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节
作者:寻找山吹      更新:2021-03-27 20:06      字数:4764
  “你怎么还……”不受信用!
  “你那么娇死人才受得住,”顾垂宇抬起她的下巴,一边激烈j□j一边粗声道,“再叫,不许停!”
  呜呜,一步错步步错!商净用自身的惨痛经历验证了这话的真理。
  第二天上班的商净一早晨就没敢多说话,偶尔说几句同事都能发现异样,她只能咳嗽两声用感冒的借口敷衍,心里不知骂了顾垂宇多少遍。坐在市政办公室的顾垂宇早上喷嚏不断,盘秘书担心,问他要不要去买药来。
  顾垂宇摆摆手,“有人骂我,不是感冒。”
  盘秘书失笑,“哪有人骂得这么凶的?”
  顾垂宇笑笑没说话,拿了手机看看商净漂亮的脸蛋儿,心想再骂今晚又不饶她,让她叫一整晚的哥哥。
  商净哪里知道顾垂宇这些险恶心思,中午吃饭觉着咽喉痛的她又暗骂了一句,幸好对方没打喷嚏。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她拿起来一看,是个外省的座机号码,好像刚刚有个响一声的未接来电就是这个号,商净认为是骚扰电话不想去接。
  只是响了三四声对方还没有挂断,她疑惑地滑屏接了,“喂,你好?”
  “喂,小净,我是爸爸,他们把我手机拿了……”商父的口气不同以往,显得有些小心翼翼。
  “爸,你说什么?”商净没听明白。
  “是商明那混蛋小子,我现在不方便说话,你打电话问你陈叔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商父匆匆挂了电话。
  “爸!”商净大惊。
  ☆、第一百零二章
  商净脸色大变;知道肯定发生大事了,她连忙给老家的邻居;也是父亲的好朋友打了电话,对方似乎还一无所知;笑呵呵地问道:“小净哪,什么时候回来玩?”
  商净直奔主题,“陈叔叔;你知道我爸干嘛去了?”
  “你爸?你爸不是在家?”陈冬生支支吾吾地道。
  “您就别骗我了,他用外省的一个座机给我打的电话,说是他们把他手机给拿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啊?你说什么?”陈冬生也诧异了。
  “真的;没骗您;我爸他怎么跑到哪个什么城什么县去了,”她听都没听说过,“他到底干什么去了?”
  陈冬生感到事态不对,连忙一五一十地说了。
  原来前段日子商净的堂哥商明给商父打了个电话,说是有个C县有个中学食堂承包,他想揽下来,又因为资金不够,想拉着商父一起做。他把好处说得天花乱缀,简直就是零风险高收入,说是就开头累了点,往后就等着收钱就是了。商父手里没多少钱,并且那地方天远地远,很是犹豫,但听到说到回资很快,他就动了心,跟陈冬生说想去看看,行不行再说。
  陈冬生本来不赞同,想他年纪也不小了,还折腾这些做什么,老老实实地做些小买卖包自己吃住不给女儿添乱就行了。他再三劝阻,谁知商父却是一天比一天铁了心要去,还交待他不要告诉商净,就怕她心疼不让他去。
  商净这头却是越听越糊涂,怎么去食堂承包会变成这样?难道得罪了什么人?她又给商明打了电话,电话是通的,响了很久没人接。她皱紧了眉头,打给了顾垂宇。
  顾垂宇刚散会,听着商净的述说脸色就变了,C县……他沉吟了片刻,缓缓道:“净净,商叔可能是被拉入传销了。”虽然近几年打击非法传销的力度很大,但有些地方还是十分猖獗。
  商净怀疑自己听错了,“别开玩笑了,明哥很老实的,平时也不怎么说话,怎么可能进那种组织?”
  “总之你先打个电话给商明他家里人,确认一下情况。”
  “好。”商净悬着心挂了电话。
  她找出商明的亲弟弟商清的手机号打了过去,她径直问道:“明哥现在做什么生意呢?”
  那头明显有些犹豫,“我不清楚……”
  “他是不是在做传销?”
  商清一惊,“你怎么知道?”话一出口他又接着道,“他去找你了?你别理他,他现在就是个疯子……”
  商净得到证实,又气又恼,“他哪里找我,他把我爸给骗过去了!”
