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节
作者:津股巡览      更新:2021-03-27 20:50      字数:4696
  为了让影儿出现,竟不惜如此做,说自己儿子的血能增加功力,他难道不知道这样会让影儿陷入危险之中么?” 轻笑,却颇显玩味,单渊看一旁瞪向自己的瑞翔叹道:“王爷,以游影的能力,江湖中那些宵小又能将他如何,是你太紧张了吧,更何况,游影的易容之处颇为精湛,便是真行走在江湖,也无人识得。” 颇为无奈得一笑,瑞翔看着回复清冷表情的单渊,不由叹道:“的确是我多心了,可是单渊,你就不会学学你弟弟或者言家兄弟他们给我留些面子么?” 转眼看了看单仁,单渊喝着手中的龙井,平静说道:“王爷,他倒也不是给你留面子,而是不愿多话罢了。” 冷眼相看,却是无语,早知二人性子的瑞翔亦不愿将话题停留在此:“关于这次上调及被被封为两部尚书那几人的资料我会叫暗流帮我好好查清,你们也可放下京城的政事了,目前先将精力放在彻查大军的事宜上,切记,不要太过声张,只需暗地将那些人自军中除去便行。” 点头答应,三人坐着品茶,倒也安静,直过方久,单渊方出声说道:“昨夜接到梦源来信,说玉无衡交代表梦源出使永乐,我翻了翻宫中日志,才发现两国在年初议好的谈判在下月便要开始了。” “如此这般竟还要出使?”挑眉而问,瑞翔方摆了摆手,却是说道,“这事让德自己去管,我们不要插手,不过么,不争那小子……单仁,不争最近有军务在身么?” “没有!”淡而无味的两字,却让单仁说得有些暧昧,冷清的唇角绽出一丝笑意,眸中亦闪过几丝算计,却惹得单渊和瑞翔轻笑。 “没有就好,没有才好呢。”强忍着算计的笑脸,瑞翔施然说道,“接待保护玉无衡的事,便交给不争了吧,嗯,上次为了逼影儿醒来,也为了一偿不争多年夙愿,我可是煞费苦心呢,只可惜,不争将他送回去后竟未……” 日落西山,本是享用晚膳,悠闲自乐之际,然宫庭深处的御书房内,人影依旧,一身明黄服饰的瑞德端坐在龙椅之上,手执朱砂御笔,犹在审阅奏章,随着一本本折子自右向左的移动,椅上之人或展笑颜,或轻皱俊眉,倒也甚是认真,几名内侍与侍女站在一旁,不敢多言,瑞德陛下办公之即一向属静,从没有人敢在此时打扰。 殿外,银色身影缓步而行,径直走向御案,直将瑞德手中的笔抽出扔至一旁,沉声而道:“怎么总学不会好好照顾自己,没看到已到用膳的时候了么?这些折子完晚膳再看。” 怒目相视,却只见一张俊美面孔展现在眼前,心跳不由快了一些,过了片刻方缓了过来,靠入身前之人的怀中,笑意嫣然:“翔,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行么?我若不来你又将这晚膳糊弄过去了。”将人自椅上扶起,瑞翔的语气方柔了下来,“太医不是说你肠胃不好,怎么还不懂得照顾自己?” 毫无形象得伸人懒腰,人依旧靠在瑞翔怀中,也不顾众人依旧看着,瑞德唇角勾出一丝笑意,煞是动人:“不是有你么,我还担心什么?” 锐利的目光自眸间一闪而过,瑞翔拥住瑞德,笑着对众人吩咐:“来人,将晚膳送到拥王府去,陛下今夜在本王这用膳休息了。” 怀中之人闻言不由惊呆,过了一会方反应过来:“去你那,还是不用了,我可不想见到外人,况且那游影和你师弟还住在你的府中。” 轻笑出声,下巴蹭着瑞德的发,倒也甚是轻柔:“游影今天中午刚被非依拉出去,说要去天山一游,我心想非依一人出去实在危险,便应了他的要求让游影随行,所思么,他可是我师弟呢,你难道不应该认识认识他么?” 点头答应,眸底掠过一丝诧异,却也未曾显现出来,只是轻笑了笑,却是说道:“今早我本想召游影进宫,可是他不知为何竟没来呢,害我还担心了一阵,如今这样听说,倒也相信没事了。” “是么?”帮作诧异得问他,瑞翔怒道,“这游影也太不像话了,待他回来,我非好好惩戒不可,如此下去,可该如何事好?” 