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节
作者:抵制日货      更新:2021-04-13 23:33      字数:4808
  陈晓此时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得到自由的风筝不停地向上飞着,眼看着就能够着云彩了,却突然被拽了下去,低头一看,哪有什么自由,那根线一直在,只不过是之前没拽它而已。
  还不用等陈晓将调令交给顾伯年,他就已经从新总经理那知道了这个消息,并且当即转告给陈晓父母知道,大家的态度很一致,对于陈晓的莫名升调全体欢迎。纵然此次北上有万般不愿,可唯有一样——可以和赵易臣在一个城市,陈晓将自己全部的精气神都压到他身上,等到赵易臣学业结束,即辞职返家。
  临出发前一晚,陈晓上网准备告诉赵易臣她要去B市的消息,却没见人在线,拿电话打过去好一会才接。
  电话通了,却没有人说话,只听到急促的喘息声,陈晓试探地叫了声:“易臣!”
  赵易臣呼吸不稳地喊了句:“陈晓!”
  “你在干嘛,累成这样,话都说不上来?”
  “我。。。。。。,”对面的男声才说了一个字,忽然发出奇怪的呻——吟,好像在压抑什么,“我在做按摩,噢。。。。。。!,昨天不小心把腰扭到,找了个中医,找了个中医帮我捏捏。”
  陈晓听到赵易臣发出的奇怪声音,不由自主地就想起自己和徐霖在一起时,那人也曾这样叫过。心中阴影才现就被赵易臣的解释打散,不禁暗骂自己疑神疑鬼,“是吗,那我等你捏完了再打过来。”
  “好,等我完了,回去跟你视频,啊。。。。。。!”
  听着赵易臣那“欲生欲死”的喊叫,陈晓一阵揪心——这什么按摩师,要把人往死里整吗!
  一个小时后,赵易臣返回家中与陈晓视频,听说陈晓要看B城看他时很是高兴,可得知她是被调任徐霖的秘书时,脸色略有不快闪过,转而又是喜悦,“你什么时候过来,飞机还是火车,我去接你。”
  “坐飞机过去,到的时候你应该在上课,不方便,等到了我再给你打电话。”其实陈晓到达的时间是周六,但她想给赵易臣个惊喜,却不知她给赵易臣的惊喜变成赵易臣给她惊骇。
  女儿除了上大学那段时间离开过外,都一直在自己身边,而且大学和家里只隔了两三小时的车程,如今要去千里之外的B城,虽说是喜事也仍难免有不舍,陈爸陈妈千叮咛万嘱咐的直到离登机还有40分钟才让陈晓进了安检。
  坐了2个多小时的飞机总算在B城降落,兰波中国部那边安排的接机人是一个和陈晓差不多岁数的小姑娘,打了辆出租就将她直接带往单位的宿舍。
  说是宿舍,其实更像是酒店里的单间,位置据单位不远,一人一间,有独立的卫生间。在B城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这样的房子也不是随便一个小职员就能住进去的,对于陈晓这个突然从二线城市上调来的小秘书,被安排在这里,还没上班就已经吸引了许多人的关注。
  19
  19、第 19 章 。。。
  大清早5点多就起床,赶着最早一班飞机来B城,就是为了赶出时间去看赵易臣,中午饭陈晓跟接自己的叶青云一起去楼下的小饭馆吃了碗面条。推拒了叶青云带她到附近熟悉环境的好意,赶回宿舍,戴上新买的隐形眼睛,重新梳头,换上新买的裙子,带着为赵易臣准备的礼物兴冲冲去给他惊喜。
  B城很大,陈晓的宿舍离党校打车都转了半小时,一路的绕圈、上下桥,就在陈晓小心眼的以为司机在给她绕弯路时,党校到了。
  很不幸,门口的警卫据绝了陈晓的进入,也不予以通传。一身精心打扮,顶着6月天的骄阳烈日的陈晓难掩失望。看看那不见一片云彩的天,再看看那面无表情、目不斜视的警卫,陈晓只得放弃惊喜,掏出手机给赵易臣打电话。刚巧门口出来一名青年男子,小眼睛瞥到陈晓时嗖地睁大,笑眯眯的冲着走她过来,打招呼道:“这不是我弟媳妇吗?”
  你谁呀!这里面来的也会有这么不正经的人,看我长的漂亮也不能在这搭讪啊!陈晓心里叽哩咕噜,面上却仍是保持该有的端庄,看都不看那人一眼就转过身去该干嘛干嘛,对青年男子的嘻皮笑脸不予理睬。
  小眼睛男人随着陈晓绕到她的正面,仍是那笑嘻嘻的样子,怎么看怎么不像好人,“陈晓!”
