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0 节
作者:辩论      更新:2021-03-27 20:21      字数:5048
  旅行装的洗发液很难用啊。”
  如果不是为了钳制纪东岩,他年柏彦才懒得管闲事。
  微微皱眉,“总好过你在船上做原始人。”
  “我哪知道船会坏的那么彻底啊,连洗澡都不能洗了。”乔伊说着在镜子前转了一圈,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衣服的主人上围比我大一些啊。”
  年柏彦没理会她的话。
  乔伊见状,心中有了恶作剧,转头看着年柏彦笑道,“这套衣服穿我身上好看还是穿她身上好看?”
  “穿她身上。”年柏彦在看文件,头也不抬。
  乔伊瞪眼,“那我好看还是她好看?”
  “她好看。”年柏彦毫不迟疑。
  乔伊嘟着嘴,“你爱她?”
  年柏彦翻文件的手停滞了一下,脑中闪过刚刚素叶跑向洗手间的背影,随是瞬间,但他也看到了她脸色的苍白。
  眉头皱地更紧,语气淡薄,“刚才船工打过电话,应该还有一刻钟左右你的船就能修好。”
  乔伊没理会自己的船,饶有兴致地看着年柏彦,“咦,你转移了话题?”
  年柏彦干脆将文件一阖,“你还是先操心你自己的事吧,纪东岩对她也很感兴趣。”
  “什么?”乔伊瞪大了双眼,光顾着震惊去了,忽略掉年柏彦话中的那个“也”字。
  立下盟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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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习惯掌控主权的人,也许会被你的话牵着走一次或两次,而后就会在潜移默化中扭转形势抢占主动权,让你不经意间就由主动方变成了被动方,当然,如果他愿意的话,是绝对不会给你机会成为主动方。
  例如乔伊。
  刚刚占据了两句话的主动权,但瞬间就被年柏彦的话题拉着走了。
  他是个极聪明的男人,所以擅于在话题上的拿捏,然后在面对自己不想回答或压根就不会去回答的问题上,又能迅速找到对方最为关心的话题,悄无声息地切入,直攻对方心脏。
  乔伊就是被直攻心脏的那个。
  在闻言年柏彦状似轻描淡写的这句话后,小姑娘彻底凌乱了,轮她单纯的与人相处之道和小心思,怕是怎么着都不可能从年柏彦身上讨到好处。
  凌乱的具体表现在整个人的毛躁上,先是震惊,然后慌乱地跑到年柏彦身边,一把扯住他的胳膊,急声问,“什么叫纪东岩对她感兴趣?”
  年柏彦不动声色地抽出胳膊,语气极淡,“意思就是说,楼下的姑娘是你的情敌。”
  乔伊的一张小脸开始出现抽搐,像是恐慌,又像是迷惑,或者两者兼有,她开始手忙脚乱,双手搓了搓,牟波有明显的震荡,像是一石惊起千层浪似的波动。
  “怎么回事?她?她不是跟你在一起吗?怎么又跟纪东岩——”
  “她不喜欢纪东岩。”年柏彦觉得有必要纠正一下她的说辞,“换句话说,纪东岩是一厢情愿。”
  “太过分了,他怎么能这样呢?”乔伊一脸的不可置信,“他好歹也是纪氏公子吧?还是纪氏的唯一继承人,怎么还能做出这种事儿来?”
