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节
作者:披荆斩棘      更新:2021-03-27 21:22      字数:49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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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越泽三人悄悄摸进蓝军指挥部,他让阮司竟和关自在去旁边的大帐篷,自己摸进这头。主要也是门口有个警卫员起了迷惑作用,让他们分不清到底这次的目标人物在哪里,只好兵分两路了。
  他放倒了守卫,一进来就见到一个女人一条腿挂在桶外,想爬出来呢。顾含笑没戴眼镜,模模糊糊地看到一棵树,会走动的树,惊悚地来了个倒栽葱,白嫩圆翘的屁股就显露人前了。
  他也是一楞,没救过她,不过还是很精确地在她发出惊叫声的前一刻捂住她的嘴。“别出声。”说完起身就走了,也不管地上的人有没有受伤。
  含笑确实没看清他的样貌,反正就是一坨绿色的粘着树枝树叶的东西闯了进来,把她搞成这样,然后又像一阵风一样飘走了。悲愤不已的她,半天才反应过来,身体疼得厉害。想喊人来救命,可惜这会指挥部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谁会来搭理她,她可怜兮兮地趴在地上,把刚才那坨绿东西骂得狗血淋头,祖宗十八代一一问候。
  这种时候也只有顾烨霖会想着她,他一拉开帐幕就看到含笑趴在地上哭,赶紧拿起床上的毯子抱住她。他在后面隐着,一直都跟着这几个人,看到杨越泽进了含笑的帐篷,他心里都跟着着急,就怕含笑出点事。看到杨越泽急匆匆地冲了出来,他才进了帐,果然出事了。
  含笑此刻已经没那么害怕了,可比刚才哭得还厉害,委屈的,撒娇的,扮可怜的,一股脑儿地出来。
  “怎么,哪里受伤了?”瞧她哭得那样,他上下地检查了一番,看她腿啊,手啊的,都摔得红肿,指了下桶,“你从里头摔出来了是不是?”
  她就是哭,拼命点头,哼哼唧唧地“疼,疼,……”
  他把她的手,脚都活动一下,还好,骨头都没事,这得归功于她一身的肉了,怎么也有点回弹力,减轻了撞击力。
  “哪疼,说清楚……”看她那样,好像挺严重,可他也查了,没大事。
  确实有大事,可含笑说不清楚,落地那一刹那,是胸部先着地,挤压她都快变平板了,可以说她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在直接和地接触的胸上了。
  看着她的手伸进了毯子,护在胸口,他就明白了她疼哪了,不再说什么,把她抱起来,坐在床上,“你先把衣服穿起来,等会我来接你。部队不会马上回北京,先要回旅部休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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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含笑还有点抽抽,可也没忘了那坨害她摔倒的罪魁祸首,抓住他的袖子,“刚才……刚才有个人……他,闯进来,害我摔到……还不救我,唔……”
  含笑说着又有点伤心嘞,顾烨霖明白她的意思,拍拍她的背,给她顺气,“不急,不急,我给你找到那个人好不好。”
  “嗯,我要踢他的屁股,光着踢。”蔫坏哦,这是有人撑腰了,底气都足了。
  顾烨霖一阵好笑,踢杨越泽的屁股,亏这个宝贝想得出来。不过他也有点摸出这孩子的脾气来了,她就得顺着,不然她能别扭死人,等她气一消,又能把这事忘到爪哇国去。
