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8 节
作者:淘气      更新:2021-03-16 00:45      字数:5067
  “还有,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这一出兵,能回来才怪?”她不以为意的讽刺,没有发现孔凝玉越来冰冷的脸,
  “孔凝香,以后你最好不要过来,她重重的警告着,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如果她还要执迷不捂,那么就不要怪她了。
  “凭什么,这是谁说的?”孔凝香刚想反驳,就被孔凝玉打断了。
  “我说的,”孔凝玉有些咬牙道。
  可是孔凝香压根就不懂别人的脸色,还是以为这宅子也有她一份。
  “凭什么?”又是一句凭什么,已经让孔凝玉最后的一点耐性用光了。
  “欢欢喜喜。”她大叫喊了一声。
  “汪,汪……”两只奇大无比的狗跑了出来。
  孔凝香一见瞬间尖叫起来,再也不顾不得别的撒腿就跑。这两只怪物的可怕,她可是领教过了。
  “欢欢喜喜,把她给我赶出去,记住她身上的味道,以后来了,见一次,给我咬一次,”她在后面,一字一句用力说着,而孔凝香被追的屁滚尿流,身后跟着两只肥壮的大狗。
  她跑出了孔府,头发乱了,衣服也脏了,整个人也是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而两只在狗还在门口不断的对她大喊大叫着,她再次啊的尖叫了一声,像是疯子一样,不顾一切的向前跑着。
  孔凝玉这才是无力的坐在地上,她抱起双腿,将自己的脸埋在膝盖上,这时有人挡住了她面前的阳光,她猛然的抬头,正对上了平安透着关切的目光。
  “让我自己静一会,”她无力的说完这句话,再次将自己的头脸在膝盖上,而平安也是一直站在她身边,没有打搅到她。
  孔凝香发疯似的冲进了有限县衙,差一点没有让人当成疯子给哄了出去,如果不是她这张脸还有些熟悉,八成会被人丢出门外的。
  “相公,相公,”她阴阳怪气的叫着。一堆开门,就看到了白楚飞在里面,她什么也不顾的跑了过去,紧紧的抱住了他。
  “相公,相公,你要为我作主啊,那个孔凝玉,她竟然竟然用两条狗将我赶了出来,我不过就是说了,安谨凉去了战场就回不来了,她就要当寡妇了,她竟然就这样对我,我说的没错啊,这至今以来,我们轩国能胜几扬,她就骂我,打我,还放狗咬我,你说她过不过分?”
  “相公,你一定要为我作主啊。”
  她一口气不断的说了一大通的话,也没有发现,这里除了白楚飞之外,还有外人在。
  很快的,她也感觉有些不戏劲了,这一抬头,就发现白楚飞黑起的脸,还有站在不远处同样脸色不善的安谨凉和华叔。
  华叔都在咬牙,这个女人在说什么话,咒他家公子和老爷吗。
  而孔凝香现在尴尬的也不知道是要笑还是要哭。
  白楚飞用力的推开了她,让她后退了几步,如果不是她抓住了一边的桌角正好站好,现在可能早就摔在地上了。
  “相公,你……”她不敢置信的看着白楚飞,他竟然推了她,推了她啊。
  白楚飞冷笑一声,对于这个蠢女人,真的没有半分耐性了,“去边关除了安家人外,还有我,是不是你也想要当寡妇?”
