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节
作者:痛罚      更新:2021-03-11 18:43      字数:4873
  要怎么做才能让你们满意?”
  罗丝的反驳在德拉科的意料之中,他双目炯炯地俯视着罗丝,他的声音微沉:“真是让人失望!事到如今,你仍然认为我们在不停地刁难你!梅林知道,我们究竟有多么容忍你,已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了!你说你上课认真,作业认真,为斯莱特林加分——确实,你因此的确为斯莱特林加了不少分。可是,请问,你在做这一切之前,真的是为了斯莱特林的荣誉而努力吗?难道你在分到其他学院里,你就不认真上课,不认真做作业了吗?罗丝?波特,你敢对梅林起誓,你是因为进了斯莱特林才认真学习的吗?请告诉我,是?或不是?!”
  罗丝这次是真的给噎住了。
  她无法说“是”。因为她无论进了什么学院,她都会把学业学到最好。
  从小到大,她不是最乖的学生,但,她却一直是学业最优秀的学生。
  所以,她无法对德拉科说谎,她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
  罗丝沉默了下来,一众小蛇心里都乐了,觉得长久以来憋着的一口气终于吐出来了。
  其中一部分小蛇看着德拉科的眼神都带上了几分欣赏——罗丝?波特自入学以来还没在口才上败下阵来,居然有人能将罗丝?波特质问得哑口无言,简直是人才——虽然他之前也经常被罗丝?波特给气得说不出话来,但瑕不掩瑜嘛。
  其他人在想什么,罗丝不知道,但她不用观察,也知道大部分在心里乐。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抬头看着德拉科,语气冰冷:“原来在你们眼里,我为斯莱特林加的分数竟然什么都不是……对于我,你们竟然否认到了这种地步!好吧,马尔福先生,按你所说的,我还真的不是一个合格的斯莱特林。那么,请问马尔福先生,一个合格的斯莱特林是什么样的呢?要怎么样才能算是为斯莱特林付出?而你,又为她做过了什么?”
  “真是一个好问题!”德拉科嗤笑一声:“一个合格的斯莱特林是怎么样的,每个人心底的答案都不一样。但我可以告诉你,我的答案:我爱斯莱特林,我愿意为了维护她而付出代价。波特小姐,不知道我的答案,你满意吗?”
  “真像口号啊!”罗丝轻笑:“有具体的实例吗?你总得给我实例参考,我才知道我该怎么做,不是吗?”
  “哦?需要实例么?那么今晚的事就是现成的一个。”
  罗丝握紧了拳头,克制着想一拳揍到他鼻子上的冲动:“哦!原来限制我与格兰芬多来往就是爱斯莱特林的表现,真是受教了!可惜,我看不出来,只怕不能从中学习什么了。”
  “波特小姐,你知道我禁止你与格兰芬多来往最重要的原因是什么吗?”
  罗丝冷笑:“不就是维护那所谓的传统吗?”
  “确实是维护传统,但是,法律不外乎人情,斯莱特林没有这么蛮不讲理,你若是只是正常地与你哥哥哈利?波特来往,我们即使看不顺眼,但也不会多事——因为你们是兄妹。”
  罗丝眸光微动,正想要顺着德拉科这句话把局势扭转,但德拉科没有给她机会,继续说:“可是,你在与哈利?波特来往时,身边有太多的小狮子——事实上,这点也不算什么,不过份的话,我们也忍你——但是,你知道不知道,我们在经过你们的时候,有多少次听到了你身边的小狮子们在说‘邪恶的斯莱特林’、‘卑鄙的斯莱特林’……罗丝?波特小姐,你能告诉我,你在听到这些话语之后是什么反应吗?你在微笑——我不止一次看到过……你的朋友当着你的面辱骂斯莱特林,你维护过她吗??”
  罗丝哑然,她没有。
  罗恩他们是一早就对她交过底,他们讨厌斯莱特林,肯定会骂的,但是,他们所骂的斯莱特林不包括她,请她不要介意。
  而她在斯莱特林一直过得不顺心,听着罗恩他们骂的时候,她也有出气的感觉,哪里会出面维护?
  然后,她想到罗恩曾抱怨他经常被一些小恶咒攻击了,但是却不知道是谁攻击他——大家都认为那是恶作剧,因为,那些都是让罗恩出丑的魔咒——看来这些都是出自于小蛇们的手……
  “请原谅我们无法一再容忍你与格兰芬多的来往。波特小姐,我再说一次,请你从明天开始,不再与任何一位格兰芬多来往。”
  罗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很抱歉,我不能答应!”
