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节
作者:抵制日货      更新:2021-04-17 17:53      字数:47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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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傅司已经歪进松软的沙发里,懒洋洋地接口道,“第一,我没有女儿,也没有打算要第二个孩子;第二,我就是有女儿,肯定也看不上你儿子,到时候别是你家儿子哭着喊着要嫁给我女儿就行。”
  颜霁俊脸扭曲,“莫傅司你——”
  苏君俨也雪上加霜,“我家琥珀不会接受姐弟恋的。”
  骆缜川笑得打跌,“颜霁你,哈哈哈。”
  颜霁在心里默念了十遍“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他们计较”才控制住没有爆粗口。
  骆缜川打开请柬,看见宴请地点是莫宅,有些吃惊,“你也太低调了吧,蔺川数一数二的钻石王老五默默结婚了,然后又默默生了儿子,该有多少姑娘心碎啊,不谈昭告天下,你起码也该在流光摆个二百桌的流水筵啊。”
  颜霁终于逮到机会,不怀好意道,“我们温美人又不像虞总监,系出名门,莫大少要是请客摆酒,岳父岳母大人到底是请还是不请,可着实是个大问题。”
  莫傅司眼神骤然收缩,浑身散发出凌凌寒气,“你查她?”
  颜霁知道踩到雷区了,赶紧辩白,“绝对没有,是我们拍卖行的一个女职员,好像认识你老婆,上一次你老婆帮我们典瑞春季拍卖会做同声传译的时候,我听见这个女的和同事在那里嚼舌头,是关于你老婆出身问题,我还训斥了她们几句。”
  莫傅司眯了眯眼睛,“叫什么?”
  “我手下那么多员工,哪里知道每个人叫什么。”颜霁傲慢地说道。
  “你不会让HR现在查吗?”莫傅司深灰色的眼眸盯住他。
  颜霁叹了口气,认命地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人力资源经理。
  片刻后,他朝莫傅司说道,“叫李薇薇,我已经让HR通知她,下周一不需要来典瑞上班了。” 不过一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即使他不动手,按照莫傅司护犊子的个性,肯定也会亲自出马,与其这样,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莫傅司这才淡淡朝他说了一句“谢了。”
  这个插曲使得包厢的气氛一时有些尴尬起来。
  苏君俨按了按莫傅司的肩膀,“有什么能帮忙的你尽管说。”
  莫傅司勾了勾唇角,低头看着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其实颜霁说得没错,前一阵子威廉王子的女朋友凯特的母亲卡罗尔因为在觐见英国女王的时候说了平民英语‘Toilet’(厕所),而没有使用上流社会惯用的的‘Loo’(洗手间),被大小媒体挖苦得半死。连带威廉都被人诟病有这么一位不够体面的岳母。她一连几天都忧心忡忡,生怕因为自己的出身拖累我,所以坚持不肯我补办婚礼和满月酒,我不愿意违逆她的意思,所以只想在相熟的朋友之间庆贺一下。”
  苏君俨却若有所思,“难怪你最近这些年一直在竭力扩大自己在传媒这块的影响力和控制力,也是因为疼老婆的原因吧?”
  莫傅司微微一笑,“我的家族一直是做传媒的,无论家族内部出了多少污秽事,外面看上去始终是雪白一片,所以我从小就特别讨厌这种话语霸权。不过现在为了她的安心,我愿意把整个蔺川传媒业牢牢掌控,绝对不让她看见任何一条烦心的新闻报道。”
  “早几年你要是就这么干,我和虞璟也许就不会……”苏君俨语气有些落寞。
  骆缜川却忽然重重地叹了口气,“傅司,我崇拜你。本来以为君俨疼老婆已经疼到了骨子里,想不到比起他来你也一点都不逊色。”
  颜霁坐在一把镏金椅子上,他破天荒地没有和莫傅司抬杠,只是垂着眼眸,将手里高脚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然后一面把玩着杯子一面说道,“其实我很羡慕你,傅司,也许是嫉妒。为什么你能遇到温禧那样爱你的女人,为了你舍生忘死,而我却一直遇不到?”
  莫傅司沉默不语。是啊,他有何德何能,得到这样一份生死不渝的感情,爱到真正无私,是可以连爱都不说,想到那次温禧替他挡下那颗子弹,却故意歪曲她的用心,莫傅司便觉得心中抽痛。也许他们之间的开始未必美妙,但爱情有千万种样子,你猜中了开头,却未必猜得到结尾。正想着,大衣口袋里的手机忽然突兀地响起来,铃声很奇怪,是幼儿咿咿呀呀的声音,不成音调。
  骆缜川正在喝茶,听到这声音,一口茶水顿时喷了出来。
  苏君俨也忍俊不禁,调侃道,“我的手机铃声是琥珀唱的‘世上只有爸爸好’,你的这个比我还有创意。”
  莫傅司只假装没听见,自顾自地起身接通了电话。
  “喂,傅司。”那头的女声又轻又软。
  听到温禧的声音,莫傅司脸上每一根线条都柔和下来,“怎么了?孩子睡了吗?”
