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节
作者:吹嘻      更新:2021-03-27 21:19      字数:4772
  ,她红了眼眶,握紧了拳,良久之后冷冷一笑,目光从方才的哀伤变得凛冽,她不再看了,转身离去。
  “为什么把他带到这儿来?”墨衣男子垂手脱离那双环住他的手问道。
  女子听后缓缓抬眸,目中一片清冷:“为了你最不爱听的两个字‘报仇’。”
  墨云翼拧眉看着她,却不知该何言,良久之后才开口道:“那么请你带着步归然离开长卿。”
  这样的一句话,依平日里的沈君柔的个性定是受不住的,可这一回却出乎意料的,沈君柔显得很平静,不哭也不闹。
  “云翼,我们都是带着罪的人,欠下的就该还。”
  罪?墨云翼听到这个字不禁闭上了眼去,而看到的却是那稚气未脱的墨非云和那烧了一夜的大火。
  “你还要赌什么?”
  “用一个步归然换一个战族,再用一个战族换一个唤葬门。”
  那日晨光之下女子凄然一笑,美丽如旧,她自己都觉得这个赌注小的几乎无望,可是又能怎么样呢?她早已是无路可走了。那自眉宇间流露出伤,让眼前的男子垂了目,不忍再看。
  此刻出了药谷的若吟桑心神恍惚,头顶一阵鸟鸣掠过让她稍回过神来,她抬首望去见那盘旋于空中的鸟儿掷下一纸信笺,接下打开来一看,里面是她最熟悉不过的字迹。
  片刻之后,那纸张已被她握于掌心,她轻轻一笑,除了沈君柔吗?离寂,这不需你说我自己也会做。
  见天色暗沉,若吟桑在水榭中独留到晚风来袭,半响后抬头望天,岂料这是个无月之夜。
  白衣女子不知何时已坐在了对面,吟桑笑脸轻提酒壶,替她酌了一杯,面前的女子间了面色却有些发白,低音道:“我不会喝酒。”
  若吟桑展了笑颜,自己饮了一杯道:“别光看表面就断定它是酒了,这不过是一时找不到茶盅,拿酒壶装的清茶而已,这外表总是能掩盖一些事实。”她目光清亮,至始至终一直看着沈君柔,直至看得她心中惴惴不安,见桌上还有一个杯子,转开了话题:“怎么还有人?”
  “为故人备的。”
  不知若吟桑这话时何意沈君柔无话可接只得咬了咬唇,先提了步归然:“步归然的失踪可让战妥协了?”
  “我没有想到战族的这一帮老东西还挺硬的。”
  “不肯交解药吗?”
  “是啊,不肯。”若吟桑一叹,表现的无比失望。
  “那……可还有其他的办法。”
  她倒着茶水,笑了笑:“解药的事倒是无妨,就是我若吟桑这件事没办成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什么?”
  那泻下来的茶水忽然停了住,红衫女子勾唇道:“所以啊,我得做些其他能将功补过的事,才能不被唤葬的人说是废物。”
  沈君柔不太明白的意思,只是她这般琢磨不透的样子弄得心中发慌。
  “你想做什么?”
  若吟桑听了抬眸,妩媚一笑:“带回祈族少主的一条命,你觉得如何?”
  砰——
  原本握在沈君柔手中的茶杯忽然倾倒,茶水洒了桌面,她慌乱间垂眸岂料一把匕首此刻已抵在了她的颈下。
  若吟桑此刻整个人侧坐在桌上,手中的匕首不偏不倚地指着沈君柔的喉间。
  “若吟桑。”
  那一刀还未用力,就听身后的这一声低唤,若吟桑随之身体一僵,她惊讶么?明知道他会来。
  红衣女子沉下的面庞忽然一笑,开口道:“早知墨大侠会来,茶杯都替你备好了。”她说话的时候竟没有回头,也许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在害怕面对一些东西。
  “你既然知道跟来,就该知道我要什么。”能除了第五离寂体寒的药,战族不给,而墨云翼却有。
  话音才落那瓷瓶便“嘭”地一声落在桌上,干脆的让她惊讶。
  “解药在这儿,放人吧。”
  墨云翼此刻就立在自己的面前,眉目依旧,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墨云翼,为何连看都不愿多看她自己一眼。
  见他如此,若吟桑心中不禁一阵酸楚:“你交的如何爽快,我怎知你这解药是真是假。”
  他笑笑,略显无力:“你若还当我是从前的墨云翼,就该知道我不会给你假药。”
  若吟桑一时无言,他没想三年不见的他竟是这般的冷淡,到底是谁变了。
  墨云翼不再多言,拉起了沈君柔,一句道别的话没有转过身去。
  “墨云翼!”出自本能的,若吟桑开口喊出了他,却不知该说什么。
  “你带着她能上哪去?”
