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5 节
作者:知恩报恩      更新:2021-03-16 01:01      字数:49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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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只说道:“仔细这门窗,别漏了风。”
  夏悠琴点头去了,秋月想到孩子,一时心里七上八下的,这古代医术太落后了,连天花风寒都很难治好。也难怪大家族要三妻四妾了,实在是小孩夭折的几率太高了,不得不多生几个备着。
  现在已经八月了,还有两个月就入冬了。这换季时节最是容易染病,可得好好预防着,莫让宝宝染了病毒。
  且不说秋月这边细细打算着该如何做,那厢夏悠琴细细检查了小阿哥的住所,又细细嘱咐了奶娘和素云,这才回来复命。
  秋月仔细听着夏悠琴的回话,道:“现下虽说没事,但马上就到了寒冬时节,只怕这京城寒冬料峭,宝宝受不得。便是我,每到这个时节都易染上几场风寒,何况宝宝这般弱,这可如何是好。”
  夏悠琴想了想,道:“如此,不如主子同爷说一声,带上小主子去温泉庄子过冬,可好?”
  第一百八十一章 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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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八十一章 病了
  秋月听了夏悠琴的话,心里细细盘算了下,现下不过才刚八月,还有十几日便是中秋了。待她出了月子,也不过才九月,争取在十月份前到庄子里去,那儿既有温泉,又有地龙,可比冬日烧炭火好多了。
  这样想着,心里也打定了主意,冬天要带宝宝一起去庄子温养。古代可不比现代,那医院好歹有育婴室,可这古代,小孩就是受了点风寒,可就是不得了的大事。
  默思想了一会,便对两人笑道:“今年中秋只怕我是不能和大家一起过了,悠琴安排一下,让院里的人高兴一下,和家人团团圆。”顿了顿,接着道:“你看看库里有什么平日里用不上的东西,比如陈年的缎子什么的,拿几十匹出来赏给她们,也算是为宝宝祈祈福。”
  夏悠琴笑道:“主子和年夫人想到一处去了,昨儿听小林子说年府来人送了几车贺礼,今年冬天要派粮施粥给小阿哥祈福呢?”
  秋月叹道:“能帮百姓一点就一点吧,每年冬天京畿里冻死饿死的百姓不知凡几。”只可惜她们这王侯之家,却是连施粥也不能。毕竟现在胤禛贵为亲王,若贸然有什么举动,说不定就像老八胤禩那样,在康熙心里留下了一个收买人心的名头。
  这些也是秋月到王府之后才明白的,身处政治集中地,想做到独善其身,谈何容易更何况胤禛有他的理想,他的抱负,有他心中的蓝图。
  秋月心下暗叹,她直接帮不上什么忙,但间接也算是帮了胤禛吧有了她,有了宝宝,年府和雍王府的关系才更亲密,两边都有了保障,不是么?
  春纤听了这话,点头道:“奴婢没进王府之前,过的也很是艰辛。幸而跟了主子,才有了今天这好日子,穿了这样好的衣裳,这在从前,奴婢可是想都不敢想的。”
  秋月有了点兴致,问道:“你和素云是从一个人牙子手里买的么?”
  春纤低头坐着活计,摇头道:“不是,奴婢那一行人,总管只选了两人,然后放到庄子上调教了一段时间。从十几人中选了两人,才将奴婢和素云一起调过来伺候主子。”
  “你们那十几人中只选了两个,看来你也是其中很优秀的咯。”秋月笑道。
  春纤红了脸颊,摇头道:“不是,有几个比奴婢伺候的更好,且比奴婢长的漂亮。在庄子时都瞧不起奴婢这样长相粗鄙,手脚笨拙之人,不知怎么管事没选她们,却选了奴婢。”
  秋月却知是她当日提醒的缘故,也知晓春纤在庄子上必定受了一些苦,才有了这内敛怕事的性子,因问道:“那素云呢,她在庄子时也被那些长的不错的人欺负么?”
