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节
作者:着凉      更新:2021-03-16 00:42      字数:5114
  须臾,香草嘴角挂起一抹浅笑,缓缓抬步向着这边走来。
  “找你娘?你姐?”随从嗤之以鼻,“小姑娘可莫胡说,这轿子里的可是我们新夫人,哪有什么你娘?”
  轿子里的娘俩听见香草的声音后,就开始不镇定了,纷纷抬脚踢起了轿子。
  一听轿子传来的声音,香草更确定里面之人,她顿时怒气上头,也不再跟他们说什么好话,两个大步上前,准备掀帘,“让我看看就知道了。”
  花婆子见香草一出现,早偷偷躲在了轿子后面,随从看了半响便知事情没那么简单,从刚开始的绑人,到后面出现的姑娘,好像总有点不对劲,现在突然又出现一个来找娘的,他脑子有些转不过弯,但还是让香草看了。
  在说他也不是什么不讲道理之人,“既然姑娘相看,那你便去瞧瞧,是否是你娘亲?”
  香草点头,看来这人还不糊涂,担忧陈氏跟春草的安危,她赶忙掀起了较帘往里探去,看见平安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两人,她提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同时也出了一口气,“娘,姐,你们没事吧?”
  112傻×;露馅
  112傻叉露馅
  话落,香草便抬手取掉塞在两人口中的花布,解开两人身上的绳子。
  “香草……。”劫后重生,让得救的母女俩感慨万分,见着香草后,心中的不安也渐渐得到平息,两人抱着香草不撒手,一直换着她的名字。
  香草知道两人受了惊吓,心疼的拍着两人的后背安抚道:“没事了,没事了,我们这就回家。”
  一听说回家,两人又是不约而同地颤了颤,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怒的,她们齐齐看向香草,那双泛水波的眸子,好像有问不完的话。
  事情还没解决完,就这么带走两人也是不妥的,“这次,我们回我们自己的家。”
  因为长时间的捆绑让娘两个都有些发虚,腿脚也因一直踢轿子而发软。香草只能把两人搀扶出轿子,准备送到马车上去。
  随从见人从自己眼前走过,便急急冲到香草前边道:“这人是我们花钱买来的,你们不能把人就这么带走,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不光是随从想不通,就连轿夫也是想不通,这本来是给老爷找填房的,怎么突然就变成人家姑娘的娘了?
  香草不卑不亢的对几人解释道:“这位伯伯莫要胡说,我娘好端端的怎么会给人做续弦,你们肯定是被人骗了。”
  风雨见这番,很有眼色的看了看香草,逐滴溜溜的跑了过来从她手中接过母女两人。
  那随从微微皱眉,不敢相信的老眼半眯道:“怎么可能?这可是那婆子亲口说的亲事,她还从我们老爷那里拿走了一百两银子。说是今个就可以去抬人。”
  香草也不为难人,通情达理道:“伯伯说的婆子可是我们认识的?能不能让我见见?”
  “刚才还在轿子旁的?”这次不用随从开口,轿夫就说了出来。
  香草左右晃荡了两圈,也没瞧见他们说的婆子。
  这时,躲在轿后的花婆子急的满头大汗,紧张的不敢出一点声,生怕被人瞧见。
  躲在暗处的岳庆急得团团转,随手捡起一块小石子。一抬手甩出,只见一股不明的疾风带着厉气朝花婆子腿部飞去。
  风雨对视一眼,纷纷不满的看向岳庆,你这小子怎么抢工功啊?
  岳庆本来就有气,对于两人的不满,直接无视,还附送一个白眼。
  “哎呦……。”花婆子只觉得小腿一疼。身体摇摇晃晃,瞬间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随从跟香草齐齐上前,看着坐在地上又用帕子罩面的花婆子一时气不打一处来。
  两方都是受骗之人,火气自然就只能发泄在花婆子身上。
  “你说,这是咋回事?”两个被折腾了半天的轿夫终于发火了,这么远的路,一来一回累死人不说。还抬的不是新夫人,这让他们满肚子的气往那出。
  其中一人怒气冲冲的揪起花婆子的领子就大声吼道:“你既然敢骗我们老爷?”