  听到这人喊出自己的名子,陈晓吃惊,这才仔细打量起对方来,抚额,脸上显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是你啊!”
  赵易臣的室友,也就是那天在视频上吵着要陈晓给他介绍媳妇的那个人。有他在,警卫终于放了陈晓进去。
  室友将陈晓带到宿舍,打开空调,“你先在这等小赵,我还有事就不能陪你了。”
  陈晓难掩羞愧地道谢;“多谢你了!”想想刚才自己对人家避之不理的态度,亏人家还如此热心体贴,实在汗颜。
  在屋里呆了好一阵子还未见赵易臣回来,陈晓有些不耐地踱到窗前,视线随着柏油路向远处眺望。林荫道下两个身影过来,一男一女,男的远看像是赵易臣,但那女的挽着男人胳膊,两人态度很亲呢,应该不会是赵易臣。
  下午时分的天气很热,那条道上只有那一对男女,陈晓无聊地看着那对人走近,再走近。戴着隐形眼镜的瞳孔急剧放大,她不相信地揉揉眼睛,再看——赵易臣、杨帆!
  眼看那两人就要上楼了,时间不允许陈晓伤心、愤怒、难过。拿起自己的包和给赵易臣的礼物,陈晓几步走到门前,打开,空寂无人的过道,每间房门都是紧闭着,这是顶楼,无处可上,下楼的路只有一条。
  过道处传来女子高跟鞋铛铛的上楼声,无处可逃的陈晓退回房间。客厅一眼扫过,毫无可藏之处,卫生间也不安全,卧室里两张单人床,席梦思的,钻不下去,只有那两个和床对面放着的大衣柜可以藏身。过道上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陈晓憋了口气,刷地打一个衣柜,钻进,关上,同时房门打开,高跟鞋紧跟着沉闷的脚步声先后进来。
  女人的声音妩媚动人,“你那室友真粗心,出门空调都忘记关。”
  “你刚才不是还喊热,现在不是正好。”赵易臣一边说一边来到窗前,将那厚厚的暗红色灯芯绒窗帘拉上,挡住了一切阳光,只余模糊不清的幽暗。
  “还是觉得热,脱光了最凉快。”在赵易臣关窗帘那几秒钟时间,杨帆已经将身上那件连衣长裙一脱到底,只余粉色的三点内衣包裹着那凹凸有致,不管男人女人看了都血脉膨胀的身体。
  趁着屋里光线变暗,躲在大衣柜中的陈晓小心地将柜门打开1厘米的缝隙,缓解柜中的高温和憋闷。房间里的人看不清大衣柜里的秘密,身在更暗处的陈晓却能将他们看清个七八分,柜子的位置及那1厘米的缝隙足以让陈晓将整个卧室看全。
  几乎□的女体贴上那个站在窗前的男人背后,脸颊在男人背上来回摩擦,双手圈住男人的腰,抽出塞入裤子里的衬衫边,从低到高将扣子一粒粒解开,剥下,露出男人光洁肌理分明的背脊,脱了衣服的赵易臣并不像穿着衣服的他那样文弱。女人伸出蛇信般的长舌,沿着脊骨从颈脖到下一路□,来到臀弯处时,灵巧的手指两下便将前面的皮带解开,素手伸了进去。身在陈晓这个位置正好可以看到两人的侧面,看不清赵易的脸色,但直觉他是有反应的。
  这种勾魂时刻,欲——火燃燃的男人说出的话却是那么冰冷,“过几天陈晓就要来B城了,今天以后你就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也不要来找我,有什么事我会联系你。”
  上下□的女人起身转到赵易臣面前,那波澜起伏的身体摩擦着男人光——裸的上下,媚眼朦胧地瞟向血色小涌的赵易臣,红唇微启,“那我的。。。。。。?”
