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8 节
作者:理性的思索      更新:2021-04-06 04:00      字数:4795
  第一百五十七章:柳呆子的毛病又犯了
  柳乘风的心里正在胡思乱想着,冷不防轻轻挪动了一下发麻的腿,只是这轻轻一撞,却发出了极细微的声音。
  这声音虽然小,却是被洗浴的朵朵发现了动静,她不由惊叫一声:“老鼠……有老鼠……”
  敢情是以为柳乘风方才那声音是老鼠撞击屏风而导致的?这时候若是公主大声把所有人嚷进来一起来寻这老鼠,自己还有命吗?
  柳乘风的脸色已是骤变了,情急之下连忙将屏风推开,少了屏风的遮挡,浴桶和里面的出浴美人便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了柳乘风的眼里。
  坐在浴桶中的正是朵朵,只是披散着湿漉漉的头发,在升腾的水汽之中差点让柳乘风不能相辨了。
  柳乘风无语,眼前的朵朵似乎并没有一丝不挂,应该是因为被老鼠惊到,所以打算从浴桶中出来的时候,肩头上还覆盖着一缕轻纱。纱巾自然已经湿透了,紧贴在她若凝脂般的玉肌香肤上,一点也遮掩不住那曲线如水一般的娇躯。雪白的酥胸上水迹未干,那水滴顺着玉颈,正滴答答地往胸前的勾缝处滴淌。酥胸半浸水中,其他的事物,柳乘风是一丁点也看不到了,只感觉那水波荡漾之下,似有两点嫣红。
  朵朵吓了一跳,本能地一声惊呼:“你……”
  柳乘风苦笑,随即露出轻松的笑容,道:“公主不要叫,把人叫来,你我的清白都毁之殆尽了。”
  朵朵看了柳乘风一眼,觉得这个家伙脸皮之厚可谓空前绝口,一个大男人跑到人家的浴房来偷看人洗澡,居然还好意思说清白?只是柳乘风的所谓清白,朵朵似乎并没有什么顾忌,可是自己的清白,却也很是要紧,她反应过来,连忙娇躯一沉。随即将自己的身体沉入水中,只露出一个脑袋。似乎还觉得不太放心。拉起挂在浴桶上的长巾,遮住了自己的前胸。
  朵朵咬牙启齿地眯着眼看着柳乘风。道:“你好大的胆子。什么不做,偏偏要做登徒子。”
  柳乘风这时候除了苦笑,却已是不知该用什么表情了,道:“公主殿下,若是柳某人告诉你,其实柳某人是中了奸贼的奸计,是他们打着太子的名号将我引到这浴房来,我当时看情况不对,正要逃时。又怕被人误会,才躲到这屏风之后,其实方才殿下沐浴的事,我是一丁点也没有瞧见。这些,你相信吗?”
  朵朵冷笑,分明不信。
  柳乘风继续苦笑,只好道:“好吧,既然殿下不信这个理由,那么其实方才所说的话都是柳某人骗殿下的,真实的情况是……是我吃多了酒,一时尿急,只是这皇宫这么大,却是寻不到一个如厕的地方,公主殿下是知道的,其实我是一个读书人,难免会有一点儿讲究,人又不是狗,岂能随地大小便?于是情急之下,便看到了公主的浴房,实在忍不住便冲了进来,谁知这时候公主殿下却要在这里沐浴,学生没有办法,只好暂时躲避,以避免尴尬。这个理由,殿下总能信了吧?”
