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5 节
作者:      更新:2021-03-16 01:05      字数:47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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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现在李厚仲这一支里面只有李欣一个姑娘,也是嫁了人的,但是下一辈要是出了女娃,那名声也会受连累——江氏肚子圆着呢,刘氏嘴上不说,心里却已经认定江氏这一胎是女娃子了,俗话说肚尖生男,肚圆生女,瞧江氏那样子,肯定给她生个小孙女儿。
  可不能让孙女儿受了大房家的累。
  刘氏焦急又心忧,事情到了这一步也没办法挽回了。
  沉了沉气,刘氏道:“待会儿娘去你大伯家走一趟,找你大伯娘说点儿事儿。”
  李欣道:“娘,我也跟着去。”顿了下说:“你性子有时候急,要是一下子嘴没把门得罪了大伯娘他们,可就不好了。”
  刘氏想想也觉得自家闺女说得对,多个人跟她去也多个参谋,便点了点头。
  母女俩收拾了一番到了李厚伯家所在的主屋。
  这会儿主屋这边也正热闹,外面站了些人往里头探望,嘴里也嘀嘀咕咕地互相说叨着。见着刘氏来了周围人都有些讪讪,目光转到李欣身上则是意味不明地打量着,有两个瘦高瘦高的妇人还显得有些不怀好意,问说:“李老二家的,你家丫头咋也回来了?”
  “回娘家来瞅瞅我这当娘的,不成啊?”刘氏没给那两人好脸:“你姑娘出嫁了不回来看你,合着别人家姑娘也不能想念爹娘回来看她爹娘?”
  刘氏哼了一声,拉着李欣径自绕过两人,李欣听到两人在后边儿嘀咕:“也不知道是不是跟李老大家闺女一样被人休了回娘家来了,话说得那么好听……”
  刘氏当没听到,在外边儿叫了门,不一会儿有人来开门,刘氏拉着李欣钻了进去,门又随即关上。
  外面的人没偷窥到什么,显得都有些不大高兴。
  来开门的是李铜媳妇儿小朱氏,笑着请了刘氏和李欣往堂屋坐。
  朱氏擦着手从灶间出来,到了堂屋招呼刘氏和李欣,问:“二弟妹,你咋来了?”
  “大伯娘。”
  李欣叫了一声,朱氏点了点头,又看向刘氏。
  刘氏吸了口气说:“大嫂,银娃子把人绑回来了,这会儿人呢?”
  “关在柴房里。”朱氏顿了顿,居然也跟刘氏似的吸了口气,说:“你要是来劝我让我们别把事儿闹大,那我可真做不了主……”朱氏叹气道:“银娃子他爹跟他两个人说了要给常家一顿排头吃,我又哪儿劝得住。”
  刘氏有些不悦:“大嫂说话大哥跟银娃子肯定是要听的。”
  “这回当真是不听我的。”朱氏摇头说:“这不,人刚刚回来,我才说了一句‘这样要不得’,银娃子就直接顶了我说,出了什么事儿他担着……瞧着比他大哥还要有气势一些。”
  想起走了的李金朱氏就有些伤心:“要说银娃子这下也有长兄的架势,可是处理事情来当真是狠得不行。我刚才还听说,他把人常家的猪啊鸡啊狗啊的家禽家畜都给毒死了,人家要找上门来……这也是大问题啊!”
  农户人家养猪养鸡的不容易,狗还好说,看门护院的,从小养着也是要等着它老死,多数是从别处产崽的狗那儿抱来的,也不花什么钱,最多就是养着养着养出了感情。但是鸡啊猪啊的,一般都是要等到大日子或者过年的时候宰杀的,特别是猪,养一头至少也要一两年。
  李银这把人家猪啊鸡的毒死了,常家有多大损失可算不清——因为不知道李银毒死了人常家多少鸡跟猪。
  朱氏抿了抿头发说:“我是劝不住他们父子俩,你大哥也瞅着是有些疯了,由着银娃子闹。”
  说着拉了刘氏的手道:“二弟妹,你让二弟来劝劝他大哥,好歹这事儿事关咱们李家的声誉,真传出什么不好的话来,我们两家可都得不着好啊……”
  李欣蹙了眉头,刘氏听这话也不得劲。
  什么叫两家都得不着好?
  这起因是因为你们家女儿出了事儿,中间也是你们拉了我儿子去顶缸随你们去讨公道,绑人回来折磨的也是你们家人,怎么就拉上我们家了?
