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节
作者:北方刷刷      更新:2021-03-27 21:04      字数:4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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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不韦上下打量一下李斯,“如此说来,你精通相面之术?”李斯连忙拱手答道:“精通二字学生实在不敢当,随家师攻读多年,闲谈之余偶尔听先生讲解一二,我也就记在心中了。”“不知李学士曾拜在哪位高人门下求学?”
  “家师荀卿,我就是听从家师的指教,才从楚国兰陵来此拜见丞相的。家师同我议论天下之事,品评天下德才兼备之人时,家师曾推丞相,认为丞相的威名正如日中升,齐国孟尝君、楚国春申君、赵国平原君、魏国信陵君,这四公子虽然名声远扬,但和丞相比起来实在不足以挂齿。”
  李斯一时还摸不清吕不韦的脾气,又怕拍马拍痛了反遭马踢,随即又委婉地说道:
  “不过,先生说丞相的威望如此之高,功劳如此之大,而名声却没有四公子之响,并不是丞相的名气不大,而是丞相求真务实,不图虚名罢了,倘若要想在诸侯间传名扬声实在是举手投足之劳。”吕不韦一听李斯是荀卿的学生,马上刮目相看。
  “哦,无怪乎李学士如此侃侃而谈,对诸侯之事如此了解甚多,原来家师是当今儒学大师荀卿。不韦虽然才学疏浅,但对儒家之学特别垂青,尤其是荀先生的学问更是佩服,早年也有投到他门下求学攻读的想法,无奈忙于生计而错失求学拜读的大好时光,现在想来十分后悔,如今再想多读点书却没有机会了,精力也大不如前,特别是政务繁多,哪里有心思读书呀!不过,贵师傅的许多文章我还是读过的。比如他所写的《劝学》、《王制》、《富国》、《王霸》、《君道》、《臣道》,还有《致士》、《议兵》等等,见解独到,议论精当,实在是安邦治国的灵丹妙药啊!我每读一遍都有新的收益,受惠无穷。”
  李斯一听吕不韦对他老师这样推崇,心中有了底,看来自己推出先生的大名这步棋走对了,于是又说道:
  “家师近日又写出一篇关于如何建立强大国家无敌于天下的文章,东方几个国家的国君读后都奉为治国宝典,不知丞相是否读过?”李斯说着,捧上一卷竹简,吕不韦接在手中翻了翻,心不在焉地说:“荀先生的文章字字是珠玑,句句是良言,让孤慢慢品读罢。”吕不韦随手把竹简丢在旁边,又问道:
  “刚才听李学士讲荀先生曾和足下谈论过孤,似乎对孤的名声不够远扬十分遗憾,不知荀先生是否提出什么好的建议?”李斯见时机成熟,谄媚一笑,说道:
  “先生只是提出这个问题并没有给出答案,这是家师教书的方法,提出问题让学生们思考并给出解答。先生提出问题后,晚生曾对先生所提的这个问题十分感兴趣,认真思考多日,并专门做了一篇文章呢。先生看后颇为满意,是否可行就不得而知了。”吕不韦来了兴趣,“李学士,不妨把你的见解说说,让孤听一听是否有可取之处?倘若李学士的见解良好,能使孤的名声在诸侯间进一步传播远扬,孤一定重赏李学士,授之高官厚禄,让你荣宗耀祖!”
