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 节
作者:披荆斩棘      更新:2021-03-27 21:24      字数:4792
  “噗”很清脆的一声枪响,K应声倒地,眉心的枪口滚滚而出地血液沾湿了地面。他睁着暴突的眼睛,不可思议的眼神,到死他也不明白,他什么时候被人盯上的。K也算是个顶级的杀手了,从外籍兵团退伍后,就一直在干杀人的勾当,从“老兵俱乐部”的小白卡开始做,一直做到持卡级别,按照扑克牌的大小往上升级,到了K后,就没在上升过了。他知道还有个A的存在,他才是俱乐部里的神话,是最顶尖的高手,他多年来一直都想找他一试身手,却不得机会。他不知道,就是这个他多年的仰望老A送了他的命。
  小暮打死了K,从某幢楼的窗户收回了枪,微微一笑,潇洒离去。黎乘风都不知道吧,“老兵俱乐部”现在属于小暮,而他已经解散了组织,这个任务是最后一个,但是任务一旦开启就无法停止,只能由他来强制终止了。
  含笑一路都心惊胆战的,回了家,才算是把气给呼出来了。她整个后背都是湿的,全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她一想到刚才那个画面,她就呼吸发紧,他也好,自己也好,都不能出事,她抓着顾烨霖的手,“霖,你抱我一下,我难受。”顾烨霖闻言紧紧地抱着她,在她唇上吻着,“别怕,过去了,是你救了我,我还得谢谢你。”当初那位高人所言,真非胡说。她给他化解的可是个大难,平安渡过此劫,他能和她长长久久的。
  顾烨霖把她送进了屋子,就出去了。事还没解决完呢,他得处理干净了。刚才的现场已经被控制起来,他顺着枪击范围,去找狙击手埋伏的位置。接着就发现了在角落里K的尸体,一枪正中眉心,他看了眼弹头,和上次杀死杜梅的枪是同样的。
  姚然已经去带着人赶到戚家去了。这事很明显,人是戚芳带进来的,她也无从抵赖。她干脆就把一切都坦白了,证实黎乘风之前确实住在这里半年之久,还有那两个人也是她带进来的。只是没透露黎乘风手上有她爸爸的罪证,只是表示被威胁导致。反正黎乘风也逃走了,估计再也不会回来了,她怎么说都行。
  含笑一直坐在家里不安,她看着奶奶手里抱着的来来,还有大伯母手里抱着的苹果,心里很沉重。刚才的那一刻,她真没出息,有些暗恨自己的无用,要是那些人要对付的是她的孩子,她真的就一点办法都没有。要不是顾烨霖今天回来的早,要不是那不小心地摔倒,或许现在他们都生死未卜。她忽然厌恶起了这样的无能无力。她咬着自己的手指,忍着眼泪,在等待消息。她要他们所有人都平安无事。
  邱浩宇一接着她的电话,就赶回来了。一见到她,就把她搂在怀里,好一会才放松了些,“笑笑,你不能出事的,黎乘风太可恶了,我不会放过他的,我要把他碎尸万段。”他的手还在颤抖着,一听到含笑遇到行刺的,他就慌乱,神情都开始恍惚。看着大大和小小就坐在地毯上玩火车,含笑在怀里,苹果和来来也好,大家都好好的。到这会,他才有点回神了。
  陈言和杨越泽也先后都进了门,都是接着含笑的电话来的。她怕大家出事,就每个人都打了一遍电话。袁林也没事,不过他表示有些事要做,先不过来看她,晚点就来。陈言把她上上下下细细看了一遍,确认了没事,紧皱着的眉头才松开。杨越泽拉着她的手,安慰她,“没事,大家都没事,你也别怕。”
  黎乘风是想逃出国去,他计划好了,从云南进入缅甸,再从那出去。他在那两个杀手还没动手的时候,就让戚芳把他带出了大院。只是还没逃出几百米的路,就被人给截下来了。那些人动作迅速,把黎乘风带上了车,蒙着眼睛带到了一处废弃的仓库。小暮靠着乔装顺利走出大门,也到了仓库。看着眼前一直喊着“不要杀我,我给你们钱。”的男人,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瑞,是不是你,你快救我啊。”黎乘风兴奋地大喊,他不会就此输了的,他还有个儿子,会帮他东山再起的。“救你?哈哈,是你脑子不好使呢,还是我听错了,你害了我妈,我外公,还有我,你还让我救你,我想杀你还差不多。不过,你放心,我还没享受够你的痛苦呢,怎么可以让你就这么轻易地死去了。”小暮靠近他耳边,冷冷地说道。说着就让人把黎乘风装进了酒桶了,带到一座山上,从山顶上一脚踹下去,木桶滚下去了,他又让人抬上来,再踹一次。黎乘风从大声求饶到后来声弱气短,直到奄奄一息,小暮才放过他。
