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2 节
作者:套牢      更新:2021-03-27 21:13      字数:4966
  “Bella!”他闪电般地穿过房间,把手放在我脸上。“哪里痛吗?”
  “没有,没有……”
  他把我纳入怀中。“别害怕。我们16个钟头后就到家了。你会没事的。我们到达的时候Carlisle也已经准备好了。我们会处理这件事的,你会没事的,你会没事的。”
  “处理这件事?什么意思?”
  他向后仰去,看着我的眼睛。“在那个东西伤害到你的任何一部分之前,我们会把它拿出来。别害怕,我不会让它伤害你的。”
  “那东西?”我倒吸一口气。
  他突然移开视线,从我身上转到了前厅的门口。“该死的!我忘了今天Gustavo会来干活儿。我先去摆脱他,然后马上回来。”说着箭一样的冲出了房间。
  我的膝盖在打颤。为了获得支撑,我死命地抠住料理台。
  Edward刚刚把我的胎儿称作一样东西。他还说Carlisle会把它拿出来。
  “不,”我低声吐出这个词来。
  我之前都理解错了。他根本不在乎这个宝宝。他想要伤害他。我脑海中漂亮的画面陡然转变成某种阴暗的魅影。我那漂亮的宝贝正在哭泣,我弱小的双臂还不足以保护他…… 我能做什么?我能拿什么来和他们据理力争?如果我不能呢?这足以解释Alice在电话那头的奇怪沉默了吗?这就是她所看到的吗?在这个苍白,完美的小孩能够存活下来之前,Edward和Carlisle就准备杀了他吗?
  “不,”我再次低声重复了这个词,语气比之前强硬了许多。不该是那样。我不允许那样。
  我听到Edward又在说葡萄牙语了。再度争论起来。他的声音越来越近了,我听见他愤怒的话音中夹杂着哼哼。接着我听到了另外一个声音,低哑而又温顺。一个女人的声音。
  Edward先于她之前到了厨房,径直向我走来。他拭去了我脸上的泪水,然后凑到我耳边,稀薄但是轮廓分明的嘴唇一翕一合,向我耳语了些什么。
  “她坚持要留下她带来的食物——她想帮我们做饭。”如果他现在没有那么紧张,那么怒火中烧,我知道他接下来一定会瞪圆了眼睛。“这是一个借口——她想确认我还没把你杀了。”最后他的声音还是冰冷彻骨。
  Kaure紧张兮兮地绕过拐角进来,手里捧着一个被盖住的碟子。我多么希望我可以说葡萄牙语啊,或者我的西班牙语没有那么蹩脚,那么我就可以感谢这位妇女竟然敢冒着触怒一个吸血鬼的危险,就为了看我是否安好。
  她的视线一直在我们俩之间来回游移。我看出她正在审视我的脸色,和我眼中弥漫的水汽。嘴里叨念着些我听不懂的话,把碟子放在了料理台上。
  Edward朝她喝叱了些什么;我从来没见到他之前有这么不礼貌的。她转身离开,飘荡的长裙因为旋转的动作扇起了食物的香味,朝我扑鼻而来。那是浓烈的洋葱和鱼的味道。我掩住口鼻,扭头对准水槽就吐了起来。我感到Edward的手扶上我的额头,传进耳朵的不再是他的狂躁而是宽慰我的低声细语。他的手只拿开了一秒钟,旋即我就听见冰箱门被关上的声音。谢天谢地,那气味也随着声音一起消失了,Edward用手再次冷却我那汗湿的脸。这次我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就在我漱口清理口腔的时候,他温柔地抚摸我的侧脸。
  zi宫里有一阵若有似无的胎动。
  我对着那个小小的隆起想着,会没事的,我们都会没事的。
  Edward将我转过身来,把我揽入怀中。我将头靠在他的肩上。手下意识地护在腹部。
  大口的喘息声让我抬头循声望去。
  那个女人仍然在这里,在门廊处犹豫着,半抬着手好像想要寻求某种帮助。她的目光锁在我的手上,因为吃惊,眼睛瞪得滚圆,嘴巴也张得大大的。
  这次轮到Edward深吸一口气了。只见他突然转过身面对那位妇女,轻轻的将我拉到他的身后。他的手臂向后张开护着我,好像要我背到他背上去一样。
