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节
作者:使劲儿      更新:2021-03-16 00:45      字数:4770
  听着他们母子俩你一句我一句的客套话,周围的气氛让我极不自在,夫人的话更是奇怪,一般人都是因为湖水清澈透顶才游湖的吧?还因为波光扎眼!?这葵夫人忒是奇怪了点。
  “那真是太可惜了,”白依漓一幅惋然,转而关心道:“天气多变,娘亲要多注意身体才是。听母亲说过几天父亲就回来了,他自是不能让娘亲您病着。”
  葵夫人身形一僵,神情有些微妙,却也只是一瞬间,而我的角度刚好看见她后方的贴身婢女水云露出脸不屑,眉头微皱,见我看她,也不收敛,一眼厉过来,让我脚步生生想要退后,望着白依漓是一股若有似无的恨意。
  我一愣,毕竟我不知道各中原由,也不敢妄自猜测,就像是青松之前说的,‘主人们的事情要少管,以免惹祸上身’,如今想来,说那话也是有缘由的。回头一望青松,果真是眼观鼻鼻观心笃定站着,两耳不闻世外事般,看来在少爷身边,练就了这功夫啊?
  葵夫人笑笑,转向我道:“这就是天心姑娘吧?长得倒是清秀可人。”
  我有些慌乱,如同上次般丝毫不敢怠慢:“天心谢夫人夸赞!”
  我心中疑惑,上次不是见过了么,怎么这次问话好似第一次见我般?我仍然眼睛垂向地面,不敢点破。
  那葵夫人轻“咭”地一笑,上上下下看了我好几眼:“妹妹成天见儿地在我面前夸说天心姑娘有多冰雪聪敏,如今见到恢复精神的漓儿,原来还真的呢。”
  我貌似不好意思地垂下了头,她浅浅笑着:“好生侍候少爷。”
  我点头称是。
  她说完动了身子走了,正如同她出现般。而我依然在揣测着她说的意思,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她字里行间总是有深意的。
  青松询问道:“少爷,可是要游湖?”
  “不了,回郁园。”少爷不知怎地,恢复到了我刚进进郁园时候的冷冰脸庞,这真是不好的预兆。
  果真几天下来,他除了安安分分做复健,以及有需要的时候就吩咐我们,然后基本就不与我们说话了,就算我们跟他说话,他也是“嗯嗯”了事。一时间郁园又恢复到了低气压中,青松那小屁孩也没有告诉我什么,我也不敢多问。
  但是总会有人来打破这份冷然的。
  ……
  “黄仁德……你这是存心要杀了我么?”
  话语如冷风刮过脸颊,黄仁德瑟缩了下身子,冤枉道:“小辈怎敢啊!”
  白依漓冷道:“那这是什么?”
  黄仁德抓了把胡子,疑惑:“针啊?”
  白依漓冷笑,拿起比一般针还要大上许多的周身黄灿灿的针,左右上下看了看。
  “我说要这么粗的针来针灸吗?你自己扎来试试?”
  黄仁德更是缩紧了些:“不要!我怕扎针,你手别伸过来,仔细往我看着些!”
  白依漓讥笑:“真是窝囊,做大夫的居然怕扎针!”
  “我就是怕生病扎针才去当大夫的,一通药下去就好了,哪要受那般痛苦?”
  一滴汗掉落于额头掉落,这黄仁德实在是太强大了,也还真没有想到一个老男人居然怕扎针……
  “那我就要受么?”白依漓冷哼,把装针的盒子盖上,放进自己怀中,“没收了。”
  那厢黄仁德抓狂了,揪乱了一头青丝,想要抢回又不敢,急得回头找我。
  “啊呀呀!小心儿,快来帮我忙啊!?这人不道德要抢劫啊!”
  我翻白眼,鬼叫你的针是金子做得!丢下手中磕着的瓜子,拖着腿过去,嘟囔道:“少爷,我也想要金针,我长那么大还真没摸过金子呢,这么多,送给我一枚?”
  “拿去。”他清淡淡的笑着,眼角微微上扬。丢过来两三枚,我伸手接住,不敢握住怕扎手,见黄仁德作势来抢,连忙放好。
  黄仁德痛心疾首,胡子一翘一翘的:“你们这些强盗!”