  春纤摇头道:“奴婢不知道,奴婢当时不怎么讲话,是来了这儿之后才同素云熟悉起来的。”
  秋月心下思忖,素云同春纤倒是差不多的性子,只怕当日也就是这般。且两人都是戴铎亲自选的,应该是不差。
  两人都是十五、六岁的年纪,手脚也是利索,再有夏悠琴调教一两年,应该同初蕊她们差不多了。且没有十几年的情分,若出了什么岔子,她自然也狠得下心来处罚。这样想着,恩威并施竟比像初蕊锦心那样有情分的好相处些。
  秋月说了些闲话,想要那一本书翻翻,夏悠琴又不许,制止道:“我的好主子,您安心养病是正经,不过一个月的时间。等您出了月子,有多少时间看不得,何必在这个时候费这精力。上次听您劝爷倒头头是道,轮到自己了也不爱惜。”
  秋月被她唠叨的不行,告饶道:“算我服了你,我不看行了吧。”
  夏悠琴塞了一杯温水在她手里,“您若是闷了奴婢陪您说会子话,逗逗趣。”
  秋月无趣叹道:“在床上闷坐着可有够无聊的,每日看你们这两张脸,又没个新鲜人给我凑趣,哎。”
  夏悠琴抿嘴笑道:“知道主子您闷,待过几日,您身子稳定了,奴婢叫高旺家的过来给您解解闷儿?”
  “高旺家的?”秋月疑惑的看着夏悠琴,她何时认识这么一号人物?
  夏悠琴瞧她那样子,哪里还有不明白的,笑道:“等明儿初蕊来了,奴婢定要在她那里告主子一状。这不过去了几日,主子便忘了她。幸而她还在这府里,锦心只怕主子都将她忘在脑后了。”
  秋月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她,你早说便是。那人不是叫高子旺么,怎得不过几日便改名儿了。”
  “这有个缘故,大伙都叫他高旺习惯了,却忘了主子不知。”夏悠琴解释道。
  秋月对这个话题不过点头揭过,笑道:“初蕊还好吧,她也不过这几日生了,别让她过来了,等她身子生了大胖小子,身子大好了在过来时一样了而且两个宝宝也有个伴儿。”
  顿了顿,觅着茶水接着道:“明儿你从库房选几样东西去她们家看看,前儿福晋不是送了一大包上等燕窝来么,你给她送过去。还有那几包洁粉梅片雪花洋糖,一并送去,比买的强。”
  春纤在一旁做着针线活,耳朵却竖起听着,心里满是羡慕,她长这么大还没吃过燕窝呢?初蕊姐姐可真是好命,不过伺候主子十几年,有了这么好的归宿不说,主子还待她如此好。若以后她也认真仔细伺候主子,说不定有天也可以……
  她不奢求像初蕊姐姐和锦心姐姐一样,能有一个稍微好一些的归宿就行了。且不说这边春纤一个人这般想着,因为这个念想,日后她伺候秋月无不是勤勤恳恳,忠心不已。
  虽说秋月从来不吃乌喇那拉氏送来的药材之类的,但这燕窝不过昨儿才送来,今儿便送人,只怕说不过去吧
  因劝道:“主子,昨儿福晋才打发人送过来,现在就赏给下人,怕是不妥吧而且昨儿那么大一包,奴婢估摸着有几十两,只怕得费不少银子。且燕窝虽是好东西,吃多了也不大好,不若从中挑几两给初蕊熬粥也就是了。既滋补,又好看,况且主子不是还要从库里选几匹缎子给她的么。”
  秋月想了想,点头道:“不错,因今年的国丧,我也没做几套衣裳,料子也攒了不少。那陈年的都清出来赏给小丫头,留几匹给初蕊做人情往来。内务府今年不是有新来的料子送过来么,挑两匹颜色亮澄的过去。”
  夏悠琴知她喜欢素净的颜色,一一记下,点头应了。
  两人又商量了会子给宝宝做衣服用什么料子,什么样子。虽然已经做了不少,但秋月谈起这个仍然是兴致勃勃。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待她打了个哈欠,夏悠琴等人见她倦了,自是服侍她净面漱口。待她睡下,只在高处留了一盏灯,安排春纤在一侧守着,夏悠琴退下安排事物不提。
  不想到了夜里,小阿哥竟然发起低烧,弄得莲苑灯火通明,人仰马翻的,雍王府众人皆一夜没睡。
  不过想也是,秋月的孩子身子本就不如普通孩童,洗三时赤身裸体不说,还用那凉水清洗。不过三天的婴孩,能受得了才怪。
  也幸好王太医每日开了药,小阿哥喝了睡下,又有嬷嬷细心照看着因而才只是低烧。若是那高烧风寒,出生才三天的小孩子,能受得了才怪。
  秋月不过才歇下,睡了不到一个时辰,便听人报说小阿哥病了,当时吓的直要从床上下来。