  柳乘风为了增加可信度,不自觉地自称起学生来。似乎自称一下自己是学生,这说出去的话就更有说服力一样。
  朵朵笑得更冷:“这么说,你还在我这儿便溺了?贼子,你好大的胆……”
  柳乘风无语,原以为这理由已经天衣无缝,谁知道还有这么大的一个漏洞,他老脸不禁一红,这种事怎么能承认。于是叹了口气,道:“殿下果然聪明,一下子就看出了学生其实是胡说八道,既然如此……”柳乘风现出沉痛之色,道:“那么学生索性和殿下坦白交代了吧。其实学生有病……”
  朵朵咬牙切齿地道:“你得的是痴心妄想的病,待本公主出去,非宰了你不可。”
  柳乘风原本想说,自己得了某某隐疾,全身瘙痒,不得已寻个地方来挠痒痒的,谁知道朵朵竟是想宰了自己,他柳乘风两世为人,宰别人的时候多一些,却从来没有人敢对他这样嚣张,他若没有前世的经验,只怕见了公主早已吓得屁滚尿流了,只是毕竟在后世受了许多的熏陶,这时候也来了火气。
  不过是在你这屏风后头躲了躲而已,又没有看你,你说宰就宰,真当读书人的命不是命吗?柳乘风索性就不苦笑了,双手一插,朝朵朵森然冷笑道:“是了,我就是看了你,不但看了你入浴,你全身都被我看了,你要说我痴心妄想,那是没有,说我癞蛤蟆想吃你这天鹅肉,我这癞蛤蟆也没有这雅兴,反正我看也看了,你骂也骂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殿下还要洗澡,学生就不奉陪,再见。”
  柳乘风的性子,有时候好得出奇,温文尔雅,活脱脱好男人的典范。可是惹起他的火来,热血一涌,管他什么皇帝、公主,就什么都不顾了。
  他这时候反而心中坦然,朝朵朵作了个揖,随即大摇大摆地穿过屏风,绕过朵朵的浴桶,连瞧都不瞧她一眼,揭开横在浴房中的轻纱帷幔,走到门边去,大大方方地把门推开,抬腿便走。
  守在这浴房外头的两个侍女方才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可是平素公主洗浴时是不喜人打搅的,所以也不敢进去看,这时候看到一个男人大摇大摆地出来,真真是吓得魂飞魄散,两个人如呆鸡一样直勾勾地看着柳乘风,柳乘风回瞪他们一眼,喝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男人吗?”
  说罢,大摇大摆地走了。
  这两个侍女哪里遇到过这种事?被柳乘风一吓,立即打了个冷战,再加上柳乘风一副老子本就应该从这里出来的样子,这样落落大方的之态,倒像是驸马爷一样。侍女早已吓得身躯有些发软,差点要晕倒在地。
  等柳乘风大大方方地走了。两个侍女才反应过来,急忙冲入浴房,看到公主殿下还在浴桶之中发呆,才松了一口气。
  其中一个道:“殿下……殿下……出了什么事。”
  朵朵这才回过神,柳乘风方才的态度,她也不曾想到,原以为这个家伙会告饶,甚至涕泪直流,按着朵朵的性子,这家伙居然敢偷看自己洗澡,把这件事闹大来倒也未必,毕竟朵朵再如何,也得顾忌下自己的声誉,可是以后找个由头来收拾这家伙是肯定的。
  可是谁知,人家比自己更牛气哄哄,一副老子看了就是看了,你能奈我何的样子,直恨得朵朵牙痒痒。
  自出生到现在,朵朵还从来没有见有人敢这般顶撞自己,更何况明明是那家伙有错在先,自己便是给他几个耳刮子,他也该乖乖受着才是。
  想到这里,朵朵突然感觉几分委屈,眼眶儿已是觉得有几分红了,咬牙切齿地道:“本宫和这小贼不共戴天!”
  她发泄了一句,才发现两个侍女正担心地看着自己,朵朵脸色一冷,随即道:“今日的事,若是有谁的嘴巴不干净传了出去……”
  她似乎在想如何威胁,在这里顿了一下,谁知两个侍女已经会意了,不管那男人是突然闯进去,还是早与公主殿下有什么私情,这种事自是不能外传,否则……
  二人连忙拜倒,道:“殿下放心,事情的轻重,奴婢岂会不知?今日的事,我们什么都没有瞧见,更不敢乱嚼舌根子。”
  朵朵这才吁了口气,心中又觉得有些不忿,那个家伙倒是牛气哄哄地走了,占了堂堂公主的便宜,结果自己却还不得不为他遮掩。只是不遮掩,朵朵就根本不必做人了,一个大男人将自己看了个干净,只怕要笑掉别人的大牙。
  她立即出浴穿了衣衫,连湿漉漉的头发都忘了拧干,吁了口气才定下神,道:“若是有人问起说是看到那家伙从浴房中出去,你们也要矢口否认,就说连人影都没有瞧见。快,给我收拾一下,我这就去见母后,你们的脸色要自然一些,不要让人看到什么蛛丝马迹。”
  两个侍女连忙说了是,给朵朵收拾起来。
  等朵朵从这浴房中出来,看到外头刺刺的日头,柳乘风早已不见了踪影,朵朵不禁咬了咬牙,道:“这个家伙倒是很有胆量,哼,等着瞧,若是不给你一点教训,我就不叫朱秀荣。”
  她跺跺脚,便领着侍女,又飞快地往坤宁宫去,坤宁宫里,一干子命妇还在众星捧月地围着张皇后唠着家常,见了朵朵沐浴回来,又是纷纷打趣,只是这沐浴之中,朵朵再没有从前那开朗的性子,乖乖地在张皇后身边坐下,默不作声。
  张皇后微微一笑,关切地道:“朵儿,你这是怎么了?”
