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节
作者:      更新:2021-03-27 20:54      字数:4759
  “对,这种人就跟吸血鬼似的,晓得你过得好了就要贴上来,”朱茶红抽出纸巾替我擦脸,还耐心地安慰我,“你可别哭,哭了可不漂亮,像周先生那样的人,肯定是最烦有什么事传出来的,我就怕我这里劝了人,到时她又自己找上门来叫你难堪的,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就怕她豁出去,到时你难做人……”
  她越说,我心里越“害怕”,“那、那怎么办,怎么办,茶红姐,我怎么办才好,我跟他说过不会有什么人突然跑出来的,他就怕、就怕……”我紧紧地抓住她的手,紧紧地,生怕一放开就让她给跑了,“茶红姐,我最相信的人就只有你了,她要是再来找我,我可怎么办呀,要是让周作晓得她又出现了,我哪里还能在跟他一起的……”
  “你别怕成这样子呀。”她轻轻拍拍我的背,跟个知心大姐姐似的,“先跟人结了婚再说,让周先生没有反悔的余地,你再好好地哄着他,老夫少妻,最能疼人的,你把人好好哄住了,儿子算是个什么事儿。”
  这算是心得?
  不知道卢书记听到了会有什么样的想法,我心里暗搓搓的想,还是很“感激”的谢她,“真是谢谢你,茶红姐,我这几天真是心里乱得很,幸好有你开解我,我还在想是不是要跟周作算了,他对我那么抠的,”我毫不思考的就埋汰起来周作,“他精的跟什么似的,上次让他给我买辆车,现在都在推三阻四的,说跟我结婚后才给我买。”
  “你不要想这个,等结婚了还怕什么都没有吗?他好意思你就让光秃秃的出门?不是给他丢脸嘛。”朱茶红说的头头是道,可惜她的手机响了,她低头一看,迅速地就把来电给掐了,“是你妈的电话,我认得这个手机号。”
  我更紧张地看着她,“怎么、怎么办?”
  “我去跟她谈谈,看她想怎么样。”朱茶红立即站起身,拿着她的包往外走,走得很急,挺替我上心的架势。
  我想追她,想了想还是算了。
  不追人算了。
  我坐在原位置,看了看我泡好的茶,还只喝了一点点,现在都有点冷了,我张嘴一口气全喝进肚子里头,——其实有件事我从来没跟别人说过,就是我亲妈的事,我亲妈是当年从秦百年那里领了十万块钱,就把我丢给秦百年了。
  我亲妈其实在哪里我知道的,她可能来?不可能的,一点儿都不可能。
  其实她嫁人了,嫁了个老实本分的男人,男人还有个死去前妻留下的孩子,我不知道那孩子是男是女,与我无关,我就知道她嫁了人,我出国前偷偷摸摸去见过她,她没认出来我来,——
  不,不是没认出来,是认出来没敢认。
  但是她把钱给我了。
  还有一万块,那时候找秦百年为了十万块就是为了男人的孩子,那孩子得了病,缺钱看病呢,她给我一万块的时候说如果我能碰到她的女儿就把一万块钱交给她的女儿。
  我知道不能打拢她,她好不容易能真正的生活了。
  而那个来找我的人,根本不可能是我亲妈。
  至于我山沟沟里的那几个亲人,地震了,人没了。
  就光秃秃的只留下我一个人。
  我只有一个人,没有别的。
  周作回来的时候,我还没睡,是睡不着,中间还有李胜伟过来接我,我也没出去,实在是没心情出门去参加什么劳什子酒会,他身上有点酒味,还有点烟味,一靠近我,我下意识地就皱起眉头——
  双手就要推开他,我嘴里还嚷着,“臭死了,还不快去洗澡?”
  他硬是坐在床沿,伸手来抓我的手到他的嘴边,“好像有旧同事来找过你了?”
  我硬是赖在床里不肯起来,懒懒地应了声,“嗯。”
  “怎么兴致不高的样子?”他咬我的手指头,到是不重,就那么一咬,轻轻的,又痒痒的,“跟旧同事一起怎么会不高兴的?”
  我用力地扯回自己的手,将手缩回被子里头,“带给我的消息太叫我兴奋了呗。”
  “怎么哟,话说的阴阳怪气的?”他低头问我——
  酒味跟烟味扑鼻而来,我连忙用手挡住鼻子,“人家拿我妈说事呢,说我妈来找我了,你说可笑不可笑?”