  “我没有,我没有啊!”花婆子挥舞着双手乱跳,心里真是有苦说不出,心里早把李氏咒了个半死,早知道就不贪这三十两礼钱了。
  “说,到底怎么回事?”几人又催促道。
  花婆子看着在她眼前挥来挥去拳头,一咬牙,投降道:“我说我说,千万别动手。”
  这声音怎么有点熟悉?香草盯着花婆子半响。随后抬手撤掉了她面上的帕子。
  “原来是你!”香草轻启唇角,了然地笑了笑。
  听见声响的陈氏跟春草也很是好奇,纷纷询问香草此人,香草只说是个熟人,后又麻烦风雨两人把娘两送回了马车。
  花婆子见帕子掉落,赶忙用双手堵住了老脸。
  “堵什么堵?这么不要脸的事情都干,还怕丢人?”随从没好气的斥了一声。
  香草看着花婆子冷笑一声,“花婆。这事到底是谁的主意?”
  “是你奶,是你奶求我的,她说为了给你大伯还债,家里已经拿不出钱了。才让我……。”
  这话一出,随从跟几个轿夫同时怔了怔,随后对花婆子气急败坏道:“你这也太缺德了,狼狈为奸,哪能为了钱就把自家媳妇给卖了。”
  陈氏跟春草都平安了,香草也没功夫跟她闹,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回家找李氏算账,“这位伯伯,现在事情也清楚了,你看这事?”
  随从侧头对香草拱了拱手,语气极为客气道:“这说来也是我们的不对,早知道事情会这样,我们肯定不会把人绑来。既然都已经发生了,我说这些也没用了,只能说句抱歉了。可是我们给她的那一百两银子……。”
  额,出来的急没带钱!在说她现在也没这么多钱啊!香草扶额,美眸上染了一丝恼色,现在那一百两还在李氏手中。
  这随从也是个察言观色的主,见香草这般便知这钱怕是,“这位姑娘是不是有些为难?”
  香草被人盯得头皮发痒,这种被钱难住的感觉真它奶奶的不好受,就在她为难时,身后忽的走来一骚包少年,一走三甩头的朝几人走来,就像是救苦救难的男菩萨一般,及时出现在香草面前。
  雨大手一挥,随意从怀中掏出几张票子,在香草目瞪口呆的同时,抽出一张塞进他人之手,还一副不在乎的摆摆手,“这样可以了吧?”
  “可以了,可以了。”你见过穿的这般破烂?这么穷酸的有钱人吗?还一掏就是一大把票子,敢情现在都流行装穷。
  雨满意的点了点头,冲还没回神的香草喊了一声,便回头往马车走去。
  真是霸气,雨这番作为让香草捏了一把冷汗。也同时认真思量了起来,这半路冒出的财神到底是哪路的?看不出的土豪啊!
  岳庆现在真是吐槽不出了,这傻叉干嘛当面掏钱?这不是摆明露馅给别人看嘛!真是让他无语的厉害。哼,看你们等一下怎么解释。
  在几人还没缓过神的目送中,风雨驾车离开了当地,朝原路而回。
  马车上的几人丝毫没看见尘土飞扬的土路上,有人发了疯的在追赶马车。
  某人边跑边咒骂,“你们两个混蛋,看我回去不跟少爷告状……。”一句话还没吼完,吃了一嘴的土渣,连带身上也穿上了一层保鲜膜。
  “啊…………。”
  驾车的两人听见嚎声,齐齐回头,不约而同地道:“我怎么听见有狼嚎?”
  母女三人经历后重逢,自然有说不完,道不尽的心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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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厢,老村长一回村就写了一封脱离关系协议书,亲自签上了名字,又找了三个有声望的见证人,一同又赶去了林家。
  这事一回村就传了开,大家街坊邻居相携去了老林家看热闹,有些看不惯林家的为人的村民,结帮成群的站在院外,墙外对着院里开骂,骂的最多的要数李氏。
  什么人要脸树要皮,李氏这么做完全是不顾自己的脸面了。
  这样的人还留着她干嘛?干脆下大狱算了。
  这老爷子也真是的,一个家都顾不了,做不了主,还要听女人的,真是没啥出息。
  刚开始李氏还回骂几句,时间一长嘴也就麻木了。
  回家的林大雷看着忽然出现在他家的村里人很是纳闷,本想去问老爷子说说他借钱的情况,奈何被赵氏拉了个正着。赵氏不想让他去趟浑水,便把事情经过都说了一便。
  林大雷受打击不小,他怎么也想不到,他出去才一日功夫,家里就出了这事。李氏这番作为实在是让他极为不齿,觉得生在这样的家庭真实不幸。最后想通以后也觉得这样的结果再好不过了,便没有去打扰老村长实行。
  老村长跟一行人进了屋,二话不说就拿出了协议书,放在了老爷子跟李氏面前,让两人当着大家的面在上面签字按手印同意。
  老爷子咬着牙不同意,李氏银子拿到手了自然是乐意的,两人僵持不下,李氏要按手印,老爷子不让,两人就这样干耗着。
  老村长浦口婆心的劝解道:“事情都这样了,耗着干嘛?还是赶紧签了吧!”
