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节
作者:不落的滑翔翼      更新:2021-03-27 21:28      字数:5138
  粉白地唇一勾,凤眸微闪。
  “袁公子,如果临国让幽、慕两国灭了永国,它们不就会趁机联手攻打临国了?当年临王刚刚登基,根基未稳,实在不适宜出兵征战。”
  若盈了然地点头,忽而又问。
  “既然这永国已经被临国纳入保护圈了,可以说是安枕无忧,为什么宣王还要造反?”
  虽然皇位很重要,但能够让百姓安居乐业,避免了战争,何尝不是好事。
  “……因为宣王难以接受,永国没有一丝反抗就要臣服于临国。”
  若盈语气有些惊讶,“就因为这个理由?”
  欧阳宇微微颔首。
  “可是,临王不会坐视不管,那么……”一场浩劫不能避免了?
  霎时,车厢内一阵沉默。若盈略微难过地垂着头,欧阳宇则是若有所思。
  “永国已经臣服临国十年了,为何宣王此时才有意造反?”若盈不解。
  “一个多月前,欧阳曾遇见宣
  她一愣,脑子一下转不过来,宣王起兵和欧阳宇有什么关系?
  若盈歪着头,一个多月前不就是欧阳宇来幽军之时么。“欧阳公子如何答复他的?”凤目淡然地瞥向她,若盈摸摸鼻子,知道自己是白问了。若果欧阳宇答应了,又怎会出现在她面前?
  “可是,欧阳公子不是一直在玉泉山,宣王如何认出公子的?”
  “……欧阳八年前才被师傅带去玉泉山地,”欧阳宇撇开头,银发丝丝垂落,黑影掩去了大半个脸颊。“他会认出我,是因为八年前,欧阳还是他的第六个儿子。”
  若盈听罢,怔住了。粉唇张了张,楞是没有发出丁点声音。
  贵为宣王地第六子,忽然隐姓埋名到玉泉山生活,可见当年定是发生了不好地事情。
  咳嗽了一声,她决定转移话题。
  “对于宣王造反之事,欧阳公子觉得他会成功吗?”
  “不会,”凤目一抬,他答得斩钉截铁。“他此举只会一败涂地,永国臣服是十年之前的事了,临王不可能放任其安逸地锁国,必然使计慢慢掌控它。”
  “再说,永国地百姓有大部分是从各国逃入的流民。难得寻到这远离战乱的乐园,又岂会轻易让宣王破坏。”若盈补充道。
  欧阳宇赞许地瞥了她一眼,“每年各地的商人在永国都狠赚了一笔,若是开战,他们铁定不依。”
  “看来即使宣王谋反得了那位子,亦无力对付临国了。”若盈嘀咕了一句,“何况临王绝对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欧阳宇淡笑不语,若盈踟蹰了片刻,问道。
  “……欧阳公子真的一点都不想帮宣王吗?”
  无论宣王以前做了何事,终究是他的亲生父亲,难道稍微施以援手都不愿么?
  琥珀色的眸里闪过一丝冷意,“宣王自认是欧阳的亲爹,让我随他回去,助他一臂之力。可惜,自从师傅救了欧阳后,欧阳就舍去了以往的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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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六十七章 豫王爷
  若盈垂眸不语,舍下……人真的能舍下一切么……
  “欧阳劝阻了一句,也算得上还了他的十三年的养育之情。至于宣王听进去多少了,就和欧阳无关了。”
  抬眸瞥了他一眼,若盈第一次发觉,欧阳宇也是冷情之人。
  窗外传来一阵轻响,雪白的手臂一伸,一只白鸽乖乖地停在上面。
  欧阳宇抽出纸条,凤目一闪。
  “又有麻烦来了。”
  “嗯?”若盈凑近一瞧,难道王蒙又耍什么花样了?
  “登封派了人来营中,是刚得了承袭之位的豫王爷。”欧阳宇扬手把纸条丢入一旁的小火炉内,端起烧好的热水,冲泡起茶来。
  “我记得豫王爷是先王最小的弟弟,正值壮年,怎么就传位了?”若盈接过他递来的香茶,道了声谢。
  欧阳宇冷哼一声,“难为幽王竟想到这样的方法来牵制袁公子,一军两帅,亏他想得出来!”
  “一军两帅?”若盈嘴角一抽,“一队军队有两个主帅,那下面的将士该听谁的?”