  年柏彦只是淡淡笑着,没回应。
  可乔伊疯了,来回来地走动,看得出是真紧张了,“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啊?怎么你们一个个的眼睛都往她身上盯啊?不就是个私生女吗?这种身份的人怎么……”
  话说到一半的时候戛然而止。
  原本就是一句不走心的话,却在发现年柏彦听到“私生女”这三个字时原本缓和的神情倏然转为严肃,眸底的光闪过明显的不悦时,乔伊聪明地闭上了嘴巴。
  因为父亲在生意场上的缘故,乔伊也对圈子里的一些个大鳄或多或少的熟悉,再加上她本身就出生于这种环境,所以耳濡目染也知道些圈子里的情况。
  大鳄就包括年柏彦。
  她是先认识的纪东岩,然后见到的年柏彦,交情吧,因为父亲的关系所以说深不深说浅不浅的。圈子里的人都说年柏彦是个极度低调内敛的人,他的沉稳成熟也好,他的运筹帷幄也罢都掩藏在他不动声色的冷静之中。
  当然,还有他的严苛。
  只是乔伊没机会看到。
  可就在刚刚,在年柏彦微微变了脸色的瞬间,乔伊敏感察觉出室内温度的陡然转冷,他皱眉时,眉心与鼻梁之间的线条如冰川般犀利寒凉,令她这个在乘风破浪中经历过不少骇人场面的人都忍不住打寒战。
  她这才知道圈子里对他的评价所言非虚。
  “那个……对不起啊,我不是在说她坏话。”乔伊先是被年柏彦的神情吓到所以弄得紧张,然后又是紧张所引发的担忧,她生怕年柏彦一怒之下撤回船工,那她找纪东岩的计划就泡汤了。赶忙解释,“我不是那种喜欢在背后说人闲话的人,我只是不明白她为什么有那么大的魅力……”
  “可能是纪东岩太闲了。”年柏彦淡淡回答,随手拿过签字笔和白纸,不知在上面写什么。
  乔伊不敢再多说话了。
  她不大清楚年柏彦和楼下那个女人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刚才,两人看上去都那么淡漠,甚至连话都不说,她以为是年柏彦对那个女人厌了倦了,可现在看着又不是那么回事儿。
  当然,乔伊关心的不是年柏彦的情感世界,她只关心纪东岩,听了年柏彦的话后,虽说她有点不高兴,但值得庆幸的是起码纪东岩没有和楼下的女人两情相悦。
  她乔伊说什么都是个千金小姐名门之后,那种破坏别人感情抢别人男朋友的行为她是断断不屑去做的,如果纪东岩已经有两情相悦的女人了,那她二话不说调转船头就回国,但他现在没有,那就另当别论了。
  年柏彦写完后把纸递给她。
  乔伊上前拿过一看,数多地址,有北京的,有上海的、有香港的、有厦门的……总之,囊括了中国很多城市的地址。
  她不解,“这些是……”
  “这是纪东岩在中国各个城市经常去的地方,有会所、酒吧、餐厅、下榻的酒店还有他的住所,他现在人在北京,你可以按照北京地址去找。”年柏彦倚靠着椅背,把玩着签字笔轻描淡写地说道。
  乔伊可激动坏了,又是一阵惊奇,“天哪,你怎么做到的?太厉害了!他全部的行踪都掌握在你手里了呀。”
  年柏彦微微挑眉,“不是全部,只能说大部分,换句话说他还有一些地方是我不知道的。正如他也不能掌控我全部的去向一样,至少这个岛他目前不知道。”
  乔伊吃惊地看着他。
  “你过来。”年柏彦将手里的签字笔扔到桌上,淡淡命令。
  乔伊鬼使神差地上前,臣服于男人潜移默化的威严之中。
  年柏彦却冲着她一伸手。
  她眨巴了亮瞎眼睛,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愣愣地将手放在他的大手上。
  他收指,攥了她的手。
  “乔伊,你一向是个聪明懂事的女孩子,我也一直拿你当自己的妹妹看待。”年柏彦的口吻很严肃,“今天我们就立个约定怎么样?”
  乔伊的手被他攥着,只觉得他的大手十分有力量,不知怎的脑海里就蹦出楼下那个女人的模样,她看上去那么苍白,如果是被年柏彦这只大手紧紧攥住的话,似乎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了吧?
  “年哥哥,你要跟我立什么约?”
  “很简单,你拿走这张黄页,但前提条件是不能对纪东岩说出有关小岛的任何事,包括岛的位置。”年柏彦直截了当。
  乔伊想了想,“你怕纪东岩找过来?”
  “我只是希望能够撮合你们两个,你很适合他。”年柏彦又在无声无息中夺回了话语的控制权。
  然后,单纯的乔伊就兴奋了,“真的?我也觉得我和他挺合适。”
  “所以,小岛和楼下那个女人的事你绝对不能提及,否则,别怪我会很生气。”年柏彦唇角含笑,语气如和煦春风,可怎么听着都有威胁之意。
  乔伊不经意打了个冷颤,可单纯的孩子紧跟着就是高兴,重重点头,“年哥哥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出卖你的。”
  “好,一言为定。”
  “嗯,一言为定!”乔伊跟他击掌为盟。
  等船工修好船后,乔伊开始了整装待发,她小心翼翼收好了年柏彦写的黄页,并信誓旦旦跟年柏彦保证说自己这一路上一定会一字不落地背下来,然后将黄页销毁。
  年柏彦赞赏她的“毁尸灭迹”的行径。
  等快出门的时候,乔伊指着自己的这身衣服问,“这是她的衣服,纪东岩会不会认出来?”
