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节
作者:披荆斩棘      更新:2021-03-27 21:22      字数:5026
  “呵呵,这是龙舌兰做基酒调的,还加了辣椒粉,辛辣刺激。喝不惯的人都以为这是整人节目,其实是来源于墨西哥当地的一种饮料。”唐优很自然地把剩下的全喝了,这强烈的刺激才让她有些清醒。
  含笑耸耸肩,不予评价,她接受不了这味道。
  唐优见她挺安静,蛇一样地缠上去,在她耳边呵气如兰,“宝贝,大帅怎么会放你一个人出来,不担心你为祸人间啊?”
  上次的事,唐优还记忆犹新。顾司令警告自己,不许跟含笑说有关那天晚上的事,其实她也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她也十分好奇啊。
  “我不是怕你孤单,来陪陪你嘛。再说,我什么时候为祸人间了?”含笑开始声音大着,越说越小声,自己都不相信了,她确实会惹事。
  “你爸长得真帅,绝对让人仰慕。”唐优想起第一次见顾烨霖,真吓一跳,比比自家笑得像弥勒一样的爸,再看人家天人之姿的爸,她确定这世上真的有基因突变这一说。
  “确实很帅,你要有想法,我可以喊你一声小妈,你要来吗?”顾含笑吃醋了呢,脸上还挂着笑,话里却透着毒辣,直戳人心。
  “高攀不上,他对女人来说是个梦。再说,让你喊妈,折我的寿哦,我敬谢不敏。”
  “妹啊,你在这呢。”顾寒亦推开了门,走了进来,直冲冲得走到含笑的身边,把边上的妖娆尤物彻底忽略。后来唐优不止一次向含笑抱怨,她身边的男人眼睛都长屁股上的,放着好好的美人不欣赏,都往小胖子身上钻,她实在是接受不了他们独特的审美观。
  “优啊,我给你介绍,我堂哥,顾寒亦,哥,这是我朋友,唐优。”含笑心里一盘算,要是这两人能成就好了,忙着充当红娘呢。
  嘿,顾寒亦还是一点都没往边上看,白瞎了唐优特意架起的二郎腿,里头黑色的底裤都露出来了。
  他拉起含笑的手,就往外走,“我跟你说,浩宇弄了坛老竹叶青,你来尝尝。”
  含笑一听,也来劲了。跟着这些人,把她的酒瘾算是锻炼出来了,一听这名儿,口中就禁不住分泌口水。唐优受着冷遇,无奈地跟着后头,她也喜欢好酒啊。
  邱浩宇拿出了个小坛子,看了眼围桌而坐的人,笑着提出了要求,“今儿咱也来点特别的,要喝酒可以,得说出跟酒有关的东西,什么都可以,只要跟酒有关,说一出,喝一杯,说不出的,就轮空一回。”
  大家纷纷表示赞成,都眼巴巴地望着酒坛子。
  “那就从我开始了。既然是喝竹叶青,那就说说这吧。竹叶青是以陈年优质汾酒为基酒,以低聚果糖、淡竹叶、陈皮、木香、檀香、砂仁等十余种名贵中药材精制而成。”邱浩宇先开了头,大家鼓掌通过,他拿起一小杯,闻着清香,一口闷下,口齿留香。
  众人看着他喝酒的姿态,眼红得紧,这酒液金黄碧翠,芳香醇厚,是不是喝着也是柔和爽口,赶紧搜肠刮肚地把关于酒的事说出来。一杯一杯地,也不知是酒真的好,还是大家抢着喝好,总之大伙都喝得停不了杯。
  含笑从头到尾都是背诗,幸好还有个李白,作诗离不了酒,从《月下独酌四首》到《将进酒》,再到《把酒问月》、《客中作》,可也比不上那几个酒中泡大的,到后来也想不出来了,轮空了好几回呢。这酒入口甜绵微苦,温和,无刺激感,余味无穷。
  又到她了,她一想,就娓娓道出,“云贵高原上头,有个天宝洞,是世界上最大的天然酒窖,洞里温度常年保持在18度到22度,极为适合酱香型的酒贮存,像茅台啊,放在里头就好。不过酱香型的酒做不了鸡尾酒的基酒,平时喝着会有酱香味,一到鸡尾酒里,就只剩酱臭味了……”
  到后头她也不知道说了点什么东西,说完了,就一杯下肚,还没放下杯子,就倒在了顾寒亦身上,不省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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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优艰难地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走过去,嘲笑她,“你个没用的,老是一喝就醉,上次还给人劫走了,害我担心了好久,要不你爸爸不许我跟你说这事,哎,其实我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你知不知道啊?”说完也倒栽葱似地倒在含笑身上。
