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节
作者:披荆斩棘      更新:2021-03-27 21:23      字数:4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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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含笑知道,邱浩宇是个不安分的,也知道,杨越泽一般不爱跟人计较,这次的斗殴,虽说邱浩宇定是那个起因,但他吃了大亏,含笑肯定得多多安抚。说起来,这也是第二次在医院里陪邱浩宇了,上回那是陪客,这回叫家属,性质那是不同的。区别在于,她可以跟他钻同一被窝,吃同一个碗里的食物,摩擦生热,相喂以沫。
  遭大祸,享小福,邱少这买卖还是亏本了。早早晚晚,他得一个个找回来,现在,还是老实点当个病人,享受病人的福利好了。
  “笑笑,我的腿痒了,你帮我挠挠。”邱浩宇抬了抬左腿,含笑趴下身子,在他的腿上挠起来,“这里吗,不是,这里,这里,……讨厌,老是欺负我。”含笑脸红红的,伸出的手,捏了一把他的大腿,害羞地缩回来。
  “怎么,命根子也会痒的嘛,给我挠挠啊。”邱浩宇很不要脸地把身子往前挺,就是要她给摸摸,她左摇右晃的,不给他碰,一巴掌拍在他胸口,叫他老实些。
  去了趟厕所,刚洗好手,耳朵里传来陌生的说话声,含笑留了个心眼,没出去,靠在门边上听。
  “浩宇,把人搞死还是半死不活?”
  邱浩宇没出声,大概也是顾忌厕所里的含笑,都是她的人,杨越泽要算是手心肉,他邱浩宇现在也不过是指甲盖,谁重要,看得出的。来人了然地点点头,不吭声了。
  没得听了,含笑整了整弄皱的雪纺衫,才端着出门。见着一没见过的男人坐在邱浩宇的床边。三十几岁,看着不像是部队的人,更像是修道的人,人瘦瘦的,长相一般,面上带着疏离的笑容,这双眼睛很特别,散漫中带着精光。
  她就瞟了一眼这个男人,就转回了视线,在有限的时间内,她不仅上下溜了一圈,还看到他手上的那串黑色的玉珠,是墨翠。这种翡翠表面上看起来是黑色,但在透射光下却显示幽深的墨绿色,是铝钠硅酸盐侵入的结果,这种颜色的翡翠在市场上少见。他的这串种水好,结晶颗粒细腻,黑得均匀。这种翡翠产于缅甸北部,当地人称为“成功男人的影子”,以及“情人的影子”寓意意中人和财富。依据这点来判断,这个男人虽然外表淡然,内心却是渴望权利,渴望成功的。这样的反差,让人惊讶,要不就是他故意的,要不,他就真是这样的人。没想到邱浩宇身边还有这样的人。含笑心里嘀咕了下,没露声色,走到沙发那拿起自己的外套和包,跟邱浩宇说了声,“你有事要说,我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邱浩宇点点头,没拦着,看着含笑出了门,才跟男子说了句,“别急,现在正是当口上,现在搞,肯定得惹她生气,等以后,慢慢找机会。”可不,现在那几个遭了殃,含笑那点怜惜可就没了,他还得再享受享受她的温香暖玉。
  “得,那我先走了,你慢慢装你的三好学生。”男子笑着打趣邱浩宇,才出门去。
  此人为邱浩宇身边第一文臣,兰成渝。专搞阴谋,玩弄权术,隐身幕后,出谋献策,不轻易出现在各大场合里。
  兰成渝去停车场开着自己的车出去,在大门口碰着正在拦车的含笑。这会子正是出租车交班的时候,她肯定打不到。看着邱浩宇的份上,他也得帮个忙,至于接不接受,就看她自己的了。他一转方向盘,把车停在了含笑面前,“顾小姐,去哪啊,我送你。”
  “不用了,我已经打了电话让人来接我了。”含笑往车窗口摆摆手,就是真没人来接,她宁可上楼去,也不坐这车。
