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节
作者:双曲线      更新:2021-03-16 01:14      字数:4820
  指戳了戳南希那份论文上的大叉号,还有评语“Poor”,小声说,“嗯,还没见过这个呢!”
  南希差点被噎死,气呼呼地狡辩:“不是说不要管内容嘛,只看字迹!”
  小斯内普很迷茫。
  南希被他打败了,只好迂回着循循善诱:“你看,西弗勒斯,你是个追求完美的人,既然已经不能在内容上更完美了,那是不是要考虑一下卷面呢?”
  小斯内普想了想,看看南希那忽略了大叉号以后的漂亮字迹,点点头:“好吧,我下回试试。”
  “南希,南希!”莉莉跑过来,后面追着气急败坏的波特,小天狼星则不慌不忙跟在后面,看起来无聊又随意。
  小斯内普霍的站起来,迅速把书和纸笔放下,以一级戒备状态迎上去,喊道:“波特,离莉莉远点儿!”
  波特大叫:“鼻涕精!你才该离伊万斯远点儿!”
  莉莉没理这两只斗架的公鸡,跑过来拉住收拾东西准备避祸的南希,急忙说:“南希别走,我找了你好久。”她一贯的女王腔不见了,语调里带着点哀求。
  南希吓得打了个冷颤,尤其是看到斗架的波特和斯内普这会儿都转头看着她俩。梅林的胡子!这两个家伙要是以为她做了什么对不起莉莉的事,还不得把她打残啊。她连忙露出殷勤的微笑:“莉莉,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你别哭啊。”
  莉莉喘着气,瞪一眼波特。
  波特不情不愿地粗声说:“我以后不会找你的麻烦,你跟伊万斯和好吧。”
  南希疑惑地看着莉莉:“我们什么时候好过吗?”
  莉莉愣住。
  波特气得跳脚:“我已经道歉了,蓝眼睛你还想怎么样!又不是莉莉的错!”
  南希面无表情看着波特:“的确不是莉莉的错,因为错的是你。想和莉莉做朋友的话,为什么不先改一改你那自大狂妄的脾气?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还自以为比谁都帅,整天领着死党惹是生非,看谁不顺眼就用恶咒作弄谁,有本事你单枪匹马的来!你这个样子,忽视掉你这张帅脸……”
  她拿起那份魔药论文挡住波特的脸,继续:“从一个女生的角度出发,尖头叉子,我很遗憾地告诉你,莉莉就算选巨怪都不会选你。”
  波特目瞪口呆。
  南希拿掉羊皮纸,笑眯眯对莉莉说:“我跟你开玩笑的,我们走吧,午餐时间快到了。”
  莉莉看了倍受打击的波特一眼,对南希说:“你真是讲出了我心里的话,不过尖头叉子是怎么回事?”
  南希示意小斯内普也一起走,看到小天狼星同情地拍了拍波特的肩膀,说着什么“……看吧……不好惹……”
  下午六点,南希去了管理员费尔奇那里,接受义务劳动。费尔奇抱着洛丽丝夫人阴森森看了他她两眼,压着嗓子说:“今天晚上斯拉格霍恩教授需要帮手,准备魔药材料。”
  南希脸色垮下来,她宁可跟着海格去禁林。
  费尔奇桀桀笑着说:“你最好不要耽搁时间,妮蒂亚小姐。”
  南希连忙往斯拉特林地下室赶。斯拉格霍恩见了她也没有废话,丢下一句“如果你想在晚上十点前回到宿舍的话,最好现在开始”就走了。
  南希认命地开始摆弄那些恶心的魔药材料,累死累活弄了快一个小时,忽然觉得旁边有人,抬头一看。
  “西弗勒斯?”
  小斯内普腼腆地笑了笑:“教授说随时欢迎我来帮他准备材料。”
  南希小声说:“这根本就是义务劳动。你还不如自己看书呢!”
  小斯内普低声说:“教授有时会让我制作一些简单的魔药给医疗翼,他说如果做得好的话,到了三年级就让我做更复杂的魔药供给圣芒戈医院。”
  南希震惊地凑过去:“你这么厉害!现在都可以做药给庞弗雷夫人啦?”