  “他精神好得很,这会儿正玩着呢。”温禧坐在床上,看着儿子在巨大的华盖床上爬来爬去,“傅司,宝宝的湿巾用完了,你回来的路上顺便买一包,别忘记了啊,不含酒精……”
  “我知道,不含酒精、香精、荧光剂及其它化学添加剂。”莫傅司笑着打断了她,“我很快就回家。”
  “嗯,那你开车注意安全,我等你。”
  “好。”
  骆缜川看得眼热,“我也嫉妒了。”说完又踢了颜霁一脚,“君俨和傅司是在刺激我们俩孤家寡人呢,一想到陆嘉很快就要加入他们的阵营,我真是伤感得紧呐。”
  莫傅司径直将手机丢进大衣口袋里,“你们玩吧,我还要去买婴儿湿巾,就先走了。”
  骆缜川看着好友的背影,哀叹连连。堂堂莫少,商场上只要提个“莫”字都要让对手抖三抖的人物,居然堕落成为一介家庭妇男,被老婆支使着去买婴儿湿巾。人生,还真是寂寞如雪啊。他虚弱地拍了拍颜霁的肩膀,颤声道,“你说咱两以后不会也变成这样吧?”
  颜霁像只骄傲的孔雀一样扬起脖子,不屑道,“开玩笑,这简直是男人的耻辱。”
  苏君俨淡定地抿了一口茶水,“我拭目以待。”
  回到家的时候,温禧正在给儿子喂奶,春光乍泄里莫傅司的呼吸一下子就乱了。温禧听见动静,抬眼看见丈夫倚在门框上,正眉眼灼灼地看着她,不好意思地掩了掩衣襟。
  莫傅司眉眼含笑地走到床畔,坐下来从后面揽住妻子的纤腰,头搁在她肩膀上,还吸了吸鼻子,“真香。”
  温禧粉颈低垂,只是看着怀里抱着的儿子。莫傅司则盯着她胸前的一抹柔腻的圆弧。
  好容易等孩子吃饱了,温禧娴熟地给儿子拍了嗝。莫傅司却拈酸吃醋地冒出一句,“我已经沦落到每天只能吃儿子吃剩下来的东西的地步了吗?”
  温禧觉得耳朵立刻火烧火燎一般,她把儿子放在床上,羞恼地瞪了莫傅司一眼,“又没人逼你吃。”
  不吃,那可不行。莫傅司笑吟吟地贴上来,“浪费可耻。”手已经不规矩地探到了温禧胸前来回摩挲。
  “你怎么好意思……当着孩子的面……不要脸……”温禧气息短促。
  莫傅司声音沙哑,带着浓浓的□,“都多少天了,你就不想我?”
  一时间,卧室里的空气似乎都上升了几度,变成了缱绻暧昧的桃粉色。却有煞风景的啼哭声响起。
  温禧推了推莫傅司的胸膛,“宝宝哭了。”
  莫傅司扭曲着一张俊脸爬了起来,抱起嚎啕大哭的儿子,冷着脸盯着他,试图以目光威压阻止儿子的啼哭。婴儿虽然小,但也明显能感觉到眼前的男人对他的敌意,哭得越发起劲。
  “哎呀,宝宝是不是尿了啊?”温禧也起了身。
  掀开纸尿片,莫傅司向妻子汇报道,“没尿啊。”话音未落,只看见一道浅黄色的水柱准确地淋在了莫傅司雪白的衬衣上,气势如虹。
  莫傅司一张脸登时变成调色盘,一会儿白一会儿红一会儿青,他举着儿子,咬牙切齿,“你是故意的。”
  儿子不仅止了哭,还咯咯笑了两声,听得莫傅司脸色又黑了几分。
  温禧再也撑不住,捂住嘴笑起来。
  莫傅司一张英俊的脸孔前所未有的扭曲,他侧着脸朝幸灾乐祸的妻子低吼,“温禧!你也跟着笑!这小子跟我有仇是吧,上一次是吐奶,毁了我一件最喜欢的衬衫;隔了一个星期,拉肚子毁了我一条西裤;今天又尿在我身上,地空导弹都没有这么样的准头好吧?”