  “这套是我新买给她的,纪东岩没见过。”
  乔伊放心了。
  然后又提出个要求,“年哥哥,我能装一壶你这的咖啡吗?那么好喝的咖啡外面都买不到。”
  “你刚刚所表现的行为可不像是好喝的样子。”
  乔伊听了年柏彦这话后脸刷的一下红了,想起刚才的糗态。
  想她多少都是个尝遍天下美食的人了,按理说什么好玩的什么好吃好喝的都不在话下了,但刚刚她吃完血燕后又忍不住尝了杯咖啡,意外的是,咖啡的香浓超出了她的想象。
  她甚至忍不住大口品尝,直到呛了一嗓子,一口没忍住就喷到了正在打电话叮嘱船工的年柏彦身上,害得他只能放下电话后赶紧去换了身上衣。
  现在一听年柏彦的这句话乔伊更不好意思了,又连连道歉。年柏彦也不过就是随口说了那么一句,命陈姐把别墅新进的咖啡豆装了两包给了乔伊,然后,送她离开。
  等乔伊的船能够顺利前行时,年柏彦才回到别墅。
  客厅里的电视还开着,刚刚被素叶扔在地毯上的抱枕已经被陈姐整整齐齐地放回原位了。年柏彦经过时,再次想到素叶刚刚冲进洗手间的一幕,顿了步子,叫住陈姐,“她人呢?”
  陈姐恭敬回答,“哦,素小姐刚回卧室躺下了。”
  年柏彦默了会儿,淡声说道,“叫医生过来给她检查一下。”
  “我问过素小姐,素小姐说她没事,不想看医生。”家庭医生有专门居住的位置,离别墅倒是不远。
  年柏彦看了一眼楼上,良久后命令了句,“打给医生。”
  陈姐点头,马上去拨电话了。
  年柏彦则上了楼。
  进了卧室,光线很暗,没开灯,窗帘没有完全拉紧,有月光倾泻进来,落得室内如铺了一层细白的银子。床榻上,有微微隆起的弧度。年柏彦看了半天,越看越不对劲,一把掀开被子,愕然发现被子下面竟是两个枕头。
  该死!
  她竟然跑了!
  他竟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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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很安静。
  似乎只能听见月光在游移的声音。
  年柏彦推门进了卧室后,不知怎的就放轻了步伐。
  透过月光,床榻上躺着的是小小的身影,盖着被子,隐约中都缩成了一团。
  年柏彦的眉头皱了一下,走到床前。
  良久后落下一句,“起床穿好衣服,医生马上过来了。”
  床上毫无回应,甚至连回应他的动作都没有。
  女人的冷漠令年柏彦眉梢染上不悦,一股莫名之火灼烧了他的心口,火舌也窜上了他的瞳仁,他不耐道,“赶紧给我起来!”
  他的解释是,他还不想这么便宜让她去死。
  可素叶还是没反应。
  被子下是一动不动的轮廓,月凉如水,有几缕光亮溅到了床榻上。年柏彦看着着月光觉得可疑,窗帘还是他刚刚进卧室换家居裤时的样子,没有拉上。
  他是了解素叶的。
  她睡眠不是很好,所以睡觉时肯定得把窗帘拉得紧紧的。这点跟年柏彦不同,年柏彦已经习惯了早起,有时候天刚蒙蒙亮就起了,窗帘对于他来说只不过就是个修饰作用,失去了遮光的功能,但素叶搬过来同居后,他就命人重做了窗帘,选择的全都是遮光性能好的料子。
  可今晚,窗外正是月明,窗帘大敞四开。
  年柏彦的眸从窗帘落回到床上,素叶安静得一点动静都没有,甚至,连呼吸的起伏都没有。年柏彦眸光一震,一丝不详迅速盘旋,他伸手一把掀开被子,当看清被子下面的真实情况后双眉染上令人骇然的森凉。
  他松手,被子被他刚刚的力量甩落在地。
  两只枕头竖着摆放,似乎也在嘲弄着他的后知后觉。
  年柏彦伫立在床头,额头上的青筋近乎爆出,薄唇紧抿成了一条线,与绷紧的下巴形成了冰冷愤怒的弧线。
  他的眼,也像是窗外如水的月光,愈发薄凉。
  伸手,按下床头电话。
  没一会儿,陈姐急匆匆地跑上二楼,紧张兮兮进了卧室,“先生?”
  然后她误以为是素叶发生了什么事,马上解释,“医生马上就——”
  “她什么走的?”年柏彦冰冷地打断了陈姐的话。
  陈姐一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第一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