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节
作者:随便看看      更新:2021-04-13 22:37      字数:5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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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蟹太寒凉,就不要了。”陈季珽沉吟一下,很快就拿定主意点了几道菜,还特意交代了做法。
  抬头才发现林淼偏着头看着远处黑漆漆的海面出神,怪不得一直不说话。
  陈季珽给她倒了一小杯白酒:“现在什么都看不到的,早点来可能还有日落。”
  “看不到,能听到。”林淼闭了闭眼睛,海浪的声音在她耳朵里好比一个个音符,她以前因为学作曲的关系,很喜欢收集各种自然的声音来激发创作的灵感。
  大海,尤其是黑夜里的大海,最神秘也最宽广,人变得这样渺小。
  她很久没到过海边了,这几年没什么机会去玩,也没那个心情。
  陈季珽抿唇笑笑:“我在附近有一艘游艇,下次带你出海,那才有意思。”
  下次……
  林淼回眸看向陈季珽,他的表情很理所应当,好像这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一样,莫非他真的想跟自己发展一段男女关系?
  如果不是他疯了,那她也一定会疯。
  她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借以掩饰慌乱,白酒的味道微辣,配海鲜最合适不过了。
  抛开陈季珽的身份不说,其实他是个学识很丰富的人,阅历又广,跟他之间不会没有话题。
  而且他今晚的态度尤其和煦,这顿让林淼一直忐忑的晚餐,总算和平落了幕。
  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陈季珽提出在海边走一走消食,林淼竟欣然应承了,还面带笑容看不出一丝的勉强。
  见她脸颊红润,想想刚才有小半瓶酒都进了她肚子,酒很醇厚,虽然度数不算高,可她那点酒量,只怕也酒意上头了。
  陈季珽抿了唇,还来不及说她两句,她就脱了高跟鞋往沙滩里走,踏出深深浅浅的脚印。
  在跟过susan,又到了姜杭的工作室上班后,林淼开始注重自己的打扮,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有应酬,穿着太随便影响到工作就不好了,所以她最近常穿高跟鞋。
  她不停地努力去适应着生活,可是总有她不能适应的时候。
  入了夜,沙滩没什么人。
  这里的沙子并不细白柔软,踩上去很粗糙,不过林淼丝毫不在意,光着脚丫子走了一段路,仿佛真的有几分醉意撒起欢来,时不时还回头朝陈季珽笑一笑,哼起歌儿来。
  陈季珽怔了怔,随即失笑,觉得她突然就变成了淘气的孩子,却莫名让他更心软。
  “你唱的是什么歌?”他迎着风声问她。
  林淼说了几个字,陈季珽却没听清,她就笑着又跑了,还冲到了水里踢起水花儿。
  一开始跟在她身后的陈季珽眉眼还带着笑,并不在意,可是看着她越来越往海里走,直到海水都漫过了膝盖还不停歇,他这才惊喝一声:“林淼!你这是做什么?很危险的,快回来!”
  林淼根本没听见似的,举高着手在转圈,一个浪花扑来也没站稳,跌坐在水里吃了几口咸咸的海水,全身都被海水打湿了。
  她又踉跄着爬起来,咯咯笑着,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举动有多危险,闭上眼睛,只觉得海水凉凉的很舒服,一直压在心头的不满、委屈、怒气巴不得跟着海水冲了去。
  她好想躺下,也做一个不能听不能说不能站的人,海的尽头是什么,有没有她可以走的路?
  这完全出乎陈季珽的预料,明明刚才还有说有笑的。
  当下他也顾不得什么,鞋也没脱就跟着冲进海水里,想去拉她回来。
  林淼不肯配合,执意要往水里走,可能喝了几杯酒,她一点都不觉得害怕。
  陈季珽好不容易抓住她的手,扯着她往岸上走,唇抿成直线,眼睛在黑夜里亮得可怕。
  林淼被他抓得疼,又是拍又是打,还拿水泼他满脸,后来居然也将他拉到了水里,两人浑身都湿透了。
  陈季珽寒着脸,这是他第一次这样狼狈,让林淼得到了一种报复的快感。
  凭什么他就可以高高在上为所欲为?