  她知道她已经输掉了所有的舆论支撑,但是,她不能妥协——换一样别的,她也许会妥协。但是,和哈利断绝来往,她不能,无论如何都不能!
  德拉科似有所料,他站了起来,双手撑在罗丝面前小桌子上,灰色的双眸炯炯有神,俯视着罗丝:“很好!看来今晚的话白谈了。那么,就不要怪我行使年级首席的绝对权利。”
  德拉科的话就像一颗巨石,击起千层浪。
  一部分小蛇齐齐变色,几个高年级的互看了一眼,眸中都是掩不住的惊讶以及复杂。
  布兰登的神色也有些复杂——他没忘记德拉科的一年级首席绝对权利是刚刚才申请的——难道他已经预料到了会动用这一权利?
  “年级首席的绝对权利?那是什么?”某个一年级的,小贵族出身的小蛇低声问站在他身边的布雷斯。
  “年级首席的绝对权利就是首席对该年级的学生有绝对的权利,并且对该年级学生的任何处置有先斩后奏的权利。”
  “这权利是不是过大了?”
  “嗯,非常大。但不容易得到。首先,他得是该年级的首席。其次,必须在斯莱特林首度会议中提出申请,并由经由其他六位首席签名同意。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条,有姓氏限制,只有斯莱特林、岗特、布莱克、马尔福、莱斯特兰奇、普林斯、霍普、格林格拉斯这八个姓氏的后人才行。”
  “为什么呢?这八个姓氏有什么特别吗?”
  “因为在千年前,除了斯莱特林,其他七个姓氏的先祖都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亲传弟子。据说,萨拉查?斯莱特林很是信任他这几个弟子,为了便于管理学院,特别订下的魔法契约,确认他们几个可以代表萨拉查?斯莱特林本人处置学院的一切事务。这一魔法契约一直延续至今。”
  如同那个小贵族出身的小蛇,罗丝也不明白什么是年级首席的绝对权利。
  “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对你有绝对的制约权利,你必须听我的。”
  “不可能!无论我是对,还是错,我都不会和哈利断绝来往的。你死心吧!”
  “罗丝?波特小姐,你口口声声说我们不承认你是一个斯莱特林,可是,我想说的是,你——其实也不承认你是一个斯莱特林吧?”
  “……”罗丝张了张口,半晌才道:“你爱怎么说都行,反正我不可能答应!”
  “既然如此……”德拉科边说边把眼睛扫向布雷斯,注视了几秒,然后才向级长布兰登说:“霍普级长,我想我将会使用一个六百年来再没有人使用过的权利……”
  “你想干什么?”布兰登听到六百年就霍得站了起来。
  “马尔福,你不要冲动。”一个高年级的小蛇也站了起来。
  “马尔福,没到这个地步,你不要任意妄为……”
  “马尔福……”
  “马尔福……”
  在一群高年级或大贵族出身的小蛇们在劝阻德拉科的时候,布雷斯悄悄地出了休息室,快速地向斯莱特林院长办公室走去。
  “我意已决!”德拉科站起来,直视每一位劝阻他的学长。
  “德拉科?马尔福,你可以利用很多法子来制约波特小姐的,比如说斯莱特林不再提供休息室给她,甚至不再提供寝室给她等等……”
  德拉科:“没用的……”
  同时,罗丝:“就算是这样,我也不会答应的!”
  “罗丝?波特,你给我闭嘴!”布兰登厉声道:“你知不知道德拉科?马尔福想怎么处置你?他想把你驱逐出斯莱特林!!”
  “怎么可能?他只是一个学生!”罗丝完全不信。
  布兰登沉声道:“这是真的!绝对权利是一千年前,由萨拉查?斯莱特林留下的契约所赋于的权利,对于一年级,他拥有仅仅次于现任斯莱特林院长的权利,而它可以先斩后奏,明白吗?”
  说罢,他不再理会罗丝,对德拉科说:“你考虑过后果吗?你考虑过马尔福家族吗?你考虑过斯莱特林将来的处境吗?”——在邓不利多的眼皮底下驱逐救世主的妹妹,疯了吗?
  “考虑过了,考虑得很清楚了。霍普级长,波特小姐没有身为斯莱特林的自觉,想让她融进我们,那是不可能的。如果她低调地过七年也就罢了,可是,她的性子如此之烈,我怕将来会发生让我们连挽救都不能的错误,那时候,斯莱特林才是真正的没有退路了,那还不如在今天把一切根源都断了。我说过我爱着斯莱特林,这不是假话,也不是口号。那么,这个丑人由我来做吧!”