  朵朵连忙摇头,道:“母后,我只是头有些沉,并没有什么……”
  张皇后也就没有再多问,只是道:“若是严重,便叫太医来看看,是了,那柳乘风的医术高绝,恰好他也在宫中,倒不如请他来看看。”
  朵朵听到柳乘风的名字,俏脸一红,连忙道:“不,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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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八章:谁打我,我抽谁
  从后宫里快步出来,柳乘风只觉得自己的头皮发麻,方才他虽然豪气干云,可是事后一想,还真难保证那什么公主不会横下心来告发。
  不过告发的几率只有万一,毕竟公主也要注意自己的清誉,柳乘风更担心的是那背后鼓捣此事之人绝不可能没有想到这一点,此人还会有后着。
  想到这要置自己于死地的人,柳乘风的眼睛就红了。他做人的原则是人若犯我,我要犯人;人不犯我,我也要犯人。原以为自己如今做下这么多事,已经令所有人心惊胆战,至少不敢轻易招惹自己,谁知道好日子没过几天,就有人惦记上了自己。
  柳乘风想了想,信步回了膳殿,站在长廊下思考了片刻,便有了主意。这膳殿里,已是酒过三巡,因为朱佑樘兴致勃勃地与刘健等人谈论政事,所以大家都没有离席,柳乘风走进去,轻轻掖了掖牟斌的后襟,示意牟斌出来说话。
  牟斌已是有了几分醉意,却也明白了柳乘风的暗示,蹑手蹑脚地随柳乘风出来。
  之所以找上牟斌商量,却也是柳乘风左思右想的结果,太子虽然与自己关系好,可是这件事毕竟涉及到了公主,这种事自然还是将他蒙在鼓里的好,至于其他人,柳乘风也不敢相信,唯独牟斌,虽然是自己的上司,可是二人利益纠缠在一起,反而关系比较稳固,二人虽然算不上休戚与共,可是至少相互利用的心思都有。
  牟斌出膳殿的时候,一副醉醺醺的样子,可是等出了来,脸色却是冷了下来,柳乘风的性子,他知道,这个家伙绝不会吃饱了没事叫自己出来,想必是有什么事要和自己商量。
  在长廊下。牟斌的眼眸半张半阖地看着柳乘风,慢悠悠地道:“说吧。什么事。”
  柳乘风微微一笑。道:“大人这话是怎么说的,倒是好像卑下叫大人出来就一定有事相求一样。难道卑下与大人闲聊几句。拉拢一下感情不成吗?”
  牟斌做出一副拂袖要走的样子,道:“既然无事,现在又是在宫中,说话不方便,老夫现在就走了。”
  柳乘风连忙道:“有事!”
  对柳乘风这种弯弯绕绕的性子,牟斌很是不喜欢,他是个内敛的人,虽然说话不喜开门见山,可是这般嘻嘻哈哈的。他却是不习惯。可是听到柳乘风说有事,他还是驻了足,不管如何,柳乘风仍然算是他的人,这个家伙与陛下、太子的交情好,对北镇府司有着莫大的好处。他正色道:“你不要绕圈子,直接说吧。”
  柳乘风只好苦笑,将发生的事《》了出来,牟斌听到一半,脸色已是骤变了,深邃的眼眸中掠过一丝冷意。
  按着柳乘风所说,那个太监打着太子的名号请柳乘风去后宫,最后让柳乘风进了公主的浴房,这件事只要传出去,不管柳乘风是否被陷害,都已犯了内宫大忌,必死无疑。
  牟斌不禁倒吸口凉气,道:“此人的用心,当真歹毒!”
  柳乘风正色道:“正是,不过公主虽然已经撞破了卑下,可是事关着殿下的清誉,想必也是不会声张。那背后指使的人一定还有后着。若是他让人先传出谣言,将这件事在内宫广而告之,陛下与皇后娘娘一定不会怠慢,自然要叫人查一查,到时候若是当真追查起来,只怕卑下真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牟斌颌首点头,道:“不错,公主当然是不会声张的,可是那背后的人一定会想办法将陛下的注意力引到这里去,这内宫之中,只要陛下肯彻查,就没有查不出来的事。若当真如此,只怕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