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 节
作者:孤悟      更新:2021-03-16 00:39      字数:5018
  她说话,毫不忌讳杜晓芙,看来是打算挑拨白婉璃和杜晓芙的关系了。
  白婉璃摇头,也不在乎,只是冷漠一笑,“多谢太后忧心,这一点,辰王殿下自然无法跟皇上相比。加上弯弯,辰王殿下可算有两个孩子了。但是皇上,却连一个都不想要,也难怪,皇上担心太后操劳过度,所以才下次狠心……”
  孝德太后脸色徒然一变,她赫然起身,“白婉璃,不要以为阳儿的心思在你身上,我就动不了你!”
  白婉璃冷笑连连,坐在那里巍然不动,“我倒是听不懂太后娘娘的话了呢?”
  孝德太后,不住点头,一连说了三个“好”字。
  看来这白婉璃是诚心要护着杜晓芙了。
  她冷哼一声,讥诮的道,“你们姐妹,倒是同气连理,只是希望以后,你们还能有这样好的关系!”
  说完,她盯着自己的宫女和嬷嬷,“我们走吧!”
  白婉璃这才行礼,“恭送太后!”
  杜晓芙则是脸色惨白,连行礼都忘了。
  盯着太后离去的背影,杜晓芙上前,“王妃娘娘……”
  她刚想说什么,就被白婉璃打断,“紫鹃,我们走——”
  说完,她带着紫鹃,头也不回的离去。
  杜晓芙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白婉璃的背影,心顿时凉了一片。
  白婉璃这么厉害,自己呆在辰王府,怎么可能是她的对手?
  她连太后都不怕,皇上的亲生母亲,都被她三言两语气走了,这样的女人,又怎么会放过自己?
  自己害死了弯弯,这笔账,她一定还给自己记着,如今在众目睽睽之下,救了自己,也只是惺惺作态而已。
  她一定是想要等自己生下孩子,然后抢走自己的孩子。
  对,那个恶毒的女人,一定是这样想的,只有这样,她才能解释,刚刚她为什么救自己。
  离开了明月楼,紫鹃不悦的鼓嘴,“小姐,真弄不明白,你救杜晓芙那个蠢女人做什么?”
  “你也说了,她是蠢女人,我不救她,可能她连自己怎么死都不明白!”白婉璃声音淡漠。
  “但是,她万一生下了孩子,这个孩子又是带把的,母凭子贵可怎么办?”紫鹃忿忿不平。
  白婉璃摇头,“那就让她生,我倒是要看看,她生下这个孩子之后,云冽辰会作何反应!”
  紫鹃鼓嘴,“奴婢不懂,小姐若是打算替弯弯报仇,为什么还要救杜晓芙!”
  白婉璃看了她一眼,“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最大的报复,不是杀了她,而是,以德报怨,让她整日活在提心吊胆里面!”
  紫鹃诧异的看着白婉璃,茫然摇头,“小姐似乎变得善良了,竟然懂得以德报怨!”
  白婉璃嗤笑,“你这丫头,善跟恶,只不
  过是一念之间而已!我从未觉得自己是善良之辈,也不觉得自己是大奸大恶之徒!”
  “小姐你在大是大非面前,就是善良之辈,不然为什么看着舒公子行医行善,不加阻止反而支持呢?”紫鹃笑着,歪着脑袋。
  白婉璃点了她的额头一下,“别贫了,你去将红绡给我找回来!
  *
  贺州,边城。
  这里跟边国临近,属于极寒的地带,尽管穿着最厚的棉衣,可是冷风还是嗖嗖的往衣领里面灌。
  云冽辰站在城墙,巡视着站岗的将士,风雪中,将士的身影,都如苍松般挺直。
  流水跟在他的旁边,眉头皱的很紧,“王爷,属下觉得,事情不对,彭将军带领十五万人马,根本没有按照原路线行走!”
  云冽辰摇头,“他若是按照原路线行走,就无法顺利的到达贺州!”
  “可是这样,我们一千人岂不是孤立无援?”流水继续问道。
  “就要让边国的军队,觉得我们孤立无援,这场仗,才好打!”云冽辰盯着远方的苍茫白雪,俊美的脸上,带着刚毅之色。
  他巡视了四周,冷声命令,“传令下去,今天晚上申时晚饭,辰时休息,子时随着我一起袭击敌军的粮草库!”