  冰冷的声音变得暗哑,男人极力控制着情——欲,“明天我会往你卡里打1万块钱,足够你这个月用。”
  1万块,陈晓纳闷——赵易臣一个月的工资也就只有3、4千,原来的积蓄都买了房子,平时生活简朴得很,现在又得存钱准备结婚,怎么会如此阔绰?这个问题还没想清楚,柜外前的男人与女人已经缠在一起,忘情抚摸,喘息一片。
  理智告诉陈晓此时应该闭上眼睛,可该死的眼睛却睁得大大,甚至连呼吸都能控制得小心翼翼轻吸轻嘘。
  那边的景像越来越劲爆,赵易臣已经全身赤|裸,他转过身,坐到床前,正好与大衣柜面对,不过他的眼睛却没空看大衣柜,如果看了或许会发现柜中那双乌黑的大眼睛正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的□。杨帆也已将身上那点遮掩全部扯去,丰满挺拔的胸部,肥大的俏臀,盈盈一握的腰肢,真是让圣人也疯狂的身材,特别是当她在赵易臣身前蹲下时,那身姿更是凸显无遗。
  女人小巧的头颅伸进赵易臣张开的双腿间,左右前后摆动。从陈晓的角度无法看清她的动作,只能听到啧啧的吸缩声,还有赵易臣一脸痛苦愉悦交杂的面孔,似是忍耐不住什么的。原本上身略向后仰倒,双臂后撑的姿势忽然收了回来,挺身坐直,血色涌动的脸色也变得狰狞。双手紧揪住正在他□忙碌的脑袋,好像那身下的不是人而是畜生般用力地向自己那处贴紧再贴紧。
  女人被嘴里尖锐顶到了喉头,只能发出不明的唔咽声,赵易臣来回动了良久,松开了女人的脑袋,随即两人一起上了床。赵易臣跨坐在杨帆雪白的大腿上,没有前奏地一个挺身,利剑穿透。
  如此角度陈晓无法看到两人的表情,只能听到男人的粗喘和女人似痛苦似愉悦的低吟,以及肉体撞击的啪啪声此起彼伏。
  此时的每分每秒对于躲在柜中窥视这一切的陈晓都是折磨,若是正常的女人,她就应该在两人进屋时就光明正大的坐在房中质问那对男女个ABC来。可陈晓没有,她选择了逃避,逃避那不安的预知,却又睁眼见证了这一切。
  屋里的战况终于结束了,男女二人光——裸着一起进了卫生间,这时正是陈晓离开的最佳时间。卫生间传来的水声提醒了尚在迷茫中的陈晓,她快速从衣柜中出来,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离开那间幽暗充满情——欲味道的屋子,不敢回头,深恐那记忆像鬼魅似地追缠而来。
  陈晓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打的车,又是怎么下的车,她就那样噬魂落魄地飘回宿舍。灯也没开,顺着朦胧的月光将手时的东西往床上一扔,给赵易的礼物滚到了地上,再滚滚,去了看不见的地方。手机从包里甩了出来,一闪一闪的绿灯提醒她你有信息,打开一看,是徐霖的短信,陈晓连内容也没看就直接删除,关了机,趴倒床上,一动不动。无声的眼泪将中午才换上的枕套浸湿大片,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才睡着,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钟,只知道肚子很饿,想吃东西。起身去开灯时不知踩到什么,咔嚓一声,有东西破裂,找到开关开灯才看清,买给赵易臣的钢笔盒子被踩烂了。陈晓呆视破碎的盒中那漆黑底镶金边的钢笔,想到当时买的时候售货员还提醒她送男朋友最好送手表,——一表钟情,钢笔不好,一笔勾消。
  有些事情不在你信不信,而在你怎么想,就像天真的陈晓听到赵易臣电话里那怪异的声音都能相信他真是在按摩,而买礼物时却不肯相信售货员的好心相劝,认为她是无稽之谈。
  陈晓翻翻行李,从妈妈放的黑色密封袋里找出她亲手做的鸭脖子,舌头、卤鸡爪。红肿着双眼,斑驳的泪痕将脸上的淡妆冲成了抽像画,精心梳理的长发也半松不散地散着,陈晓就这样不管不顾地盘着腿坐在床上一边啃着鸭脖子一边喝着可乐,解决身理上的饥饿。正啃得有滋有味,门外传来了敲门声,虽然不能明确现在是几点钟,但看窗外的夜色,还有这片寂静,也能猜到时间很晚了,心中嘀咕——这么大半夜的,谁来敲门?
  敲门声仍在继续,不紧不慢,一点没有停下的意思。几番思量后,陈晓下床,舔着手上的油渍,踮着脚来到门前,贴着门板小声问道:“谁?”
  磁性动人的男中音,“是我!”
  熟悉得不想熟悉的声音——徐霖!陈晓舔手指的动作一顿,神色一闪,“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如果不想被其他同事发现我半夜来找你,你最好马上开门。”男人的声音毫无情绪,却如无形的手般紧紧掐住陈晓的脖子。
  一阵窸窣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