动静。人家贵宾卡得不到,山河水的别墅可是摆在那儿。最近全在内部施工装修,吵死了,一点不得清净。你说我有没有怪错人?”
  “咳,这些人的脑子也不知道怎么长的?转眼是一个主意接一个主意地冒出来啊。”
  “近水楼台先得月,也怪不上人家,只能说你魅力无穷。”
  季恬感觉自己的耳根,有点微微发烫,但好在脸皮也练出来了,在外人眼里,还是一副镇定淡然的模样。
  “大师严重了,不过,你这趟来,肯定不是专程来夸我的吧?”
  这次,轮到对方尴尬了。
  “嘿嘿,恬丫头,这次你说什么,也得给我个面子。”
  “大师,你不要说了。元子,拿三张贵宾卡出来。”季恬打断了对方的话语:“多了没有,三张还是匀得出来的,大师拿去做人情吧。”
  “恬丫头,这。。。”久大师感动不已。
  说到底,他们的关系还真没到那一步,他也只不过,是通过柳天龙认识对方而已。
  相识后,他得到的好处数不胜数,包括继承衣钵的乖巧的小徒弟。
  可以说,季恬简直是一门福星,跟在她边上的,都能受益无穷啊。
  “大师,我懂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哪能真的做到超乎世外啊。你帮我,我帮你,才是积极的人生态度。再说如今就是想找个深山隐居,也没地啊,哈哈。”
  “好吧,那就不说什么感谢这些虚头巴脑的了。”
  他也不是非常人,心态、性情根本不是常人能比拟的。
  只有没本事的,才会害怕、推辞别人的善意;有本事的,人情不怕多,来者不拒。因为,总相信自己,有一天,能将这些人情、善意,全部加倍的还回去。
  “今天在这吃饭?”
  “好啊,我回去把徒弟接过来。”久大师根本不知道客气为何物,他垂涎季家的饭菜,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对了,我刚才看到两人,在门外迟疑,拿不定主意,好似很为难的样子,是什么人啊?”
  他一直住在山河水的别墅,又经常到处飞的帮人看风水,跟季家村的村民交往不多,所以不知道孙老,钱老,也是情有可原。
  孙老钱老早就来了,但是一直踌躇,想着找个什么样的说辞,来化干戈为玉帛。
  自从上次那事后,孙老再也没过来季家趁饭,对这个比自家孙子还要小不少的女孩,他不得不承认,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畏惧。
  一步一个台阶的,稳步上升,如今已长成和他们平起平坐的人物了,单论影响,对方还要强上他们这些老骨头不少。
  让人错愕不已,但想想,又觉得理由当然,是个矛盾的组合体啊。
  现下,就连主席都注意到这个一直安稳呆在乡村,行医救人,淡泊名利的女子了,派了不少人来保护这个国宝,还千叮咛万嘱咐,不可打扰到她的正常生活。
  其实,季恬的神识早已察觉到两人的到来,只是一直故作不知而已。
  上次,碍于孙老的人情,去了意大利一趟,险些将三胞胎置于险境,虽然对方也不是有意识预谋的,但总归有些迁怒。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不过,也正因为这次的事件,使她成长不少,是非得失,还真说不清。
  季恬是人,不是神,而且是个长在普通家庭,一切靠自己摸爬滚打的孩子。
  有七情六欲,爱憎分明,有自己的价值观,是非观,她正一步一个脚印地吸收一切影响,努力地扮演好孙女、女儿、妻子、母亲的职位。
  如果没有后来的奇遇,她在被叶子豪扫地出门后,也许会孤苦终老,也许会嫁个二手男人,养育别人的孩子,一辈子跟在爷爷后面,苦守季仁堂过活吧。
  那时,一切都会被前婆婆张远芳说中了吧?
