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5 节
作者:辩论      更新:2021-03-27 20:23      字数:5108
  “听说迈阿密海滩很美的。”她看着他的侧脸表情。
  他冷哼。
  “难得出来玩嘛,咱们就出海转转呗。”
  年柏彦扔给了她两个字,“做梦。”
  素叶疯狂脑补:她揪着年柏彦的头发,拼命*,不停地说,你说谁做梦呢?说谁呢?
  “老公~~”脑补的画面被现实中她刻意挤出的笑给驱散,干脆直接坐在了他的腿上,双手勾着他的脖子,“人家都知道错了,你还绷着脸。”
  “看你的电视去。”年柏彦嘴里赶着她,手也作势要把她拉开,但很显然的,他没真正用力,只是象征性动作,否则,素叶怎么能安稳地坐在他怀里。
  “你要推开我找别的女人呀?”素叶将他搂得更紧,故意道。
  年柏彦眉头一皱,“乱讲话。”
  “那你别生气了呗。”素叶箍着他的脸,对上他的双眼,“你是个男人嘛,哪有男人这么小心眼儿的?”
  年柏彦淡淡道,“你现在是跟我理直气壮?”
  “哪有……”素叶的嘴巴都快咧到耳朵根儿了,松开了手,一手勾着他的脖子,一手不安分地钻进了他的衬衫里,手指在他结实的肌理上轻轻打着圈儿。
  “人家只是诚心诚意跟你道歉嘛,你看,咖啡都是我现磨的呢,这可是你助理的工作。”
  年柏彦面色似乎松动了些,“那你的工作是什么?”
  素叶见他盯着自己瞧,又听这话,脸一红。
  “那……你饿不饿呀?”她大胆问了句。
  年柏彦唇角抽动一下,然后语气恶劣,“别以为美色就能解决问题。”
  他是挺生气的。
  当看见素叶被鲸鱼衔在嘴里的那一刻,他痛恨了自己,这种绝望和后悔的感觉实在太可怕了。如果素叶真出了危险,他一定不会原谅自己。可她安全了,那股子怒火就油然而生了,他很想狠狠骂她一顿,但又舍不得。
  现在见她这幅摸样,他又气又好笑,也更是不忍心责怪她了。
  “美色你都不为所动呀?”素叶身子软得跟水似的,娇滴滴笑道。
  年柏彦盯着她,黑眸里有光亮涌动。
  素叶轻轻勾唇,起身,却直接坐在了桌子上,面对着他。
  “真的成柳下惠了?”她坏笑,轻轻撩开裙角,又风情地一颗颗解开上衣的扣子。
  扣子开了一半儿。
  半遮半掩着风光。
  年柏彦看着她,目光由她的脸颊滑到她胸前的风光。
  素叶抿唇,赤着的脚轻轻踩在了他的腿上,不安分地往前行走。
  裙摆愈发上移了。
  年柏彦没阻止她的行为,看着她,薄唇微抿。
  素叶的脚在碰到帐篷时娇笑了起来。
  年柏彦便低低咒了句,“你个小妖精!”
  起身,一下子将她抱了起来。
  素叶勾着年柏彦的脖子,嘻嘻道,“不是不搭理我吗?不是美色之前不为所动嘛?”
  “该给你狠狠扎一针了!”年柏彦低低的嗓音透着山雨欲来的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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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证明,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素叶美色兼备,最后却还是落得个“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下场。
  年柏彦身体力行地惩罚了她在海洋馆的冒险行径,她被*得只剩下喘口气的劲儿,却还是没挽回可以出海游玩的决定。
  汗津津地趴在年柏彦的胸口上,他有力的心跳撞击着她的耳膜。
  她便哀求,“就算不能出海,总可以去什么南海滩转转吧?”
  “不行,你一向怕水。”年柏彦慵懒地靠着*头,一手搂着她,嗓音透着欢愉过后的满足。
  “我又不下水。”素叶赶忙解释,“来迈阿密不去南海滩,会被人嗤笑的。”
  “你原本不用被人嗤笑。”年柏彦低头看她。
  素叶不乐意了,“你不能吃饱了就翻脸了吧?”
  “我说过我吃饱了就同意了吗?”
  一句反问令素叶哑口无言。
  “年柏彦,那我们在迈阿密干什么?”她皱眉。
  年柏彦捏了她的鼻子,“海洋馆你也看见了,鲸鱼犯了错不能吃饭,而你,犯了错就要承担后果,在迈阿密的所有游玩行程全都取消,明天我们就会离开迈阿密。”
  “什么?”素叶使了个大劲儿坐起,瞪着他,“你真当自己是驯兽师啊?”