  “老哥哥,我不想啊!”老爷子这话让周围的人嗤笑一声,你不想早干嘛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有人插话道:“林老爷子,你在不签连我们都瞧不起你,干干脆脆按了手印,就让娘几个出去过就行了。”
  老爷子使出了杀手锏,“她们孤儿寡母的出去怎么过,你们咋就不想想?”
  就在众人因为老爷子这话在思考时。
  话落,见没有人搭声,老村长不赞同的接道:“老爷子,这话你就说错了,香草这丫头是个能的,我从没小看她。就单单上次她送我帽子时,我就觉得她是个出息的。”
  老村长话里有话,他这是说给老爷子听的,香草那手艺不愁吃饱饭,再有她那机灵的脑瓜子,只要活用,还不愁过好日子。
  “就是啊!”有几个见过草帽的汉子肯定道。
  老爷子又不吭声了,众人见他这般又无奈又气人。
  李氏见他杵在一边没出息的样子就来气,“钱也拿到手了,你干嘛不签?少几个吃白饭的不好吗?”
  113脱离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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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3脱离关系
  香草看着因为而疲劳睡过去的陈氏跟春草,浅浅一笑,掀起车帘探出脑袋看了看周遭的风景,带心情平复,她逐才想起马车外面那两个驾车之人。
  她轻轻挪出车内,朝驾车的两人蹭去。
  风雨耳力极好,在香草往出来挪时就知道她要来严刑逼供了。
  “你们俩到底什么来历?为何无缘无故要帮我?”香草坐在两人中间,轻轻叹声道。
  两人轻咳一声,一脸镇定,脸上丝毫没有被人拆穿的尴尬。
  雨嘴唇扬了扬,把手中的马鞭扔给风,轻声笑道:“我们就是一砍柴的,哪有什么来历。也谈不上帮姑娘什么,只是我们手痒,喜欢乐于助人而已,说来说去还是我们的毛病。”
  风现在很是佩服雨的强词夺理,明明都被拆穿了,还装的这般无视,真是强大。
  香草咬牙道:“砍柴的?哪个砍柴的随身揣着那么多票子?哪个砍柴的手跟你一样又白又嫩,比女人还好看?”当我是傻子。
  “咳咳……。”风大侠顶不住了,完全破功了。
  雨面不改色的继续死撑着,装阔道:“砍柴的就不能装票子了?砍柴的就不能保养了?我把票子装在身上那是以防别人偷窥,人家都说手是第二张门面,我不弄干净点。人家谁买我的拆?”
  说着,他还摆起双手瞧了瞧,搓了搓。
  香草气急,知道他们是撒谎,但是又无可奈何,毕竟人家是恩人不是,“不管两位是砍柴的还是挑大粪的,总之今天我得谢谢你们。”
  雨一听这话不悦了。这丫头明显是套不出话改而报复他,成心恶心他,“丫头,说话文明点,啥叫挑大粪?像我这种美貌与智慧并存的人,是干那事的吗?”
  “一看您就是干大事的人。”谁不爱听好话。
  某人得意忘形了,“那是。小爷我……。”
  “还装是吧?”香草心中不由觉得好笑。
  “…………。”
  香草继而笑道:“说吧!小爷。”
  两人再也装不下去了,雨有些讨好的看向香草,咧嘴道:“姑娘,告诉你也行,但是你得替我们保密,要不然我们是不会说的。”
  “行。”香草拍胸脯保证道。
  这次换风了,只见他眉头微微上挑。手下驾车动作不停,嘴角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