一手拉住瑞翔的衣袖,却甚是委屈,瑞德摇了摇头,轻声说道:“算了,反正我也没什么大事,更何况他是军中之人,以永乐的规矩,他若不来见我,我终究也是没有办法的!” “只要他还是永乐的人,他便得听你的。”伸手紧握住瑞德的手,瑞翔柔声劝慰,“我定为你讨回公道,放心吧。” 拥王府,依山而建,为永乐京城除皇宫外最大的府邸,金壁辉煌,实非他人可比,便是京城宫殿,也无如此的辉煌典雅,命众人停鸾,瑞德自鸾轿中步出,看着拥王府用白玉所筑的大门对身后的人轻叹:“果然富丽堂皇,不愧是永久第一人之府啊。” 看着自己傍山而建的府邸,瑞翔轻笑:“喜欢么?喜欢就常来住住吧,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的东西本就是属于陛下的。” 挑眉不语,瑞德率先进府,步入餐厅,只见饭菜已然布上,随意得坐上主座,方笑一旁的所思笑了笑:“瑞翔,这便是你师弟所思么?长得很是俊俏。” 在瑞翔的注视下单膝跪地,所思这方向首位之人行礼:“陛下万安,草民正是游所思。” “草民?”淡笑,瑞德轻柔说道,“拥王的师弟,毒王府的主人,又怎么能称草民,告诉朕,你想做什么,朕封了你便是。” “多谢陛下,不必了,所思能留在师兄身边便好。”不卑不亢,所思平静而道,回首望向瑞翔,却煞是温柔。 “哦,是么?”调笑得看着瑞翔,瑞德故作漫不经心得说道,“你说这话让我想起游影了呢,听说非依找他去玩了,不然,你们二人皆留在拥王府里,翔也不会寂寞了。” 神色明显一变,稚气的脸上遮不住嫉妒与忿然:“若不是他与非依出去,只怕我也不愿住这呢。” “好了,聊这些作甚,先用膳吧。”坐上左首的椅子,瑞翔轻声阻止二人再度说话,埋头与餐桌,过了一会,方抬首冲瑞德暧昧一笑,这才说道,“所思,用完膳你便早些休息吧,我的院中便不要来了。” 脸色明显一沉,圆眸之中已有一丝不悦,定定得看了瑞德一眼,所思重重放下筷子,却是一句:“我吃饱了!” “既然饱了,那我送你回房吧。”丝毫没有被这不悦的证据影响,瑞翔只是轻笑,又转身向瑞德说道,“德,我马上就回来,你的奏折我已命人送到书房去了!” “师兄,我不喜欢他!”冷声说道,却有些撒娇的意味,回房的路上,所思拉着瑞翔叹道,“他对你有野心,和那游影一样。” 冷笑,却有些无奈,瑞翔黯然而道:“所思,你虽聪明,却总不通人情,皇室中人,又有谁没有野心,有谁不会演戏,真真假假,都不过为了利益罢了,记住,所思,你所看到,所听到的,都未必是真的,我虽不想让你涉世太深,磨去你的纯真,可是,所思,你必须学会保护自己。” “有师兄就好!”祟敬至极的目光,毫不掩示的爱恋,拉住瑞翔的衣袖,所思轻笑,“我只要信师兄的就好!” 将所思搂进怀中,却是从未有过的单纯心思,瑞翔正色说道:“所思,不要太相信我,我也会骗你,会利用你,师兄本不是什么君子,这一生以来不知杀害过多少人,实不值得你信!” 十三 亥时末刻,本一直早早熄火的拥王府书房内灯火依旧,瑞翔坐在下首品茶,支手笑看着案上之人掷下手中御笔,这方踱步走了过去,将他揽入怀中轻笑:“好了么?休息去吧。” 点头答应,略带倦意的神色中有着几分慵懒,瑞德将自己投入身后之人的怀中,轻声笑道:“好累呢,想休息了。” “寝室已经安排好了,走吧。”牵过他的手,十指紧扣,瑞翔拥住他前行,嘴中笑道,“我备了些花茶,可以解乏,你今日处理了那么多政事,也累了,便早些休息吧。” 心底掠过一丝诧异与不安,却也未曾显现半分,瑞德回身搂过瑞翔的颈,言语行动之间,煞是诱人:“怎么,翔今天不陪我么?” 身子明显一僵,瑞翔回拥住几乎全倚在自己身上的人影,头抵住瑞德的额,淡淡一笑:“好了,你累了,我也累了,回房休息吧。” 寝室之内,并非如王府其他地方般富丽堂皇,反显得略过淡雅了些,只是那四角所设的夜明珠方显几分高贵,细看这从未来过的卧房,瑞德淡淡一笑,却是说道:“似乎不是瑞翔你的风格呢,过于恬静了一些。” 并未答话,只是一味柔和得笑着,瑞翔自一旁的桌上拿过一碗花茶,就手喂瑞德喝下:“天色不早了,我们睡吧。” “有这么累吗?”