  “好,到时候踢个痛快……”
  “呵呵……”这个哭哭笑笑的“哭JUE猫”,还没长大呢。
  杨越泽没再多想刚才那事,作为红军行动小组的队长,“斩首”行动能否顺利完成,才是他关心的事。他进入另一个军帐的时候,阮司竟和关自在已经把现场控制了,就等着他来完成这最后一举。
  杨越泽很坦然地走到自己老子面前,眼神冰冷,很标准地给他敬了个礼,“杨参谋长,你现在是我们的俘虏了。要是你反抗的话,我就直接毙了你。”一把枪就对着杨宣进的眉心,那声音冷酷的,就像是利剑一样穿过去,刺到他的心头。杨宣进一言不发地看着这个优秀的儿子,心里痛啊,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消除他心中的恨。这儿子把老子俘虏了,诶,这在场的人是不了解情况,后头进来的顾烨霖可清楚,冤孽啊。
  看见杨越泽的人第一眼就是觉得他静,这种静是深至骨髓的,是“闷自剔残灯,暗雨空庭”的空寂,是“幽窗冷雨一灯孤”的孤凉,是“尘满疏帘素带飘,真成暗度可怜宵”的深沉。
  在那个冬雪的夜晚,他母亲坐在窗边,嘴里吟唱着,“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浆向蓝桥易乞,药成碧海难奔。若容相访饮牛津,相对忘贫。”小小的他喊了声“妈妈……”,她回过头来,绽开了绝美的笑容,他就站在那,看着那个凄惨而绝望的笑容,那流下鲜血的嘴角,睁着眼,却僵硬的身体,心在那一刻就封闭住了。
  杨越泽恨他爸,恨他的绝情,恨他的负心,恨他害死了妈妈。虽然杨宣进后来也没再跟那个女人来往,可逝去的再也回不来,活着的也不会原谅他了。
  顾烨霖走进去,毫不犹豫地按下杨越泽的手,直接在他老子的避弹衣上开了一枪,“噗”,蓝色的烟雾就冒了出来。在场的诸位,你们能闭上都能飞进蜂鸟的嘴巴吗?不能。确实,这唱得是哪出啊?阮司竟和关自在对望了一眼,顾烨霖太他妈牛了,帅啊。
  有种益智类的玩具叫九连环,一环扣着一环,要解开来很费劲。古时候,这种玩具大多是玉做的,比较珍贵。有个人就在想,到底要用什么方法才能最快解开这个九连环,他苦思冥想了好几个月,都无法想出来,结果他的小儿子,玩耍的时候一不小心把九连环打破了。这个人刚想破口大骂,却如电击一般地明白过来,这不就是最快的解环方法嘛。或许这一枪就能像打破的九连环,为多年来的心结打开一个缺口,让杨越泽从仇恨里走出来。
  杨越泽看着手中的枪,怔住了。在顾烨霖把着他的手扣动扳机的时候,虽然知道是演习弹,但他的内心还是痛了一下,他不想让杨宣进死。不管是想让他活着赎罪也好,还是怎么样,总之他不想让他爸死。
  “这一枪够了,越泽……”顾烨霖看到他不可置信的样子,拍怕他的肩膀。到底是父子,血浓于水,他再恨,也不想他爸爸出事的。他这也是为了让杨越泽能正视自己的内心,而不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大帅转身朝将领们喊了声,“回旅部,休整一周,然后做演习讲评,同时宣布红军行动小组的考核成绩。”
  那头处理完了,顾烨霖抱着受“重伤”的宝贝一路带回旅部,含笑还是一脸忧郁,两手护住胸口,刚才看了一眼,一片青紫,碰都不敢碰到。
  “我饿……”吃货永远都不会忘记吃的。别人感冒,吃药,顾含笑感冒了,就是多吃。现在受这么重的伤,当然得补补了。
  “那你想吃什么?”
  “饭,红烧肉汤多加点,找几块精肉,再配点青菜。”
  别小看这套餐,这可是顾含笑最喜欢的搭配方式了。饭不能缺,不然会长嘴疮的,这是她经过实践得来的真知;肉汤,浓油赤酱,色香味俱全,淋在饭上,多有食欲啊,至少能多吃两碗;精肉好吃,肥肉不喜欢,青菜就是解腻的,也是有点心理安慰,吃过蔬菜了。
  顾烨霖看着宝贝把饭菜全吃光了,肚子都撑圆了,“吃那么多,消化得了吗?”