  “我留着你一条命,我杀了很多人,但惟独不会杀你,杀你我觉得恶心。”他最后留下了这句给全身骨头都基本上断了的黎乘风,让人把这个人彘送公安局去。黎乘风一生就想有权有势,也为此殚精竭虑,最后落得个如此凄惨的地步,是他罪有应得啊。虽然黎乘风也差不多半条命没了,但他还是把所有的事都交代了。他手里握有那么多人的罪证,那些人都得陪着他一起沉船,戚家也照样完蛋。
  小暮又回到了碧云寺,上山之前,他特意去看了眼袁启暮的墓地,毕竟当初他认为这个才是他的父亲,有份感情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他跪在墓前,用嘴咬开了一瓶二锅头的盖子,在墓前洒了点,“爸爸,以后我都在这里陪你,你在这里,我在山上,咱们做个伴。”说着笑了,仰头喝了一大口。
  “你把事都处理完了吗?”从台阶下走上来一个人,由远及近。走近了,小暮笑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袁林也跪到了墓前,“直觉吧。我觉得你要是把事处理完了,肯定会来看看爸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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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暮恭恭敬敬地给袁启暮磕了个头,这个虽然不是他的亲爸爸,但是他对父亲的一个梦,他愿意这个梦一直都不醒,但现实给了他巨大的打击。只是他不会怨天尤人,这世界上就没有公平的,有人就是像含笑那样生来就是受宠的,有人就是像自己这样一生凄苦的。他站起来,“事都处理干净了,你回去吧,去她的身边,一切都过去了。以后,我也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了……”他走得很慢,就像是舍不得似的,这一段过去,因为有她,他有些舍不得放下,但是他又得强迫自己放下,他不配的。袁林看着他走远,没有拦他,因为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转身离开了墓地,他要回到自己的爱人身边。
  含笑一家人总算是摆脱了这段由陈年往事引发的一系列的问题,生活归于暂时的安宁。不过,她的心里还有一件大事还没解决,婚礼。她心里已经有想法了,她要和每一个人都举行一场婚礼,一场属于各自彼此的婚礼。她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他们,但是告诉他们都要听她的安排,时间、地点、仪式都保密,要求他们不得提出异议。他们乐的都快傻了,一个劲的点头,就怕她拖着不肯,只要她肯,他们什么都答应她。
  为了婚礼的事,含笑把唐优找过了策划了一夜,总算搞定了其中几人的婚礼。唐优把涂涂画画的纸张都收集起来,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妞啊,你想不想去拿证啊,你举行这么多场婚礼,也不拿回证,以后怕要后悔的。”含笑点点头,又摇摇头,她也苦恼,这个她真的有想过,但是不知道选谁去拿,她可不想刚结婚,又离婚,再结婚的,民政局的人都能认识她了。
  “你再想想,要是只能和一个人领证,你最想和谁去领。”唐优也觉得结婚离婚的不靠谱,还是就和一个人领一回吧,就过过拿证的瘾就行了。拿多了,就没激情了。“我可不敢,要是跟其中一个人去领,别的没有,他们能唠叨一辈子,我可不犯傻。得了吧,这事另议,反正不拿证,他们也是我的,谁敢抢,我跟谁拼命。”她还是更关心目前急需关心的事,怎么把每场婚礼办得有特色又有意义。
  唐优记在本子上,一一读起来,“一场是中式婚礼,全部按照传统礼仪;一场教堂婚礼,去意大利举行;一场旅行结婚,去法国的尼斯;一场是高空婚礼,从飞机上两人一起跳伞。不对啊,你们家老顾、姚然、杨越泽、陈言、邱浩宇、袁林,有6个人,咱才说定了4场婚礼,还有两个人怎么办啊?你这太费劲了,人家一次婚礼,就想一回就行,你要想6回,还都是不带重复的。”