  刘氏心里很不高兴,敷衍了两句,朱氏还在说这李老大和李老二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要齐心协力一起把事情给抹平什么的,那意思就是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李老二家要是不帮忙,那也吃亏什么的。
  刘氏越听心里越不爽快,她这找上门来提醒人还要让李老大家当枪使?她有那么傻吗?
  刘氏站了起来道:“大嫂啊,我家里还有事儿,就不多待了,我回去转告娃他爹一声,让他来劝。劝得住倒还好,劝不住反正事儿也这样了,你们家还得看着办不是?”
  说着拉了李欣,走了两步回头道:“对了大嫂,还有个事儿大嫂别忘了,银娃子闹出这么一场来,以后李家姑娘可不大好嫁了……尤其是咱们孙女辈的,要是知道有那么一个狠角色的叔叔……”
  刘氏说话说半截,又跟朱氏告了个罪,面色沉沉地拉着李欣回去了。
  ☆、第二百八十二章放不下心
  回到家刘氏就狠狠拍了下桌子。
  “你瞅你大伯娘那张脸!帮了她忙不说感谢,还硬是要拉你爹拉你大哥下水来。啥叫两家都得不着好?你爹啥时候又得了你大伯家的好了?”
  刘氏气呼呼地灌了杯水,张氏端了盆盆沿上搭了帕子的水进来,刘氏几下抹了脸,心里到底是憋着气,跟张氏说:“当初就不该让你当家的跟他们去!那会儿你就该出来说句话,拦着找个借口说大郎去不了啥的,你也脑子木的,我脑子木了你脑子总要清醒清醒!都拎不清事儿!”
  张氏苦笑,李欣对张氏眨了眨眼,张氏回了她一个撅嘴。
  姑嫂两个都知道刘氏这是在大伯娘处不高兴了。
  刘氏从来不为难儿媳妇儿,对张氏也好,对江氏也好,都挺不错的。搁在别家那也是个善婆婆。或许因为张家那会儿在李家困难的时候没悔婚,照旧把张氏嫁了过来,刘氏心里头更加感激张家一些,且由于张氏更会做人点儿,所以刘氏偏疼大儿媳妇儿一些也是有的。
  但对江氏也是好的,不打不骂不立规矩,是念着想给李欣积福,自己对别人家闺女好些,希望自家闺女也能得人照顾一二。
  说起来也是因为她信因果报应。
  这会儿说张氏两句也是她在气头上,张氏自然不会因此对刘氏有什么想法,李欣就更加不会了——在大伯家,她大伯娘怎么说话的,她可是看着听着的。
  刘氏自顾自地说了一通倒是缓了过来,问张氏说:“大郎睡着了?”
  “睡了。”张氏答道:“这几天路上走大概也累了,泡了个脚就沉沉睡了。”
  “晚上弄点儿好吃些的给他补补,才出去几天,眼瞅着就瘦了。”
  刘氏摆摆手,张氏应了声去照做。
  李欣坐到了一边说:“娘也别气,大伯娘就是那么一说。你不当回事儿不就好了?难不成我们不掺和大伯家的事儿,这事儿就解决不了了?”说着顿了一下,“说得不好听点儿,这事儿不也已经成这样了?要说解决能怎么解决。把人放回去?还是等着常家找上门来?”
  刘氏捂了捂额头:“谁晓得你大伯跟你二堂哥是怎么想的,谁又晓得人家常家怎么想的?”
  刘氏道:“我们这是没有见着常宽跟那个和他搅一起的寡妇,还不知道他两个被打得怎么样了。你不也去了,你大伯家就你大伯娘出来说了两句话,其余人都没见着,还不定在干什么呢……也不知道你珠堂姐咋想,不管怎样那常宽也是跟你珠堂姐处了十年的男人。夫妻情分也不是那么容易断的,人家两个中间还有三个娃呢!你二堂哥倒好,一騀子就给打散了,以后就算是你珠堂姐想继续跟着常宽那也不大可能了。”
  李欣倒是没想过这茬,有些愣地道:“珠堂姐怎么还会眷恋那种男人……”
  “那男人就算是个渣,也有女人愿意跟他过的。”刘氏叹了声:“十年夫妻哪是那么容易就忘得掉的?再说你珠堂姐岁数也不小了,又是生养过三个孩子的,被休回来想再嫁人。又哪里是那么好嫁的?”
