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节
作者:      更新:2021-03-27 20:53      字数:4748
  我心下一滞,自然是知道不能说医院那次的事,“你儿子哪里不好考的,非得考入我在的街道办事处,我还觉得这名字真够奇怪的,哪里有人叫这个名字的,后来秦娇娇一来,我才晓得他是你儿子——”
  我这算是解释。
  “他小子鬼着呢,是不是怂恿了你什么?”他到是好心情,颇有几分为人父的得意,明明嘴上说嫌弃他儿子,可骨子里流露出来的得意,没瞒过任何人,“他从小就晓得要干什么,都不用我多说。”
  我听了无语——
  身为今天婚礼新郎的父亲,呃,至少户口本上是这么表现的,周作跟秦百年他们坐一桌,这一桌不止是秦百年,顾丽真,还有张净,她们一边坐一个,多少有点“妻妾”同坐的意思,我看了觉得挺可笑的,张净微笑着,似乎心情不错,顾丽真身为今天新娘的亲妈,穿得更是华丽,——在场的人除了她之外谁都当不上最出风头的那个。
  好像谁都不记得周作与顾丽真才离婚的事,我就坐在周作身边,与周作的位置相当,都是男方家长,虽然我觉得这身份很胸闷,没办法,莫名其妙的就成了长辈,而且跟我亲爸秦百年一起,这简直是个最愚蠢的存在。
  但是周各各领着秦娇娇到周作面前敬酒时,我确实觉得挺爽的,尤其是看着秦娇娇还得露出笑脸,我更高兴了,还有顾丽真,秦娇娇的伴娘们我全认识,全是跟她要好的人,她们看着我,都有些惊讶,——
  当然,我抱以更亲切的微笑。
  有了周作,我不再是那些围着秦娇娇转的人的人笑料,不再是——
  我下意识地看向周弟弟,他暗地里朝做了个“V”的手势 ,我向这对新人恭喜后再坐下,尤其是周各各,我更加恭喜他,恭喜他这么多年心想事成,跟秦娇娇终于走入婚姻的坟墓,我恭喜他们,真诚的。
  司仪在播周各各与秦娇娇从相识到相恋的视频,从他们年少时一直到现在,不得不说这是个赏心悦目的过程,尽管我心里嗤之以鼻,还是觉得这真煽情,拍的真是他娘的好,我心里暗搓搓的想不知道周弟弟都在中间弄了什么——
  可从头到尾都是一场爱情的回顾过程,什么周弟弟叫我看好戏的事儿,我压根儿就没见着——婚礼办的异常成功,我不由看向周弟弟,他的表情比我还震惊,当然,就是一个眼神,至少他没有失态。
  我就是带着看好戏的成分,没发生我心里有点失望,要是真放了什么好戏,我是得高兴,没有嘛,我还是镇定自若的坐在那里,手去拿杯子,想叫服务员给我倒点酒——谁曾想,周作到是注意到了我的小动作,拦了下来。
  “开心日子的,也让小秦喝点酒嘛——”到是张净为我说话。
  我没看她,到是记得她的声音,朝周作笑笑,“我就喝一点,不喝多的。”
  “就你那一点酒量,等会要是喝醉了,我要背你回家?”周作很顺手的就回我句,将葱油小黄鱼夹到我碗里,“吃点鱼,下次我给你做这样的?”
  “那行。”我应的很干脆,放嘴里味道还行,“你做的肯定比这个好吃。”
  “老周你还会下厨?”张净那声音稍有点提高,很意外的。
  我抬头看向这一桌的人,秦百年面色不太好看,脸上的喜色都淡了许多,他身边坐着的顾丽真,硬是挤着笑脸,张净到是跟我眨眨眼睛,——别的几个我不认识,就周弟弟还有一个,我认识的。
  周作给我倒了点果汁,“少喝点,不要喝太多,”他抬起头,大大方方地面对众人,“我们白白别的没有爱好,就喜欢吃,我呢到是给她做点好吃的,也就满足她一点,也算不得会下厨,就是随便弄点,也就白白爱捧场罢了——”
  我乐得在旁边看戏,眼看着这一桌人都不舒坦。
  确实有靠山,真的挺好。
  作者有话要说:已经修好,可以看了,哈哈,我搞了乌龙事
  ☆、第050章
  秀恩爱死得早;估计周作是不明白的。
  他负责秀恩爱,我负责害羞。
  喝喜酒这事儿,其实挺不错,就是有一点,周作不叫我喝酒;我挺遗憾的,我其实挺能喝酒;就周作不叫我喝。
  我讨厌他。
  谁看我都是一脸羡慕的;嫉妒也有;恨也有;我统统都不在乎,谁在乎谁谁才是大傻子,我决心做个聪明人;任由周作秀恩爱,毕竟我可没干什么,比如他给我下厨做菜都是他干的事,秀几分只有别人羡慕我的份儿。
  尤其是看到顾丽真不自在,我真是万分舒坦,再看看秦百年想怒没怒出来的架式,我心里更乐,对于张净的视线我更是镇定自若,我发现跟周作一起,其实我的厚脸皮程度又得上一个高度,大约是常人都难以企及了。
  婚宴结束,身为男方家长,周作很晚才走,比如送走每一位客人,当然,也有女方家长,我看秦百年送走一对新人时,我确实看到他像要哭的架式,我心里一点都不觉得奇怪,本来嘛,他就当人是亲女儿的。
  “秦白白!”
