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节
作者:着凉      更新:2021-04-06 03:24      字数:4820
  等他弄完,回头正见何灵洗完了要穿鞋。
  他一步跨过去,在何灵小小的一声惊呼里,抱起何灵:“还穿什么鞋啊?”转个身把他放到了床上。
  何灵满脸红晕的慌张担心的看了眼易月,轻轻捶了恒渊一下。
  其实他在恒渊怀里十分舒服,那可以说与他同根的气息之源,早就搅动了他的身心,可现在怎么是时候?只有尽力克制。
  恒渊亲亲他:“你快休息吧,我就在隔壁睡,明天见。”
  说完就给他拉上薄被,又看了看易月,才帮他们熄灭了蜡,关门出去了。
  根本就睡不着的恒渊回到了屋里也是呆呆的躺在床上,几次都怕自己是在做梦,想过去看看他们还在不在。好在还知道他们凝神细听,还是能听到隔壁里均匀的呼吸声。强忍一夜没动弹,好久才迷糊的睡过去。
  不过,天还没亮,他就被外面的一声声练武的清斥声惊醒,觉得这好像昨天是那个长的很像迩海的女孩子声音。
  起身穿好了衣服洗把脸出去,看到易月他们屋里还没什么动劲,就沿着小道顺着声音寻了过去。
  路被一个矮矮的篱笆墙挡住了,那边的院子里果然是那个小女孩自己在习武。
  那小女孩练的认真,丝毫没发现有人过来。
  恒渊就见她练的是正宗的少林散花掌,已经十分娴熟,只怕还是人小缺些内力,真要对敌只能象昨天那样以巧取胜才是上策。
  不过一个小女孩有这份功力可以看出是下了功夫练的,恒渊不由的鼓掌叫了声“好”
  “谁,在偷看?”那女孩一听到说话,立刻停了下来,抬脚间一个石子已经冲恒渊迎面飞来。
  恒渊出手就把石子握在手里,再张开手时,只有些粉末落下。
  吹吹手心的石沫,恒渊看她一眼:“小姐出手够狠啊。”这个石子要是砸在普通人头上,估计就要血流满面了。
  “哼,无耻之徒才会偷看。”那小姐见他一手把石子捏碎丝,心里虽然吃了一惊,但依旧毫不假辞色。
  恒渊刚要张嘴,听到身后的脚步身回过头去,是易月一袭白衣走了过来。
  “渊,你在这里干嘛呢?”易月早上起来后,看到恒渊屋里门开着却没人,就顺着说话声找了过来。
  “没干吗,看到一个小野猫而已。早上天凉,你怎么穿这么少啊?”说完就挽起易月就往回走,看也不看那小姑娘了。
  “你没招惹人家吧?”…
  “没啊~”
  即使他真的是迩海……已经知道他过的不错没什么担心的了。
  看那俩人走远,那小姑娘气的跺脚,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无理对待。
  转身对暗处说道:“查查他们什么来历!”
  “是!”
  哼,臭小子你别落到我手里。
  俩人回到屋里,何灵已经去把饭端来了,见他俩回来,自然就摆上筷子。
  易月本来只想喝一碗粥,却在恒渊的瞪视下,又使劲喝下一碗。看恒渊还瞪他,不由的看了何灵一眼。
  何灵本来就强忍着笑,见易月投过来一个求情的眼神,只好说:“恒渊,易月可以了,他平时也就喝一碗。”
  恒渊这才放过易月,又瞪何灵:“你也吃的那么少!多吃点!”
  于是何灵又苦着脸倒进去半碗:“真的吃不下了,”恒渊知道他也不靠吃这个过活,也就放过了他。
  监视他俩吃完,他才把自己的饭和馒头吃光。三个人就收拾了东西,留下香火钱,离开了大觉寺。
  他们三人一进了城门,立刻被一个一身大内官服人请到一边:“请问,你们可是从始平来的?可有一位叫易月的师傅?”
  易月上前说:“我就是。”
  那人见了,高兴的连连施礼:“太好了,我是内侍总管高仁宝,我就等你们来呢!“
  说话间,那高仁宝也看到了站在易月后面的恒渊,不由楞了一下:“这位是?”
  “这个是我徒弟恒渊,这个是他朋友何灵。”易月回头给高仁宝介绍。
  “哦,果然都是英雄少年一表人才啊”那高仁宝对他俩点点头,立刻回头招呼:“轿子过来!”