  我‘嚯嚯’两声干笑,然后道:“黄大夫,少爷让换针侍候。”复又把那金针拿出来,仔细别在袖口,大摇大摆走回去嗑瓜子看他们上演骂剧。
  黄仁德捶胸:“哪能换针,这针本就这么大,因为金针不随天时四季冷然变化,与人体温适合,刺针时疼得轻微,刺入人体不变质,无任何副作用,没有滞涩难起出得困难,针孔也不会发炎,性质柔软不易折断,所以才摸了干瘪瘪的钱囊让人打了一套,没有想到遇上了你们这些强盗……呜呜。”
  他抬手擦了擦跟被就没有的眼泪,见到我们都不吃他这套,故而愤起,一脸凶狠,真正的强盗:“小子,快把针拿出来,不然休要怪我发狠了!”
  “不给。”白依漓依然淡定。
  “啊呀呀,你这小子!”黄仁德磨牙。
  “怎地?”倘若他手上有牙签了,准备在无聊剔牙,这少爷,似乎很喜欢跟着黄仁德抬杠,若是以前我还会惊讶,如今也知这是他们的一种相处方式。
  “小子,想在你小时候我也有帮你把屎把尿这份上,让我赶紧给你针灸完走人吧。我那医馆大把人等着呢!”嘿嘿,黄仁德又把以前的事情翻出来了,但是每次翻出来的都是白依漓不爱听的。
  白依漓凉凉道:“你别把以前的事情都翻出来噎我就会给你。”
  这白依漓简直就是油盐不进,让他如狗咬刺猬般无从下嘴,他胸膛一挺道:“我黄仁德天不怕地不怕,这番我是真要来抢了……”
  那厢我凉凉来了一句:“就怕扎针。”
  黄仁德闻言一颓,狠狠看我:“小心儿你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耸耸肩。黄仁德许也是闹够了,慢慢坐下来,叹了口气道:“事实上,这次回来我很快就要走了。”
  我与白依漓两两对望,而后齐看向黄仁德,齐声道:“要去哪里。”
  黄仁德嘴角扯出了一道貌似炎凉的笑意:“皇上病重,太子尽孝,要广招天下良医进宫给皇上治病,好死不死的我是应城最好的大夫,所以我榜上有名啦!”这话说得有些沾沾自喜,我额际冒汗。
  又听他接着说道:“这番过去凶多吉少,这次我过来是为了把这针灸教给小心儿,让她来帮你治疗。”
  我动动嘴角,手指不确定指向我自己。
  “我?怎么能行,我没有学过医,你怎可这么大胆教给我?况且你一定能够回来的,毕竟你医术那么好,想必那皇上也是深明大义的人……”后面这话我说得甚没底气,全景池国都知道皇帝的昏庸无能,黄仁德此次过去,真是让人担心。
  说道这里,就不得不说这世界的几个国家。
  现在的这个大陆上面共有四个国家,以北辰北国,以东景池国,西方寻沦国,南方云楚国。
  我们这个国家叫景池国,立国三百余年,煌煌盛世。现在是靖和年间,京城,虽说京城所住之人大多数是皇贵之族,但也不乏九流教众,蛇鼠一窝之辈。是景池的都城。这里贾商云集,经济繁荣。几百年来,京城,早已是天下人士视其为敛财之地。
  现任天子永靖帝凌曦乃及其迷信,也不知充那里听了微星的天相多变,怕自己的地位被人所夺。下令建了一所高台,隔三差五的夜观星象,研究着围绕着微星的天相。那高台花费了很多,砌玉壁镶宝石,就是一个高台已经花费国库大半。群臣上书阻挠,都被皇帝一一压了下来,并加快了施工。很快的,高台建好了,在玉器以及琉璃灯盏装饰下煞是好看。皇帝日日与妃子在上面笙歌跳舞,享受无比。
  另有位极宠爱的妃子因为极喜珍珠,故令海边打渔着下海采珠,色泽大小一点都异常不得,最后还是群臣上鉴才作罢。永靖帝沉迷酒色,不谙国事,便有皇太后垂帘听政,只是最近精力也不太好了,经常卧病,便把辅助皇帝大任交给了身边的继我那死鬼父亲后上位的丞相,要他多监督皇帝勤政。
  如今的京城,群臣们恐怕已经分成几派是气氛嚣跋了吧?!
  ☆、011  莫名就拜了师?
  咳咳!言归正传。
  话说黄仁德被下令到皇宫帮皇上看病,要把他的针灸教给与我,我听了很不安心,就连白依漓也紧皱了好看的双眉。
  “可是真的?”