  “末将领命!”流水行礼,抱拳离开。
  军帐内,冷风从四面八方灌了进来,这样的帐篷,太过简陋,简陋到跟幕天席地,并无区别。
  索性云冽辰一向不是贪图安逸的人,他在军帐内,自己点起了烛光,就着烛光看书。
  当看到第三十多页的时候,帐外响起了军号声,接着流水脚步匆匆的走进营长。
  他看着穿着单薄长衫的云冽辰,眉头皱紧,“王爷,边国的军队,似乎发现了我们,所以发起了进攻!”
  “对方有多少人?”云冽辰站起身,取下铠甲和长剑。
  “不清楚,目测在一万以上,王爷,不如我们撤退吧!”流水劝道。
  云冽辰摇头,“仗还没有开始打,就先撤退,这样影响士气,传令下去,迎战!”
  流水站在那里没有动,“这个仗,要怎么打?我们只有一千人,彭将军的大部队,还在遂州!”
  “不知道怎么打,就硬打,埋伏三百人在营帐外面,这三百人只需要呐喊示威,等必要的时候,放火烧了营帐!”云冽辰已经穿好了衣服和铠甲,手持长剑走了出去。
  流水将眉头皱的更紧,他脸色凝重,握着长剑的手,手背上青筋暴露。
  若是按照王爷的计策,虽然可以将敌军的一万人歼灭,但是帐内迎敌的七百人,就是绝无生还可能了。
  这一场仗,未免太过惨烈。
  边国、军队冲进营帐的时候,潜伏在营帐周围的云水国将士,忽然出现,将大批的边国、军队,堵在了营帐内,杀的片甲不留。
  可是后面又涌出大量的边国、军队,这个时候已经不叫战争,而是屠杀。
  云冽辰的长剑,一剑一个,可是边国的人数,实在太多,他杀到手软,都没有办法将所有人杀完。
  这边他已经杀红了眼睛,那边流水也快要支撑不住,他一剑刺死了一个边国的将领,救了一个自己的兄弟,浑身是血的靠近云冽辰,跟云冽辰背靠背。
  “王爷,撑不住了,快让外面的兄弟放过吧!”流水嗓音嘶哑,因为杀戮,那双眼睛变得猩红。
  云冽辰长剑一挥,离他最近的一个敌军,被他杀死,他咬牙,“撑不住也要撑,边国的一万人马,还没有完全入帐,给我杀!”
  他飞身而起,长剑宛如有了灵魂,所到之处,倒下一片尸体。
  在这样打下去,他快要力竭了,只是他不能倒下,他若是倒下,那死掉的兄弟,就真的白死了。
  放眼望去,黑压压的,全部都是边国的人马,十个或者更多个人,对付着一个云水国士兵。
  不过他带的人,都是训练有素,在这样的围攻下,丝毫不显慌乱退却。
  终究是以少战多,越来越多的,云水国将士倒下,更多的边国士兵冲了进来。
  他见时机差不多了,长啸一声,衣袖中放出璀璨的焰火,接着周围发出了冲天的喊杀声。
  那些守在周围的将士,已经看不过去了。鲜血激发了他们的仇恨,一具具倒下的同袍尸体,让他们宛如脱笼的野兽,嘶喊着杀向中间的边国敌军。
  边国敌军慌张起来,他们分不清外面埋伏的有多少人,那惊天动地的嘶喊声,宛如地狱来的凶兽,让他们双腿打颤。
  云冽辰高呼一声,“杀啊,我们的十五万援兵到了——”
  顿时,所有人士气大振,边国的军队,开始慌忙撤退,外面的三百人,潮水般涌了出来。
  有些边国士兵,一听说十五万人,立刻吓的屁滚尿流,这里只是一千人,已经打的他们士气低落,若是再来十五万,那简直要将他
  们生吞活剥。
  不少人开始丢盔弃甲,慌忙逃窜,而云水国的伏兵,则是如割白菜一般,一刀一个。
  战争结束,等边国的俘虏,听说伏兵只有三百的时候,悔之晚矣。
  云冽辰用一千人马,生生的杀了他们三千人,俘虏五百,逃的不计其数。
  这是一场惨烈的厮杀,云冽辰的一千人,只剩下五百,地上遍布都是尸体,鲜血染红了营帐,他分不清,那些是自己兄弟的鲜血,哪些又是敌人的血。
  行走在尸体间,云冽辰心凉如水,寒风呼呼的刮,带着白毛雪,让人有种凄凉的感觉。
  他站在那里,看着京城的方向,眸中是同雪一般的温度。
  流水上前,抱拳道,“王爷,军中有内奸,我们的行动,似乎对方了若指掌!”
  云冽辰摇头,叹息一声,“不是军中有内奸,是彭将军,将我们的计划,透露给了边国!”
  流水不解,“为什么?”