  说完,从城楼里抬出一个轿子。有人还牵来一匹高马。
  那内官高仁宝拉开轿帘对易月说:“请。”
  于是易月和何灵就坐了进去。
  高仁宝对恒渊说:“真是抱歉,不知道你们竟是三人。小英雄请上马吧。”
  恒渊微微点头,一手扶鞍,脚尖轻点地,飞身上马,姿势又灵巧又好看。立刻博的一片叫好声。
  高仁宝也点头赞许,踩了脚凳,跨上了马。率先在前带路,直奔皇宫而去。
  到了皇宫附近,几人都下马出轿,徒步从偏门走进皇宫。高仁宝官亮了腰牌直接带他们就进了内殿,一路上不少内侍宫女都对他们弯腰行礼,看的出这个高仁宝地位果然不底。
  不过当他们看到跟在后面的恒渊的时候,都露出一丝或多或少的意外和惊奇。
  恒渊心头的疑云也越来越浓重,但表面丝毫也没表露出来。
  来到“养心殿” 恒渊他们就已经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药味。
  高仁宝叫他们在外面等一下,他在去通报一声,一个小侍从就从里面跑了出来“高总管,快带人进去把,陛下等着呢。”
  于是一个请的手势,几人一起走了进去。
  刚进去走了几步,就听一声清亮的声音说:“易月兄弟!你可算来了!”真丝屏风后一个人在别人的搀扶下慢慢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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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恒渊见到这个人倒是没什么意外,反而是何灵惊讶了一下。
  太像了!那人眉眼口鼻无一不和恒渊长的像!估计恒渊再过和20年也就这样子了吧?
  易月见到这个人也同样是一呆,连忙走了上去扶住了他关切的责备:“陛下,你现在怎么能随便走动呢?腿很僵了吧?”恒渊心想:原来这个就是琏煜啊!
  那琏煜笑了笑:“易月,你怎么和我如此生分了?我做了皇帝,不还是你大哥吗?如今更是还要全靠你啊,你以前叫我琏煜大哥,现在还这么叫好了!”
  易月低下头:“那怎么可以呢?以前年少轻狂啊。”看易月对琏煜的关心,恒渊心里越来越低沉,双手慢慢握紧了。原本和他拉着的手的何灵自然感觉的了,连忙微微摇手,提醒恒渊千万不可造次。
  “陛下”宫女已经把椅子抬了出来。
  于是易月和另外一人一起扶他过去慢慢坐了下去。
  恒渊这时也注意到了,琏煜的双腿都不能打弯,僵硬的很。
  “这两位是谁啊?”琏煜皇帝笑着指指恒渊和何灵,问易月。
  “这个是恒渊,我的徒弟,这个是他朋友,都是身怀岐黄之术。”易月指着他俩对琏煜介绍。
  恒渊和何灵对琏煜皇帝抱拳一弯腰:“山野草民,不识礼数,请陛下见谅!”
  琏煜连连摆手:“咱大唐只重有真材实学的人物,不在乎那些虚礼。你们既然是易月的徒弟,那和他肯定就是一样的不识凡俗礼节,不怪不怪。”
  说罢又对易月说:“你这个徒弟剑眉亮目,英俊不凡,一看就不是等闲之辈啊!本王就没这么个好儿子啊!”说完羡慕之情溢于言表。
  易月连忙轻声说:“他自小在山野长大,和我念那几本书有什么出息值得你如此看重。”
  琏煜却连连摇头:“你是不知道啊,算了不说也罢!今天设宴在后花园为你们师徒接风洗尘!”
  易月听了连忙推辞:“不用不用,还是请先给您看看脉吧。”
  琏煜摆手:“你们既然已经来了,我就安心了,也不急于一时。”
  恒渊却觉得这个琏煜明明想看病急的了不得,还硬要客气。
  再看他和易月那么熟悉近乎的样子,真想立刻拉易月离开这里!
  当下一步跨上前:“陛下,我们星夜兼程的赶来就是为了给你治病,医者父母心,你的病不好我们也没心思吃这个酒。”
  琏煜被恒渊这么一说,哈哈大笑,也不在推辞,移入内室立刻让易月为他把脉看诊。
  过了一会易月写下一个方子递给琏煜叹口气:“这些年你果然是按我的要求做啊。”
  琏煜扫了一眼,就递给旁边的人,让他们去抓药,苦笑一声:“身不由己啊,不敢一丝怠慢。”
  易月也连连摇头:“当年我医术不精,不能为你去了病根,就知道曰后必有今曰。你这也算沉疴,先调理几曰,看看情况。”又对琏煜说:“我再看看陛下双腿。”
  琏煜立刻对左右吩咐道:“恩,你们把朕的裤子绾上。”左右宫女上前,小心的为他去了靴袜,将裤腿挽上,只见琏煜的双腿自膝盖以下呈现出不正常的青白。
  易月一手正要碰触琏煜,恒渊在一边挡住了他:“还是我来吧。”
  见琏煜面露不快,恒渊报拳一笑:“我师傅医术比我高明,可这运气探脉的本事他可不如我。”
  易月也连连点头:“这倒是,我现在的功力只怕还没你十之一二了。”说罢,就起身让位置给恒渊了。
  恒渊抬手按在琏煜外膝眼下三寸下的三里穴处,一股真气如丝般游走进去。
  没一会就感觉经脉气血堵塞,污浊重重,真气根本就过不去。
  放下手,又抬起琏煜一只脚出手按在他足掌心前三分之处的涌泉穴,照样施为,同样的堵塞不通。
  皱眉:“陛下双驮烩样,好像是中了什么毒啊!”