  “这个……就不牢你操心了。”
  他一言说的语气虽不重,却如冷水浇在了若吟桑的身上,伤痛之余还激怒了她:“墨云翼我告诉你,这次为了解药我放才你们,日后不会有第二次。”
  墨衣男子一手牵着君柔,牵唇一笑,略显凄然:“那最好不过了,你一直都不屑于平静,你我之间若成了见面就要生死相逼的仇敌,对你来说不过是又多了一份刺激吗”
  言罢,他回首看着若吟桑,这是今夜见面的第一次对视,而只是片刻,墨云翼口中的话却让若吟桑彻底心碎。他说,无论如何,沈君柔他护定了。
  那夜直至水榭中独剩若吟桑一人,她一个摔碎了桌上所有的酒壶酒杯。
  是啊墨云翼,你今日带走了沈君柔,那么再见就该是生死相逼。
  重逢(下)
  若吟桑回到唤葬门将解药交给了第五离寂,离寂拿到药后在屋子里闷了整整一日。
  说实话若吟桑有些急,她可以相信墨云翼给她的不是什么毒药,但是她不能不担心这种改变人体质的药存在着多少的危险。
  她徘徊在第五离寂的房前,显得焦虑不安,几番挣扎终是按耐不住向守门的弟子打听道:“他在里头可有出声过?”
  见那弟子随即摇了摇头,若吟桑一颗心悬得更高,咬了咬牙,挥了衣袖要举步进去。
  弟子见她要硬闯忙出声阻止却被她冷目瞪回,怯怯地退了步子。是啊,这若吟桑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莽撞的丫头,如今的她只要愿意伸手便能掐死他一个这样的二等弟子。
  若吟桑一把推开了房门,踏入之后冷声道:“还不块滚下去,等着挨骂?”
  那身后的弟子听了如受大赦般地逃离,一刻间,这屋内屋外都静如死水。
  若吟桑合上门,扫视房中,终是在那屋角的软榻上看到了一身白色单衣的第五离寂。
  他躺在榻上闭着目,房中的浴桶还冒着热气,大概是刚沐浴完毕,连胸前的衣衫都还是半开着,露出的古铜肌肤带着点点水迹微微起伏,俊逸的面庞轮廓分明,叫那立在他面前的红衫女子失得失了神去。
  她微愕回过神来,试探地喊了一个“喂!”
  见离寂没有任何的回应便蹲下了身子问道:“那药可有用?”
  见他如此沉闷;吟桑猜想是身上的寒气未解,她一时心酸想着安慰道:“也许还有其他的办法,也可能……是这一次的药量不够,或者是你太急了药效还没显示出来,要不就是我拿错药了!总之还会有希望的吧。”
  听着她笨拙的安慰,那躺着的人终于有了些反应,缓缓睁开了眼,而只会却是一直定睛看着一个地方,面如温玉却毫无表情。
  他半日一句话不说,吟桑略显地不耐烦:“你不会是被那药毒哑了吧。”
  他不予理会只是眨了眨眼,那长长的睫毛轻动,分外的好看。
  “第五离寂你说话啊,你吃的那药到底有没有用啊?”她怒然,其实是急火攻心,可话音才落就感觉眼前的人猛然一动,伸手抓住了她。
  那一声惊呼还卡在吼间吟桑就觉得自己整个人就被拉上了床蹋,待她反应过来已被离寂压在了身下。
  她慌乱间对上那双眼眸,不带好气的喊了一个“你”字,却在那一刻看清了那双眼眸中的□,不禁红了脸,那于她身体紧贴的温度竟让此刻地她一动也不敢动。
  “你……你干什么?”她垂下眼,避开那双满是魅惑的眼眸。
  “你不是想知道解药有没有用么……”
  他一手撑在榻上,与面前的人儿面对着面,那低沉到有些沙哑的声音自耳边传入吟桑的全身,让她浑身一酥麻,脑中嗡嗡作响。
  “有没有用……你自己一试便知。”他炽热的喘息就在耳边,感觉腰间的衣带已被抽离,她本能地缩起了身子,向后挪动着,却被那随即缠上来的身体再一次环住。这样的姿势对若吟桑来说连呼吸都成困难,她想要推开他,却在手按上他胸膛的时候,被他紧紧地握住,然后撩过衣衫直接探入了他的身子。
  就在掌心与那片肌肤触碰的一刻,他胸口的炽热竟将她所有的羞怯与慌张通通消退。
  “你……”她惊愕地看向他,这样的温度是不是证明他已经摆脱了那与生俱来的寒气,此刻的第五离寂已完完全全成了一个正常人?