  林淼没得意多久。
  “你想死是吗?”他的声音穿透夜空,比海水还冷。
  冷得让林淼有片刻的清醒,她抖着声音:“或许真是死了才好。”她不是舍不得死,而是舍不得她父母。
  陈季珽轻声笑,就算狼狈也掩不住他的气势逼人,在林淼意识到危险之前,已经霎时被他掐住脖子往水里摁……眼睛鼻子喉咙都进了海水,涩得她发抖,连呼吸都不能够。
  一分钟不到她就受不了这种要断气的滋味。
  他将她拉回人间。
  “咳咳咳。”林淼呛得不能自已。
  陈季珽拦腰一扛就甩她上肩头,步子一深一浅地往岸上走去。
  林淼尖叫一声,两腿一直在踢他。
  于是他毫不温柔地打了她几下,因为她的所作所为已经超出了他可以纵容的范围。
  既然她连死都不怕,那他还怕什么?
  女人使小性子可以,但是有个词,叫过犹不及。
  ☆、第26章
  一番天旋地转,林淼只觉得血液都冲到脑袋,胃里翻腾难受着,而陈季珽的动作很简单粗暴,冷着脸一言不发,勾起刚才他扔在沙滩上的西装就大步朝露天停车场走去。
  倚在门边抽着烟等候的司机眼尖,立即捻熄了烟替他们开门,识相修为极高,满眼镇静仿若根本没看见他们的狼狈似的。
  陈季珽将林淼丢进车厢里,跟着自己迅速坐了进去:“回去。”
  车子很快离开了海边,在高速路上疾驰。
  这对于头昏脑涨的林淼来说又是一重折磨,她全身又是沙子又是海水黏黏腻腻的,从头到脚都是凉的,车里的空调让她忍不住连续打了几个喷嚏,不得已捂住胃部蜷缩起来,整个人
  都在抖。
  陈季珽也好不到哪里去,沾了水的衬衫贴在身上,算是毁了,这都是拜林淼所赐。
  不过他没受到影响,侧脸的线条仍然冷硬得如同兵临城下的帝王,而她就是他征伐的对象。
  蓦地,一件外套随意扔在林淼身上,她听见他冷意的声音吩咐:“把空调关了。”
  她心里乱乱的,不知道是醉还是清醒,只咬着唇一言不发。
  原以为陈季珽口中的回去是像之前那样送她回家,可是道路两侧越来越陌生的街景,让林淼再次心惊肉跳起来。
  这里是新城的高尚住宅区,谢佳绮的公寓就在这一边,她曾来过一次,那租金高得令人咋舌。
  “这是哪里?”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车子转眼就滑进了一个车库。
  没人回答她,陈季珽开了车门,拽着她的胳膊往直达电梯而去,大晚上的车库里静悄悄,就连脚步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这是哪里?”林淼又战战巍巍地重复问了一遍,不停地低喃着,“我要回家……”
  可她被陈季珽用力钳制住,眼睁睁看着电梯下行,打开。
  也不知道脑子是怎么想的,她嘴一张就往陈季珽的手咬去,是那种狠劲的咬,想让他松开自己。
  陈季珽眉宇一拧,勾起唇笑得极冷:“还纵出你的脾气来了?”
  他的眼里没有一丝温度,轻轻一捏她的下颔她就不得不松了口,低眉看着手上那突兀的牙印,他没再说话,拖着她进了电梯,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任何怜悯。
  对她温言软语不行,疾言厉色也没用,林淼就是这样一个不解风情的女人,他的心软偏偏都用在了她的身上。
  真真是可笑。
  公寓的电子锁“滴答”一声开启,林淼瞬间被带进了另一个世界,只属于陈季珽的世界。
  陈季珽没再管她,甩了湿哒哒的皮鞋就踏进客厅,还一边扯开了领带,贴身的衬衣显出他俊美的肌肉线条,很快纽扣也被他扯开,地毯上留下深色的水渍脚印。
  什么人住的地方会全是黑白的装潢?除了一些原木家居的线条,入目全是冷色调,纯黑的地毯如黑夜一样在屋里延展,昭示着主人的脾气。
  公寓是复式结构,陈季珽刚搭上楼梯扶手,就看到还站在门边的林淼在使劲跟电子锁对抗。
  他就这样停下脚步,挽着胳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纤瘦的背影。
  林淼怎么可能猜得出密码,除非跳窗,不然她不可能离开这里,刚才电梯显示的可是26层……
  她回过头,堪堪与陈季珽的目光对视。
  “过来。”他对她说。
  林淼拼命摇头,一直往后退,退到门板上,退到无路可退。她知道陈季珽生气了,可她就是忍不住,喝了酒,就忍不住跟他叫板,心里仿佛要爆掉了,不做点什么她就要疯掉似的
  。
  不甘心,对,就是不甘心吧,不但被可笑的命运主宰,现在还要被一个叫陈季珽的人主宰,她怎么甘心?