  “伐看不起我,我只有饿坏过,还没撑坏过。”她信誓旦旦的,顾烨霖也不说什么。
  关云长,美髯公,一把青龙偃月刀,单枪匹马,杀入千军万马中,一刀将敌军将领的脑袋砍下。被诸葛亮成为“绝然超群”之人,也会大意失荆州,最后落得乱刀砍死的下场。究其渊源,就是自傲。所以古话说的“满招损,谦受益。”是非常有道理的。顾含笑自信满满的,哪知道半夜就不对了,肚子疼得冷汗直流,肚子里头是翻转搅滚,不是要拉肚子,就是疼,尖锐地疼。
  “嗯,嗯……”含笑抱着肚子在被窝里打滚,顾烨霖踹开门冲了进来。他就是不放心这个宝贝,所以也没睡,一直都在关注这边的声响,她一喊,他就听到了。
  叫来了军医一看,还好,只是胃痉挛,挂上点滴,过了一会,就安静了。她晚上洗了澡,在冷冰冰的地上哭了那么久,又一下吃那么多东西,又是饭又是肉的,都不消化,难怪会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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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烨霖坐在边上的椅子上,守着含笑,眼神柔得能出水了。看着含笑的手动了动,他连忙握住她的手,“含笑……”轻轻地喊了她一声,带着怜爱,心疼。她的睫毛颤啊颤的,悠悠转醒,看着守在边上的人,眼睛有点湿,“啊呜……”娇Bi Bi又撒上娇了。他好笑地在她额头轻点了下,“这回知道错了吧。”
  《红楼梦》里头有一回宝玉挨了打,宝钗来了,拿了一些药,说了一堆告诫宝玉要注意自己的行为。而黛玉哭红了眼,只说了一句话,“你从此都改了吧。”宝钗的关切多半是表面文章,而黛玉则是真情流露。她一段深情全在无声之泣和这一句简单的言辞了头。有时候无声胜有声,有时候一句真心的话胜过无意的千言万语。
  “嗯……”顾烨霖这简简单单一句,比什么劝告都有用;他的情真意切,听在含笑耳里怎么那么舒坦。
  含笑病好后,顾烨霖特意抽出一天时间陪她去游玩。她不会骑马,只能两人同骑一匹,她坐在前面,他坐在她的身后,拉住缰绳,也是把她护在胸前,让马驰骋着,看着碧绿的大草原各色花争妍斗艳,百灵鸟在空中歌唱,野兔在草地上奔跑,凉爽宜人。
  “这匹马会不会累死啊?”体重永远是顾含笑担心的问题,看她那忧心忡忡的样,好像这匹马随时都会趴下。
  顾烨霖听了哈哈大笑起来,搂紧她,“有我在,会叫你摔着吗?”他从来都是内敛的,从没这么开怀大笑过,这个小开心果哦。
  到了一个小山包前,顾烨霖翻身下马,抱着顾含笑下了马,牵着她的手走了上去。她见上面有个用大块石头垒成的建筑,周围还系着许多五色丝带。好奇道,“这是什么?”
  他拿起两块石头,一块递给她,“是敖包,给草原上牧民指路用的,也是草原儿女定情的地方。”他将手中的石头垒上去。顾含笑也照样把石头垒上去,她觉得这个时候的顾烨霖真严肃,好像在完成一个重要的仪式,她都不敢多话了。
  他带着她,绕着敖包走了三圈,眼神定定得看着她,“祈求神灵保佑我的含笑,一生不迷失方向。”还有心里的那句,愿这八百年的敖包,能见证我对你的爱,我一生一世都会在你身边,直到我死。
  含笑刷的一下眼泪就流下来了,像他这样自信强大的男人,却愿意向虚无缥缈的东西来祈求,只为她的安好,怎么能不让她感动。她的嘴唇颤动了一下,似乎要开口,顾烨霖伸出手指点住她的唇,摇摇头。他不需要她的祈求,他不需要她祈求任何人,包括神明,只要她安好,他就好。含笑泣不成声,投在他的怀里,双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背。她懂他,他也懂她,他们是心灵相通的。
  午饭,顾烨霖打了两只野兔,生了堆火,烤起野兔来,调料一应俱全,他不紧不慢在那翻转着兔子,拿刀划开兔子身体,把调料均匀地加上去。顾含笑看了眼香喷喷的兔子,兴奋地不行。边吃着美味的兔腿肉,边赞叹,“你怎么什么都会啊,真好吃。”顾烨霖笑了一声,伸手擦掉她嘴边的酱汁,“你喜欢吃就行。”
  “小学的时候,学校里组织学生去野炊。我们去了一座山里,然后把锅碗瓢盆的都带上,在山里捡松毛丝,就是松树针叶掉在地上干透的东西,用来烧火,用砖块搭好灶台,烧饭吃。我是烧好第一个菜的人,番茄炒蛋。不过我就会做那个,后面的菜都是一个男生做的,那个时候我就决定了,以后一定找个会做菜的老公。”含笑说这番话的时候,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一脸的向往。
  “是不是想家了,含笑?”顾烨霖知道含笑跟她养父母很亲,他们的去世让她一下子就惶恐不安,他只想用自己的爱能抚平她内心的不安。
  “想也不想,没有家人的家已经不能算是家了,只是个栖身之处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