  “这事显而易见,”他不急不躁地开口,“豫王爷可是幽王之下,当然得听他的。”若盈放下茶杯,语气有些无奈。
  “那怎么办?这么辛苦收回的军权,怎能轻易拱手相让!”
  凤眸淡淡睨了她一眼,“袁公子,这个把月来,辛苦的似乎是在下。”
  若盈咳嗽两声,掩饰了过去。
  “欧阳公子没有看住王蒙?怎么让消息传了开去?”
  “欧阳确是封锁了军营。看来除了王蒙以及其手下,幽王应该有其它眼线。”
  她赞同地点点头,“要从数万人中寻出眼线。犹如海底捞针,倒不如不管它了。足足一个月后才泄露消息。不幸之中的万幸啊。”
  凤眸一挑,“袁公子这是质疑欧阳的能力了?”
  若盈连忙摇头,急忙辩解。
  “欧阳公子的能力我从来没有质疑过……”
  尚未说完,又一只白鸽扑腾飞来。
  欧阳宇扫了一眼,直接将纸条递给若盈。
  她一看。愣住了。“豫王爷到了……这么快?”
  “地确很快,”琥珀色的双眸一沉,道。“竟然可以避开所有的眼线,安全到达军营,这人看来不是草包。”
  明眸诧异地看向欧阳宇,“欧阳公子……你不是想中途杀了他吧?”
  “正有此意,”他应得毫不迟疑。
  若盈抬手抚额,“欧阳公子,虽然这个是非常直截了当地方法。可是此人是豫王爷,突然被杀会引起幽王的怀疑吧?”
  欧阳宇扯起一抹冰冷地笑意,“袁公子相不相信。欧阳有千百种方法让人寻不着尸首?”听罢,她打了个寒颤。
  “再说。这里离登封数百里。有人失踪亦不是少见之事。”
  若盈甩了甩头,对他已是无语了。
  “……欧阳公子。既然人已经到了军营,这毁尸灭迹之事就不用再想了。”
  翻身裹着被子,在柔软温暖的地毯上蹭了蹭。睡意袭来,她断断续续地道“……船到桥头……自然……直……”
  欧阳宇好笑地看着她象猫咪一样满足地吸吸鼻子,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睡去了。伸手想要掖一掖她的被角,倾身向前,指尖还差了几分。
  凤眸一黯,收回手臂,垂首抿了抿手上的香茶,只觉原本甚喜地茶突然变得索然无味……连续下来的数日,若盈几乎都在睡眠中度过。醒了就找吃的,吃完又埋头继续睡。难得这般清净悠闲,也为了把先前那段日子消耗的体力和脑力补回来,毕竟回到军营,她又得过上如履薄冰的生活了。
  欧阳宇仿佛有意让她好好休息,马车晃晃悠悠地往前跑,也不急着赶路。
  可是即使如何放慢车速,终是有到达的一日。
  换上熟悉的红衣战袍,戴上面具,若盈缓缓走入主营帐。中途已得到消息,孙利以身体不适,不宜见客为由,拒绝与豫王爷的见面。后又以公务繁忙,频频打发他,直拖到若盈和欧阳宇归来。
  这豫王爷的涵养比他们想象中要好得多,既没有大吵大闹,也没有仗势欺人。安安静静地呆在新设地营帐内,一日练剑三回,剩下的时间几乎都在阅读兵法。没有插手军务,甚至对将士们很是和善,这倒是出乎若盈意料之外。
  暗地里揣测,还不如直接面对这豫王爷。于是,若盈下了马车,便让孙利约了他去主营帐会面。
  随同豫王爷而来的,是两百名精兵和十五名近身侍卫。随行之人看似不多,却贵在精简。这也是他们到达了军营,才让欧阳宇察觉到地原因之一。当然不排除他们分散开来,隐去了身份和装束。
  “让豫王爷久等,斐然真是过意不去。”
  掀起帐幕,若盈恭敬地一抱拳,和气地寒暄道。
  “袁主帅公务繁重,何罪之有。本王也刚到,袁主帅不必介怀。”
  她一怔,这声音……
  抬起头,若盈张口便道,“邵大哥……”
  话音刚落,她就知道坏事了。果然,听见她的话,那人几步上前,迟疑地问。
  “……若盈?”