  “行。”兰成渝也不废话,开车离开。从后视镜看着一辆军用吉普接上了她,那车牌他记得,是杨越泽的。哑然一笑,这女人不显山不露水的,把这多的人握在手心里,就不知道她能不能把他们全捋平了。
  含笑一上车,就不停地解释上回的事,嘚啵嘚啵的,前前后后都说了个遍,杨越泽听完了,只说了句“我相信你”。不需要更多的话,只这一句,就够了,这就是她想听的,她这心总算是放下了。杨越泽也说着邱浩宇那伤,他们动手的时候都是避开要害,尤其是他给的那一钎子,全部避开神经骨骼,直接穿透了肌肉,稍微治治就成,不会留下残疾的。含笑也笑了,“我知道,你有分寸的。”这话包含多大的信任,包含多大的袒护,叫杨越泽心里有多舒坦啊,还有这春光明媚的笑容,叫他温暖。
  8
  久旱逢甘霖,管它天昏地暗,地崩山咧的,一进门,就开始扯对方的衣服,战况激烈,含笑什么劲儿,也就是扯掉几颗扣子的事,杨越泽那一扯,就那一件雪纺衫撕成了两半,就这么的,在门边上就搞起来,像是要把自己的心情都做给对方看,杨越泽这力度可比从前要加重了,带着点粗暴。含笑还是承受得住的,偶尔这么激烈一回,蛮有新鲜感。她也不想杨越泽慢下来,身体的接触实实在在的,他火热的胸膛,一贴着,心都跟着烫。背上钉在门背上,双腿缠在他的腰间,手环在他的脖颈上,全身的重量都交给他,身体上下晃动,胸前的两团软肉也上下波动着,她甚至感觉要是再晃动一会,说不定她能被晃得穿越。这并不是很厚实的门板可经不起他们这样的冲击,要是外头有人,看着门被撞成这样的震天响,都得替他们脸红,非得在这?
  等着第一轮过去了,两人来慢下来,含笑从他身上滑落下来,脚一沾地,就颤抖起来,酸麻的感觉从脚一直往上延伸,这腿,屁股、腰都不是自己的了。眼睛往周围一扫,雪纺的一半布料在地上,还有一半飞到盆景里了,胸罩在沙发上,内裤在桌上,自己身上是光溜溜了,杨越泽身上除了敞开的胸口,还有半褪的裤子,基本就算完整了。不好意思的同时还觉得不公平,这多不公平啊,被他扯坏的衣服都不能穿了,怎么也得找回来。
  “家里剪刀呢,在哪?”含笑想一出是一出的,拿着剪刀就把杨越泽的衬衫剪得稀巴烂,看得杨越泽一阵无语,就是不肯吃亏。
  玩够了,含笑就趴出杨越泽的胸口上,看着那个差点要了他命的弹孔,又是亲,又是摸,很是心疼,“这么丑,都破坏你的美感了。”他身上也不是没有别的伤口,手臂上不也有个弹孔,只是这个特别的刺眼,只要想着了,她就不自主地想到那天的经历,有种很复杂的情绪在里头,这里面可不是还有她的“功劳”。
  杨越泽忍不住笑了起来,胸膛砰砰地响动,顺着她的心意,“那我去激光把它除了,不过还是会留疤的,只是比现在淡一些。”
  “不用了。”含笑把头贴在他的心脏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很安稳。算了,不要折腾了,留着就留着吧,留着给她也提个醒,以后得更谨慎小心,不然又要连累家里人了。上次阮司竟说的话,她也有听进去,确实,杨越泽的受伤跟她有脱离不了的关系,若是她那天不去自动送上门,也许就不会有这个弹孔了。
  “这跟你没关系,你不用自责。其实就是没有你,他也想对付我们的。”像是知道含笑在想什么,杨越泽出言安慰她,还把袁启暮的事跟她说了。
  含笑听了心里果然舒坦很多,“呵呵,这个疤破坏了美感,却增加了英勇气概,这就是你的勋章,我保证不会嫌弃它。”
  得,真舒服了,看着疤都变顺眼了。不过,您能不能不要上面说着这么正经八百的话,下面这么邪恶地掐着dandan玩啊。杨越泽偃旗息鼓的的兄弟立马又摇旗呐喊了,上啊,冲啊。
  杨越泽拍了一记她的肉屁股,小样儿胆子肥的很,这体力也好了不少,有点奇怪了。从前,她是玩了一次就累趴下,这次是玩了又玩,还敢自己撩拨,怎么回事?