  也在这时,Kaure冲着他大喊什么——高声的,充满愤怒的,难以理解的话语像把把飞刀,穿过房间,像我们刺来。她握紧小小的拳头,向前跨了两步,作势向他挥去。尽管表现得如此凶悍,还是能轻易看穿她眼中的惧怕。
  Edward也朝她走了一步,我赶紧拽着他的手,为那名妇女感到害怕。他的这一动作显然打断了她言辞激烈的抨击,但是出乎我意外的是,当他开口时,是用一种很低的嗓门在说话。之前那位妇女还没冒犯到他的时候,他明明还是尖锐的叫嚣。而现在明显是恳请的语气。不只如此,他的话语中夹杂着更多的喉音,也没什么韵律可言。我不认为他还在说葡萄牙语。
  一开始,这名妇女还好奇地看着他,接着眯起眼睛,用同样的语言抛出一长串的问题。
  我看到他的神情变得沮丧和严肃,接着点了一下头。她迅速向后退了一步,并凌空划了一个十字架。
  他伸出手向她示意,对我打着手势,然后把手贴在我的脸颊上。她还以愤怒的回答,责难地向他扬扬手,也朝他比划着什么。她说完后,他再一次用低沉焦虑的声音恳请对方。
  这次Edward说话时,她的表情发生了变化——将信将疑地看着他,还时不时地瞟一脸我满怀困惑的脸。他的话说完了,而她也似乎陷入了沉思中。她来来回hui地打量我们两个,接着似乎下意识地上前一步。
  她用手比拟了个动作,从腹部向外画了个气球的形状。我吃惊地看着她——是否在她们那里流传的嗜血捕猎者的传说中也包括了这个?关于在我体内成长的胎儿,她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这回她又小心翼翼地上前两步,问了几个简要的问题,Edward紧张地回答了她。接着轮到他当发问者了,只有一个简短的问题。她迟疑了一下,然后缓缓摇头。当他再次开口时,话语中充斥着的极度痛苦,让我也不得不胆战心惊地盯着他。他的脸因为痛苦拉得老长。
  为了回答,那名妇女慢慢地走到我跟前,把她小小的手放在了我的腹部上面。她用葡萄牙语只说了一个单词。
  “死,”她轻叹着说。然后转过身,佝偻着肩,离开了房间。好像这场对话让她一下子老了好多岁。
  就我掌握的有限的西班牙语来说,也足够了解这是什么意思了。 Edward再次僵在了原地,睁睁地看着她离去的方向,饱受折磨的表情让脸都扭曲了。短短一阵之后,我听到有船只拉动马达的轻响,以及其渐渐驶向远方,声音渐渐减弱,直至听不见为止。
  Edward一直一动不动,直到我向浴室快步走去。他的手搭上我的肩膀。
  “你去哪儿?”他的声音因为痛苦而无力。
  “再去刷遍牙齿。”
  “别在意那女人说的话。只是一个传说罢了,博大家一笑的古老把戏而已。”
  “我什么都不明白,”虽然这样告诉他,但我并没有全部说实话。因为这只是一个传说,我就不用当真了么?我人生的每一面都伴随着传说,而他们都是真的。
  “我帮你把牙刷打包放起来了,我帮你拿出来。”
  他走到我前面,先进了卧室。
  “我们很快就会离开么?”我在后面叫住他。
  “你一刷完牙我们就走。”
  我刷牙的那段时间,他一声不发地在卧室整理行李。等我弄好了,把牙刷递给他,好让他重新打进包里。
  “我把包拎到船上去。”
  “Edward……”
  他转过身。“怎么?”
  我犹豫着,想要想个办法可以单独待上一会儿的。“你能不能……带上些吃的。你知道,万一我又饿了。”
  “当然可以,”他说,眼神突然柔和了下来。“别担心任何事。我们几个小时之内就会和Carlisle汇合,真的。这一切马上就会结束了。”
  我点点头,害怕一出声就会出卖自己。
  他一手提一个大号旅行箱,转身离开了房间。
  我转过身,一把抄起他落在桌上的手机。忘记东西这点非常不像他的作风——忘记了Gustavo要来打扫,忘记带走电话。他承受着太大的压力,以至于都不像自己了。
  打开通话盖,向下滚动着预设的号码。我很欣慰他关掉了操作音,因为害怕会被他听到。在船边他还能听到么?或者他已经回来了?如果我在这边小声说话,那么他在厨房能听见么?