  “什么?这个疯子!”商清大惊。自从知道商明被拉入传销之后,他不知道费了多少心思让他回来,可是没想到他竟然还被洗脑了执迷不悟,不仅拒绝回来,反而还想让家里人一起做传销,他骂也骂了,劝也劝了,到现在已经心灰意冷,就当作没他这个人了。
  “他现在具体在哪?”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从来都不说,我们也去C县找过他,他不愿意见面,我们还报了警,可是那地方的警察习已为常,管都不管。”
  “那你们从来也不说!”
  “这种家丑我们怎么说,说了亲戚朋友该怎么看我们家!”商清沮丧地道,然后接着说,“你先别急,我打电话给商明,一定让他把叔给放出来。”
  “你把他号码发给我,我自己跟他说!”
  商清只得应了一声。
  商净胆战心寒,也不管吃到一半的饭,跑出食堂冲到外边打了个的就往市政府去了,路上她接到了商清的短信,直瞪着那一串数字抿紧了唇。
  顾垂宇在楼底下跟她碰了面,带她到了附近一个小饭馆的包厢里,商净一路低声向他说明了清况。
  “你先打个电话给他,不要发脾气,要动之以情,看看他怎么说,我联络一下那边的关系。”顾垂宇随意点了两个菜,转回来搂着她坐下,亲了亲她的额头,“放心,商叔不会有事的。”
  “听陈叔叔说爸爸前几天就过去了,直到现在才给我打电话,我害怕他被人给折磨了。”
  “没事的,没事的,你首先要冷静下来,嗯?”
  商净蹙眉点点头,神情紧绷地拨通了商明的新号码。可是电话响到自动断线,还是没有接通。
  “他不接!”商净越发焦躁。
  “别急,你先吃东西,我来处理。”顾垂宇翻着手机上的联系人,思忖着由哪里入手最为迅速。
  商净哪里吃得下饭,让位给顾垂宇打电话,自己则走到一边又拨通了商清的手机,跟他说商明不接电话,商清叹了一声,“我刚刚联系了他,也没说两句他就匆匆挂了。我一会再打,一定让他把叔放了。”
  商净的喉头哽咽一下,“商清,我妈走了不到一年,我就爸一个亲人了,你也知道我平时挺依赖他的,要是他再出什么问题……我非疯了不可。”
  商清愧疚得无以复加,“抱歉,我明白,我会尽力的。是商明那混蛋,我要是见着他非揍死他不可!”
  顾垂宇在短短的时间已经打了几个电话了,他跟商净再三保证已经托几方人士去办了,现在剩下的只有等待。
  现在的每一分对商净来说都是煎熬,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过了一天,浑浑噩噩地睁眼到天明。她惟一能做的,就是不停地打电话给商明,给商清,给商明的父亲母亲。她甚至对商清说,让他转告商明自己出车祸受了重伤,需要父亲陪伴治疗,希望他能看在兄妹一场的份上,能把父亲送回来照顾她。
  顾垂宇见她这副模样很焦急,可是他的关系里头都是些高层,要将指令下达到一个外省的贫穷落后县,也得经过层层关系,并且还要找到商父的所在也需要一定的时间。只是拖得越久,商净就越难过。
  其实这时受煎熬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商明。他现在是左右为难,起初把商父骗了来他还得意洋洋,认为自己的工作能力得到了显著的提高,还因此可能受到晋级,谁知知道上当了的老叔抬手对他就是狠狠一巴掌,打得他的脸肿了半边,有几天都没脸见人,并且老叔人高马大,完全不畏惧他们人多,见谁都没好脸色,各各都骂,连他的女老板都骂,也没几个敢拿老叔怎么样,可是女老板一直在向他施压,说是他介绍来的他就是责任人,务必要在最短的时间里让他了解到他们的好处,可是他一想起老叔右半边脸就火辣辣地疼。同时家里头又一直在打电话,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威逼利诱地让他把商父送回来,商清说因为这事商净失神遭了车祸受了重伤,要是他还不把商父送回来,他就是个畜生。
  本来心思就有些软弱的商明有些动摇了,只是他还没付诸行动的时候,组织的老巢却被一大堆警察和武警团团围住,在同伴都懵了的时候,他们都已经被押进了警车。
  他完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连点预兆都没有,老板不是说已经在警察局打通了关系,保证没人来妨碍他们的“生意”的吗?而且那些不是武警吗?为了捣他们老窝,连武警都出动了?