  若盈眼珠一转,寻思着如何否认,还没开声,他已一把取下脸上地面具。“若盈,真是你!你,唔……”
  她立刻捂着邵殷埠地嘴巴,手指在唇上作了个噤声的姿势。邵殷埠往外一瞥,了然地点点头,若盈这才放开了他。
  “若盈,你怎会在这里?”邵殷埠拉着若盈到内里,悄声问道。
  “邵大哥又为何在此处?”若盈上下打量着他一身地行头,一看便知是千金难得的衣料,后知后觉地指着邵殷埠。“你……你就是那新的豫王爷?”
  邵殷埠也看着她,绕了两圈,惊异地道。
  “你就是那幽军主帅袁斐然?”
  两人叹了口气,异口同声。
  “……一言难尽……”
  若盈抬眸看了他一眼,低声道。
  “袁斐然是我已去世哥哥,我是代替他在这里的。这件事邵大哥不要说出去,好吗?”
  大掌揉了揉她的长发,邵殷埠一拍胸口。用力过猛,闷哼了一声才道。
  “放心,在下……不是,是本王发誓,绝对不会说出去的,不然就天打雷……”
  若盈一手又捂着他,“好了,不用发毒誓了,我信邵大哥的为人,邵大哥呢?”
  “那日在永国你去成衣铺,在下本想你独自一人会有危险,便跟去了。谁知才离开客栈不远,就给人打晕了。”邵殷埠愁眉苦脸地耷拉着脑袋,“待在下醒来,已经给人送到幽国了。然后,在下见到了老豫王爷,也就是在下的生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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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六十八章 苦衷
  邵殷埠愁眉苦脸地耷拉着脑袋,“待在下醒来,已经给人送到幽国了。然后,在下见到了老豫王爷,也就是在下的生
  回来的路上,欧阳宇给若盈恶补了不少关于豫王爷的事情,不由奇怪。
  “我记得豫王爷还有两个世子,都比邵大哥年长,怎么突然让邵大哥继承了?”
  他咬牙切齿,道。“在下那两个兄长,一个整日花天酒地,寻花问柳。另外一个醉心于诗文,天天把自己锁在房里,弄得蓬头垢面的。再说,来军营这里,搞不好就要丢性命的,两个手无缚鸡之力,老豫王爷又怎会舍得让他那两个宝贝儿子过来!”
  “邵大哥……”若盈不知如何安慰他,“不管怎样,他把豫王爷的头衔给了你啊。“那是逼不得已!先王的兄弟,死得死,伤得伤,只剩下豫王爷这个么弟了。论地位,论身份,幽王不选他选谁啊!但是他不想来,也不想他的两个儿子来,便寻上我了。”
  邵殷埠越说越气愤,瞪圆了双眼。
  “那他没有为难邵大哥的兄长吧?”若盈还记得他的兄长在永国做个安安分分种地的庄稼人。
  “大哥没有学武,而且没见过世面,就没选他来这里了。”
  他眼眸一闪,轻声答道。
  若盈微微一笑,“那就好,只是……”永国宣王不是开始造反了么,不知有没波及到邵大哥的兄长。
  “在下听说永国有异变,早早就将他接离永国了。”知她在担心什么。邵殷埠开口解释道帐外忽然响起近卫的声音,邵殷埠眉头一皱。不悦地撇了撇嘴。
  “没见到本王和袁主帅在谈重要的事么,退下!”是。”那人应了一声,依旧站在帐外等候。
  “怎么了?”若盈疑惑地瞅了他一眼。
  “若盈,你不知道,他们明为在下的侍卫,其实根本就是来监视在下地。”邵殷埠捏紧了拳头。“你知道在下来军营后,除了练剑便是呆在营帐里。”
  若盈点了点头。
  “那是他们逼的,除了练剑,压根不给在下离开营帐半步。美其名曰是保护在下的安全,其实是怕在下逃跑,或者是做出有失豫王爷身份地事!”
  难得抓到个可以倾诉的对象,邵殷埠直倒苦水。
  “每日在营帐里,只能发呆、看兵书、读战术,让在下苦不堪言。每次想在附近散个步。那些近卫就把在下堵在帐前,一个两个使劲唠叨这样不行,那样不行。烦死了!”
  见他似是要抓狂地模样,若盈同情地拍了拍邵殷埠的肩膀。
  “处于高位。一举一动就变得很重要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