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节
作者:缘圆      更新:2021-04-06 04:43      字数:4769
  我歪着脑袋看看他,我看着看着我的小心脏里就有抑制不住的快乐要跟着冒上来,我一个没忍住“扑哧”一声就乐得笑了出来,顾修宸见我这样他也跟着笑,伸出手来重重地揉了揉我的脑袋说:
  “不用被送出国了,开心了吧你,小丫头?”
  我想我当然开心啦,我折腾了这么多天,被关了整整一个暑假现在终于好不容易重获自由了我能不开心吗我?我爸妈对我再好、我奶奶她再疼我我也总该有点儿自个儿的想法是不是?我还不想被安排,我也有我自己的人生计划,虽然它说起来可能又傻又丝毫不成熟,可是我仍想按部就班地跟着它一点一点地走,我不想别人现在人为地过早地破坏它!我咬着嘴唇想了想,我兴高采烈地用力点了一下脑袋说:
  “开心!”
  顾修宸笑起来。他一脸笑意地认认真真盯着我瞧了好一会儿,看着看着,突然间就伸出手来轻轻地把我给搂自己怀里去了:
  “我也开心啊菲菲,看见你可真是让人高兴!”
  …………………………自由的分割线……………………
  我就这么跟着顾修宸又回到了北京,我还住在他们家楼上我以前住过的房间里,用我以前用过的床单被褥还有塞着干菊花和橘子皮的枕头,小熊维尼的睡衣顾修宸也还给我留着,我一进屋看见他家里还留着这些我熟悉的东西心里头可真是觉得高兴啊,我蹦蹦跳跳地把楼上楼下都给蹦达了一遍,顾修宸进了门倚在门边儿上懒洋洋看着我,伸手把自个儿手里我的包包笑眯眯地交给管家说:
  “去吩咐厨房给弄点儿吃的去吧,我到现在都已经饥肠辘辘了都!”
  我蹦蹦跳跳地下楼,我的玫瑰花现在都已经开始发芽啦,很干净很可爱的绿色小叶子,我兴冲冲地跑到餐厅把这个发现给告诉顾修宸,他坐在餐桌边儿上一边慢悠悠地吃面一边回答我说:
  “你就这么喜欢啊菲菲?那就让园丁在院子里头新建一个玻璃花房好吗?你可以跟他们一起弄。”
  我想了想伸伸舌头喜气洋洋地冲着他点了点脑袋!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上午的时候我狠狠狠狠地睡了一大觉,我觉得累啊关键,一连几天都在忙着跟我爸爸和我妈妈闹别扭,我心里头担着事儿压根儿就吃吃不下睡睡不好,别提有多难受了我!现在我终于可以踏踏实实地睡上个好觉了,昨儿晚上八点钟不到我就上床睡觉了,一直到现在我算算睡了整整十二个小时!我睁开眼觉着我自己的眼泡都还是肿着的,迷迷糊糊地坐床上正发呆呢,无意中一转头,我就在我对面的小沙发上发现了个令人高兴的小东西。
  我抱着衣服兴高采烈地跑下楼,顾修宸都已经办完正事儿从外头回来了,我看他一身清爽的运动装,笑眯眯地站在客厅里冲我做了个手势说:
  “Ok?Go?”
  我拍拍手一下子就蹦到了他的身旁。我告诉他我就喜欢这种颜色的骑马装,黑白两色的,上身和长靴子是黑的,马裤是白的,穿上去很潇洒很cool的样子。
  天气并不是很热,不得不说的是我们今天的确是赶上了个很好很适合骑马的日子。我一听顾修宸说要带我去骑马我的心里头就有点儿轻飘飘的,又轻松又愉快,我想想我上次这么高兴还是在什么时候?那仿佛都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站在京郊开阔碧绿的草场上,头顶干净蔚蓝的天空,我的心境一下子就觉着开阔了很多,我长吸了口气回头看看顾修宸说:
  “你的马呢,宸哥哥?”
  远远地有人正牵着一黑一白两匹骏马晃悠悠地向着我们走过来,顾修宸眯着眼睛看看我,伸手指指那两匹骏马笑嘻嘻地说:
  “这两个家伙都是我自个儿养的,今年已经六岁了,你看看喜欢哪一匹自个儿挑去吧菲菲。”
  我瘪着嘴巴认认真真地盯着那两匹马瞧了瞧,黑的神骏白的潇洒,我喜欢白的这还用说吗?白的好,白的漂亮,这颜色就适合女孩子!