任由瑞翔为自己除去外衣,拥至一旁床上,瑞德这才挑眉问道,却颇有些讽刺之意,“不过子时初刻,翔,你今日似乎有些……” 正欲再言,却见一旁的瑞翔已然就衣躺下,细看下去,才见那眼圈有些青黑,肤色亦不如往日般滑腻,这才知他是真的累了,心下一动,也随之躺下,不过一会,睡意便已袭来,瑞德之方闭上沉重的眼,静静睡去…… 平稳规律的呼息声弥漫室内,然一旁似乎早已睡去的瑞翔却已睁开了星眸。轻巧得将瑞德的手放至一旁,只见瑞翔轻声自床上下来,转身看了看依旧熟睡的瑞德,方起身离开房内。 径直离开房间,略一转身,往王府后山奔去,银色的身形快速得掠过后山芬翠的树木,经过曲曲折折的山路,最后走进一被藤条遮住的漆黑山洞中去。 顺着山洞向前行至数百米处,突见一丝亮光透入,再走出去,竟是一座山谷,谷中牡丹盛开,一座木屋在那花从之中驻立,花从之外,便是一仍在喷涌的温泉,趁着月色而看,竟见一具纤瘦身影在水池中闭目养神,玉白色的肌肤在月色的印照之下份外诱人,让倚在山洞口微笑看着的瑞翔不由心中一热。 “你来了。”水中之人漾出一丝笑意,人自温泉中站起,看向犹自站着的瑞翔,低沉柔和的语气中有着一丝慵懒之意,“眼圈这么黑,还不好好休息,半夜跑过来做什么?不怕被他发现么……” 淡淡一笑,伸手向脸上一抹,疲色尽除,瑞翔将手伸进温泉,洗去那些或黄或黑的色彩,方说道:“他睡了,用了你特质的药粉,明天辰时之前是不会醒的,况且明日没有早朝,便让他多睡一会也好。” 说着,长臂伸起,将仍在着衣的人揽入怀中,淡淡笑道:“我来是告诉你,非依和不弃已经离开京城了,一切都很顺利。影儿,在这还习惯么?” 顺势靠在瑞翔怀中,平静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我倒喜欢这样恬静的生活,而且这里不错啊,牡丹遍开,又有飞禽走兽裹饥,而且安全隐密,我只担心你……” 大笑,搂紧怀中的身影,手指已悄悄探进了本就未曾系好的衣襟之中,瑞翔轻巧说道:“担心我?我有什么好担心的,这世上还没有什么事能让我担心害怕过呢?” 摇头轻笑,按住那不规矩的手:“你就不怕非依回来找你麻烦么?他明明是叫我出去,却到最后变成了和不弃一起走,不弃那小子虽说即使被骗也不敢拿你怎么样,可是非依不同,他非……” 堵住那犹自喋喋不休的嘴,手已自衣襟探出飞快得扣住那欲挣扎的双手,翻身一摁,将人压在地上,瑞翔这方开口:“影儿,你真罗嗦。” 挑眉,却是无语,手指一动,只听几声骨骼碰撞的声音,身体突得一缩,已从瑞翔的压制中脱了开来。伸手拉好自己的衣衫,唇角落出一丝笑意,柔和的声音里带了些戏谑:“瑞翔,你似乎忘了我会缩骨……” 略带恼怒得得看着站在一旁轻笑的红色人影,脚下一旋,一个勾腿,将人撂倒,身子顺势压上,双手扣住游影的脉门,瑞翔这方笑道:“我的影儿,你现在怎么办?” 笑而不答,仍由那吻落在唇角,唇齿嬉戏间,身体渐渐发热,原先的戏谑玩笑突显得份外暧昧煽情,本扣住游影脉门的手已移至他的腰间,顺势而上…… 一吻终结,两人相视而笑,将唇移至游影颈上,瑞翔欲继续,却突然发现右手被制,细看下去,方见游影的手已扣住自己脉门:“瑞翔,很晚了,你不想休息么?” 无奈起身,眉眼之处不由溢出一丝不忿,却如吃不到糖的孩子一般:“我怎么不觉得很晚?” 宠溺一笑,人往一旁木桌走去,却似想到什么一般得转身,游影突然笑道:“瑞翔,你刚刚的样子简直与非依一模一样,记得有一次,我不陪他出去时他也是这幅样子……” 随着游影走进木房中,瑞翔坐在一旁的藤椅上,看着那与外屋粗糙样子绝不一致的奢华室内,最后将目光落在正端坐在身旁的游影身上:“过来是想告诉你,你父亲正在往京城的路上,药王庄放出消息,说要在京城举行义诊,并将持续一月之久,我想,他们应该是你找你的。” 收敛神色,笑意已自唇中消逝,将原先调笑的气氛一扫而空:“我知道,在我十八岁生日后的七七四十九天内,我必须天天浸在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