  这一声可就炸了雷了。酒不是个好东西,从古至今,有多少人都毁在酒上。吴亡国之君孙皓,爱喝酒,而且好劝酒,韦申酒量小,私下以茶代酒。孙皓得知,夷其三族。又一次,酒后下令将一位大臣的头用烧红和锯子钜掉了那个人的头结果众叛亲离,晋武帝乘机出兵,灭了吴国。张飞酒后鞭打副将,於是副将乘其熟睡,杀之。淳于琼酒后丢失乌巢,败了官渡之战。宋江酒后题反诗,小命差点失。还有许许多多跟酒有关的贬义词。酒后乱性,唐玄宗就占了儿媳妇,酒后无德,李白就丢了官,酒后失言,唐优泄露了重大秘密,导致了一场重大的战役,这是后话了。
  含笑现在已经是虱子多了不愁了,一觉醒来,在哪都不着急。首先这是床,不是自己的床,没关系,比从天上飞下来要好。其次,边上有人,不要紧,顶多就是男人,反正也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了。她摸过去,被人挡开,“别闹,我还要睡呢。”
  她安心了,是唐优,那就没事了,继续睡。两女人昨晚喝醉了,给人抬进了房间,一睡就到了第二天下午,嘛事没有的出去吃了顿大餐,才分开,各回各家。
  顾含笑这天早晨吃完早饭,就被奶奶叫住了,“笑笑,今儿就别去上班了,陪奶奶去北海公园赏菊去。”
  她心里咯噔一下,什么赏菊啊,分明是要逼供了。上次爷爷问不着,这次又轮到奶奶上场了。她喏诺地答应着,“哦,那我上去换身衣赏。”
  北海园林博采众长,有北方园林的宏阔气势和江南私家园林婉约多姿的风韵,并蓄帝王宫苑的富丽堂皇及宗教寺院的庄严肃穆,气象万千而又浑然一体,琼华岛上树木苍郁,殿宇栉比,亭台楼阁,错落有致,白塔耸立山巅,成为公园的标志。
  顾含笑掺着老人漫步在公园里,这次的菊花节听说有500多种菊花,各种各样的菊花竞相盛开,花枝招展,看菊花还得来这。不过这个时候,杭州也是桂花飘香了,也许有些过头了。“满陇尽是桂花雨,一路芬芳入杭城。”满觉陇沿途山道边,植有七千多株桂花,有金桂、银桂、丹桂、四季桂等品种。每当金秋季节,珠英琼树,百花争艳,香飘数里,沁人肺腑。如逢露水重,往往随风洒落,密如雨珠,人行桂树丛中,沐“雨”披香,别有一番意趣。再到桂花厅吃一碗西湖桂花粟子羹,这个秋天就舒坦了。
  “笑笑,怎么心不在焉的,来陪我老人家无聊是吧。”肖元姗见含笑也没多大的兴趣,干脆也不逛了,找了个地方,坐下来跟她聊天。
  “我也不跟你卖关子了,今儿来确实是有话要跟你说。你到底怎么想的,总得挑一个吧,你可别告诉我,你就打算一直这么拖着。”
  这个小孙女,一脸的福气样,是该挑个好人家的,她是不着急要把她嫁出去,就是死老头子,一味地催,像是要把人赶出去似的。今天也是老头子给的任务,必须得找个人家了,这事愈演愈烈了,本来阮家和关家都已经放弃了,也就杨家和陈家明争暗斗,现在那两家又掺和进来,还加个姚然,再下去就成了整个京城的笑话了。
  含笑一脸便秘样,“奶奶,我能不嫁人吗?”
  “不能吧。”老人斩钉截铁地给了她答案,“要是你再不选,我估计你就要被结婚了,你爷爷那儿每天给人烦,他也受不了了。”
  “那成吧。”含笑心一横,下定了决心,找个最有效,又最公平的方法,抓阄,抓到谁就嫁给谁。她给姚然、杨越泽、陈言分别发了短信,约他们一起去“玉香园”见面,又特意给顾烨霖打了个电话,要是事态发展不对,就让他来江湖救急了。
  今天是个诡异的日子。“玉香园”的经理,头皮发麻,脊梁骨嗖嗖地发凉,见来了一拨人穿军装的,赶紧上前询问,“欢迎光临,请问是有定位子的还是……”
  “2号包厢……”今儿也是赶巧了,杨越泽接到短信的时候,关自在和阮司竟正在边上呢,一问,就死皮赖脸地跟过来了。他本不愿带着他们,可他们也会自己跟过去,算了,带着吧。
  经理心里是阿弥陀佛上帝保佑喊了好几声,唯唯诺诺地把人带去了2号包厢,里头赫然坐在两位正谈笑风生的大将,睨了杨越泽几个,也不啃声,心里却有了些嘀咕,小妮子这是唱的哪出?
