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4 节
作者:辩论      更新:2021-03-27 20:18      字数:4941
  么资格要求她的男人这么做?
  许桐见状安抚了她的情绪,轻声道,“我想当时叶玉不过就是不想让年总走,喝酒精这种事也不是她纯心故意的,她肯定也没料到年总为了能够离开真喝了酒精。”
  “他喝了多少?”素叶痛心疾首,他胃不好,再加上那可是医用酒精,怎么能说喝酒喝呢。
  “倒是喝下去了几口,紧接着被叶玉夺了下来,我想她也觉得年总疯了。”
  如果叶玉此时此刻在眼前,素叶早就一巴掌打下去了,现在她都恨不得马上开车冲进叶家,将叶玉揪出来骂个痛快。
  “素医生,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许桐也不愧是长了火眼金睛了,看出素叶内心又疼又气的情绪,“放心吧,年总出了医院后吐了不少,又喝了不少水,没事的。”
  素叶当然知道他没事,以至于那天晚上她压根就没发现他有任何异常,除了衬衫上的酒味儿,想来是叶玉夺酒精瓶的时候一来二去洒上去的。
  她一心想着是他喝了酒或是在哪沾了酒,没成想原来发生了这种事。深吸一口气,心头上的割痛感依旧没有消除,良久后才稍稍松开紧攥的手指,掌心都已经被扣得痛到发麻。看向许桐由衷地说了句,“以后要是再有这种事,请你无论如何都要看住他,别让他再这么伤害自己了。”
  他这样,她比他还痛。
  许桐看了她半晌,叹了口气,“怕是遇上跟你有关的事,年总不会听进任何人的话,他有他的执拗,也有他的骄傲,能影响他决定的就只有素医生你了。”
  素叶轻轻叹气,听闻许桐的话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沉重。
  “还有件事我想提醒素医生你。”许桐的神情转为严肃。
  素叶抬眼看着她。
  “就算再心不甘情不愿,在外界看来年总始终是叶家的乘龙快婿,这不关乎他与叶玉究竟是怎么回事,有些关系不是小孩子过家家说散就散了,看似一桩很小的事,有可能也会引起致命的麻烦,素医生应该明白蝴蝶效应原理,对年总来说,真正能够威胁到他的只有效应原理,而并非叶玉本身,他现在做的,无非是想把可能发生的意外减到最低。”
  许桐说得认真,素叶听得也自然认真,她明白许桐话中的意思,也明白许桐暗藏的担忧,下意识转动了下咖啡杯,若有所思,“有句话你说错了,跟他在一起,我从来没有心不甘情不愿,哪怕到最后他做了最坏的打算。”
  “最坏的打算?你是指什么?”许桐微笑。
  素叶缓缓敛睫,杯中的咖啡早就凉透了,骨瓷杯身的冷令她轻触的指尖失去了知觉。“例如,这辈子他都无法摆脱叶家乘龙快婿的身份,我是指,作为叶玉丈夫的身份。”
  闻言许桐着实吃了一惊,看了素叶半天才道,“哪怕是这样你也还爱着他?”
  “只要他还爱着我。”素叶抬眼时,眸底深处似有流星滑过,微微的闪亮。
  许桐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也万万没想到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轻轻摇头,似感叹,“我真的很佩服你,换做是我……”说到这儿,迟疑了一下。
  素叶含笑了,等着她说下去。
  许桐也笑了,又摇头,“换做是我的话,如遇上这么值得爱的男人,等再久也无妨。”
  “看来我们还算是心有灵犀。”
  两人间的气氛因这样一个话题变得稍稍轻松些。
  直到最后,许桐又道,“其实我能想到最糟糕的地步就是,他什么都不要带着你离开,你不回叶家,他不再踏足珠宝界,你们的关系会很自然地过渡,毕竟这个社会很浮躁,谁都不会盯着某件新闻迟迟不放的。”
  “如果是这样,我宁可不曝光。”素叶轻轻摇头,“精石是他的心血,连我都不想在事业和爱情中做出选择,更何况是他?我不会让他面临这个选择。”
  “我刚刚只是假设。”许桐叹了口气,“我已经习惯了在面临一件事的时候做出最好的和最坏的分析打算。”
  素叶明白,这是她的职业习惯。
  窗外有一阵风,刮了大片的叶子下来,漫天飞舞时稍稍遮住了阳光,于是折射下斑驳的光影,落在了素叶脸上,连带的,她的眼眸也忽明忽暗。
  “有件事我始终不明白。”她问向许桐,“你没有视我为第三者吗?从外界看,毕竟叶玉才是原配。”
  “很简单,我只忠于年总一人。”许桐回答得十分干脆,“我是他的助理,不是精石集团的助理。我的工作就是想老板没想到的,做老板不方便去做的。换句话说,如果明天年总爱上了另一个女人,我也会对那个女人说这番话。”