  没能从后门逃出去的女老板灰头土脸被铐上了手铐,还不死心地叫嚷要见王队王队的,身边两个武装警察理也没理。
  他知道大势已去,颓唐地靠在车窗上,不意却瞟见商父的身影。他愣了一愣,却发现他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被押上车,反而有两个警察头头模样的人对他笑容相向,并且还递给他一支手机。
  这是怎么回事?商明不敢置信地眨眨眼,脸几乎趴到了窗户上,就想听清他们在说什么,可是没人给他这个机会,警车缓缓开动,他只能在越来越细小的人脸上探究真相,只是他到牢里也没人给他个明白。
  商净终于得知商父平安无事的消息,一颗心终于放回了原位,她抱着顾垂宇又哭又笑,不停地说谢谢。顾垂宇说她是傻丫头。
  商父在飞机中转站见到了女儿与准女婿,还紧绷着的神经总算放松了下来,整张脸显得疲惫不堪。
  商净见父亲这么憔悴无神,冲上去就抱住了他,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
  商父长呼了一口气,摸着女儿的头不停唤着“好孩子,好孩子”。
  顾垂宇等他们父女团聚了一场才走上前,轻轻把商净拉进自己怀里,“好了,净净,商叔没事这是好事,别哭。”他劝完她,抬头对商父道,“商叔,您受苦了。”
  商父无奈地摇摇头,然后对他道:“垂宇,听说这次全靠了你,谢谢你了啊。”
  “商叔,您这么说就见外了。”
  三人终于回了Z城,商净早铺好了新床让父亲踏踏实实安安稳稳地睡了一觉,她也总算能在顾垂宇的怀里睡个安生觉了。
  过了几天,等商父精神恢复得差不多,商净也开始小心翼翼问起他在C县的遭遇,商父明显不愿多谈,只说他们是“一群疯子”,还说领头的那个女人还是个大学生,不知道书读到哪去了。
  虽然了了片语,但商净也能感受得到父亲肯定在那里面吃了很多苦。她鼻子一酸,没能忍住地问:“您究竟是为什么要跑到那地方去嘛?”
  商父长叹了一声,本不想回答,但见她泛红的眼眶,不知怎么地就说出了口:“我不是想让你风风光光地嫁出去吗?”
  商净一僵,扑到父亲怀里,泪涌如泉。
  ☆、第一百零三章
  顾垂宇回到家;发现几天没红的商净的眼眶居然又红了,而且肿得还像个桃子似的;他心疼地在厨房找着她;将她后边一把抱住;“怎么了?”
  商净摇摇头,“没什么。”声音都已经沙哑了。
  顾垂宇有些稀罕,她现在还有事儿瞒着他?
  顾垂宇不喜欢有不确定因素;他开始仔细想整件事的前因后果。一开始他想着商父作为一个男人有野心想要有事业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可是再想想;他这么做的行动有些迫切,仿佛想要立刻得到回报似的;商叔并不是个急于求成的人,他这么做说明他急需用钱。妻子已经去世,家里没有什么外债,他又没有不良嗜好,那么答案就呼之欲出了——为了他惟一的宝贝女儿,商净。只是商净现在有工作,还有个关系稳定的情人,要为她用钱的地方寥寥无几,只除了……。
  顾垂宇想明白了,他在书房寻思了一会,起身在客厅找着了商父,陪着他喝了会茶。商净看他俩大老爷们聊的火热,笑笑去房间上网。
  顾垂宇瞟了一眼虚掩的房门,放了杯子对商父笑道:“商叔,有件事想跟您商量一下。”
  商父笑笑,“什么事?”
  顾垂宇帮他把茶杯满上,“是这样,我在北京有个房产,虽然现在记我一姑姑的名下,但地皮和房产的确是我的,以后也是打算转到妻子名下。现在是想做个老年人俱乐部来着,但一直没找着信任的管理人,不知道您愿不愿意过去帮我这个忙?”
  商父一愣,连连摆手,“我哪里是做管理人的料,我做不来,做不来的。”
  顾垂宇轻笑,“您这么说是不愿意帮忙。”
  “唉,我哪里是不愿意,是帮不了。”
  “那事儿简单得很,也不是让您操很多心,就是帮我管管事就成。”顾垂宇轻描淡写,“您知道一旦牵扯到利益关系,这人心向背可真是不好说,我信得过的人不多,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