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7 节
作者:知恩报恩      更新:2021-03-16 01:02      字数:4774
  买了一对劳力士的腕表,一套上等青花茶具,几两极品大红袍,一套香奈儿护肤品,见他还有购买的意愿,温馨忙劝道:“行了,够了,你在买下去,非得把我爸妈吓到不可,这哪里是嫁女儿,简直就是卖女儿了。”
  应禛想了想,颔首应了。
  在往商场的路上,温馨趁机给温父和温母打了个电话,说明了原委。
  两人上了车,「回忆当初,多少柔情深深种;关山阻隔,且把歌声遥遥送;多少往事,点点滴滴尽成空……」
  “喂,妈妈。……在路上,刚从国贸出来……嗯,还有一个小时左右就到了,唔……嗯,知道了,好……拜拜。”
  挂了电话,温馨笑道:“妈妈让我们别在外面吃饭了,家里做了饭。”
  “唔,”应禛颔首。
  这边两人说说笑笑,那边温父温母已经炸开锅了。
  “诶,老温,你说我穿这件衣服怎么样?”刚将菜切好洗净的温母回到卧房,换了件最好的衣裳,询问道,“我怎么觉得这颜色有点艳了,会不会不庄重啊!换那件浅灰的试一试。”
  温父换了件灰色衬衣,理了理领带,梳了梳发,“你觉得我这个样子怎么样?”
  说着两边扭了扭,“我怎么总觉得有些别扭,要不,我还是穿长衫好了,一个糟老头子,穿西装总是乖乖的。”
  说完,又脱了衣裳,换成了长衫。
  温母换了那件浅灰的衣裙,在镜子前转了转,有些埋怨道:“这馨馨也真是的,也不说提前通知我们一声,突然间就说要带人回来给我们俩瞧。这一点准备都没有,屋子也没有收拾,这……这孩子,简直是太不懂事了。”
  “行了,别埋怨了,这都过了半个钟头了,客厅还没收拾呢。”温父打断道,“还有,你的菜还没炒呢。”
  “哎唷,我菜都忘记了,都怪这孩子。”温母急急脱下新衣,“你快把客厅拾掇一下,听馨馨的口气,好像这孩子还挺讲究的。”
  边说着,换上了旧裳,套上围裙,往厨房走去。
  温父听了这话,有些不对味道:“不对啊,人家说丑媳妇见公婆紧张,咱们俩在这里紧张个什么劲儿。”
  “你女儿都二十了,这第一次带人回来,能不紧着点么?”温母从厨房露出个脑袋,“温建黎你给我快点拾掇。”
  温父撇了撇嘴,穿着新换上的长衫,收检了客厅、阳台、卧室。
  于是,当温馨和应禛拎着礼物进屋时,看到被收拾的整整齐齐的屋子和温母略显局促的脸,还微微怔了一下。
  难怪老爸给她打了几个电话,原来他们也紧张着呢。
  “温伯父、温伯母,您们好。”
  “好好……快进来,这是刚买的拖鞋,快换上。”温母用围裙擦了擦手,微微局促道。
  “妈,这是应禛给您和爸爸买的礼物,您接一下,我换鞋。”
  “嗳,来就来呗,还买什么礼物。”温母一边接过应禛手里的礼物,笑道。
  两人换了鞋子,进了客厅。
  应禛不着痕迹的环顾了四周,客厅并不大,摆着半旧的布衣沙发,沙发的角落上摆着几个帆布娃娃,阳台处挂着一串紫水晶珠帘,玻璃门敞开着,外面种着两盆绿油油的植物,朝气的很。
  “快坐。”看着这一脸气势的年轻人,温母微微怔了一下,这才招呼道,“我家馨馨平时被我们两老宠坏了,可没少给你添麻烦吧。”
  “妈~”温馨娇嗔一句,“你锅里还炒着菜吧。”
  “哎唷,你瞧瞧我,这一紧张,就忘记了,你们聊,你们聊哈!”说着,急急进了厨房。
  看着温母的样子,应禛勾了勾嘴角,温馨的性子像极了她母亲,也难怪在那勾心斗角的环境下,她都能保持她的本心,这才让他亲眼以待。
  温父则在一旁观察着应禛,毫无疑问,单从外表上看,这个年轻人自然是模样周正,为人正派,而且浑身散发着上位者的气势。
  而通过一个人的坐姿,亦可以了解他的性格和心理。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和温母说话时,就是直视她,和温馨说话时,亦是如此。
  说明这个人威严、严谨,力求完美,办事周密而讲究实际。
  而在做事上,这种人只有觉得已经有十成把握的时候,才会采取具体行动。所以,他们做事很少因为冒进而造成失败,却经常会因为过于求稳而错过最佳时机。
  但是,看着他面前的年轻人,温父不觉得他是那种缩手缩脚,锐气不够之人。
  他就像一头猛虎,将一切掌控于自己手中。
