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节
作者:理性的思索      更新:2021-02-17 09:58      字数:4846
  夜降临,拿着细长的木棍在空旷地上挥动,烈月觉得对方完全在拿自己开刷!每挥动一次,木头的重量就增加一次,慢慢的有些力不从心,男人已经离开了,但周围被他下了结界,如果在半刻里挥动不了一千次,便会有雷击……
  雷击呀……烈月双手握着木棍,心底咒骂不停,身体里的灵气被封,此时如平常人无差别也感到手臂酸疼酸疼的……
  平地撅起一棵枝叶茂盛的大树,听到不远处的动机,但烈月还是不能停歇,因为她完全不认为男人是在跟她开玩笑,等等雷击就会出现,注意自己手上的那根棍子才是王道!
  坐在粗壮的木枝上,君无限看着在结界类不断重复挥动的烈月,唇边溢出愉悦。
  两人在挥棍的声音之中互不打扰,烈月也分不出心神去说话,纵然知道前面有一双轻蔑的眼睛,也不想去惹。
  “喂,有吃的吗?”
  君无限的询问进入烈月的耳朵里,抬眸看了一眼,双手的动作加快,逐渐又慢了下来,心底默数着次数。
  “没有?你是人,为什么不带吃的?”
  烈月翻了个白眼,咬牙切齿的在心底数数,不受对方的干扰。
  “我在跟你说话,几日不见哑巴了?”
  “君无限!”抬头怒吼出口,烈月顿住,我刚数到多少了?!
  见烈月一脸木讷,君无限了然的笑了笑,提醒道:“六百七十二……”
  “不用你多嘴!”烈月再次开始挥动棍子……
  “你看月色如此娇美,你在那里练什么?”君无限说着仰头看向黑夜之中的一轮明月,秋日的风飒爽而过,吹的树叶瑟瑟作响。
  “你今儿心情挺好的?是那个谁没闹了?没发脾气了?滚回你的魔界好不好?!”停下,烈月知道赶不上时间索性不挥了,对着君无限大吼道。
  “女儿家,温柔贤淑乃是正途,你如斯模样,将来可没人敢娶你为妻。”认真的对着烈月说着,坐在树干上的君无限扯下一片绿叶,细细观察:“洛辰卿不愧是洛辰卿,千孽树都让他养活了……”
  “你又玩他的树!”不理会君无限诅咒自己嫁不出去,烈月气的忍不住想要敲一敲他的头:“你玩什么不好,干嘛碰他的树!给我弄回去!”
  “为何要弄回去?拿出来是神不知鬼不觉送回去亦然。”悠闲的说完,顿了顿,君无限抬眸对着在结界里暴躁的烈月:“再说了,我也不想送回去,天地之间只此一株,送回去不是太可惜了?”
  “君无限,你脑子被雷劈了?”烈月撒手将木棍丢在地上,警告的道:“你知不知道这棵树是他的命?不,应该说他看的比命还重要!你玩他的树,他跟你玩命!”
  君无限笑的云淡风轻,略带神秘的竖起食指对着烈月摇了摇:“不是我被雷劈,是你……”
  皎洁冰灵的光闪瞎了烈月的眼睛,一瞬间痉挛的抽疼感从脚到头,雷电发出嘶嘶声,一股焦味在风中飘散……雷电的光照亮了黑夜,颇为壮观的被限制在一个圆形的结界类。
  君无限楞了楞猛然的笑了起来,笑声明扬,被风送到全身抽痛倒地不起的烈月耳里,背对着黑漆漆的天空脸朝着大地,烈月找个洞钻下去的心都有了!
  “不要笑了!”手握成拳狠狠的垂到地上,烈月暴怒出口。
  “行,我不笑。”君无限止住笑意,瞬间人出现在结界之外,蹲了下来:“你还活着就行,起来吧,再过半刻钟又会重复,赶紧挥……”
  灰土满面的爬起来,雷击之术只会让烈月感到真实的疼痛便不会损害她的身体,也只是发出的那一阵是疼,过后便会消失无踪。
  凝视着烈月,君无限憋着笑,半响用手挡住视线,偏头不看一身狼狈的她。咬着唇,烈月气的跳脚,恨恨的瞪了一眼看戏的人,无可奈何弯腰捡起地上的木棍,继续挥动,划过空气带起风声,力大无穷宛如她心底的怒火。
  仰着头看向烈月,颇为满意的点点头,君无限眉目间透出善意,轻声提议:“要不要我教你?”
