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节
作者:疯狂热线      更新:2021-02-17 09:56      字数:4790
  一片乱声里,夭夭听见杏雨压抑的抽泣声,静兰冷冷警告,“哭什么?孤竹人哪里有你这样胆子小的!不降其志,不辱其身,老祖宗的遗志岂敢轻忘!”
  孤竹?
  怪不得觉得她们三人有别于中原汉人,原来他们竟然是古时孤竹国的后人么?
  夭夭愣怔之间,杏雨突然哭起来,“啊!你要干什么!你是谁?怎么能扯我衣裳!不要,不要啊……我还要留着完璧之身嫁人。你这样对我,我还怎么嫁人……”
  夭夭紧张起来。却身子不能动,眼睛上的布条根本无法挣脱。
  发生了什么事?
  杏雨的哭声越发凄惨起来,可是诡异的是,凄惨之中渐渐涌起吟哦之声,似痛楚却更似缠。绵!
  “嗯~~啊~~不要了,求你……”
  静兰冷冷低喝,“杏雨,闭嘴!躲不过便要忍耐,但是不许沉溺其中!”
  夭夭心都缩紧。隔着黑布只觉光影流转,似乎有人站在了他腿边。衣裳被点点撩开,有坚定微凉的手指滑进她衣衫里。从腰向下,滑遍她双腿,渐渐滑至……
  夭夭狠狠吸了一口气!
  恐惧像一条巨大而粘腻的蛇,紧紧缠绕住她的身子和心魂。那人手指轻轻拨开她亵裤,揉捻挑刺,直入她体中!
  夭夭深吸口气,脚趾缩紧。
  她终于明白,方才为何会听见那些姑娘似辱似欢的吟哦……
  体中那手指霸道却不失温柔地前行,碰到她的阻滞便停下来。耳畔似乎琴弦一声响,“这个是完璧。晚上留用。”
  夭夭死死咬住唇。这种耻辱她忍了!只要,能找到流璟。
  那人手指退去,却并未完全离开,在她芳草处辗转揉弄。一股快。感如电袭来,夭夭毫无预警叫了起来!
  “呵……这个反应最快。真乖。”慵懒嗓音柔曼轻叹,像是情。人的耳语。那人手指因此而流连不去,直到夭夭将自己的唇咬出血,控制住自己的叫声,那手指才恋恋不舍离去。
  却转而扯住她长发,随即一弯柔软的唇垂下来,深深吻住夭夭的唇!
  夭夭唇上的血腥融入两人唇中,带着一种嗜血般的残忍快。感。那人深深呼吸,仿佛也是激动起来,缓缓笑说,“好姑娘。能让我这样便把持不住自己的,你是第一个。”
  那人离去,静兰和梅霜也相继响起那种暧昧不明的吟声。夭夭知道,那人也对她们二人做了同样的事情。
  夭夭只觉浑身冰冷地仿佛躺在冰窟里。那手指的感觉还在体中,那唇的香馥还在唇上!——她耻辱,可是她更是忍不住颤抖!
  那个人、那种感觉那样像流璟……
  就算蒙着眼睛看不见,她却也记得他的手指、他的唇!
  若不是流璟,他是谁?若是流璟,他竟然同时对这样多的姑娘做那样的事情……
  夭夭死死克制住想要夺眶而出的泪水。他本就是这样的人,千芳园里的女子何曾比这里少?若真是他,她只该高兴,至少证明他还好。
  。
  北燕宫廷,瑨妃寝殿玉光阁。
  瑨妃白马素心静笑着将两枚红珊瑚发钗从宫女柳儿发髻中拔出。柳儿登时如同失去了提线的木偶一般委顿在地。素心带进来的宫女,不过是听话的活人偶。
  是弟弟想要知道宫中秦流璟的情形。其实就算弟弟不问,白马素心自己也想知道。她毕竟是南越国人,自然关心北燕与大秦国的关系。南越国最不愿意见到的就是北燕与大秦国联手,一旦那样,野心昭彰的大秦皇帝秦镇天一定会伺机兵指南越!