  年柏彦眼神幽暗了,“不,我是驯马师。”
  素叶顺着他的目光低头,见毯子早就滑落了,脸腾“地燥热了,赶紧扯过毯子,“你骂人!”
  “你这匹小野马什么时候变得乖巧了,再考虑出去玩。”他笑,伸手一把扯过她。
  “喂,年柏彦!”
  年柏彦却再次将她压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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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迈阿密的美妙终止。
  直到踏上飞机的那一刻,素叶对迈阿密的印象也只是停留在杀人鲸上。
  年柏彦果然够阴狠和“说话算数”,为了让她记住自己犯下的错误,所有在迈阿密的出行计划都冻结了,连晚餐都是工作人员送到房间的,素叶连门都没出,被他*了一个晚上。
  飞机朝着什么方向去,素叶已经不那么关注了。
  窝在年柏彦怀里睡得一塌糊涂。
  因为她觉得,依照年柏彦这个脾气,说不准就是回程了。
  岂料,没她想象中的十多个小时回程,下了飞机才愕然发现,年柏彦竟带着她到了La Paz(拉巴斯),
  The Republic of Bolivia的首都(玻利维亚)。
  素叶瞪大了双眼,心里却藏不住雀跃,揪着年柏彦的衣袖,“咱们怎么到这儿啦?”
  年柏彦轻掐了下她的脸蛋儿,说,“带你去Uyuni,我曾经答应过你,要陪你一起来。”
  只能听见上帝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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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yuni,天空之境。
  曾经两人在深陷不利流言时、在被媒体当成丧家犬进行围攻时,年柏彦给了她一张前往Uyuni的机票,跟她说,他安排好了在Uyuni这边的一切,要她安心度假。
  她听说过Uyuni,也一直向往那个地方。
  可这么多年来,她走过太多地方,唯独Uyuni不敢独自前往。
  那一片四千平方英里的地方,那一片天空折叠的地方,她孤零零地站在天地之间,带给别人的是美景不假,但带给自己的,是无限的寂寞。
  是的,那种地方美得令人寂寞,如果只身前往的话。
  所以,当年柏彦希望她能去Uyuni旅行时,她想到了这种寂寞,她觉得,那种地方应该是两个人去的。
  年柏彦承诺了她。
  只是素叶没想到的是,蜜月之行的重头戏,年柏彦放在了Uyuni上。
  他总是这样,会不动声色地安排好很多的事情。
  也许是家庭缘故,素叶早就习惯了我行我素,因为孤独,所以失去了安全感,她才会热衷于自己来计划自己的一切,讨厌被人约束和安排。
  她曾经想过,她会爱上这样一种男人,会询问她是否饿了、喜欢吃什么后再决定去哪家餐厅吃饭,而不是爱上一个直接跟她说我已经把餐厅订好了的男人。
  可是,年柏彦偏偏就是后者。
  他强大而强势,理智又严苛,在很多事情上,她没有商量的余地。
  这样的男人在爱情中注定也扮演着主导者的角色。
  他不会在两人无聊的时候跟她大谈什么理想,因为他每一步要怎么走都已经清晰了;他不会在她耍脾气任性的时候像个小男生似的绞尽脑汁逗她开心,大多数情况下就是说一句,好了,别闹了;他会在她嚷嚷着节食减肥的时候没好气地说,想死就离我远一点儿,在我身边就要按时吃饭,而不是哄着她说,宝贝你已经够美了;他不会为了给她惊喜而放弃手头的工作,顶多就是尽快完成工作;他不会因为她的决定而放弃原则,他有他的骄傲;他会沉默、会生气、甚至会因为她的林林种种而不耐烦,然后告诫她,不能再那么做。
  一个永远如海水的男人,哪怕只是平静的时候,也会令人望而生畏。
  但,就是这样一个男人,令她想不去爱都难,他在一点点改变她的生活、她的习惯,渐渐地,他的强势严苛倒成了一种优势。
  他会在她饿了的时候直接带她去餐厅,却点的每一道菜都是她喜欢吃的;他会在她冷的时候二话不说将外套披在她身上,他的气息就会像是长了脚似的渗透她的血液之中;他会怕她寂寞而将整个钱包给她,跟她说喜欢什么买什么;他会记住她不经意冒出的话,然后他会无声无息地将她的期待变成现实,正如现在。