  孔凝香两眼一翻,“你说什么,这不可能,不可能。”
  白楚飞烦躁无比的盯着面前的女人,除了会吵会闹之外,她还会做什么。
  “华叔,我和你家公子有事要说,你把她带出去。”
  “是,白公子,”华叔走过去,丝毫也不怜香惜玉的拎起了孔凝香的领子,将她给丢了出去,然后再关上了门,将一室的安静还给了白楚飞和安谨凉,孔凝香被丢在了地上,刚想起来,却是发现华叔寸步不离的守在她身边,那双眼睛就像是狼一样,让她不由的害怕着。
  她猛然的打了一下冷战。这才想起自己的相公也要去战场的事,不禁悲从心来,坐在地上再也不顾形象的大哭起来。
  华叔无聊又同情摇头,这是何苦呢,奚落了别人,可是谁知道自己也是同样的命运,这人在做,天在看啊,整天就知道算计这个,算计那个的,你能算出什么来。
  安谨凉回去时,天已经是微微黑了,他站在门口轻微的叹了一口气,心上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烦闷,然后他推门走了进以,就见孔凝玉正坐在床上,手中拿着剪刀,不知道在做着什么,他立即上前,就见床塌上面是她最爱的一件衣服,被拆成了一根又一根线。
  第二十九章他走了
  “凝玉,你在做什么?”他抽掉她手中的剪刀,还以为她是疯了。
  孔凝玉揉揉眼睛,“谨凉你回来了,”她还是以前的样子,哪有疯啊
  安谨凉皱皱眉,手中的剪刀握的更紧了一些,孔凝玉跪坐在床塌之上,然后拉过了他的手,让他坐下来。“谨凉,你看,我听说边关那里冷的很,把我准备把我毛衣拆了,这可是羊毛的,很暖的,我想织件毛衣给你,你一定要等我我几天,几天就好了。”
  她揉着眼睛,其实早就已经很累了,可是却是不能睡。
  安谨凉感觉心猛然的那么一酸,他拉过她的手握在手里,“傻瓜,再冷也有棉衣的,我也去过边关的,没有你想中的那般冷,那里还有游牧人生活的,如果真的是你说的那样冷,你说那里的人还能不能活下去。”
  孔凝玉想想,“好像也是,可是……”
  她还要可是,安谨凉将那一堆线放在一边,再让她躺下,“好了,一切都不要说了,你先好好的休息,休息好了再说好不好?”
  孔凝玉拉着他的手始终都是没有放。
  安谨凉拉过被子刚盖在她的身上,结果她又是坐了起来,手中已经多了一把刀,
  “你不会是谋杀亲夫吧,”安谨凉都有哭笑不得了,她到底在想什么啊。
  孔凝玉不由分说的将刀子放在他的手中,然后摘掉自己手指尖的戒指,“你滴一滴血在上面,”她期待的将戒指放在他的手上,然后眼巴巴的盯着他,安谨凉不知道她要做什么,最后还是不眨眼睛的割破了手指,一滴血滴在了翠色的玉戒上,然后顺着戒身流了下来
  孔凝玉将他的握紧,“你现在想着我要进去。”
  安谨凉沉眉,不过还是按她的话去做了,可是半天后,他还是在外面。
  “这怎么可能?”孔凝玉拿着戒指不时的在烛光下看着,明明她都可以的,为什么换成了别人就不行了。
  安谨凉从背后将她抱住住,“傻瓜,这是空间吧?”
  孔凝玉点点头,这个戒指确实是就她的空间的。
  安谨凉感觉心中最软那一部分被刺了一下,这丫头,有时真可爱,让人不忍离开,“傻瓜,”他叹气,“你没有听过说,好马不识二主吗,这空间竟然都已经认你为主了,怎么可能再认别人。”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想我带很多东西过去,这样就不会冷到,不会饿到了是不是?”
  孔凝玉点头,心里还在为他不能用空间而遗憾着。
  安谨凉揉揉她的头发,“好了,没事的,相信我,我一个大男人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只要安心在家里等我就行,等我回来时,那时可能都是春暖花开了,我带你去各处的看看,你这个司农女也不能专拿俸禄,则不干活吧。”
  孔凝玉撇了一下嘴,“就那一点银子,都不够花的。”
  安谨凉见她终于是有了一些精神,这才是放心下来,他将戒指再次带在她的手指上,这才是抱着她躺上,红烛微亮,而谁知道,这一夜,他竟然是一夜未眠。
  天未亮,孔凝玉还在睡着,外面已有微微的光线透了进来,隐约可以看到她睡的粉仆仆的小脸,安谨凉坐了起来,就这样望着她,甚至是一动不动,他伸出手,想要碰一下她的脸,可是最后,放在空中的手,始终都是没有落下,而是选择握紧,放在了自己身侧。
  他小心的下了床,穿好了衣服,再回头看了一眼,这才是轻脚拉开了门走了出去。
  平安一脸沉重的走了过来,“公子现在就走,不和东家道别吗?”