  “爸爸,咱们家那套锡兰茶具不是被我打破了一只杯子么,应禛这次买了套全新的茶具,还买了几两上好的大红袍,我去给您泡一杯,你们俩先聊一聊。”温馨笑着拆了包装,将茶具拿到厨房,和温母一边说话,一边洗着茶具。
  见温馨进来,温母忙悄声问道:“馨馨,你老实和妈交代,你和他谈了多久了。”
  已经十几年了,温馨暗自腹诽,可却不敢和温母细谈,“唔,谈了很久了。”
  “很久是多久,这年轻人太优秀了,只怕你被他外表欺骗了。妈妈常和你说,找朋友不要找太好的,这不是招人么。”温母叹了一声,“哎,结果你还是……也不怪你,这小伙子确实看着精神,如今这样的人,也不多了,也不知道他怎么就看上了你。”
  温馨有些哭笑不得,“妈,您女儿好像没这么差吧。”
  第三百二十章 同意
  “哼,你有几两重,我还不清楚。”温母显然对温馨突然带人回家,打她措手不及的事耿耿于怀,“那小伙子这么厉害,我怕你以后制不住。”
  “妈,我这是找对象,又不是打架,什么制不住制得住的。”温馨哭笑不得,“再说了,古语还有以柔克刚的话呢,凭他如何强硬,我自柔情似水,便是百炼钢也要化作绕指柔,怎么就敌不过了。”
  见自家女儿说那得意洋洋的样子,温母拧了拧她的鼻子,“行,就你最行。我女儿也确实厉害,也不知道人家看上你什么了,这么好一小伙子。”
  温馨皱了皱鼻子,“哼,应该是我看上他什么了吧。你女儿我在学校行情,好着呢。”
  说完,还不符身份的做了个鬼脸。
  可见她此刻心情极好。
  温馨托着茶盘进客厅时,温父倒是和应禛相谈甚欢。
  “爸爸,在说什么呢?”温馨随口问了一句,像汉朝时的礼节那样,跪坐在阳台上的地毯上,臻首低垂,专心泡茶,
  客厅里只看到她浅浅的侧影,一举一动,莫不优雅大方,看她倒水,洗杯,茶香四溢,就像一种艺术,让人赏心悦目。
  “喝茶。”温馨从地上起身,将茶水递给温父。
  又端了另一盏递到应禛手上,应禛随手接过,阖了阖茶盖,吹了吹茶沫儿,两人之间的默契,应禛那副大爷模样,让温父一阵吹胡子瞪眼的。
  平时就连这上好的大红袍都没有平常吸引人了。
  他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客气道:“我这女儿别的不行,可却泡得一手好茶,小应想必是没喝过吧,快尝尝。”
  温父这一首明着谦虚,暗着下言语绊子的做法,温馨哪里不知道。
  应禛面不改色,捧着茶盏,颔首道:“馨儿泡的茶,向来是极好的。”
  两人结婚十余载,上辈子,他这样喊她,却也不过是在她弥留之际。
  想到当时胤禛的模样,温馨心里一痛,一双眼缱绻的看着他。
  应禛似有所感,侧着脸,看着温馨的眼里,有不可忽视的眷恋、后悔。
  和,深深的痛。
  “我在这里。”素手抚上他放在腿上的手,安抚道。
  应禛回握,紧紧抓着她的手,两人之间无言的默契,让温父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大大的电灯泡。
  他轻咳了一声,两人一起望过来。
  温馨一脸落落大方之态,和温父对视。
  我认定了他。
  这是她无言的宣告。
  她从来都是这样倔强的人,以前不曾怕过胤禛,不畏惧死亡,现在,亦不畏告知父母,
  看着这样的她,应禛似乎又想起那个敢顶撞他女子,那个清高傲骨的灵魂。
  他不敢想象,若失去了这个灵魂,只剩一副庸俗的皮囊。
  他会多么失望。
  应禛将方才随手放在沙发的纸袋子拿起,从里面掏出一个紫檀木的小匣子放在茶几上,诚恳对温父道:“伯父,今天我过来,是来向您求亲的,这个是我的一点诚意。真正的聘礼,咱们商量好了日子,我会命人将它们从美国空运过来。”
  “聘礼”“美国”“空运”,温父简直被这一连串的词语惊住了,连正在炒菜的温母也从厨房跑了出来。
  应禛平地放了一个炸弹,将盖子揭开,一股莹润的关泽从匣子里泻出,氤氲在茶几四周。
  饶是温母再有涵养,此刻也被惊住了,低低地“啊”了一声。
  原来那里面,放着一夜明珠,足足有婴儿拳头大小。匣子里面垫着纯黑的缎子,更衬的珠子莹白无瑕。
  观其色泽和光芒,也知道这是天然的。
  按世面上的价格,单这颗珠子,也是价值百万了。
  而且这还只是一点诚意,真正的聘礼还要空运过来。
  只能算是小康家庭的温家老两口怔住了,他们家女儿,究竟找了一个什么样的老公啊。
  难道是传说中的顶级豪门?