  经理礼貌地一微笑,“你们慢坐儿。”转身走了。
  顾烨霖脱下了外套,松弛地靠在椅背上,一手搭在膝盖上,一手拿着一根没点燃的烟。垂下头,不做声。心里大概明白了含笑今天把他们叫过来的用意。
  姚然嘬了口烟,手放桌上的烟缸里弹了弹烟灰,漫不经心让他们坐下,“坐吧,估计含笑在路上了。”
  等着陈言带着蒋成义和邱浩宇进门的时候,经理很有眼力见的认出了当中的一位,就是上次跟顾小姐来的,很谨慎地上前,“请问是2号包间吗?”
  陈言点点头,他也不知道怎么就带着这俩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小肥妞又不知道要玩什么了。既来之,则安之吧。
  一群大老爷们都干坐着,就等着女主角来了,可这女主角却迟迟不来。而这里面的气氛可说不上是融洽,这帮子多多少少都明白过来了,听说含笑最近被逼婚,也许今儿这桌饭就是某些人的分手宴了。反过来想,也会是某个人坐上正位的庆祝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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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越泽斯文地抿了口茶水,唇角,似乎带笑意,却是疏离。“顾叔,要不然给含笑打给电话吧,问问她什么时候来。”
  顾烨霖拿出手机,电话就响了,像是约好的,含笑的电话就来了,他看了眼显示屏,把手机调整到了公放状态,放在桌儿上,“喂……”
  没等说完,那边就气急败坏地喊过来,“我这有点事,你们先吃饭,给我叫只富贵鸡,我把事解决了,就过来。一个都不许走,等会还有事。”说完就挂了电话。
  她声很急,又有点委屈,又有点气愤,手机里乱哄哄的,汽车鸣喇叭的声,吵架的声,隐约的还有警笛声。
  “听声了,在路上吧,别是出什么事了,我过去看看吧。”姚然已经起身离桌了,这个小家伙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
  “成,一起去吧,反正她不来,事也谈不成。”顾烨霖也穿上了外套,跟着出了门。
  剩下的也不待着了,都鱼贯而出,开上自己的座驾,沿路寻找。
  前头一辆黑色奥迪,姚然开车,顾烨霖坐在边上,看着手机上的定位系统,“看样子就在前头一公里的地方。”
  紧跟着的一辆阿斯顿马丁是陈言的,后头还有一辆北京吉普,关自在开着,都是奔着含笑去的。
  今儿含笑本来就不顺心,早上跟奶奶那一番话,闹得自己心里七上八下的,下午还是回了趟办公楼,打份文件,花了一下午,烦躁地要死。一下班,就去找唐优,置办了身行头,让她给自己化了个妆,才施施然出门。要做大事啊,怎么也得像样。
  “师傅,您快些成吗,我还有重要的事。”她焦急地望着窗外密密麻麻的车子,真失策,早知道早点出来了,这会子堵成这样了,什么时候才能到啊。
  “姑娘,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想快,我也想飞啊,不是缺俩翅膀嘛。”司机还挺幽默,开起玩笑来了。
  含笑哪有那心情,心里沉沉的,一想到等会会发生的事她就不想过去了,要不,继续堵着?
  “碰……”顾含笑的身子猛地往前一冲,头狠狠地撞在了前座背上,“哎呦妈啊。”她痛得直吸冷气。
  “嘿,这孙子,怎么开车的。”师傅一阵京骂,下车跟人理论去了。只留下车上还眼冒金星的含笑,坐着等。想着,也不是什么大事,一会就解决了。
  “打架了,打架了。”边上有人喊起来了,这车水马龙的,人都出来看热闹了,还有哥们兴冲冲地从一百米开外的地方跑过来。
  含笑往后一看,就是这车的师傅,哪是打架啊,分明就是群殴,后头那辆车上下来几个年轻人,追着他一人打。
  那哪成啊,不是欺负人嘛,含笑捂着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