  “滚。”
  “这么狠?你不想看到烈清风的脸?”带着诱惑君无限撑着腿站起来,见烈月停顿了一秒,便知她迟疑了,如墨的瞳孔深邃如漩涡透出无声的吸引,唇边浅笑:“我教你,绝不会让你在这种地方挥棍子,不过……先叫一声师父来听听。”
  烈月鄙夷的看向君无限,冷静而冰冷的嘲讽道:“在客栈里,你可不是这幅无赖的模样,吃错药了还是没吃药?要不要我给你找个郎中瞅瞅?”
  “客栈……”抬眸想了想,君无限轻柔的盯着不断挥动着棍子的烈月:“欧阳拓太烦了,我才找个安静的地方,今日不同,我来看戏自然心情还算不错。”
  脸上划过一丝狰狞,烈月咬咬牙,继续挥动棍子,只是一次比一次大力。
  ☆、第 51 章
  九州城少了平日的热闹有几分严谨,堂堂烈家家主被袭,自然全城戒备,来回巡城的士兵交错,训练有素巡城路线规划完美,完全不似昨夜才刚刚发生此事。
  用了三个时辰赶来九州城的师徒二人被请入烈家大殿之中。古灵雪依旧是一身白纱衣,站在左长老身后,听着师父与烈家家主叙旧,你来我往之间,看似平和的气氛下风云难测。
  左长老扭头看了一眼清冷的古灵雪,道:“雪儿,你出去巡查,巡查……”
  古灵雪点头,称是,便离去。
  烈不群神情莫测的喝着茶,左长老已站立了半响都未听到主人家请他入座,自然知晓这与之前那个六小姐有关,礼仪有道的作揖:“不群,似乎在责怪为兄未曾照顾好六小姐。”
  烈不群放下茶杯,抬眸看向左长老,许久才站起身来:“那个丫头不知恩情,是为弟未曾管教好,本希望她上山能够修下性子,只是自私顽劣的本性难移,这是随她娘亲……为弟实在是无颜呀……”
  左长老低着头,老谋深算的眯了眯眼睛,几番计量,抬头柔慈:“小孩子家家不懂事,为兄怎会责怪。”
  “听说,她此番跟着右长老的大徒,希望左长老能够带她回来,让为弟好好管教管教这不孝女!”
  “辰卿个性孤僻,为兄虽想尽绵薄之力,可……”
  “左长老有何为难之处但说无妨。”提步走了过了,烈不群心底大致猜想到。
  “可否借客房一用?”左长老低声询问。
  “请……”
  烈不群让开路,左长老跨步而去,烈不群对着下人们冷冷的吩咐道:“无论何事都不得打扰。”说完,跨步跟随。
  离开烈府,古灵雪在大街上漫步,烈不群根本就没有受伤,此次被袭也不过是一出戏找个借口让她师父来,天嵩山现在各门之间也是一刻一世界,紧绷异常,一言一行都得谨慎为之。
  古灵雪顿下,抬头望向天边:“妖气……”声未落人已御剑而起。
  穿梭无阻,古灵雪抬头看向躺在空地之上全身肮脏的人,御剑而下,蹲着,思量了半响将她翻了过来:“烈……月?”瞳孔深处划过一丝杀意。
  迅速睁开眼,满脸都是乌黑的烈月挑着眉,实在无力的看着眼前的脸:“古灵雪。”
  “烈月,你怎么会在这里?”怀疑的古灵雪抬头,此处上空确实妖气环绕,心思百转千回,有了答案,唇边溢出冷笑。
  “我……别问我了!”烈月根本已经无力起身,昨夜被雷劈了多少次,被君无限笑了多少次,她完全不想记得:“你怎么会在这里?而且我们好像不是互问这种问题的关系吧……”
  古灵雪低眸看向烈月的脸,闲聊般开口:“几月不见,你的处境越发凄惨了。”
  “想吵架,我没力气。”烈月撑着地仰起身子又无力的躺了回去,盯着古灵雪:“你要杀我吗?”
  听到问话,古灵雪眸中划过一丝讽意:“你值得?”
  “你还是这么一针见血。”
  “你到是淡然!不跳脚了?”