  含笑没告诉他们,她现在不止体力好了许多,连性yu都强上不少。不玩则已,一玩就得尽兴。那张许辉阳临死之前给的方子,她照着抓药吃了一个多月就有了这效果,她是信心十足之余,还有点感恩,人已死了,也得念点他的好。遗憾,若是这样的人才,不死,又不是众之所敌,收到家里做个“太医”,那该多好啊。
  许辉阳说的喜欢她,她倒真没太在意,只是他的利用,她是有些想法的。从前,一旦发现自己被人利用,她会很愤怒,会觉得一辈子都不想原谅了。现在她发现,被人利用了,会有两个不同的想法。悲观的想,觉得自己愚蠢和天真。乐观的想,有被人利用的价值也不错呀!没人利用也不见得很好。这样想的时候,她不再觉得自己愚蠢。或许他有难言之隐,而且他虽然利用了她,但她也没有对他付出过什么感情。既然没有付出,也不必难过。
  骑马是一个很费体力的事,尤其是马刺还特别的长,含笑现在有点后悔干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了。身下的人扶着她的腰上下疯狂地song动着,摇得她的发丝乱飞,骨头都要散架了。含笑这是骑马难下了,只能用双手抵住他的胸膛,让马刺不要那么深入,底下的水顺着两人交接的地方滑落而下,滴在他刚硬的hei毛上,形成了白白的一滩,糜烂至极。在最后的时刻,杨越泽也没忘了提高受孕几率。把她拦腰一抱,两人紧紧贴着倒在床上,抬起她一条腿,大力撞ji了几下,才在她的深处喷she而出。床上一片狼藉,杨越泽抱着她去了沙发上,把床单都换了,才跟她清洗一番,都已筋疲力尽的两人直接睡到了第二天。
  杨越泽先起了身,自己打理好了,再去做早饭,等准备好了,再来叫醒含笑,给她穿上军装,好在她现在哪里都放两套,方便换洗,也不用回家去拿。穿好了衣服,杨越泽还得给她挤好牙膏,她才肯老老实实的。其实她早就醒了,就是享受这个被伺候的过程。杨越泽的手艺真一般,含笑吃了一口桌上的烧卖,这皮子硬,里面的糯米又太咸,看在他辛辛苦苦做的份上,就不计较了。随便吃了点,装着饱了,就停住了。哎,看来像姚然那样的手艺人,还真是可遇不可求,也是天赋的问题,姚然照着食谱就能做大餐。
  9
  好久都没上班了,这个时候含笑得感叹了,权势确实是好东西,要没上头的人护着,她早就给开了,还能有这么舒舒服服的地方待嘛。她这个司令秘书的助理,还得由首长给她整理桌子。满桌子的东西,除了一份文件是公家的,其他杂七杂八的都是含笑带来的。一颗小型的仙人球杨越泽给她买的,防辐射。边上一个笔筒是陈言送的,骚包的羽毛笔是邱浩宇孝敬的,一盒水果是早上姚然给她带过来的,有她最喜欢吃的草莓,在盐水里浸泡后,连蒂摆放在餐盒里,红艳可人。刚吃完的一碗鸡丝粥,还是顾烨霖从家里给她带来的。家里阿姨最了解她的口味,做的她一定喜欢。
  含笑吃完东西,才开始慢悠悠地打文件,眼睛还时不时往外头扫,今儿有点奇怪,大家伙怎么都不聊八卦了,这办公室安静地有些令人窒息啊。真的,所有人都好安分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管是真忙还是假忙的,手上都有点活计。进进出出的人倒不少,难不成有什么大事发生了?不过,她很少和他们打交道,也不便多问。而且今儿也没见到他的直属领导,严义明。一般这种事是不可能的,顾烨霖在哪里,他就在哪里,跟贴身近侍差不多了。很不好意思的,他经常吩咐人去买给自己的东西。
  她坐得烦了,也晃到姚然那去活动一下,早上看到顾烨霖的神情很严肃,不敢去打扰他。她靠着墙壁,慢慢地踱去副司令的办公室,走廊里也安静,就听着她的高跟鞋踏着地板的声音。在半道上碰见了姚然的办公室主任,被告知姚然去了顾烨霖的办公室,她深感无趣,讪讪走回去。在窗口往楼下一扫,蓦然一呆,顾烨霖的那几个心腹从大门出去,都神色匆匆,脚下步子不停,跑向停车场那边的一排车子,一个上了一辆,两个上了一辆,迅速地离开办公大楼。她更奇怪了,让这几个人同时出动,究竟是什么事,这么严重。
  含笑还真不知道,这两天上头有工作组下来视察工作。新年得有新气象,中央也得有大活动。七大军区从北京军区开始,一个个视察过去。由军委牵头,副主席带领,各军区挑一名干部组成的工作组,明面上是为了即将开始的精简人员做调查,实际上也是为了查是否有违规的现象,一旦查出有任何问题,这次是真的要大动干戈了。这种事大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