  季恬内心苦笑一声,正因为有这种设想的督促和鞭策,才使得她对如今拥有的一切抱有感恩,尽一切地努力使得一切,不是那过眼云烟。
  所以,对孙老,虽然说不上嫉恨,但想重新回到过去那种,祖孙似的相处,却是不可能了,覆水难收啊。
  正文 第98章
  “孙老;钱老;进来坐。”季恬拉开门道;她不意和任何人结仇,只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有些人不能将他逼得太狠,特别是位高权重的家伙,不确定因素太多,看不到一点希望时,只会狗急跳墙,将危险扼杀在摇篮中。
  两败俱伤的局面,只应出现在背水一战的时候;现在;远还没到那地步。
  看见季恬一如既往的客气,钱老也不由得感慨万千。
  人特别在容易取得成绩的时候;忘乎所以,不可一世,不把天下人放在眼里。像对方这种能在算得上名扬天下时,还保持谦恭、谨慎的年轻人,简直是妖孽啊,根本不像是这种家庭出来的。
  季恬的祖宗八代,他们这些老家伙,个个心知肚明,亲眼目睹。
  只能算比一般人稍微好点的小康家庭罢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这社会还真不缺少无师自通的人啊。
  钱老被孙老拉来做和事佬,也是无可奈何,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
  本来还担心,对方会年轻气盛,抱着佛争一口香,人争一口气的心思,那样只能抱歉,以后会发生什么事,还真难说。
  现在看来,确实他多虑了。说实话,一个才华横溢的年轻人,谁都不愿意她提前陨落,昙花一现啊。
  他心下松了一口气,带出来的效果是,脸色明显缓和自然了多少。
  “孙老,钱老,你们的来意我是清楚的。”季恬笑着道:“什么都不要说了。”
  在神色各异的两人开口前,她接着道:“上次,孙老特意为这个事,已经专程上门来道过歉了。”
  “当时,就说这一篇已经掀过去了。现在看来,孙老好像对晚辈不怎么信任啊?”季恬自嘲道:“难不成我的人品就这么糟糕?”
  “哈哈,恬丫头说得对,是我们着相了。”钱老开心地就坡下驴,至于心里怎么想,还真不清楚。
  “那两位留下来吃个便饭,正好和家里的老爷子,来个不醉不归?”
  “行啊,还别说,你们家的饭菜,真让人想得慌。”
  关系想修复,不是一朝一日能做到的,得温水煮青蛙,慢慢来。
  在之前的一场大难中,季家村好像受到老天保佑,除了在外打工的,还真没几个受到波及的。
  地质学家也闻风而来,采集了不少土壤与河水回去化验,得到的结果,是震惊了一大群人。
  现代化工、生活的污染正极快地溶解,有回归原始、天然的状态,比西藏,云南等远近闻名的各大原生态环境,还要强上几倍。
  这样的土质下,结出的东西,长出的果实,自然对百姓的身体有益,具有极佳的养身效果了。
  像钱老,孙老他们得知后,也一心踏实下来,打算一直在季家村颐养天年,歇了回钢筋水泥,现代文明极高的都市的心思。
  所谓几家欢喜几家愁啊,季家村作为当今社会的洞天福地,房价自然急速飙升,连县城也受惠不小,打着宜居城市的招牌,以黑马姿势,堪堪挤进全国高房价之列。
  越有钱有势的人,越惜命,这是亘古以来不变的道理。
  之前卖了房子,趾高气扬搬进城里,做人上人的几家,更是悔得直跺脚。这简直是将传家宝,聚宝盆,白白送人啊,怎能不让他们痛心疾首呢。
  其余的村里人,天天在家偷着笑,盘算着要是将房子盘出去,大概能卖到多少?
  当然了,肯定不会有这种傻子就是,子孙后代有这片地盘在手里,到什么时候都不愁饿死。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村民们的精神风貌,有了天翻地覆地转变,走出去,腰杆子挺得笔直,没办法,底气足啊。
  这些无形中的好处,其实都是季恬夫妻倆,修炼附带的结果。
  欢欢喜喜地吃过饭,送客人各自回家后,季恬揉揉发酸的脸颊,愁眉苦脸地说道:“难不成这就是成名的代价?”
  “日子这么逍遥自在,还整天叫苦,哪天得找跟擀面杖,将你身上的懒筋抻抻才行。”季母白了闺女一眼。
  “本来就是嘛,人来人往的。一刻不得闲。”季恬做了一个思考者的动作:“难不成这就是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季母给了闺女一个板栗:“鬼灵精怪,鬼马得很。”
  三胞胎在旁边捂着嘴偷笑,像足了偷到油的老鼠。
  “丫头,带孩子们出来,族长来了。”季革命隔着帘子喊道。
  “我说的吧,又得去接客了。”
  来人正是族长和族人,总共十来位,还有专程从外地赶回来的。
  “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季大夫,还有三胞胎?”
  “是啊,恬丫头给我们宗族,大大地长脸了。”族长一脸的与有荣焉,介绍道:“三胞胎有灵气,那是人所皆知的,假以时日,成就定海了去了。”
  “所以我决定将季恬,还有三胞胎,全记入季家族谱,大家有意见没有?”
  季家的族谱,能追溯到明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