  白马素心将发钗重新插。进柳儿发髻。柳儿登时复生,容颜娇俏,“娘娘,今晚要梳个什么发髻?此时皇上应该还没翻牌子,如果娘娘此时去送膳,皇上一定会留下娘娘。”
  白马素心一笑,“给我换男装。”
  北燕民风彪悍,自然喜欢带有英气的女子。而他们又认定南越的女子比汉人女子还要柔弱,那么一旦素心换上男装,那么视觉上的刺。激效果便会更好。
  更何况,北燕皇帝本就喜好男色。素心就曾亲眼见到,北燕皇帝在御书房里一边读书,书桌下面一边骑着一个容貌秀美的小太监……
  明知道他是个恶魔,但是为了能够在这吃人的宫廷里生存下来,她也只能去讨恶魔的欢心。
  更何况,还是为了弟弟。这个世上她只有弟弟一个亲人,为了弟弟,她没有什么豁不出去。
  换男装,当然换太监的衣裳最为稳妥;可是素心知道,宫中斗心,恐怕类似的法子其他嫔妃早已用过。一次见太监装束的嫔妃会觉得新鲜,见得多了只会眼睛疲劳。
  素心选了侍卫装束。侍卫自然更有英气,而且一旦被皇帝驾驭起来,会让皇帝更有成就感。北燕皇室兵马之上得天下,就在床笫之间,他们自然也希望展现别样雄风。
  素心含笑走进拓跋戎寝殿龙渊阁去。重重绯红轻幕低垂,殿中幽香缥缈。素心微微紧张,忍不住攥紧手指。只觉此时殿中诡异,那股暗暗而来的幽香,透过鼻息直透心魂,让她忍不住面红耳热,心如鹿撞。
  难道有媚香?
  。
  夭夭被第一批带进豪华宫室。绯红纱帐重重低垂,挑金刺绣的龙凤在纱帘上盘旋飞翔。
  第一批被带进来八个女孩儿,包括静兰、杏雨和梅霜。
  几个女孩都是眼含热泪,却使劲咬住唇。看来北燕人首先挑选的竟然是最为倔强的。
  手脚俱被捆着,几个女孩被太监除尽衣裳。鲜嫩的女体在绯红纱帐里裎现出来,红纱宫灯将一段迷离的光芒染上她们没人的肌。肤。那样带着桃红的身子却配上倔强的面容、泫然欲泣的眸子,倒是别样一种惑引。
  有内侍捧了金盘、玉盏进来。北燕皇帝拓跋戎着一身紫衣,陪着另一人缓缓走入。
  隔着纱帘,夭夭忽地看不清北燕皇帝身边那个男子的面容。纱帘层层,烛光摇曳,夭夭只看见那人银红的衣袂上,一朵一朵挑金刺绣的桃花,开到妖冶。
  夭夭深吸气,脚趾在绳索的绑缚之下缩起。
  纱帘层起,殿中幽香缥缈。夭夭只觉心惊——这是媚香十里香!
  如果那人是流璟,他定然对这媚香毫无抵御能力。而此时正有八个裸裎的女子被绑缚着在眼前……
  夭夭闭上眼睛,心里暗自祈祷:千万不要是流璟,千万不要!
  “呵……”一声轻笑宛如琴弦轻起,夭夭只觉每一个毛孔都涌满凉气。她感觉那人已经来到她面前,正用邪气的眸子细细打量着她的身子!
  夭夭猛然睁开眼睛!
  ——千年万代随风而去,花开花落寂寞过眼。
  夭夭狠狠闭上眼睛,眼角终有泪珠滑下。原来这世上残酷的事情,一宗都不会放过她。她情愿就这样闭上眼睛,情愿,当这是一场噩梦。
  这世上,还有谁能将这样一袭妖冶红衣穿到风情万种?这天下,还有哪个男子只是长发低垂,便能胜过绝世美女?
  他就在她眼前望着她笑。她该高兴,至少他还活着。尽管,他望向她的眼神,那样陌生。陌生到就仿佛,从不相识。
  正文 91、纠缠
  流璟皱眉,轻声低喃,“为什么哭?我会给你快乐,人间极乐。难道你是喜极而泣?”
  北燕皇帝拓跋戎见到夭夭也是一怔。夭夭只能庆幸,那日她入北燕宫廷时,云鹤为了护她周全,曾经给她略为易容。
  “也难怪你独独走到她面前。这个丫头看上去倒像是你身边曾经那个丫头。”拓跋戎一笑,倒似未将夭夭看在眼里。他缓步走到静兰面前,垂下眸子,细细望静兰。*
  静兰羞窘,别过脸去。
  夭夭在刹那之间,仿佛看见幽红灯光之下,静兰的眼瞳在转头的刹那,变成一条金黄细缝!