  我亲妈的消息,除了他之外,别的人都不知道。
  凭我的力量哪里去找我亲妈在哪里,就亏得是周作找的,据他说秦百年也是不知道的,那个人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说我攀了高枝儿,她年轻时天真过,现在不会这么天真的,——我另一手抓住他的领带,“你说说你丈母娘怎么就找上门来了?而且找的是我的旧同事?”
  “没影子的事,”他任由我弄他的领带,伸手去脱西装外套,“人家一家三口好好地生活着呢,怎么可能来找你——”
  这个人跟我的想法一致。
  我亲妈确实不会来找我的,我放开他的领带,不由得乐了,“看看谁呢,想对付我还是想对付你呀?”
  “反正叫他有来无回,”他再接着解开领带,一颗一颗地解开衬衣扣子,“谁敢算计我们白白,就让他有来无回,好不好?算计我的话,还能给他条活路。”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睡了;好像太晚了;哈哈;早上得开会
  ☆、第057章
  这个人说话真合我意;把我捧得老高;我自然是高兴的。
  得罪他的结果比得罪我还严重,我当然高兴的,索性就起来了;站在床里,两手就去搂他的脖子,他顺势搂住我的腰,朝我的下巴亲了两口,又凑上脸来贴着我的额头;轻轻地摩挲着,摩得我痒痒的,我不由得想躲。
  “我们家的坏姑娘,还真是聪明;晓得别人要算计你,”他说话的时候又亲我一记,亲在我唇边,跟咬似的,也不是真咬,就那么用牙齿磕一下,“还以为你要乱阵脚的,这两年离了我,也算是长进一点了。”
  我听得都牙都疼,当我是什么人?我一直是聪明人好不好。
  不由得就抬眼瞪他,非常不满的瞪他,“说什么呢,我一直是这么聪明的好不好?”我两手移上来弄他的脸,硬是将他的脸挤起来,得意地朝他翘起下巴,“是不是?是不是?”
  他任我弄,也不说疼,点点头,“嗯,很聪明,一直是聪明人,聪明的坏姑娘,对不对?”他还柔声夸我,“明天你看看照片,要是觉得不好看,再换个人拍?”
  “行呀。”我搂着他,“希望好看吧,再换个人,也挺烦的,我可讨厌有个人天天跟着我,还拍照片,感觉怪怪的。”
  “嗯,那你仔细看看,再挑张好看的,我们一起上个头条?”他哄着我,把我放回床里,“先睡吧,我去冲个澡,身上都是烟味跟酒味的,把我们白白熏坏了,我可舍不得的。”
  这人——
  我躲在被子里,忍不住要笑,可笑了一会儿,忍不住的脸部就僵硬了,感觉这样子不对,不能这么高兴,再高兴下去指不定心都软了,要是舍不得走可怎么办,不好,绝对不好,我赶紧地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入睡。
  温柔就是一种糖衣炮弹,我想我根本就抵挡不住他的糖衣炮弹,有时候真恨不得他自己作起来,对我冷言冷脸的,这样才好,我才能毫无顾忌地离开,可现在他对我这么好,让我实在是有种对不起他的感觉——
  这种感觉要不得。
  真是要不得呀,我忍不住将被子拉起来蒙住脑袋,发出懊恼的呻/吟声,尤其是他刚才对着我说算计我的人的下场比他算计他还要严重,我更是差点就沉醉在他的眼里,那种镇重的、坚定的眼神,叫我实在是怕自己心软,不是怕自己心软,而是实实在在的在那么一刻就心软了。
  也亏得我清醒的快,一下子就从迷障里清醒过来,我怎么能跟周作生活一辈子,开玩笑,他谁呀,我谁呀,都不是同路人。我亲妈的结果摆在那里的,什么样的人就得配什么样的碗,别想着给自己戴高帽子,没有那个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生活不是两个人能一起就行的,得各方面都得合拍。
  只是没想到周作冲澡那么快,我还没睡着,他就出来了,就光着个身子,啥也没穿,我听到脚步声就张开眼睛,一下子就看到他的身体,我下意识地闭上眼睛,顿时觉得脸上烧得很,烫烫的,我又去拉被子,试图把脸给藏起来,不想让他发现我脸红了。
  我还没把被子拉上来,他就把被子拉开,整个人都已经压到我身上,我几乎都来不及躲闪,就感受他的嘴唇从我的额头开始,一直地亲吻下来,亲得我直哆嗦,——
  我双手失去了床单,无措地揪紧身下的床单,身上全是他的重量,压得我几乎透不过气来,吐出的声音却叫我自己都羞恼,那一声一声的,落在我耳朵里,我都想找个地方把自己给藏起来——