  “他们有名字了吗?”我伸手拍着白马的脖子,我觉得这个时候我自己就已经很不会跟顾修宸客气了,“你肯定都已经给他们起了名字了吧?我就要这一匹,我就喜欢这白的!!”
  顾修宸扭过头来看了看我:
  “白马‘飞飞’。”他表情十分认真地说,“‘飞鸟’的‘飞’,菲菲,跟你的名字同音不同字儿。”
  我扭头看一眼他努力吸了口气没说话,我再吸口气我觉得我已经忍不住想要对着他爆发了!!所谓‘忍无可忍’那就‘无需再忍’,我看着顾修宸的眼睛我很木很没有表情地对着他说:
  “那我请问你刚刚都是怎么吩咐人家的呀?你是不是都这么跟人家这么说的:‘去,把我的那匹‘飞飞’给牵出来遛遛吧现在’?你是这么吩咐别人的不是?”
  顾修宸看了看我没说话,转过身背对着我,顿了两秒钟他突然间就“哈哈哈”抽风似地捧腹大笑了起来,我攥着拳头狠狠地吸了口气,我的“旋风脚”扫过去之前他冲上来一把就把我给连人带胳膊都给抱住了:
  “于菲菲啊于菲菲,你可真是个极品啊你!”他一边笑一边还这么抽风似地”赞美“我说。
  作者有话要说:先上这一点,大家先看着,主要是因为来客人了不得不招待,各位亲亲先留言撒花啊,某柴继续码~~~
  每天三千字,幸福生活一辈子,争取晚点儿给大家补更到四千字,(*^__^*)
  第二十九章
  我给我的那匹大白马起了个非常飘逸的名字——“白云”,听听多简单、多大气、多么的灵动潇洒而又飘忽不定。
  顾修宸还在边儿上给我凑趣儿,他说他的那匹大黑马也不叫什么“追风闪电”的了,干脆就叫“黑土”,多朴实、多乡土、多么的下里巴人而又泛着浓郁的泥土气息。
  我一听我趴在马背上笑得不行了都,我说这不明摆着是两个人名儿吗?咱不带像他这样埋汰人的!
  顾修宸听了拿手拍了拍自个儿身下“黑土”的脖子:
  “‘白云’和‘黑土’不仅都是人,而且还是对夫妻呢!菲菲,”他学我刚刚的样子趴在马背上一脸认真地看着我说,“你觉着做一对像白云黑土那样的夫妻怎么样啊?咱们……”
  他这一句“咱们”还没有“咱们”完呢,我赶紧回身拉了拉自个儿手里头的缰绳,我的“白云”和他的“黑土”这两个畜生刚刚相隔得太近,可能彼此都觉着对方有些看不入眼,一个两个的龇牙咧嘴、可着劲儿地冲着对方直喷气儿。
  我扯着缰绳顺势向前走两步,等掉转马头走回来我问顾修宸:“你说什么?”
  他看了眼我叹口气说:“没什么。”
  我也顾不上要把这事儿往心里头去。我的心里还有件事儿正那儿压着我呢,我想我和袁睿是不是真就要这么的算了,还是要趁着我爸妈现在都不在,山高皇帝远的,我给他们“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一下?
  那样貌似有些不太妥当呀,我都已经答应了我爸妈以后再也不跟袁睿有来往的,现在难道还要去反悔?做人究竟能不能这么的不厚道呢?
  我的小心脏里那叫一个纠结啊,我想基于孝道和忠义的立场我是应该遵守和我爸妈的约定不再跟袁睿接触的,可是基于我伟大的爱情,我是不是应该更勇敢或者更叛逆一点呢?
  我的小心心啊,“不孝女”和“薄情妹”我只能选一个,我究竟要怎么做才好呢?
  我的心里头还心心念念地惦记着袁睿,要知道那可是我的第一个男朋友呀,我的初吻和一份单纯的真挚的感情都已经交付给了他,我是不是就想要这么的算了呢?
  顾修宸毫不费力地看出了我的小心思,他说于菲菲,你要是敢不听话跑到上海去找那个臭小子的话,我一定会建议你爸爸再重新打包把你给送出国去!
  我一听心里那叫一个郁闷啊,他怎么就这么不能理解我的感受呢?我那可怜见的被霸权主义和强权人士镇压了的短命爱情,他怎么就一点儿也不能够体谅呢?