  他叫我,呃,也不是叫我,是吼我。
  脸色铁青的。
  我看得出来他很不高兴,说不高兴都是一种小心翼翼的形容,他根本就是愤怒地瞪着我,眼睛瞪得老大,就像我小时候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就突然让他生气了一样,大部分原因都是为了秦娇娇,而今天我想完全是另一种了——
  顾丽真试图拉住他,“百年,百年,你别冲动,这与她没有关系的,真跟白白没关系,是我跟周作两个人的事——”
  她在劝秦百年,目光掠过我身上,又迅速地收了回来,仿佛多看我一眼都是罪过,——我下意识地就看向张净,她站在一边,作壁上观,嘴角微微流露出嘲讽的意味,见我看向她——她不由地皱紧眉头。
  当然,她先走,也不同秦百年打个招呼,从顾丽真身边走过,连个停步都没有。
  她这么多年有丈夫等于没丈夫,我其实挺同情她的。
  到秦百年可能都没有注意到她离开,或者是根本没把张净当回事,他想推开顾丽真,可终究是没推开,估计是怕伤了顾丽真,“你别劝我,这是我们秦家的耻辱,什么人不好嫁,非得嫁个比没小几岁的男人,还是抢了你的,我们秦家没这样的女儿,我非得教训她不可——”
  我听着跟听笑话一样,视线落向周作,他一贯沉稳,听了秦百年的话,眉头略略皱起,不太赞同地看向秦百年,“你想教训女儿,那没问题,首先我跟白白快结婚了,她都过了需要你教育的年纪,她年少时你也分不清精力来教育她,那么现在也就不必了,再说了——”他伸臂揽住我,“我周作的女人,恐怕你教训不起——”
  这种话,完全维护我的话,叫我真是听了心生感激,真的是心生感动,当然依偎着他,小鸟依人般的,没看别人,就看他,一脸崇拜,一脸感动,“我们走吧,我不想、不想、不想见他们……”
  话里都带哭音了,完全是即兴所来。
  我都佩服自己。
  “别把孩子弄哭了,百年,你看看都把白白弄哭了,”顾丽真担心的声音传入我耳里,她就像以前一样,“百年,你看你把白白吓得,那是你的女儿,你就不能同她好好说话?她又不是知道不知事的孩子,你好好同她说说,把话儿说开了,也就行了,这么大声呛呛的,还得不把人吓着的?”
  她像一点都不介意我与周作的事,口口声声的叫秦百年别吓着我。
  我听了都嫌恶心,以前秦百年骂我时,她还在旁边说别骂我的,可惜她越劝秦百年就骂得越狠,我有时候都奇怪就秦百年的出身,骂人的话还真是丰富,呃,好像扯远了,我没必要想这些——
  “丽真,就你心软,你都不知道她干的那些恶毒事,以前还想抢各各,明明知道娇娇跟各各好的,她就不长正心眼,就非得想拆了各各与娇娇,你说我能有这么恶毒的女儿?”秦百年忿忿地说,“现在她还当三,把你弄失婚了,你还替她说好话?你就心肠好,她小时候你替她说过多少好话,她怎么就不记得一点儿,这个白眼狼——”
  “我们秦家出了个白眼狼——”
  这恨恨的声音,哪里是我的亲爸,分明是我的前世仇人,都有些欲除我而后快的架式了——听得我装相地再搂紧周作,也不反驳秦百年的话,就等着他替我出头。
  真的,我就是爱装相。
  “我跟白白很快就结婚,到时你们也不必来了。”周作丢下一句话。
  我跟着他的脚步走,虽说结婚不是我期待的事,这个态度我需要呀,这简直是酷帅狂拽嘛——不需要人家来参加婚礼,这些人又不是别人,一个是我血缘上的亲爸,一个是我亲爸的情人,呃这个是跟我没有关系,是跟周作才有关系,那是前妻,还有再加上,如今秦百年是周作的亲家。
  “周作——”秦百年在大吼。
  颇有点气急败坏的感觉,我大乐,“噗——”实在是忍不住。
  周作到是低头,笑眼盈盈地问我,“开心不?”