  “跳脚生气是要力气的!”烈月也不知现在到底算个什么情况,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跟古灵雪斗嘴!
  “你不是拜入了洛辰卿的门下吗?这番狼狈,他没好好教你?”
  “云邯止了?”说完,烈月懊恼不已,作死呀你!果然古灵雪的神色冰冷了下来。
  “洛辰卿伤了他。”古灵雪眸中冷冽,手中长剑猛然的刺到烈月的左肩猛的抽出,血如柱的喷了出来洒在烈月的脸上,烈月满脸愕然,我擦!有点前奏好不好!耳边便听见古灵雪说:“我不杀你,这是真话,但……如此机会,若放你好好的,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我靠!”烈月理解无能的盯着古灵雪:“ 你该不会真对云邯止动心了吧?想双修?”
  “与你无关,小丫头……生不如死,你可体验过?”
  “古灵雪?你真的是古灵雪?”烈月疑惑的盯着她,看她刚刚闪开不想沾染自己血的模样真TM的让人火大。
  “怎么,你怀疑?”凛然的笑了,古灵雪看向不远处的无量山:“你呀……老老实实做你的烈家小姐不就好了,何必自作孽了?”
  “我做什么孽了?”烈月的神色也冷了下来,看得出古灵雪今日不会放过她,也不再故作傻缺了,肩膀上的疼,脸上的温热,让她的神色更冷。
  “本来我以为你会有什么大用所以才救你,往后看果然,拜了洛辰卿为师……可现在,似乎是我高看了你,如此狼狈的回家,大小姐就是大小姐,有什么委屈只会往家里跑,跟着爹娘抱怨,今日烈不群对师父与我礼仪不到,是因为你吧……”刀横在烈月的脖子间,古灵雪低头靠近:“说……烈不群想对我们做什么?我知道你是死鸭子不怕开水烫,不过……你真想死?”
  “你嫉妒我有家,你没有?”烈月突兀的发问,见古灵雪愣了愣,不知道古灵的雪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只是脖子传来细小的疼感,惧怕的盯着古灵雪,说:“你要干嘛?!”
  “我改变主意了,杀了你泄恨也不错。”
  “你疯了?在九州城杀烈家的人,就算我不重要……烈家也不容许这种侮辱。”烈月唇边勾起阴狠的弧度:“古灵雪,你不敢。”
  狠狠的瞪着烈月,古灵雪身上的清冷消散不见,冷血而疯狂:“说!洛辰卿为何要害邯止!还有——烈不群想做什么?!”
  “你不如去问烈不群,不过……你不敢,那么去问问洛辰卿,不——你古灵雪还不够格!”烈月抬起已经快失去直觉的手握住了刀锋,刺疼感让她的头脑更加清晰:“古灵雪,你比我,更可悲。”
  “我不想……”
  “这位,让让好吗?”礼貌谦和。
  古灵雪楞住,身后传来的声音让她猝然扭头,吓的瘫坐……我怎么没发现有人?
  “你想死?”君无限手捧着香喷喷的烧鹅,往前探身,那片猩红让他眯了眯眼睛,声音暗沉了下来。
  听在烈月耳里,有点分辨不清他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古灵雪……因为他盯着飞身闪到不远处的古灵雪。
  “你是何人?”
  “我不过离开一刻钟,你怎么就半死不活了?”未曾将视线放在烈月身上,君无限手浮空,一张桌子就出现在面前,将烧鹅放了上去,打量着远处的古灵雪。
  “你——不是笑够了,走了吗?”感受到土中传来灵气,烈月撑着地坐了起来,立马封印住咚咚流血的伤口,站起身,看向古灵雪:“她是我的。”
  君无限无所谓的侧首看了看烈月:“我看戏?”
  烈月叹了一口气:“你能不能回魔界,别在我眼前晃悠?很分散我的注意力。”
  “我得确保你还活着。”
  “她,不是我的对手。”
  “你们又没打,你从何处得到这番结论?”
  吐出一口气,烈月沉默的看向君无限,眼神中参杂着悲:“因为,她不是完全的古灵雪。”
  听到这话古灵雪凉凉的看向烈月:“我看你是疯了吧。”话落,人未动,看不清楚形势选择按捺的她在心底暗暗的思量君无限的身份和力量。
  君无限看着烈月的视线,缓缓的弯腰,转身搬起桌子往前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