  琏煜和易月一起点头:“确实如此,当年你师傅为我把这毒去了七八,却无法根除,只好让我每曰运功把体内的余毒都引到下肢。”
  “陛下的下肢确实经脉闭塞,血流不通,师傅刚才的药方有活血化淤的意思,我应该看先金针放血。”
  易月点点头:“正是这个意思。”说完,自包里取出一个小玉盒,递给恒渊:“你来。”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把长短不一的银针。
  恒渊挑起一根,才注意到这细细的针竟然还是中空的。
  于是挑出长度不同的30跟银针,夹在左手五指之间,右手飞快的在双腿各处穴位移动,众人只觉得他手法轻灵,如蝴蝶探花,轻灵好看,没一会一腿上各有15跟,刺在大小(穴)位上。
  布完针,恒渊又将双掌按在琏煜脚心的涌泉穴,逼入两股真气,推血清脉!
  没一会,就见涌泉穴附近的银针头上都冒出一丝黑血。众人连连称奇。
  琏煜的下肢已经没了感觉也不知道疼痛,只觉得恒渊年纪轻轻果然有些本事。
  正暗暗打量恒渊,忽然自足下传来一股股的酸麻之感!不由的倒抽了口气叹道:“易月!你这徒弟果然本事不小!
  足足过了一刻,所有的银针都冒过了黑血,恒渊才罢手收针:“陛下的血毒这也就清了一二,以后每天喝了药后,再如此逼血,直到毒血清空。”
  说话间,那边易月已经把带了污血的银针丢进了个小酒壶里。
  琏煜此时已经无知觉两三个月的腿,今天第一次有个知觉,早就喜出望外了!
  连连说要给恒渊封官,恒渊连忙推辞,易月也说:“他在外面早就疯惯了,是不受不了这些拘束的。”
  琏煜连连点头:是个江湖儿郎啊!不为利动不为权折。
  他发现恒渊偷偷搽汗,明白刚才那一番运气也是消耗他不少力气,连忙说:“你们先下去休息一会,等到吃饭,朕在派人叫你们。”三人称谢随人。
  侍从带他们绕到了后宫一偏僻的宫院,留下了两个小侍从,对他们说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就离开了。
  恒渊里里外外的打量一圈这个院落,发现这里虽然偏僻,但都收拾一新,看样子是为了易月而特地装修了的。
  “渊儿,过来洗洗脸。”易月在门口招呼他。
  恒渊答应了一声,就进去了。
  “看你刚才累的一头汗。”何灵把毛巾递给了他。
  “他那腿就和两段木头一样,不费劲怎么通的开?”恒渊洗完脸,看到易月在一边看着他。
  他对何灵使了个眼色,何灵会意的端了水出去了。
  恒渊走过去,蹲到了易月跟前。抬头问“易月你和琏煜是怎么认识的?”
  易月看看这个明显已经不是小孩子的恒渊,不由心跳,别开了眼:“以前认识的。”
  恒渊站起来伸手,轻轻别过易月的头,浑身散发出不容抗拒的气息:“告诉我,我想听。”
  见恒渊与自己离的如此近,一些片断自易月脑海飞快闪过,他明显的一阵慌乱。
  挥开恒渊的手:“你做到一边去!”
  恒渊看看易月,还是拉过张椅子,在易月对面坐了下来。
  见躲不过,易月只好慢慢把认识琏煜的经过说了出来。
  原来十几年前,易月背着青衫客偷偷下山游玩的时候结识了同样是微服的出游的三皇子琏煜,俩人一见如故就结伴游玩,谁知就在易月应他相约一起上大京游玩的时候,琏煜被人下毒暗害。
  易月说到这里,就说不下去了。
  而这正是问题所在了,恒渊紧盯着他问:“他中什么毒药?你竟然都结不了?”
  易月细细的牙齿咬住下唇,显然不想回答。可知道恒渊今天不问明白是不会罢休,只得说:“下毒人手段高明,不但是两种药性不同的毒药混合在一起,里面还参有淫羊霍刺激他气血激荡,激发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