  可这里是陈季珽的地方,他无须顾忌,也不打算顾忌。
  林淼瞪大眼睛,看着他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他微躬身与她平视,她薄薄的裙子贴在身上,勾勒出身体婀娜的线条,他的眸色深了深。
  陈季珽拍了拍她冰冷的脸庞,忽然笑了:“你总是学不乖,每次都要我说第二遍,我真的没耐心了,林淼。”
  他喊她名字的语气,轻柔地撩过她的心间,却没能感觉到一丝温度。
  林淼紧紧抓着门把,尽管全身都不舒服,可是脑子却前所未有的清醒,她害怕地看着他,如同一只被猎人看中的小白兔,软弱,又不甘心地垂死挣扎着。
  “陈……陈季珽,我、我向你道歉。”
  “你做错什么了?”
  “我不该拉你到海里……不该咬你……”
  陈季珽惋惜地摇了摇头,慢慢地说:“不,你错不在此。”顿了顿又说,“不急,我会给你机会认错的。”
  他轻而易举就抓着她往楼上带,她再一次尖叫:“你这是拘禁,是犯法的!陈季珽,你疯了!”
  “害怕了?刚才冲到海里的时候怎么不怕?”陈季珽回眸,仔细地看着她的脸,“我也有错,对你太纵容了一些。”
  林淼的歇斯底里他都没放在眼里,两人一拽一拖去了浴室,他把她拱到镜子前,让她看清楚彼此的脸。
  林淼茫然地望着镜子,里面的女孩子,湿透的衣服根本遮不住什么,随着呼吸起伏,后背紧贴着男人炙热的胸膛,她从不知道,那样俊美的一个男人,脱掉衣服竟然有那么结实又充满力量的肌肉。
  他的手从她腰间往上,到领口的地方停住,猛一用力,那又脏又湿的连衣裙瞬间就成了碎布,要不是胸前还有两片遮挡,她和他根本就坦诚相见了。
  她战抖害怕的表情似乎取悦了陈季珽,他搂紧她,让她感受自己灼人的*,呼吸就落在耳边:“这就怕了?”
  “怕就有用吗?”林淼的声音嘶哑,已然力竭,又或者是认命。
  “放心,就你现在这样,我还不至于饥不择食。”
  妆花了,头发也乱了,身上都是海水咸腥的味道,他再有想法也不急于一时……她还一路打喷嚏,不赶紧洗个热水澡把衣服换掉,她只怕要感冒。
  只是……陈季珽从镜子里还看到自己手上那个牙齿印,可见她刚才有多用劲儿,他眼睛一眯,推着她到浴缸边上,打开淋蓬头,热水呼啦啦地往下冲,将两人身上的味道都冲散了。
  林淼没了他的钳制,全身瘫软地滑坐在冰凉的地砖上,羞耻地环着胸无声地哭泣着,混着热水流出。
  好像他真的对她怎么了一样。
  陈季珽忍下的脾气又上来,她总有本事让自己生气。
  他压着她趴在浴缸边上,冷声问:“哭什么?做错事还有理了?”
  “我才没有!”
  从头到尾,自始至终她都没有错,凭什么被他这样对待?难道她拒绝他就是错了?
  “没有?我问你,我和你是什么关系?”
  “仇人!”
  陈季珽抓着淋蓬头的手一滞,气极反笑:“错上加错。”用力打了她臀部一下。
  仇人?如果他恨一个人,有成百上千的方法让她消失,哪里时时刻刻惦记着她?
  林淼又开始哭。
  原本陈季珽只打算小惩大诫,可下手处的柔软滑腻让他忍不住爱怜,不自觉往更深的地方探去,林淼清晰地感觉得到身下的撩拨,她全身的血液都凝住,紧紧抓着他的手。
  “不要……陈季珽,你不要这样。”
  “林淼,从过去到现在,我不信你不知道我想要什么。”他使劲揉了她一下发泄积累许久的情绪,喘着粗气,“你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林淼只是哭着摇头。
  “不知道也没关系,林淼,现在我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做那么多就是要你当我的女人,这句话我不会再说第二遍。”他慢条斯理地说,“那么,现在你再好好说一次,我和你是什么关系?”
  她不肯说,他就继续讨伐,准备一举攻城。
  身体又开始强烈地战栗,比那一次在车里更甚。
  大抵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