  她略显兴奋却还来不及开口,就感觉那炽热的唇猛然贴了上来,不给她一丝话语的机会,而方才全身退去的热度因为这一吻又一次灼烧。
  他继续抽去刚刚扯到一半的衣带,只是这一次他用了些力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那件外衫已被他扯去。
  那缱绻在舌尖的温度的也随即离去,划过她的面颊,含住她的耳垂。
  “离寂!”她一刻清醒忽然叫住了他,喘息中直视他眼中的迷乱。
  而他同样是已经紊乱的气息,却清清楚楚的说道:“不要叫我住手……这次我死也不放。”那一句话如雷电闪过她的大脑,那双抓着他肩膀的手也为何渐渐松了下来。没有了这一道阻碍,他首重新吻上那柔软的樱唇,是比方才更深重的吮吸和掠夺。
  “吟桑。”那一句如梦呓般的低唤和那一句“死都不放”,将她带入无止尽的深渊,彻底的沦陷。
  她伸手,抚上了那具发烫的身体,而他松垮的外衣早已褪去,留下古铜的肌肤和完美的线条让她很想放开却又不能自已。
  她顺从的应和着那样亲吻,缓缓地闭上双眼,一点点放下了身子,一头青丝散落在枕上,被他插入十指间,紧紧握住。听着他越发急促的呼吸,感受那或轻或重的爱抚和亲吻,直至身上衣衫敞开,她将绯红的面颊埋进他的胸前,听那砰砰的心跳声音,却早已分不清那是他的还是自己的。
  “三年了还是这般。”
  三年,还是那个被他略微会羞红了脸的若吟桑,会生气会耍赖为达目的不惜一切的若吟桑。
  “我没变吗?”
  “你还是当初的那个若吟桑,尽属第五离寂。”
  她胸口一热,听到这样的话泪水不禁湿润了眼眶,滑过面颊却不等它落下已被他用唇吻去,顺姿再吻过脖颈、锁骨、胸乳,让女子不禁颤抖紧紧抓住了蹋旁的被褥,却很快被一双手覆住,十指交握。
  “离寂……”她难耐浑身的燥热尤其是腹部的胀感,开口喊了他的名字。
  而他在听到这两个字之后褪尽了自己的衣物,与她的距离彻底为零。
  那夜屋外起风,吹得云儿遮掩了圆月,在那冰火之间的交缠之间,爱与痛到底各占多少?
  离寂,今夜过后,你我只见可还存在着分离。
  孽(上)
  清晨,屋内静的安详,木刻雕花窗,几缕日光透了进来,洒在桌案、洒在床榻。
  若吟桑正睡得香甜,却觉得面上想被什么在抚弄,她难忍痒意缓缓睁开了眼却看见那团毛茸茸的圆球。
  被扰了梦的她不怒也不恼看着这可爱的小家伙笑弯了眼。
  “小东西。”她懒懒起身,半透的红纱披身,玉莹的肌肤露了大半,一头青丝恰好洒在身前。她伸手抱起了趴在床边的雪球,将它放在怀中,顺着它洁白的毛发轻抚,这是那年离家养的雪貂,三年了这小东西到是重了不少。想到离寂,她不由脸上微微发红,朱唇微翘轻轻一笑,可是环顾四下却不见他的人影,洗漱之后便出了门去。
  “大师兄在北门看众弟子习武。”
  这才一出门,那守门的弟子便自觉滴上来报备,让若吟桑一阵微愕。
  “这是大师兄交代下来的。”那弟子看到吟桑眼中的疑惑,如实回答。
  他依旧是这般的心思缜密,可与昔日比起,吟桑觉得如今却成一种温馨,她没有开口,朝北门走去。
  北门,唤葬习武绝佳之地,近百玄衣在空地齐舞双刀,衣袂飞扬如浮云流动。唯一的白衣男子负手立于望台之上,一件貂皮大衣弃在身后的座椅上,自己只着了单衣立于风雪中。
  “即便是体质恢复了也不该这么糟践自己吧。”身后的红衣女子拿过那件貂皮大衣披在了他的肩上,安然立在他的身后。
  男子没有回首,良久之后轻声道了一句:“我从来不知道冷是什么感觉……这是第一次。”
  他说着,语气平淡,吟桑却能感受到他第五离寂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