  含笑还故作神秘了,“还有两场婚礼我要再想想,放在后面办。”她想过了,她有一场特殊的婚礼要给她的老顾,他是特别的,他们无法在世人的面前来举行婚礼,不过他们也不需要别人来打扰,所以她打算跟他去那年他带她去的敖包山,这次轮到她要为他许愿,为他祈福。至于袁林,她也想过了,她要和他去大山里举行。
  含笑把头一场婚礼就给了姚然,一场传统的中式婚礼。而且她回到了杭州,选择从和以前和爸爸妈妈一起生活的家里出嫁。她也想让他们看到,他们的女儿要出嫁了,是别人家的媳妇了,以后就由那个人来代替他们照顾她。到点了,姚然就和几个属下来敲门,以唐优为首的伴娘团,逼着姚然又是唱歌,又是猜谜,又是做俯卧撑的,折腾半天才满意地收着红包,开了一条门缝,外边的人一哄而上,把门挤开。接着就开始找鞋,把家里全找遍了,都没找着。这下可糗了,新娘子没鞋可怎么出门啊。姚然观察了半天,最后把手伸进了含笑的裙摆底下,果然,鞋藏在里面呢。
  姚然抱起新娘就走,为了方便,这次把陈言的私人飞机也借来了,直接上了飞机,就去了姚然的家,到了那,含笑才真正的踩在地上,她就是他姚家门里的媳妇了。房间里挂着喜字,床面上铺着喜被,看着就喜气。含笑躺在床上休息,一想到姚然知道自己是第一场婚礼那个暗藏的喜悦,就觉得心里很甜。本来她也想过要跟他去领证的,确实,她一想到领证,第一个就想到了他,但是又觉得对其他人太不公平,只好作罢。但是这第一场婚礼,她只会给他。
  中式婚礼就是热闹,晚上就在北京饭店办的酒席,开了一百多桌,还算是扣住的。今天虽然是含笑和姚然的婚礼,但请的客人可不光是他们的,连着杨家的客人,邱家的客人,陈家的客人都到齐了。含笑说了,她就办一回酒席,大家凑堆请,那这场面能不热闹嘛。现在顾含笑的大名众人皆醉,她的事也同样被人乐道。到了今时今日,还表现出对此事的惊讶,肯定得被人鄙视了。所以该吃吃,该喝喝,吃完喝完走人就是了。
  一开始是含笑和姚然在那敬酒,到了杨家那边的客人,就是杨越泽和含笑敬,在席的阮司竟和关自在也举起了酒杯,喝下了这杯喜酒。心里再痛,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表露出来,微笑,只能该死地装着僵掉的笑脸,天知道他们现在多想冲到外头去打一架,最后对方把自己打进医院去,省得坐在这里心头滴血。
  到了陈家的客人这边,陈言就过来和她一起敬酒,曹洋微笑喝下酒,看着明媚的女子,把心底的感觉忽视了。邱浩宇早就等在边上了,他就纳闷了,他们怎么安排的酒席,偏偏他在最边上,搞得他都没面子了,不过含笑过来了,他就陪着笑脸,“笑笑,你累了吧,等敬完这些就回去休息吧,晚上睡哪,我送你去。”她才不搭理他,“呸,今晚我睡哪,还用问,别在那想鬼主意啊,不然我把你婚礼放最后啊。”她也会威胁他了,拿着这事能威胁他很久呢,不还有5场婚礼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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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那场火热大戏才让人期待,扯吧,今儿可是名正言顺地扯,不过要是在酒店被逮住了,那也不能理直气壮地喊“老子跟自己媳妇搞,也犯法?”因为没那证嘛。当然这是瞎掰,他俩不会去酒店,也没人敢把他们揪出来。敬了酒,含笑就宣告受不了了,跟着姚然回家去休息,这里有的是人会照顾好,甭担心。
  含笑拿着睡衣进了浴室,出来的时候,就正常地睡到床上,底下有些硌,是桂圆、花生和红枣,她躺着在上面滚了一圈,起床让姚然把里层撤掉,要是一晚上都睡在这些东西上面,她可睡不着。姚然也进浴室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含笑已经光溜溜地躺在床上,眼神魅惑地望着他,“亲爱的,今晚就你和香奈儿陪我一起睡了。”
  “荣幸之至。”姚然腰间的细带一松,睡裤就落下,顺势搂着她的腰就俯到她背上,在她的肩膀上留下轻轻一吻,“确实很香,还有点迷醉的味道,让人精神振奋,这不是香奈儿的味道,这是什么?”他有些意乱情迷了,似乎很亢奋,开始用力地在她的脖子里吸吮。含笑有些痒,边推拒着,边回答,“是袁林配的香料,有催情的效果,他送咱的新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