  我拥住他的腰身,踮起脚,就朝他的下巴吻过去,也不管身后的秦百年跟顾丽真,不管以后怎么样,这个男人现在值得我炫耀,嗯,别人炫富,我这是炫男人,我忽然理解秀恩爱的感觉,嗯,这么个优秀的男人,确实值得一秀。
  我就一吻——他到是不干了,两手就捧住我的脸,不让我后退,蛮横且甜蜜地占据我的唇舌,湿滑的舌头更是抵入我的嘴里,我几乎不能抵抗,在他细细密密的吻下几乎溃不成军,只晓得踮起双脚搂住他的脖子,我的感觉比平时敏锐了些,那热腾腾的呼吸都落在我的脸上,甚至是我觉得他的呼吸声都渐渐变得浓重起来——
  仿佛就是一个前进的信号!
  我顿时艰难地用手挡在嘴唇前,不肯让他再吻了,此时脸上烧得厉害,尽管客人早已经走光,只留下服务员在收拾东西,我还是觉得难为情——更别提还有秦百年跟顾丽真,脸皮厚归脸皮厚,这种做,还会觉得难为情。
  “叔——”我低低地叫他,等于求饶了。
  “呼——”
  还没等到他的回答,只见他人一矮,我顿时就被他抱了起来,是公主抱,更是窘得我,他太爱秀恩爱了,我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还回头看一眼后头的顾丽真,她脸色早就没有刚才那种好心劝人的担忧,——而秦百年作势要冲上来,到是让她给拦住了。
  她看向我的目光,充满了暗色——那种暗色,似乎沉着一种迷雾,深深地要把我困住。
  我不在乎,她奈何得了我吗?
  我有周作这个大杀器。
  小人得志大抵都是我这样的,我使唤起来周作是一点都不含糊,坐在车里,整个人就倒在车里,也不管什么样子不样子的,就把脚挂到他的大腿间,朝他撒娇,“叔,我累死了,脚都站酸了,你给我揉揉?”
  他二话不说的替我脱鞋子,把那双精致的高跟鞋从脚上脱下来,随意地就扔在一边,双手握住我的右脚,轻轻地按起来,“以后别穿跟客观高的,穿久了,累的都是你自己,不是给你挑了鞋嘛,干嘛非得穿这双?”
  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学过什么的,这按起来确实是舒服,他乐意替我服务,我也乐得让他服务,这讲究的是一个越打,一个越挨,我就是作死,我晓得的,谁让他的名字叫周作,他作死,我也跟着作作呗——作着作着叫他就没意思了。
  按过右脚,又换左脚,我躺在那里,闭着个眼睛,他按一下,我哼哼一下,按一下,就舒服的哼哼——可后来我觉得不对劲,我觉得那手不太对,有点往上的意思,不止是小腿,而是再往上,大腿间——再最后是腿中间,他的手一弄,我瞬间就湿了——
  真是可耻,我真想当作这都没有发生过,想缩回自己的腿,他偏抓住,不让我缩,到是把我给抱起来,坐在他身上,隔着他的裤子,——我的裙子,我都能深切地感受到抵着我的物事儿,精神头十足,仿佛能冲过万千屏障朝我冲过来。
  我可耻的腿软了。
  他低头亲我,声音里带着独特的笑意,手指头还往我那里勾弄一下,“总得给点甜头的是吧?坏姑娘?”
  我都不敢听他的声音,充满了男性的十足张力,我一听,就觉得整个人都能跳进去,跳得义无反顾,不管明天后天是什么了——
  他也就逗我,嘴上说着话,动作到是一刻不停的,我几乎软在他身上,手脚都失了力气,嘴里呼出的全热气,热的我整个人都有点难捺地想扭动一下,偏腰叫他的手给握住,丝毫动弹不得,只晓得他的手跟烧红的烙铁一样印在我腰间,再慢慢地往下烙,一寸一寸地烙在我身上,直到烙在我腿间——
  我被烫得一哆嗦,底下凉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