  小斯内普手一抖,谦虚说:“只是一些很简单的止泻药,退烧药。”
  南希瘪瘪嘴:“斯拉格霍恩教授说,我做的止泻药会让一个健康的巫师拉上一天一夜。”
  小斯内普手又一抖。
  饶是脸皮厚如城墙,南希也不好意思了:“啊,我说话太粗鲁。”
  小斯内普摇摇头,犹豫了着说:“你口才很好。”他应该是指南希今天把波特骂了个狗血淋头。
  南希耸耸肩吐吐舌谦虚:“一般一般。”教授,比起你以后的毒舌,她这只是小儿科。
  小斯内普被她调皮的样子逗得笑了一下,嘴角边有个小小的笑涡。可惜那笑容十分短暂,就像暗夜里的白色小花,迅速绽放又迅速凋零,快得让人来不及捕捉就消失了。
  南希愣住。
  小斯内普看她傻乎乎盯着自己,还以为魔药材料把脸弄脏了,不由摸摸脸,不在意地说:“没关系,处理完了用个清洁咒就行。”
  南希呛了一下,刚刚那种美妙的氛围被清洁咒打败,嘟嘟囔囔说:“你洗脸一直都是靠清洁咒吗?”
  小斯内普头也不抬地问:“你不是吗?”
  南希差点给教授跪了:“你还真是啊!”
  小斯内普无辜地点头,盥洗室的镜子老是对着他啰嗦废话,因此如非必要,他都尽量用魔咒解决清洁问题。
  那头发估计靠得也是清洁咒了?怪不得教授的形象和油腻紧密相连啊!南希无力吐槽。
  不过个人卫生这个话题,说得太直白会伤人自尊。直接说“你该用水把头发好好洗洗”,搞不好会被教授丢个不可饶恕咒过来,还是徐徐图之吧。
  于是南希一边干活,一边装作不在意地说:“西弗勒斯,我还是更喜欢用普通人的清洁方法。可能是因为我对普通人的世界更有归属感,毕竟我在那里待了十一年,而来霍格沃茨还不到一个月。”
  小斯内普停了一下手上的工作,很快又继续,只是声音里有些低落:“我跟你刚好相反,霍格沃茨才是我的家。”
  这一点跟哈利类似,因为无论是教授还是小哈,他们的童年都很不幸,甚至可以说是悲惨。所以当他们来到霍格沃茨,来到魔法世界以后,都不愿意再回到原来的家里,这是一种本能的逃避。而相比来说教授要更凄凉,因为他童年受到的伤害直接来自父母,痛恨自己的父母可比痛恨姨父姨母要纠结多了。
  南希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什么,有点后悔自己选了这么个糟糕的话题。
  “谢谢你没有追问。”小斯内普低声说,一缕一缕的头发贴在他脸上,鹰钩鼻子泛着油光,那样子看起来真是令人心酸。
  南希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足够温和:“也许等你想说的时候,可以找我做听众。”
  直到九点钟他们处理完所有的材料,小斯内普都没再说话。南希也不清楚他是不是生气了,心里很有点忐忑。
  斯拉格霍恩对劳动结果很满意,笑呵呵地夸了小斯内普一通,对南希只说了一句“妮蒂亚小姐你可以回去了”。
  走出地牢,南希说:“今天真是多亏了你,不然我做到十点也做不完。”
  小斯内普摇摇头,低声说:“你快回去吧。”他的背总是微微弓着,高个子男孩经常会有这种情况,不过南希总倾向于认为教授之所以这样,是因为那个冷漠凄凉的家庭。
  “我那会儿盯着你看,不是因为你脸上沾了什么脏东西,”南希有点不好意思,咳了一声继续说,“因为那时候你笑了一下。”
  小斯内普看着她,表情迷茫。
  “好像整个地牢都被照亮了,我是说,那个笑容让你光彩照人,西弗勒斯。”
  小斯内普先是不知所措地看着她,等明白她话里的意思,迅速的,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逃了。
  南希有点讪讪地回了拉文克劳塔楼。
  那次地牢之夜后,直到下一星期的魔咒课南希才再次见到小斯内普。不过她被安妮拉着坐在远离斯莱特林的位置,而小斯内普一个人孤零零坐在角落里,谁也不理会。南希和他别说交谈,连视线接触的机会都没有。
  星期一晚上,又到了他们约定补习的时间,南希早早来到图书馆。她下午又被斯拉格霍恩那老头打击了,心情比较郁闷。结果更令她郁闷的还在后面,她一直在图书馆待到平斯夫人来赶人,小斯内普都没有出现。她闷闷不乐地抱着没完成的魔药论文往拉文克劳塔楼走,无意中看了眼夜空,心中一动。
  天空中悬着一轮满月。
  卢平这两天恐怕不能上课了,南希感慨着继续走,然后被人撞了个满怀。
  “蓝眼睛?”波特惊呼。
  作者有话要说:霍格沃茨魔法学校成绩等级分及格和不及格两类
  及格等级:
  优秀(O)Outstanding
  超出预期(E)ExceedsExpectations
  及格(A)Acceptable
  不及格等级:
  差(P)Poor
  糟透了(D)Dreadful
  巨怪(T)Troll
  ☆、8、卢平的问题 。。。
  南希瞟了一眼波特和小天狼星,拍拍袍子,随口说:“你眼睛长脑袋后面啦?”