  他似乎发现我的难为情,热情的舌/尖堵了上来,将我所有的声音都齐齐地堵回喉咙底,贴着我的身子灼烫无比,还残留着沐浴乳的清香,跟我身上的是一样一样的,我忍不住地环住他脖子,头一次发现自己也能跟“水蛇”般缠住他的身子——
  房间里的灯,让他给关了。
  黑暗里,他的喘息声越来越重,我像是被推上浪尖的小船儿,都由着他,浪尖上起伏着,没有一寸肌肤不烫的,我几乎控制不住地想要推他的舌/尖出来,嘴边更是湿湿的,不是汗,而我来不及咽下去的口/液——
  “唔——”
  我忍不住地抓向他的背,换来的是他更剧烈的动作,身子更是被抱起来坐在他腿间,他到是托着我的臀/部,将我一送一送的,一上一下的,简直任由他摆布。
  直到他的动作停下来,我仿佛是从高处跌了下来,不是重重地跌下来,而是缓缓地落回原处,我躺在床里,感觉身体像是散了架般,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身上汗意淋漓的,粘粘的难受。
  房里的灯亮了。
  “我、我要……”
  我忍不住出声。
  他又贴了过来,这一贴,叫我几乎魂飞魄散,赶紧抬起无力的手试图挡住他,可怜巴巴地瞅着他,灯光下的脸,布满了细细的汗意,满是情/欲/的痕迹,特别是眼睛,盯着我的样子,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我要洗澡——”
  他的眼神一暗,到是人往外让开了点。
  我真是对他无语,反正跟他都这么多回了,拉过被他扯的皱巴巴的睡衣披上,才起身跨过他的身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紧张了,脚一踩,居然就踩在他腿上,顿时我差点摔了个跟头,幸好我还能稳得住,不由得瞪他一眼——
  完全是嗔怪的。
  “小心点,别绊倒了。”
  他到是不轻不重地放个马后炮。
  我忍不住又瞪他一眼,惹来他的大笑,我不争气的脸又烫了,这个老流氓!
  大清早地起来,我就想赖在床里不起来,就看着他西装笔挺的,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成熟男人的味道,散发着浓烈的男性荷尔蒙,简直如同马力最足的发电机一样,我心想难怪顾丽真有了秦百年还不满足,还能叫他给轻易地算计了——
  成熟男人的魅力简直叫人倾倒。
  我都有些迷醉,冷不防的他的脸在眼前瞬间放大,惊得我坐了起来,连身上还没穿睡衣都忘记了,直到坐着时觉得冷气落在肌肤上才慌乱地去拉被子,脸上烫得几乎能熟蛋了,我讪讪地将被子挡住前胸,气势不太足地质问他,“你想干嘛?”
  他就看着我,一直盯着看,也没有要说什么,就一直盯着我。
  我给看得全身不自在,像是全身都在他的目光下放大十倍,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地抬起眼,朝他怒斥道,“你——”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就伸手将我抱起来,这一抱的,我简直跟妖/精现了形一样,身上都是光光的,睡衣早就让他给剥了,这会儿,人都给抱起来了,哪里还有手去找睡衣,双手巴巴地就攀住他的脖子,双腿都曲了起来,跟个蜷曲的蜈蚣一样,想把自己缩成一粒球,可他又坐在床沿,让我坐他腿上——
  几尴尬哟。
  把我弄得几尴尬哟。
  “喏,我给你穿上,跟我出门,叫人看看我老婆——”他个殷勤的,真是替我把衣服一件一件的穿上,从内衣裤到外面的套装,也就白色的娃娃衫加上件嫩黄色的半身裙——
  我一看可了不得,更年轻了,瞅着我就跟他女儿似的,噗,这样想可不太好,可我还是忍不住要乐,一手捂着嘴,人就笑倒在他身上,几乎都站不住,还拿手拍拍他的胸膛,“叔,可不敢穿这个,别人还不得、还不得……”
  我笑得几乎说不上话来,话憋得几难受的,还是一直笑,就是笑不停。
  “嗯,别人当是我女儿呢,——”他笑得一点都不含糊,手还探往我小/腹,就覆在那里,指尖隐隐地有往下的趋势,可就没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