  他将她心目中的Uyuni放在了她面前。
  在La Paz的时候,年柏彦没带着素叶马上赶往Uyuni,而是让她休息了一阵子,强迫她吃了红景天。素叶知道他是防止她的高原反应,便跟他说道,我都在海拔超过六千米的伊犁马尼峰上待过,现在才海拔四千米,对我来说根本就没什么高原反应的。
  年柏彦便摸着她的头,不大客气地回了句,我不会再让你有机会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可是我喜欢去那种地方攀岩,素叶说了句。
  年柏彦睨了她一眼说,年太太,你已经结婚了,身体健康出行安全才是对家庭和对丈夫的负责,反之,我也会要求自己这样。
  素叶忍不住抿唇笑了。
  在La Paz休息了一天,期间,有在La Paz的朋友来酒店见年柏彦,一个挺帅的西班牙男人,跟年柏彦谈笑风生,素叶以为年柏彦会在这里谈公事,但后来才知道,这个西班牙男人就是上次被年柏彦安排接素叶的那个当地人。
  等那个朋友走了后,素叶勾着年柏彦的胳膊,开玩笑道,“早知道上次你安排了那么帅的男人陪伴我,我就不会拒绝了。”
  鼻子就被年柏彦揪了一下,疼得她直呼痛。
  “Pablo 很清楚什么叫做‘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
  素叶捂着鼻子,抗议,“那个时候我可没嫁给你呢。”
  年柏彦扬唇,“那他也很清楚,你是谁的女人。”
  “臭美。”素叶不搭理他了,心里却泛着甜。
  翌日,她便跟着年柏彦飞往Uyuni,到了Uyuni小镇,便有个十分热忱的当地人来迎接他们,并安排好了一辆十分舒适的商务车和一辆特拉风的越野车。
  当地人是那位名叫Pablo (帕布洛 ) 的朋友安排的,名字也跟越野车似的拉风,叫做拉维奇,二十五六岁的样子。素叶知道年柏彦懂西班牙语,但她不懂,正担心整个旅程是不是都要年柏彦做翻译时,拉维奇笑着跟她说,他除了会说西语,还会说英语,这下子素叶开心了。
  Pablo 已经事先为他们安排好了下榻的酒店,素叶也趁机转了转Uyuni小镇,挺有特色的小镇,有很多雕塑,全都是关于铁路的。拉维奇跟她说,因为Uyuni是天然的盐湖,所以从18世纪开始,盐矿资源就源源不断地往外地输送,两三个世纪下来,铁路已经成了小镇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在Uyuni这个地方,人们是以盐矿为生。
  素叶觉得,上帝总是公平的,他用他的仁慈赋予了这里最美的礼物。
  拉维奇安排的两辆车子,各个性能极佳,看到那辆越野车,素叶就能想到自己的红色吉普,然后又想到年柏彦给她订的规矩:一年之内不得喝酒,否则无缘跟她的车子见面。她的车子被困在四合院的地下车库,车钥匙却在年柏彦手里,至今,她都不知道被他藏在了什么地方。
  拉维奇告诉素叶,商务车是平时用的,去盐湖要开越野车,这样很酷。
  是的,素叶想想就很酷,但不得不在心里补上一句:年柏彦个资本家,到哪儿都能摆出一副不与凡人相融的高大上。
  前往盐湖区,必然是需要当地人来引领的,因为进入盐湖深处,四周都是天水相连的旷地,几乎是找不到参照物,指南针或导航仪也会经常受到湖内磁场的影响而失灵,靠的就是经验丰富的向导指路。
  这令素叶想起了新疆边境的罗布泊,天然的磁场之地,偌大的无人区,如果没有当地向导引路,车辆绝对无法穿越罗布泊。
  这种越是天然形成的美,*之美,往往潜在着看不见的危险。
  盐湖就跟罗布泊一样,一个纯净之美,一个荒凉之美,同样美得令人惊心动魄,却同样像是一条美女蛇般,趁着你不注意会狠狠咬上你一口,令你致命。
  拉维奇是个很幽默很健谈的人,一路上都在同素叶介绍这边的美景和人文风情。穿过小镇,素叶看到了各色令人惊奇的生物。
  高大的仙人柱,还有伞一样的高大树木。
  “那群是……”她指着一群粉红色的鸟问拉维奇。
  拉维奇告诉她,是火烈鸟。
  天,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粉红的火烈鸟。
  打开车窗,素叶惊喜得像个孩子,不停地跟年柏彦欢呼,柏彦你快看那边、柏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