  我老老实实地待在顾家,每天和顾修宸同吃同住,出出进进的几乎所有的空闲时间都待在一起。人说“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的篮球技术在这个假期终于不负所望地得到了提高,从以前每分钟命中1…2个球到现在命中率基本上都已经可以达到70%以上了。只是跆拳道的技术依旧非常烂,我想我还是从前那个悲催的陪揍的小沙包。
  人都说“小赌怡情大赌伤身”,我们不玩伤身的那一套,我和顾修宸之间的“小赌”依然还在继续,在那些安静的点着烛火的晚上、在摆着红玫瑰的长桌子旁。我仍然还是会从顾修宸那儿赢来许多又可爱又精致的小东西——正像他自己从前跟我说的那样,他有数不清的好东西可以供我来赢。
  我自己之前种的那些玫瑰花儿已经被人从阳光房的那些小花盆里头给挖了出来,移进更大更豪华的玻璃花房里,夏季的傍晚经常雷雨轰鸣,每逢这个时候我骨子里的那些要命的浪漫因子就会不知不觉地从身体里头跑出来,我总是兴高采烈地跑到花房里头去看雨,顾修宸对我的这些所谓的“小资”情调十分的不感冒,因为照他的话说他觉得我每次去花房看雨的样子都不像是在感受浪漫,而是像一只新奇的刚刚发现了水帘洞的小猴子——“又贪心又傻气的样子!”
  我想我也差不了多少了。我就喜欢坐在长满玫瑰的玻璃花房里看着外面倾盆而下的大雨,嫩枣大的雨点砸在透明的干净的钢化玻璃上,“哗啦哗啦”大声作响,那跟情调其实压根儿就没有多大的关系,我都说了我就是打小时候起就喜欢这股子热闹劲儿,噼里啪啦那感觉就好像小时候过年时放鞭炮一样,又闹腾又喜庆的样子。
  这世上还能有比我更不着谱不着调的人不??
  顾修宸为此觉着很是头疼,每次他陪我去花房看雨都要说:
  “菲菲,你能不能坐在这儿安静地陪我一会儿?”或者”菲菲,我想我应该给你栓条小链子,你看你都快要得多动症了!“
  我的小心心呀,我想我就是喜欢这种老土的小资的琼瑶而又没心没肺的浪漫和热闹好不好?
  九月份,我又回到了自己的大学校园里。大四的时候学校的课程已经不多,班里的绝大多数同学都已经开始忙着寻找接收单位实习,还有一部分人则忙着考研、出国或者另谋出路。
  我在这个时候也已经开始学会认认真真地思考自己的将来,比如我想干什么、我能干什么还有我想得到些什么。
  其实我一回来我就已经发现我都已经不怎么喜欢这个学校了,这里没有那个清秀的高高瘦瘦的男孩子,没有人每天下了自习和我一起手牵着手从教室走到宿舍、又从宿舍走到图书馆、然后再从图书馆又慢慢腾腾地走回来——这样磨磨蹭蹭一直等到将近熄灯了才满怀依恋恋恋不舍地各自分开。
  大学里的恋情,好起来的时候连多在一起待上一分钟都觉得是幸福的。我自认为自己并不是那种很多愁善感的人,可是在这个昔日纷繁热闹的大学校园里,我却还是不可避免地学会了偶尔感伤自己已经逝去的爱情。
  ”十一“过后,我决定还是要先到杂志社里实习。我们学校的很多事情从一开始都是按学号来分配的,这样一来我们宿舍里的四个人外加隔壁604的那两个小丫头都自然而然地被安排在了同一家杂志社里,我、小娟、苗苗、薛丽莉还有另外两个。
  实习期开始之前,我们六个全部被安排到一家人力资源中心进行心理测试,除此之外还要体检,我拿棉花球捂着自己刚刚被人抽过血的胳膊给顾修宸打电话:
  ”老大我刚刚被人放血了,“我哭丧着脸说,”亏死我了都!你可记得今儿晚上一定要让云嫂给我弄点儿好吃的补一补呀,做女人亏什么可都不能亏血啊!“
  这个时候我当然都已经不住在他们家了,我还住校,不过就是经常跑到他们家去打牙祭去,要知道云嫂的厨艺可是一般五星级大酒店的大厨们都比不了的啊,我一想起她做的那些饭菜哎哟喂我的那个口水哟,大学食堂里那些令人经常无语凝噎的大锅饭自然无法与其相提并论!
  这个十月,我在一家叫做”东方文化“的杂志社里开始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份实习工作。学校给安排的单位实习期没有钱拿,顶多也就中午给包一顿工作餐,负责的主要工作如您所想正是那些接电话、打字儿、端茶倒水……那些所谓的跑腿打杂的事儿,一天下来基本上也干不了几件正经事儿,一天八小时,空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