  “不用了,”安谨凉淡声说着,声音就如现在的天色一般的凉淡,“她最不喜欢离别,我这样走,她可能还能好过一些,平安。”他转向,认真的盯着平安
  “是的,公子,平安在,”平安低下头,认真无比的听着,
  “好好照顾好他。”安谨凉留下这么意味深长的一句话,人就已经离开了。
  平安站在原地,总感觉他的话里有话,再要细问之时,就已经听到外面有马的嘶叫声,则他早就已经离开了。
  好好照顾,照顾,他反复的说着,琢磨着,最后的结论却是让他心惊的
  他对着大门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你说的照顾是那些吧,如果你有事了。可是你否忘记了,那个人,她永远不需要我。
  天色再亮了一些,都有光线从窗户透了过来,孔凝玉睁开了双眼,习惯的翻身想要去寻找身边的热缘,只是,她摸了半天,一个人也没有,
  “原来早就醒来啊,”她坐了起来。一个人坐着发呆了很久,被子上还有他的气息,“可能又是忙去了吧,”她嘟囔着,一脸的不情愿,真的应该告老还乡才对,虽然他们不老,可是这官真不好做。
  “东家,你醒了没有?”瑞珠已经以外面等着帮她梳洗了。
  “好了,进来吧,”她这才是打起精神。
  瑞珠端了一个木盆走了进来,然后将木盆放在桌上,这才是转过身过来叠被子。
  孔凝玉洗着脸,对了,她转身问着瑞珠
  “瑞珠,公子去了哪里了,是不是回县衙了?”
  瑞珠的手指微抖了一下。“东家,公了回京里去了,说是大军就要出发,可能现在已经快要到京城了。”
  哐啷的一声,孔凝玉将桌上的木盆打翻在地上,而木盆里的水不断流着,隐约的映出了一个破碎的她。她张了张嘴,半天都是没有话说出来。
  走了,走了,他竟然走了,都不让她送。
  当她拉过了一匹马,想要要上去时,一只手却是拉过了马缰绳。
  “平安,你做什么,反了吗?”孔凝玉对着平安大吼着,她现在没空,她要回京。
  平安用力的拉着马,沉声道
  “东家,公子就是知道你不喜欢离别,所以才是自己走的,而且现在就算是有你汗血宝马,也来不及了,大军早就已经出发了,而且……”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拍了拍焦躁不安的马。
  “东家,你确认你会骑马吗?”
  孔凝玉的双手一顿,然后无力的垂下,确实,她不会骑马,而且就算是到了京城,人家都已经走了,她还能送个什么,她吸吸鼻子,像是个游魂一样的走进自己的房里。
  然后抱起那堆毛线,发了一天的呆。
  第三十章缺粮
  这一天,没有一个人是好受的,就连欢欢喜喜也是比以前要安静很多,可能也是知道主人现在心情不好,所以乖乖的趴在那里,不跑也不闹。
  大军已经离开有三天了,孔凝玉也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三天了,饭也是只是吃一点点,也没有出来过,更没有说过话。
  瑞珠和平安都是急的没有办法。
  就在他们的在门口急的团团时,孔凝玉的房门终于是打开了。
  只见她穿着一件白色的毛衣,下面是一条小脚牛仔裤,脚上穿了一双牛皮靴子,头发随意的绑在一起,虽然有些古里古怪,不过对于孔府的人来说,这都是家常便饭了。
  “饿。”她伸了一下懒腰,对着瑞珠眯起了双眼,“瑞珠,没有听你们东家说饿吗,快去给东家准备一些饭菜来。”
  “平安,你在这里做什么?”她又是转向平安,“田里没你事是不是,如是要没有,外面呢,那么多村民等着你教他们的种地,想要偷懒啊,小心东家扣你们工钱,”她将手插在腰上,用力的数落着他们两个人。
  两个人被说的一愣一愣的,然后相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某种信息,
  那么就是他们东家活过来了。
  “奴婢马上去,”瑞珠这下跑的就像是脚上装了发电机一样,一溜烟的人就已经不见了。
  平安向孔凝玉行了一下礼,见她与平常无异,这也才是放了心。
  东家,平安这就去了,他说完转身离开,并没有发现孔凝玉一下子就挎下来的脸。
  她走进自己的房里,又是拿起床上织了一小部分的毛衣织了起来,他说他要回来时,也到了春暖花开了,那么这件毛衣也只能是明年再穿了,没关系的,反正明年很快的,。
  她要快些把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