  素叶先是一愣,而后笑了,能做到如此心无旁骛的人,怕是只有许桐了。于是她没再多问什么,快到结束的时候从兜里掏出张光碟递到许桐面前,是她刚刚在办公室里拿出来的。许桐接过看了看不解,素叶笑道,“拿给年柏彦吧,是早就应该送他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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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季,天越来越短,下了班走出大厦时天色已黑了,三里屯亮起了长长的霓虹,对面的Village已开始了如火如荼的装修,工体北路与三里屯街交汇处,新三里屯项目开始紧张施工,路边所有的围栏都包得跟粽子似的,听说是香港太古地产联手摩根士丹利房地产基金,斥资48亿人民币收购北京国资委旗下国峰置业新三里屯专案股权,打算铸造新三里屯神话。
  神不神话的素叶倒也不在乎,走马观花的无非就是换了个LOGO,对她而言,该逛街还是一样逛,新店层出不穷,价位还是一样的那么贵。
  但今晚她没心思逛街了,下了班裹紧了大衣就往家走,杜绝了纸醉金迷正浓的夜生活,在楼下的便利店随便买了两袋泡面,经过药店的时候她止住了脚步,寻思了半天后走进去,又买了瓶酒精。
  回到家,空气有点薄凉,源于今晚的气温下降,她便先行开了空调,待空气沁着暖流时她才慢吞吞地起身准备去煮泡面,翻袋子时,手指碰到了一并装进里面的酒精瓶,拿出来看了半天后打开盖子,刺鼻的酒精味充塞了大脑。
  想起了下午时许桐的话,她说叶玉逼着年柏彦喝酒精,他喝了才允许离开,她说年柏彦当场就喝了,喝了好几口……
  好几口究竟是几口,她无从知晓,怕是许桐也不清楚年柏彦究竟喝了多少酒精,总之,他是喝了,不管是一口还是几口。
  鬼使神差地,素叶将酒精瓶抵在唇边,深吸了一口气后憋住,紧紧闭着眼,一仰头,“咕咚”喝了一口酒精进肚,紧跟着酒精瓶一扔,下一秒整个人像是火箭似的窜到洗手间拼了命地咳嗽,嘴巴里、整条喉管又连着胃,乃至全身细胞都像是被烈火烧似的难受,一口气没上来差点过去。
  她拼命漱口,又跑回客厅饮水机旁拼命喝水,奈何,食管还像是咽了块烧红的烙铁似的疼,胃也跟着拼命抽搐,以此抗议她不要命的行为。
  不知是喝了多少水,喝得泪腺都发达了,素叶才将杯子放回茶几上,整个人却窝在沙发上,泪水忍不住吧嗒吧嗒往下掉,原来,喝水喝多了人就容易爱哭啊。
  心跟着胃一起疼,是因为身体的灼烧感,更因为年柏彦的行为。尝过之后才知道究竟有多痛,究竟有多难受,可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这还是素叶第一次为幸福痛哭,她以为只要幸福了人总是笑着的,她的幸福却令她痛得哭了。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砸在衣襟上,滚烫灼烧了她的肌肤,就好像在挥发体内的酒精残余似的。
  心中不停地叫着年柏彦的名字,拼命地骂他傻。
  对,他就是个傻男人,天底下最傻最傻的男人!
  她讨厌他这样,哪怕当天跟她说明了这件事,她的心也不会像今晚这么痛,有些话,一旦从旁人的嘴里说出来,痛心的力量难以招架。
  谁的女人不能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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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没去管自己哭了多久,总之是终于把体内那点水分全都哭得一干二净了,素叶这才停歇,红着眼,抽着鼻,趿拉个拖鞋进了厨房,酒精已经洒了一地,浓郁的酒精味儿,泡面开了一半儿扔在那儿,现在反倒不想吃了。
  胃里还是火烧火燎地疼,太阳穴也跟着上串下跳地痛,简单冲了个澡,也没心思再像平常一样看看电影或看看专业书打发时间,上了二楼进了被窝,手机在手里摆弄来摆弄去的,始终没去拨通年柏彦的手机。
  也许再晚一些她才敢拨通他的手机,回了北京她清楚知道两人的关系中,她只能选择被动,不能曝光的爱情,一旦采取了主动怕是最后两人都遭殃。
  迷迷糊糊中楼下的门铃响了。
  素叶蓦地睁眼,这才发觉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竟然睡着了,看了一眼墙上时间,快十点了。门铃还在响,一声一声的优雅,这个时间谁会来?