  波特带着扭曲的笑容说:“对不起。”
  南希嫌弃地看着他违心的笑脸:“笑不出来就算了,谁也没逼你。”
  她摇摇头抬脚就走,这时候小天狼星问了句:“你从图书馆回来吗?有没有看到莱姆斯?”
  南希又退回去,笑眯眯说:“没有,他不见了?”
  波特点头,看起来倒有点担心。
  “卢平先生又不像你们这么冒失,晚上还到处乱跑。也许他家里有事,请假了,你们可以去问问麦格教授嘛。”
  波特揉了揉头发,看看小天狼星,他们俩就算去禁林找都不会去问麦格教授。
  南希表示爱莫能助,回了拉文克劳塔楼。公共休息室里,安妮正在织围巾,凯蒂和丽莎在下巫师棋,几个男生聚在一起谈论着什么,南希敏感地捕捉到了“伊万斯”这个词。
  安妮看到她回来,打了个招呼,说:“南希,伊万斯小姐刚刚来找你。”
  “有什么事?”南希拉起那皱巴巴的半截围巾,“看起来不怎么熟练,安妮,我建议你拆了重来。”
  安妮气呼呼拍开她的手:“不告诉你了!”
  南希赶紧求饶。
  “伊万斯说,她晚上和斯内普一起尝试制作新魔药,两个人都没注意时间,等斯内普想起和你的约定已经快八点了。斯内普本来想去图书馆找你道歉,但伊万斯觉得你应该已经回寝室了,男生不能进女生寝室,她就代替他来找你道歉。”
  安妮说到这里,语气忽然转为轻蔑:“这女孩肯定是故意的,心地太坏了。不过,你怎么会和斯内普有约定的?那家伙看起来孤僻又阴沉,太不招人喜欢了。”
  南希笑眯眯说:“我上次被罚给斯拉格霍恩那老头处理魔药材料,刚好斯内普也在那儿,他其实没那么讨厌的,你和他说说话就知道了。”
  安妮皱皱鼻子:“我才不要,他看起来脏兮兮的,怪不得波特叫他鼻涕精。”
  南希叹气,低声嘟囔说:“那是因为家庭原因,他不太会照顾自己。”
  安妮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
  南希挠了挠脸蛋:“猜的,我上小学的时候班上就有几个同学,父母忽视对他们的照顾,他们年纪又小,所以……”她再次叹气。
  安妮的爸爸也让她上了几年普通人的学校,听南希这么一说,她立刻就明白过来:“怪不得,我也有这样的同学,我还以为那些小男孩就是不讲卫生呢,原来是这样。”
  说到这里,她忽然凑过来,八卦兮兮地问:“你不会喜欢他吧,那可真糟糕,要知道,他喜欢伊万斯。”
  南希心说斯内普喜欢莉莉我入学第一天就知道了,还用得着你来八卦。不过绯闻这种事情,解释就是掩饰,说多错多。于是她莫名其妙地看着安妮,难以置信地问:“天啊,你怎么会这么想?我今年才十一岁!”
  安妮重重叹气,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亲爱的南希,我五岁谈了第一次恋爱,把我喜欢的那个邻家男孩亲得满脸牙印。后来还喜欢过很多人,现在最喜欢的是格兰芬多的波特,虽然到目前为止波特还不认识我。你呢,别告诉我你十一岁了还没谈过恋爱?”
  南希抽搐了:我要是告诉你我上辈子二十一岁的时候都没谈过恋爱,你会不会从窗户那里跳下去?
  安妮看她那样子就觉得这姑娘还没开窍,于是放下围巾,开始对她进行爱的启蒙。听到安妮绘声绘色讲解OOXX的时候,南希终于挺不住了,脸色血红地叫安妮停下。
  安妮叹气说:“南希,你那四分之一的中国血统在作祟,我听说中国人很保守,在结婚之前从来没见过自己的配偶,这太恐怖了!你要尽力摆脱那种观念,不然毕业你都交不到男朋友!”
  南希虽然想反驳,但转念一想,1971年的时候,XX大革命还没结束,国人结婚基本都是“组织安排”,比安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