  拓跋戎磔磔一笑,转头对流璟说,“就从这个丫头开始吧。如果我没看错,她是孤竹人。孤竹国的女子性子最刚烈,驾驭起来也最美妙。”
  流璟一笑,“好。”
  几个内侍将静兰抬起来,放入床榻之上。幽红床帐落下,流璟覆了上去……
  凌乱喘息撕碎宫殿中满室红灯,夭夭咬紧嘴唇,咬住几乎要落下的眼泪。
  静兰似乎一直都没有降服,一直骂着。流璟慵懒地笑,狠狠地撞击,直到将静兰送到巅峰,直到静兰那张一直叫骂不休的唇里只剩丝滑吟哦……
  拓跋戎颇感有趣地望着夭夭,不知有意无意。当静兰最高的叫声传来,拓跋戎猛地转头向红帐之外望去!
  红帐之外,瑨妃素心冷冷打了一个寒战!她原来,来错了时机。
  正想退去,拓跋戎已经狂笑着冲出来,一把将素心拦腰抱住!
  北燕瑨妃,堂堂南越国公主,竟然就被拓跋戎当着众人的面按倒在桌案之上,从后方直接穿入!
  拓跋戎满意起身之时,流璟也含笑将盛了处子之血的玉盏端出。
  拓跋戎打了个哈欠,“这里都交给你吧,我去歇歇。”说着传令帘外,“传朕旨意,赐瑨妃宫锦十匹,玉钗两对。”
  瑨妃素心咬牙狼狈地望拓跋戎远去,泪落衣襟。他那样当着众人面羞辱了她,事后却这样赐给她锦缎和玉钗。当她是什么?青楼女子?
  不过好在,她完成了自己的既定目的。她看见了秦流璟,她可以告诉弟弟秦流璟的生死了。那个大秦国的北苑郡王活着,可是他却已经死了。
  此时活着的不过是秦流璟的躯壳,那人的神智已经全然迷乱了。素心不知这是不是弟弟的御魂术,她只知道或许这一幕正是弟弟所想要看到的。
  弟弟说过,若有一天有人与他相争,那么那个人一定是秦流璟。
  。
  夭夭已经麻木。如果流璟第一个覆上静兰的时候,她心痛欲死;当流璟第七个覆上梅霜的时候,她已经能够心平气和听着床帐内那凌乱的呼吸和肉。体冲撞的声音。
  他本就是那样一个人,对他动情,便只能如此伤心。
  更何况,此时十里香布满宫室,就算是她也早已身子酥软。
  第八个,轮到她。他进来第一个站在她面前,却是最后一个才要带她入红帐。
  今晚或许逃不过。其实,今生终究逃不过。
  虽然她已经终身许给了云鹤,可是当她想象未来那个第一采撷自己的人,脑海中终究还只是流璟的身影。正如那一场桃花债,还有当年那一场死而复生,都是她欠他。
  所以便这样还了给他,也罢。如果云鹤嫌弃她,她甘愿此生独自度过。
  该来的终究躲不过,流璟邪气笑着将她打横抱起。
  一地残红,那几个女子含恨,却终究掩不住面上胭脂桃色。看来流璟竟然给了她们每一个,人间欢愉。
  流璟覆下来,只一触,夭夭便颤抖起来。两人肌。肤厮磨,这是第一次。恍如丝绸裹住身子,辗转、纠缠。
  流璟的喘息也立时浊重起来,他喃喃咬着她耳珠,彷徨轻念,“你是谁?为什么你跟她们都不同?”
  夭夭泪珠滑下。
  眼睛上忽然被他蒙住,他喘息着低喃,“不许看我。她们眼里都藏着快乐,只有你藏着悲伤。”
  “殿下,玉盏已满,小的们先将玉盏撤下。”帐外内侍通禀,“今晚采血,可以到此为止。”
  夭夭一口气呼出,以为自己终能离去。谁想到流璟紧紧压住她,“你不许走。”
  。
  整夜,夭夭一直在流泪。流璟就像个孩子、一个乍然间找到了一件理想玩具的孩子,整晚不肯放开她。她身子的每一寸肌。肤全被他抚遍,这还不够,他的唇舌也游遍她的所有……
  攀上她胸尖,藏入她双股之间……
  她所有的所有,全都被他尽览。
  他却不肯让她看他,始终蒙着她的眼睛,压紧她的四肢。绝望的快乐如汹涌的海潮,将她抛上又掷下,她身边只有一块浮木,她只能紧紧缠住他,随他带她到哪里去……
  当他颤抖着终于进。入,夭夭这才终于控制不住哭了出来。
  不是因为她即将失去自己,而是因为今晚的迷乱!
  他刚刚驾驭过七个女子啊,他甚至还带着她们的气息,他怎么能就这样……
  流璟迷惑,在疯马一样不顾一切冲入最后障碍的刹那,狠狠叫停!
  她在哭,可是她却并未抗拒,甚至开放了身子迎接着他。
  很奇怪,她为什么是这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