  下了楼,走到玄关看了门。
  门敞开的那一刻,素叶愣住了。
  竟然是年柏彦!
  他倚靠在门口,似慵懒又似倦怠,颀长伟岸的身子遮住了大片走廊的光,见她开了门,性感薄唇微挑,眸底深处的光柔和温厚。
  更令素叶惊讶的是,他还捧着一大束的花,仔细看去正是这个季节开放的睡莲,不过却是罕见的深紫色,一株株的含苞待放,在夜色渲染下,每一株都精致漂亮。
  素叶的大脑一时间还转不过来,始终呆呆地看着门口的男人,她没想到这么晚了他还会来,更没想到他怀里还抱着大束莲花。
  “送给你的。”站在门口的年柏彦率先把怀中花递给了素叶。
  素叶眨巴了两下眼,接过,入怀的是清雅香气,还沾染着属于他的木质香,混合在一起是流窜的温暖和感动。
  “你是专程来送花的,然后就走吗?”紧紧抱着莲花,上面还沾有男人手间的余温,她傻乎乎问了句。
  “那你想让我马上走吗?”年柏彦被她的模样逗笑,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
  素叶这才反应过来,下一秒拉他进来,“才不。”
  房门在两人身后关上,顺势的,年柏彦长臂一伸,连花带人一并全都搂入怀中。素叶也腾出只胳膊紧紧搂住他,贪婪地呼吸他的气息。
  夜寂静。
  两人谁都没说话,只是深情相拥,如此一来,再寂静的夜晚也融了温暖。
  素叶窝在他的怀里,有一瞬觉得像是在做梦,当她最想念他的时候他就出现了,还紧紧地搂着自己,她抬头,目光顺着他湛清的下巴摸到了他的目光,沉遂深暗。
  “你怎么来了?”她哑哑地开口,是许桐说的他这阵子忙得要命,她还以为要很长一段时间都看不见他了。
  年柏彦搂着她,低头笑问,“我不能来吗?”
  “当然能。”当他的气息呵落在她的面颊时,最真实的体温提醒着她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在做梦时,她内心被暖流和幸福充盈着,眸底是遮不住的喜悦,“只是你大半夜的出现,又抱着束花,这的确有点不像你的风格了。”
  “喜欢这花吗?”他温柔低问。
  “当然,很漂亮的花。”她的确喜欢,如此美的颜色和莲香,让原本寂寥的心一下子变得满满腾腾的了,愉悦地亲了他一下,转身去插了花。
  她找了个透明的长脚花瓶,宽颈口,如此一来可以容下手中大束的莲花,莲花下装了水,这样至少这一周,入眼的都是紫色迷情般的浪漫。
  身后,伸过男人的手臂,将她紧紧搂入怀中,他略带胡茬的下巴温柔地磨蹭着她的脸颊,温暖的气息交织着她的呼吸,他低问,“胜过那个姓金的送你的玫瑰吧?”
  素叶这才明白他突然送花的原因,忍不住笑了,马上转身搂住他的颈部,轻轻侧头,“你吃醋了?”
  “有不要命的男人当着我的面儿向你求爱,你说我吃不吃醋?”年柏彦双手搂着她的腰,轻描淡写间眉头轻轻蹙了下,就这样,她看出了他瞳仁深处暗藏的不悦和肃霾。
  “那我又不爱他。”她嘻嘻笑着。
  年柏彦重重落下句,“缠着你,也是件令人厌恶的事。”
  她扬唇,笑看着他,“你都查出人家姓金了,是不是连带的将对方祖宗十八代都查出来了?”
  年柏彦稍稍舒缓了唇角,抬手轻抚她沾染月光的眉眼,似笑非笑,“敢打我女人主意的人,我总得先知道他几斤几两重吧?”
  “好啦,你都找人把他吓成那样了。”素叶想起金先生吓得全身发软的样子也心有不忍,毕竟他也没做什么不好的事,除了对她穷追不舍。
  年柏彦轻吻了下她的发丝,柔声道,“有些人总要给些教训才行,否则他永远不知道谁的女人不能碰。”
  他的口吻很轻柔,如同他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