  春纤因在她身旁伺候,早得了夏悠琴的嘱咐,不论发生何事都不让主子下床。又见秋月神色慌张急措,也知道自己人微言轻,只得下跪不断磕头劝道:“主子,奴婢求您了,在床上歇着吧小阿哥那里有太医和夏姑姑照看,而且爷也正往这儿赶来,您若下床吹了风,落下个病根儿,戴管事非剥了奴婢的皮不可。”说完,似乎想到了那个场景,人打了个哆嗦,更是不管不顾的磕头起来。
  她是个实心眼,每磕个头既响又实,一时便青肿起来。
  秋月虽心急,瞧了春纤那模样,到底于心不忍,只得道:“罢了,别磕了,我不起身,你起来吧”
  春纤闻言乖乖起身,秋月抬头看时,见她已经满脸泪痕,正用帕子不断擦拭。秋月心下一叹:她虽沉稳,却终究不过十几岁的孩子,遇上事儿还是无措啊
  旋即又想到了自己,虽活了这十几年,遇上事儿不也同她们一般么?便是她现在去了,又能做些什么,不过徒添事儿,忙却是一点儿也帮不上。
  这般想着,人也沉了下来,只不断思索,孩子不过才三天,她们就算想做什么手脚也是最不可能的。现在宝宝只能吃奶水,又喝不上稀饭,且宝宝的汤药都是小林子亲手熬的,药材也是她的心腹买的,那些女人怎么做手脚。
  今儿要说有什么不同,也只是洗三的时候。可那时候大庭广众之下,除非她们有通天的手段,否则也难在众多宾客前动手脚,那宝宝到底怎么病的?
  究竟是天气,还是人为?
  后来,当秋月翻了杂记,知道是因为洗三宝宝受了风寒,更是对这些迷信风俗恨的要死。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第一百八十二章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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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八十二章 再见
  秋月冷静下来自然思索了一番,春纤见秋月不闹了,小心的在一旁陪着。
  原本去庄子避寒不过是个提议,毕竟这舟车闹顿的,孩子又太小,秋月心里还有些犹疑。
  现在这事儿,让秋月坚定了去温泉庄子上静养的心。
  自从来到古代,几乎每年换季时节和冬季她都会因天气变换而生几场病,这都形成了惯例。
  若是到了冬天她病了,自然不好照顾宝宝,放他一人在一旁她又不放心,看来去庄子的确是现在最好的选择了。
  这件事,势在必行
  秋月打定主意,抬头瞧了站在一旁的春纤,看着她额头处,道:“你下去抹点药膏吧”
  春纤摇头道:“主子这儿没人伺候,奴婢在这伺候主子。”
  正说着,却见夏悠琴走了进来,秋月忙问道:“孩子怎么样了,太医来了么,怎么说?”
  见秋月的模样,又见春纤额头处的青紫,夏悠琴心里明白了几分,心里暗自对春纤点了点头,这丫头倒也实心眼,调教一番也不错。
  她敛了下褥子,一丝缝隙也不放过,口里也叨念道:“这月子期间,可不能招了风。太医说小阿哥着了凉,开了药,小阿哥已经服下了睡了。奴婢又吩咐了素云和小林子,让她们俩寸步不离的守着。”
  “那孩子怎么会着凉,你方才检查时不时还好好的么,可是几人不用心照顾。”秋月问道。
  夏悠琴疑惑道:“没有啊,主子睡下后奴婢又去小阿哥的房里查了一番。总有两个人醒着照看着小阿哥,论理是不该着凉的。除非今儿洗三的时候,小阿哥受热出了汗,又被风吹了,所以才病了。”
  秋月虽疑虑,却因现在八月日间仍燥热的紧,便也觉得夏悠琴的话有几分道理。
  夏悠琴见她脸色缓了,劝慰道:“主子现在正是养精神的时候,还是早点歇着吧,奴婢今晚守在小阿哥屋里,您放心睡吧”
  听她这么说,秋月也放心了些,吩咐道:“把我那柜子里的药丸拿一丸,用酒给研开,替春纤敷上。方才为了劝住我,不住的磕头,别把脸给磕破了。”
  春纤从小便被人给拐了,长这么大,何曾有人这般关心一个奴婢,在乎过她的生死。便扑通一声跪下,又要给秋月磕头,嘴里不住念叨:“奴婢谢过主子。”
  夏悠琴知道秋月不喜别人这般作态,便扶了她起来道:“你也算是忠心,倒也不辜负了这药丸。要知道这可是上好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