  “这是从深海里取出的珠子,十分罕见,数百年才会出现一颗。我也是花了一些时间才弄到手里的,这个给馨馨平时挂在房间里玩儿。”
  应禛眼里闪着志在必得的光芒,握着温馨的手,诚恳道:“这次上门本是有些唐突了,但是我实在是想尽快和馨馨结婚了,所以这才……”
  温母看着眼前的匣子,还未缓过神,就被应禛接下来放的炸弹惊了。
  “什么?”温母有些转不过来了,直直的盯着应禛,“结婚?”
  “是的,这次过来,是想同伯父和您商量婚期。”应禛柔情的望了一眼旁边的温馨,“我想尽快接我的妻子过门。”
  “不行,馨馨现在还还在读书,不能这么快就结婚。”温父下意识的反对。
  “请您放心,馨馨还是会继续读书的,以她现在的水平,读现在这个学校完全是浪费时间。”应禛解释道,“结婚后,馨馨会到美国深造,不会耽误她的学业。”
  温父和温母有些反应不过来,他们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就这样是人家的了?
  想到这里,温父心里一阵失落,“不行,馨馨年纪太小了,我不同意她这么早结婚。”
  “是啊,小应,这是不是太急了一些。”温母也劝道,“馨馨在我们两老身边二十多年,这一乍然结婚,我们两老都缓冲不过来。”
  听到温父和温母的反对,应禛去并未生气,眼里甚至升起一抹赞赏。
  他算是知道她从前那清高淡然、视钱财如粪土的风骨是从哪里来的了,原来她有这样好的父母。
  若换了一户人家,只怕早早就答应了,哪里会真心实意的为自己女儿着想。
  “爸爸,妈妈,我知道这对您们来说,可能急了些,可女儿是真的想要和应禛在一起的,请您答应。
  温母叹了一口气,“我和你爸没有说不答应,只是说让你们俩缓两年,你现在才二十岁,实在是太小了。”
  温馨动了动唇,她上辈子十五就嫁给他了,现在让她一直住在家里,却是有一种长期住娘家的错觉。短时期还好,时间长了,自己肯定膈应别扭。
  应禛解释道:“伯母,馨馨现在的大学,确实没有读的必要,现在结婚了,依然可以读书。至于年纪,伯母,想必您在馨馨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嫁给伯父了。”
  温父温母相顾无言,这小子,太狡猾了,什么都想好了。
  正僵硬着,应禛恳切道:“我是真心娶馨馨为妻的,我今年二十八岁了,已经等了她二十多年,好不容易现在剖明了心意,我自然是不想再等了。”
  温家老两口听的云里雾里,温馨却是明白的很,对她而言,不过是三个月的时间。可对他来说,却是整整二十年,真不知道在这种无望的条件下,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温馨眼里泛着水光,凝视着应禛的侧脸。
  这个男人,她生命中唯一的男人,确实刻入她的骨血,浓的化不开了。
  “父亲,女儿希望您能成全我们。”温馨扭过头,握着应禛的手,盯着温父恳切道,“这个世上,女儿只嫁他一个。”
  “非君不嫁!”
  看着已经完全倒戈、感动的泪光盈盈的女儿,还有一旁已经有些动摇的妻子,温父一阵气闷。这小子,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这么会说甜言蜜语,连自家老婆都向着他了。
  “您是馨馨最崇敬的人,所以她才这么恳求您。”应禛再一剂药下去,“难道女儿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