  德拉科的话让一群高年级小蛇都顿住了,尤其是中立家族那一群。
  罗丝毕竟是从麻瓜世界回来的,所以她不知道斯莱特林的小蛇们要动手,那是绝对不会光明正大。
  整个斯莱特林,有四分之三是食死徒的后代——一般来说,他们也不愿意惹麻烦,但是,如果罗丝的行为实在是触怒了他们,他们也会暗地里出手的。
  最怕就是双方出手后,都没人妥协,一旦小蛇们失去理智,让罗丝死在了斯莱特林,那对整个斯莱特林来说,那就是灾难了!
  有人在此时就愿意承担白色阵营的怒气,将源头截断,那当然好了。
  德拉科说的话,罗丝有些听不明白,但是,她能感觉到他认真的语气——难道他真的有这样的权利?
  梅林,霍格沃兹这疯狂的学校!!
  “德拉科?马尔福,就算你要将我驱逐出斯莱特林,我也不会答应你的!”
  德拉科看了罗丝一眼,冷漠地说:“当你被逐出斯莱特林之后,你爱和谁来往都不关我的事,你请便!”
  “你……”罗丝第一次被气得发抖。
  德拉科不理会罗丝,挥动魔杖,念动着冗长的咒语,一张魔法契约从虚空中出现,德拉科伸手接过,拿起羽毛笔就要签名。
  “马尔福……”布兰登按住德拉科的手腕:“你再考虑考虑……事情真的没到那一步……”
  对于罗丝的安全担忧,布兰登也有,但是,他总觉得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但是,现在就驱逐罗丝的话,黑白之间的对立绝对会马上紧张起来。
  他真的后悔通过德拉科申请(其他五个首席也后悔了),偏偏罗丝是一年级的,只有德拉科有权,他们全都没权阻止——真是见鬼!!
  一千年来,驱逐这条也只在六百年前用过一次……难道今天也要载入史册了吗?
  “契约飞来!”西弗勒斯在路上已经听完了布雷斯的报告,一进门就看了德拉科手中的魔法契约,马上挥动魔杖,甩了个飞来咒。
  “院长!”
  “斯内普教授!”
  “教授!”
  ……
  布兰登松了一口气,不禁对跟在西弗勒斯身后的布雷斯投去赞赏的目光。
  西弗勒斯看了看契约,挥了挥魔杖,把契约烧了。
  “争执到此为止!罗丝?波特,从明天起,你所有的课余时间都关禁闭,直至学期结束,禁闭地点:魔药办公室。德拉科?马尔福……”西弗勒斯抿了抿唇:“你既然申请了绝对权利,那么,请你不要忘记了绝对义务!”
  话毕,西弗勒斯袍浪滚滚地离开了休息室。
  作者有话要说:结果出来了O(∩_∩)O~
  教授:卢修斯,你儿子都把火烧到我身上了,你还不给我滚出来!!!
  卢爹(优雅地出现在壁炉边):“滚”字这么不马尔福,怎么能用到我身上呢?
  下章,卢爹又要出场了O(∩_∩)O~
  卢修斯的再次来访
  32
  布雷斯沉默地跟着德拉科进了他的宿舍。
  德拉科的宿舍收拾得不错,虽然不能与他在马尔福庄园的寝室相比,但也精致华丽,处处显示着奢华。
  德拉科进了宿舍后,直接就进了由空间咒间隔出来的更衣室,只留着布雷斯在外头。
  布雷斯也不客气,坐在靠窗的沙发上,打开茶几边上的柜子,拿出纳西莎早上寄来的点心盒子,和来自东方的茶叶——这玩艺是他妈妈和前任男友去东方旅游的时候买回来的,他喝着还可以,就送了几罐给德拉科。
  在茶几下的抽屉里找出干净的水晶碟子,把点心装好,再拿出茶具开始泡茶。
  德拉科换了衣服后,坐在布雷斯对面的沙发,端起布雷斯放在他面前的茶杯。
  茶水澄绿,清新怡人,他把视线凝在白瓷杯边沿,半晌才说:“谢谢。”
  布雷斯慢慢地缀饮了一口茶,才挑了挑眉毛,微微眯起狭长的棕色眼睛:“德拉科,你这次真的闹得太过了。如果斯内普教授不在办公室怎么办?你就真的没办法收场了!”
  德拉科皱了皱眉,把茶杯放下:“我实在是骑虎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