  这正是李斯求之不得的,于是,把早已想好的几点建议说了出来。“纵观四公子之所以有如此声望,也仅仅做到四点:一、出身高贵,全部是国家宗室近亲,正是有了这层关系才占有国家显赫位置,执掌重权;二、利用雄厚的资财和权势,广纳门客,收买人心;三、在国家危难之际担当重任,协助君主共度难关,挽国家之急,救百姓于灾;四、个人修身立德,又豢养一批为他们传播名声的人才,有人甚至愿意为主人的名声气节甘愿去死。这四点对于丞相而言有的已经做到,只是还没有到位罢了。对于没有做到的,丞相要想去做,如广纳门客这一点,实在是举手之劳。而晚生所给丞相的建议,除了这四公子已经有所为之外,还有几点是他们没有做过的,只有丞相才能做到,如果丞相能够做到,四公子与丞相比起来,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从刚才对四公子的分析中,吕不韦已经看出李斯不同于一般平庸无能只会死读书读死书的书生,现在听他还有更精妙的建议,自然满心欢喜,迫不及待地问道:
  “请李学士毫无保留地说给孤听听,协助孤成就流传千古的伟名。”李斯点点头,拱手说道:“相爷要想使声誉赶上与超过四公子,必须在策略上胜过四公子。首先,丞相在广纳门客之后,应组织大批贤士假托丞相之名著书立说,阐述丞相对天下大事诸如治国安邦、强兵富民的高深见解,给世人以治理国家的范本,也给后人留下一份可贵的文化遗产。其次,丞相应广招人才,为秦国一统天下奠定根基,这些人才有文臣也有武将,有刺客义士,也有鸡鸣狗盗之徒,有说客也有谋士。倘若丞相辅佐庄王完成统一大业,丞相就是开国功臣,功垂青史,千秋传颂。第三,如今列国分疆而制,各地文字混乱,度、量、衡不统一,道路宽窄不等,车轨车轱制作随意,倘若丞相能够派人细心钻研这些混乱的体制,制定出合理的法则,百姓能够接受,然后在各国间推行,从而促进商贸发展,有利于人们交流和沟通,丞相这一创举必然令万民拥戴,仅此三点,纵观天下人,谁能和丞相相提并论呢?”吕不韦听后,由衷地连连点头,赞许道:
  “真不愧为名师出高徒,李学士不仅精通儒学,在经世致用方面也有自己独到见地,本府正缺一位掌管文书的郎中,李学士暂且委屈一下,留在府中任职,一旦有机会,孤一定把你举荐给秦王,那时再量才而用。”
  李斯一听吕不韦答应收留自己,心中思忖道:只要我能留在这丞相府,就有机会施展才学,也有可能接触大秦国的各种头面人物,凭我的口才与攻心术,还怕将来没有出头之日吗?李斯起身离座,再次向吕不韦行参拜大礼。吕不韦一边让李斯请起,一边对他说道:
  “李郎中,你今天就把刚才所谈论的几项策略整理出来呈给我,孤再逐一审定,然后制定出个具体实施的办法。”“臣遵命!”李斯退了出去。
  恰在这时,一名家人匆匆来报,说庄王有急事请丞相入宫商讨,吕不韦估计可能是前线兵败的事,急忙更换朝服入宫见驾。吕不韦来到咸阳宫正门前,刚要通报入宫,赵高不知从哪里凑上前对吕不韦小声说道:
  “丞相,刚才是奴才传错话了,不是大王请侯爷到咸阳宫,大王正在长扬宫等候呢。”
  吕不韦微微一愣,庄王不在咸阳宫而让他去长扬宫,所讨论的事就不是朝廷大事。长扬宫是王后所处之地,难道讨论的事与赵姬有关?想起赵姬吕不韦更是心中不自在,他觉得自己有愧赵姬,但他更怕见到赵姬,特别是和她单独在一起,赵姬总是死死纠缠住他。吕不韦知道现在不同于往昔,几人的身份都变了,赵姬是大秦国的王后,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当年的异人公子如今是对任何人都有生杀予夺大权的国王,如果他和赵姬的事走漏了风声,让庄王知道,忍辱负重苦心经营十多年的计策都付水东流不说,只怕小命也难保,何况吕不韦现在又突发奇想有了新的宏图大计,为了个人阴谋的得逞,吕不韦更加严谨要求自己,决不能出一丝一毫的差错,赵姬那里他也就更加不敢涉足,甚至与她见面的时候吕不韦都尽量避开赵姬的目光。
  当然,吕不韦也知道赵姬很苦,这是高大宫闱独守空房之苦,是一个做女人而不能尽情享受一个女人乐趣的寂寞与难耐之苦。赵姬是一个性欲极强的女人,她所求的质量与数量又是一般男人所无法满足的,可是,本应该给予她这些的庄王又对赵姬似乎不感兴趣,听赵姬私下诉苦,自从她从赵国回来,异人仅与她同居几次,自赵姬立为王后之后,庄王对她更加冷淡,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怎能耐住没有男人的生活呢?吕不韦理解赵姬心中的苦恼,但他是个理性的人,决不会为了一时快活或一己之私欲毁坏美好前途,他不是一个为爱不顾一切的人,宁要江山而不要美人,当然,能够两者兼而有之实在太好了,可惜,鱼和熊掌往往不能兼得,吕不韦只能在心中请求赵姬谅解。
  吕不韦坐在车里边走边想着心事,不知不觉来到长扬宫,进入宫内并没有见到庄王,迎接他的却是王后。吕不韦刚要避开,赵姬冷冷地说道:
  “实话告诉你,是我让赵高假借大王的名义召你来此的,如果不这样做,只怕你永远也不会踏入我宫门半步。哼,已经来了,也不问问我这么急急忙忙找你来干什么的,就想溜走,可不要后悔呀——”
  吕不韦见室内没有第三人,只好勉强坐下来应付一下,一本正经地施礼说:
  “不知王后宣臣到此有何贵干,请王后吩咐!”