  李欣不语,想起去郑家看李宝的路上李珠的表现。
  那会儿她跟李珠说了,女人要多心疼自己一些。也不知道珠堂姐到底有没有听进去。
  李欣叹了一声,刘氏瞅了瞅李欣的脸色,又转过头告诫起李欣来。
  “要说你当家的,比起你珠堂姐她那口子也是好到哪儿去了,对你一心一意没其他花花心思,又不好喝酒,责任心又重,再有其他什么不好的,单凭就对你一个女人上心这一点,那其他的都可以不用大理会。只要他那心思不变,其他的磨合磨合也就算了……”刘氏摸了摸李欣的头说:“女人对男人不要要求那么多,这样要好,那样要好,要真啥啥都好了,早就被人抢了。哪还轮得到咱们头上?”
  李欣一乐,说:“娘,你可不能有那心思,想着撇了我爹再找一个。”
  “去,别歪曲娘说的话。”刘氏笑骂了她一句,还是正经地道:“娘跟你说这道理啊,哪儿哪儿都通用。啥都好的男人这世道上不说没有,便是有,那也显得不大真实。说句让男人不爽利的话,自己个儿的男人啊,那是咱们女人自己调教出来的。调教得好,这辈子你就过得舒心;调教地不好,那你这辈子过得就不大爽快了。”
  刘氏舀自己和李欣她爹做例子:“娘跟你爹早年间也闹腾得很,你知道娘性子辣,你爹又迂得很,有时候看着就窝囊,在你阿嬷你大伯三叔他们面前的时候,表现出来那孬样,更是让娘气得不得了。这么些年娘还不是也过过来了?如今你爹基本上都听我说的,磨合了二十来年,两个人如今相处就是这么个样子,我压他一头,他也不觉得有多损面子——也都是这些年习惯了的。”
  说着就叹了一声,牵了李欣的手道:“娘当然希望你过得好,可是你嫁了人,日子总是你自己过的,娘也不能手伸太长干预太多。娘倒是看得明白一个道理,跟子女过一辈子的,不是老爹老娘,是子女自己个儿的那口子,过得好过得不好那也都是子女的事儿,老一辈的管太多,说不定子女还说你老不死的管得宽。索性不管还乐得个自然——当然前提是子女都懂事,没有那种让人操心操不完的败家子。”
  李欣点头说:“大哥和二弟三弟都挺好的。”
  “所以也都不需要娘操心啥。”刘氏掸了掸衣裳:“也就唯独操心你了。”
  “娘……”李欣低了低头:“我没有不懂事。”
  “娘没说你不懂事儿。”刘氏笑了声:“不过娘这四个娃里边儿,最放不下心的就是你。你大哥他们跟爹娘住一个屋檐下,好歹是在娘眼皮子底下看着的,啥事儿都瞒不过娘的眼睛,你是闺女,出嫁了以后哪能让人时时刻刻看着?当然是最放不下心了。”
  李欣手指在刘氏手掌心里抠了抠,弄得刘氏有些痒。刘氏打了她一下:“说正经的呢。”
  李欣便笑:“我没不正经啊。”
  话题扯得有些远,李欣给刘氏掰回来道:“娘不要太担心我,我有分寸的。也知道自己在干什么。阿文那边……他说他先忙,等忙过来再来接我,我也好多几天的懒,休息一段日子。现在摆在眼前最棘手的可不是我的事儿。是大伯家珠堂姐的事儿。”
  “对了!”
  刘氏一拍腿根子:“可不就是他们家的事儿。”
  说着便又埋怨:“你说你大伯家,啊,好事儿论不着咱们,晦气的事儿一件接一件。”
  说着看了看周围,这才压低了声音道:“论理这话我是不该说的,戳人心窝子,但是欣儿你说是不是这样?你大堂哥没了。咱们家要摊一份儿,你珠堂姐被休,咱们家也要摊一份儿,份份都要摊到咱们家来,搁谁谁家愿意,又不是跟你李厚伯家多亲。”
  刘氏直了直身子哼了声:“这事儿还有得扯,你大伯娘花花肠子的,鬼主意可多着呢……看着她不显山不露水的。啥事儿都看得精,别人说她都只说她的好,从来没说她一句不是。其实吧她就蔫儿坏……你大堂哥走的时候她伤心着,倒是让人又同情一把,现在伤心过了,那歪主意都泛上来了……”
  “你们母女俩说啥呢?”
  刘氏正说着,李厚仲却撑着腰走了进来,手在腰上捶了捶,笑道:“说啥那么起劲儿,我也听听?”
  李欣唤道:“爹。”
  “你有啥好听的。”
  刘氏却白了他一眼,上下扫了他身上一下,问:“你方才做啥去了?”
  “编竹子啊。”
  李厚仲拉开一条凳子坐了。试探地问刘氏:“刚才你去大哥家了?”
  刘氏哼了声:“你消息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