  温禧赶紧从他手里接过肇事者,笑道,“这可是童子尿。”
  莫傅司郁闷地看着自己胸口的地图,一头钻进浴室洗澡去了。
  他足足洗了近一个小时才从浴室里出来,一边走,还一边可疑地吸着鼻子。
  看得温禧乐不可支,上前搂住他的胳膊,“你已经香喷喷的了,不要再闻了。”
  莫傅司怀疑地低头闻了闻自己身上的气味,“真的没有尿味了?”
  温禧坚定地点头。
  莫傅司这才将信将疑地抱着她上了床。
  “我们继续刚才被打断的事吧,半途而废是不对的……”
  阅春记
  这是个潮湿的夏天的晚上,龙宸山上环绕着薄薄的雾。独门独户的莫宅铁艺雕花的大门前却排列着一溜高档汽车。
  骆缜川被老管家引入门廊时,苏君俨夫妇、颜霁、沈陆嘉一干人已经到了。
  “哟,什么风把我们沈总从美人儿身边吹兄弟这儿来了?”骆缜川笑着擂了好友一拳。
  沈陆嘉淡淡一笑,“你要是羡慕也赶快找一个。”骆缜川眼睛飞速扫过人群,撇嘴道,“你家王母娘娘怎么没过来?”
  沈陆嘉有些歉意地朝莫傅司说道,“她嫌现在大着肚子不好看,不肯出来见人,我拿她没办法,只好一个人过来了。”
  莫傅司勾了勾唇角,调侃道,“没事的,人来不来不要紧,红包送到就行。”
  沈陆嘉无奈地从裤兜里摸出一个红色的丝绒盒子来,塞到莫傅司手里,“呶,给你家儿子的。”
  莫傅司微微一笑,“谢了。”
  苏君俨笑着问道,“不会和我们送重了吧?我和虞璟送的是长命锁和玉坠。”
  “里面肯定是支票。”莫傅司眉梢一扬,轻轻摇了摇红色丝绒盒子。
  沈陆嘉眼中带笑,“还是傅司了解我。”
  “得了吧你,沈陆嘉你整个就是一个perfect working machine,整个大脑里除了数字之外连一条为风花雪月开辟的沟回都没有,天知道你怎么讨到如花似玉的美娇娘的。指望你送点什么有创意的东西还不如指望莫傅司哪一天热衷慈善!”歪在沙发上颜霁凉凉地接口道。
  “那脑子里除了风花雪月的沟回就是雪月风花的沟回的颜大少,怎么至今孤家寡人?”沈陆嘉一招毙命。
  颜霁恶狠狠地瞪他一眼,“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沈陆嘉我看你是被你家婆娘带坏了,想当年你是多么宽容敦厚的好同志啊,现在居然和莫傅司一样专门在别人的伤口上撒盐巴!”
  沈陆嘉摇头苦笑。
  骆缜川忽然将手里提着的金属小箱子往茶几上一搁,然后他笑眯眯地拍拍莫傅司的肩膀,气沉丹田道,“傅司,我们的感情就像人民币一样坚/挺。”说完,密码锁一扭,掀开金属箱盖,里面是齐扎扎的一捆捆粉红色的毛爷爷,簇新的仿佛刚从印钞厂里取出的一般。
  温禧被莫傅司搂在怀里,表情相当无语,傅司的这些好友都是些什么妖物啊。
  莫傅司却淡定地合上箱盖,“我们笑纳了。”
  “暴发户!骆二你实在是太暴发户了。”颜霁语带不屑。
  “那你送了什么?”骆缜川冷哼。
  颜霁得意洋洋地从沙发上拿起一个貌不惊人的扁木盒子,郑重其事地交给莫傅司,然后不怀好意地说道,“这个傅司你可以先和温美人一起观摩使用,然后等你儿子16岁的时候,交给他,你儿子还可以再传给你孙子,子子孙孙无穷匮也。”
  莫傅司已经依约猜到了是什么,但周遭人的好奇心却显然被颜霁这几句话撩拨了起来,一时间目光都集中在了木盒上。
  颜霁双手环抱在胸前,神情骄傲。莫傅司阴森森地瞄他一眼,慢吞吞地开了木盒。
  里面是一本金箔册页,明晃晃的几乎要刺瞎人的眼睛。扉页上面刻着几个漂亮的篆体字,虞璟和苏君俨二人一眼就认出了那九个字——天地阴阳交/欢行乐图。篆体字旁边还有一对肢体交缠的男女,于是众人一时都心领神会,忍笑忍得很辛苦。
  “果然很有创意。”莫傅司一字一顿,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话来。
  “那当然。”颜霁笑得眉眼弯弯,他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放大镜,扬了扬,笑吟吟地说道,“还有惊喜哦。”一面热络地将放大镜举到金箔册页上,调到一个合适的高度,不怕死地说道,“你们注意看这对男女的长相,我可是请匠人师傅按照他们夫妻俩的照片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