  赵姬见吕不韦说话的当儿,额头挂满汗珠,扑哧一笑,掩口说道:“你别装成人模狗样,一套假仁假义假正经的样子,我看着别扭。”吕不韦苦笑一下,仍拘谨地说道:
  “王后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请明示,臣一定尽力去做,由于蒙骜、王在魏国打了败仗,庄王十分气恼,我还有要事处理呢。”
  赵姬索性走到吕不韦跟前,抚着吕不韦的手撒娇说:
  “胜败乃兵家常事,这次打败下次打胜就是,丞相再重要的事还有我重要吗?”
  吕不韦急忙拂去赵姬的手,向门外偷偷望去,赵姬娇嗔道:“不会有人来的,我早已安排好了,你再假正经我可要生气了。”吕不韦有点急了,用哀求的口气说:
  “赵姬,有什么事你快说,如果没事我可要走啦!”
  吕不韦站起来就要走,赵姬霍地甩开吕不韦的臂膀,噘起小嘴说:“请你陪我睡觉!”
  “我还有要事呢!”吕不韦说着,大步向门外走去,赵姬猛地提高嗓门喝住他:“站住,吕不韦,你敢走,我把一切都给你抖搂出去,让你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我想死,你也别想活了!”吕不韦乖乖地站住了,缓缓回过头,恳求说:“玉儿,改天吧,我今天确实有事。”赵姬脸一唬,生硬地说:“不行,必须今天!”
  吕不韦看看赵姬满脸不可更改的神色,耐心说:
  “玉儿,这是秦王宫,不同昔日邯郸我的府第,这里的一切由不得你我,小不忍则乱大谋,我们不能功亏一篑啊!更何况你如今是母仪大秦王国的一代王后,我也是个丞相,这个位置得之不易——”
  赵姬不容吕不韦说下去,打断了他的话:
  “王后也是人,是女人!我不管什么名啊,利啊,地位啊,我只要你陪我睡觉!”
  吕不韦见软的不行,马下把脸一沉生气地斥道:
  “不行!我今天没功夫,你要是想找人睡觉,找别人去吧!”吕不韦抬步又要走,赵姬急了,哇地一声哭了起来,边哭边说道:“谁希罕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臭男人,我是为政儿的事特意叫你来的。”
  吕不韦本想趁赵姬哭时离开,他一听说是为嬴政的事,马上警觉地问道:
  “政儿,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赵姬只是嘤嘤啼哭就是不讲话,吕不韦着急了,追问道:“政儿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庄王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快告诉我,你要求什么我都答应你。”
  赵姬这才破啼为笑,“那好吧,你先陪我上床,咱在床上说。”吕不韦怕赵姬又在欺骗他,坚持说:“你先告诉我,我再陪你上床,不然上床也提不起兴趣。”
  “那好吧,上床之后我先把政儿的事告诉你,我们再做那事。”吕不韦迟疑一下,看看天气,“万一庄王突然到此——”赵姬一边把吕不韦推上床,一边不耐烦地催促说:
  “你快把心装在狗肚里去吧,他不会幸临我这个开败的花,倘若他能常来几次,我怎么会苦苦求你呢!自从去年春节到现在,大王只来过一次,还是因为政儿殴打了成他来这里找我算账的。”
  赵姬撩开玉罗帐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吕不韦无奈,随赵姬滚入帐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