  “因为他想让我死!”他淡漠的说道。
  PS:马上就到婉璃战邻国的剧情了,大家甭要着急,咱们慢慢来!
  ☆、142
  他站在那里,看着京城的方向,眸中是同雪一般的温度。
  流水上前,抱拳道,“王爷,军中有内奸,我们的行动,似乎对方了若指掌!”
  云冽辰摇头,叹息一声,“不是军中有内奸,是彭将军,将我们的计划,透露给了边国!”
  流水不解,“为什么?”
  “因为他想让我死!”他淡漠的说道燔。
  流水重重一震,那刚毅的脸上,满是怒色,他咬牙切齿,手中的长剑,捏的紧紧的,手背上沾染着鲜血,青筋暴露,狰狞无比。
  他狠狠的道,“这个老匹夫,我去杀了他!窠”
  云冽辰睨了流水一眼,眸中带着不耐之色。
  “他只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己而已!”云冽辰淡漠的道。
  流水回头,看着自己仅剩不到五百的军队,皱眉道,“王爷,我们现在怎么办?若是这个时候撤离,就会被扣上一个逃兵的帽子。若是不撤,边国的大部队来了,我们只有拿五百人拼杀十万人!”
  云冽辰闭上眼睛,深深的叹息,“只能撑下去了,就如你说的,若我们现在撤退,只会被扣上临阵逃脱的罪名!”
  “可是……”流水还想说什么,已经被云冽辰打断,他看着不远处的哀鸿遍野,淡漠的道,“打扫战场吧,好歹,这场仗我们也算胜利了。估计边国的拓跋颡,暂时不会再来进攻!”
  流水点头,去一边打扫战场。
  经过这一仗之后,云冽辰带军队退到了贺州的智明山上,他在当地剿了两拨土匪,将土匪收编,这样他这边的人手,又增加到了一千人。
  智明山,易守难攻,云冽辰相信,只要彭帅虎有心打赢这场仗,就一定会赶来这边,跟他的一千人马汇合。
  而云洌阳的计谋,彻底落空,他在这种情况下,不可能再去蝴蝶谷作为诱饵。
  因为明显,彭帅虎带的十五万大军,还在慢悠悠朝着这边赶来,现在这种情况,就算他带着人出去诱敌,也是死路一条。
  守在智明山上,每日的练兵,派人去山下收购米面,囤积粮草。
  他原本以为,拓跋颡不会这么快攻过来,可是这一次,明显他错了。
  拓跋颡早就得到云冽辰被孤立的消息,他们在战场上,也算是老对手了,自然不会放过这一次,将他歼灭的机会。
  十万人马,浩浩荡荡扫平边城的时候,彭帅虎还带着大军,在甘州吃喝玩乐。
  不是他贻误军情,而是他必须在云冽辰死了之后,再出兵贺州,这样才能既除掉云冽辰,又打赢这场战争。
  所以路上,他带着的军队,吃喝嫖赌,无所不作。
  而贺州这一边,边城失守,接下来就是龙珊冠了。
  若是龙珊冠再落入拓跋颡手中,那么整个贺州,岌岌可危。
  智明山上,云冽辰站在那里,他穿的很薄,风吹的他衣袂飞扬,墨染的青丝,在脑后与白雪交织。
  他仰头,看着不远处那苍茫的山色,斜入云鬓的剑眉,皱起一个完美却忧郁的弧度。
  流水从后面跑了过来,“王爷,拓跋颡已经带人直逼龙珊冠了,龙珊冠的百姓,已经开始转移,大家都预料贺州快要失守了!”
  云冽辰摇头,动了动嘴唇,终究是没有说什么。
  流水单膝跪地,“王爷,要么我们战死沙场,这样能落的个流芳百世的名声,要么我们撤吧!”
  云冽辰苦笑,“就算我们战死沙场,怕是也无济于事,彭帅虎的军队,还在甘州,离这里起码三天的路程,贺州,怕是要保不住了!”
  流水站起身,俊朗的脸上,是一层浮雪,他艰难的道,“王爷,我们逃吧,皇上这是,要将我们往死路上逼啊!”
  “不,不能逃,我们死守龙珊冠,只要拓跋颡的军队敢来,我们就埋伏起来打,让他夺贺州,也要付出血的代价!”云冽辰咬牙切齿,一字一顿。
  后方,一个满脸大胡子的男子跑了过来,魁梧的男子,是他在当地收服的一个土匪首领,叫做雄奇。
  他手中拿着短刀,依旧穿着土匪的衣服,嗓门很大,“王爷,王爷,贺州的百姓,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