  黄仁德胡子一翘:“当然是真的,我拿小命来说不成。”
  白依漓依然紧皱眉头:“那永靖帝昏庸无能,此番去了恐怕……”后面的话他难以说出口,我也是为了黄仁德害怕,一时之间室内安静下来,刚才活跃的气氛不知消失到了那里去。
  倒是黄仁德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怕什么,这天底下的良医如此多,怕还没有轮到我大展身手,皇上的病就早已大好了呢,我可是不怕,这番那么多良医过去,他们一个个杀光不成?……话说,快些把我的吃饭工具拿出来,我可没有时间给你耗了,我还要回去多叮嘱他们事儿呢!”
  白依漓不说话,在怀里拿出了那盒子,我也走了过去,把袖口的金针放到里面,道:“黄大夫,对不住了,刚才是天心顽皮了。”
  他见不得我伤感,一张虎手打在我的后背,我险些扑到在少爷床上,好歹让我克制住自己的身形了。
  “伤心什么,不相信你黄师傅我的医术吗?”
  黄、黄师傅?我张开眼,诶?少爷那是什么姿势,是要准备接住我吗?
  少爷见我盯着他,伸手微握放置口前轻咳一声道:“黄仁德,还不动手?”而黄仁德看看我,再看看白依漓,状似深思了会儿,转而在白依漓看不到的地方对我露出了讨厌的笑!
  好猥琐……!我转开头,心中直冒冷汗,忽听白依漓大声喊道:“不要~”
  我的心肝儿啊,又是颤了颤。
  转头一望,见到黄仁德脸上的猥琐居然还没有卸掉,手往上拉扯着白依漓的裤管,露出了白白嫩嫩的小肚腿,而白依漓闹了个大红脸,拼命往下拉扯着裤管。
  这、这情况怎么这么诡异?
  “混账!你往下拉什么,针灸肯定要露肉的了!我没有叫你脱光已经很好了!”
  我的汗湿了后背,这气氛着实暧昧……
  “不要,天心是位女子,怎可看到男子的大腿?作罢作罢!你让青松来学吧!”
  这、这又是哪里来的纯情小伙?我一托下巴,不过也是,古代男女关系抓得老严了,听闻男子看了女子手臂就要娶人家,而如果不娶的话,女子会觉得自己已经失贞了。嘶~好严重好严重,现代的时候在学校游泳馆见到上半身裸露着的男人多着了。不就是看个大腿吗?
  我瞧着白依漓的大腿,吸……好白好嫩好晶莹的腿,一点毛发都没有,漂亮得让我这个正宗的女人妒忌。
  “男人哪有女人心细,况且我这针灸讲究得很,每一寸都要拿捏得准,我看小心儿作事挺上我心的,我就是要教她怎么着?”
  “不成!”
  “成!”
  “不成!”轮到白依漓磨牙了。
  “……”他朝我轻点头:“你且过来。”
  “黄大夫有何吩咐?”我走了过去,心想,过来干吗?帮你压住少爷吗?
  他‘咭咭’两声干笑:“给少爷脱衣。”
  “不是(要)吧(啊)?!”一声疑问,一声惨呼,同一时间响彻郁园上空。
  那厢秋夫人听到道了声:“啊啊~郁园好久没有这么欢乐了……”
  半夏道:“怎么好似听到少爷的惨呼声?”
  秋夫人:“你听错了,是黄大夫的。”
  半夏:“……?”
  ……我是、我是分割线……
  黄仁德一手捂着臀部一手指着床上的白依漓,直疼得在地上打滚,声音颤抖,听得我都为他疼。
  “小子、啊!疼疼疼……下手还真狠,把我这老人推成这样,一点良心都没有!”指着的那手伸回,擦了擦微微酝湿的眼角,“天见儿可怜滴喂,谁来可怜可怜我这老头子,给人看个病还要被人摔个骨折……”
  见他又要大嚎,白依漓捂了捂头疼的额角:“我只是轻轻推你,你自个摔出去的!”
  我心里愤怒,这白依漓话说的有微微的歉意,但是还是推脱责任了!
  “小心儿快来扶我~没了没了,我的下半生没了。”咦,听得出他话语里面的淡淡笑意,我拿心底还没有拿出来的愤怒渐渐平息,这老顽童,果真又在玩呢。
  “你的下半生已经过了一半了。”白依漓在那厢凉凉来了一句。
  黄仁德一跃而起:“混账小子,多关心我下会怎么样?”
  白依漓正色道:“不要玩了,毕竟你也老了,再摔下去果真出事怎么办?”
  黄仁德不出声了,慢慢走回床边坐下,我见他行动之间并没有什么阻滞,方才放下心来。他也正色道:“小子,我这不是说笑,小心儿她很聪明,你与她相处来也就知道了,我学着针灸也是学了许久,毕竟我要七天后就与要启程走了,走之前我一定要教会她才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