  我找到了我要的号码,要是以前,我是绝对不可能拨通这个号码的。按下“发送”键,然后十指交叉,诚心祷告。
  “你好?”一个如金色风铃般的声音响了起来。
  “是Rosalie吗?”我压低了声音说。“是我,Bella。求求你,你得帮我。”第二部
  Jacob
  说句实在话,现今爱情鲜少与理性并存。
  威廉姆 莎士比亚
  仲夏夜之梦
  第三场,第一幕
  过完糟糕透顶的人生,你就死了。
  是的,我还算走运的。
  第二部分  雅各布
  8章。 等待这该死的恶仗赶快开始
  说句实在话,现今爱情鲜少与理性并存。
  威廉姆 莎士比亚    仲夏夜之梦
  第三场,第一幕  过完糟糕透顶的人生,你就死了。
  是的,我还算走运的。
  “天哪,Paul,你从来就没有幻想过有个自己的家吗?”
  Paul正四仰八叉地躺在我的沙发上,对着我那破烂电视机看某场愚蠢的棒球比赛。他咧嘴朝我一笑,然后用慢镜头的动作,从膝盖上的一包Dorito薯片里,夹起一片,整片送入嘴里。
  “你最好带着薯片离开这里。”
  嘎扎嘎扎的咀嚼声。“才不呢,”一边咀嚼一边说。“你姐姐说了请自便,想干嘛就干嘛的。”
  我试图让我的话语听起来不像我要揍他一顿的感觉。“Rachel现在已经到这儿了吗?”
  这招并不奏效。他听到了我的意图,并立刻把薯片袋子藏到身后去。当他向后靠时,袋子被压入靠垫,发出了清脆的碎裂声。薯片都碎成了小片。Paul双手拳头,像拳击手一样,架在脸前面。
  “来啊,孩子。我才不需要Rachel来保护我呢。”
  我哼哼气。“是啊。你哭了也不会告诉她的。”
  他笑着倒在了沙发里,垂下了他的手。“我才不会对一个女孩子去打小报告呢。如果你有幸被击中,那也只是我们俩之间的秘密。反之亦然,不是吗?”
  谢谢他发出了邀请。我假装表现出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好像示意我弃权了。“你是对的。”
  于是,他的视线转回了电视上。
  我对他来了个突然袭击。 当我的拳头击中他面部的时候,他的鼻子发出了令人满意的喀嚓声。他试图抓住我,但是我立刻轻盈地跳开了,而他只能扑个空,左手拿着那袋被糟蹋了的Dorito薯片。
  “你弄断了我的鼻子,蠢货。”
  “只有我们俩,不是吗,Paul?”
  我去把薯片放到其他地方。就在我转身的当口,Paul正在把他的鼻子归回原位,防止定型变成鹰钩鼻。
  血早就已经止住了;如果不是脸上和嘴角的血迹,根本无从查起。他咒骂着,矫正软骨组织时还是疼得向后缩了一下。
  “你真让人不爽,Jacob。我发誓我宁愿和Leah待在一起。”
  “Ouch。。Wow,我打赌Leah要是听到你愿意和她共度时光一定很开心。那会温暖她那颗沧桑的心灵。”
  “你还是忘了我说过什么吧。”
  “当然。我不会说出去的。”
  “Ugh,”他嘀咕了一声,然后陷回沙发里,将剩下的血胡乱擦在他T恤的领子上。“你跑得真快,伙计。我会给你那样的评价。”他把注意力又转回了模糊不清的比赛画面上。
  我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接着向我的房间走去,一路上嘀咕着电视比赛的第三方诱拐罪名。
  一天之内,你想和Paul干多少场架都成。你甚至都不用去打他,只要有轻微的挑衅就行了。让他失去控制是很容易的事情。自然,当我现在需要一场相互缠斗,使劲撕咬,能把树都撞到的扭打时,他是一个完美的对手。
  狼群中好些其他成员都已经有了印刻的对象,十个人中已经有四个了,这难道不是件很糟糕的事情吗?什么时候才能够停止发展?天哪,愚蠢的神秘现象本应该是极少发生才对。这种强制性的一见钟情实在太让人作呕了。
  为什么会发生在我妹妹身上?为什么会发生在Paul身上?
  当Rachel这个书呆子提早结束了她的夏季学期,从华盛顿回来的时候,我最大的担心就是没有办法对她保守我们的秘密。我通常不习惯在家里还遮遮掩掩的。这也让我非常同情Embry和Collin的父母,他们竟然都还被蒙在鼓里,不知道他们是狼人。Embry的母亲认为这孩子正在经历青春叛逆期。他经常性的偷偷离家出走,但是,当然,他就算出走也做不了什么。她母亲每晚都会检查他的房间,而每晚床都是空的。她大声埋怨,而Embry三缄其口,接着第二天又上演同样的戏码。我们有尝试找Sam谈过,为了Embry母亲着想,偶尔也给他放放假,不过Embry却不以为然。保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