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节
作者:痛罚      更新:2021-03-11 18:43      字数:4899
  西弗勒斯和弗立维教授一样,一上课就拿起名册,他在点到哈利的名字时停了下来。
  “哦,是的,”他小声说,“哈利?波特,这是我们新来的——鼎鼎大名的人物啊。”
  斯莱特林的小蛇们吃吃地笑起来。
  哈利有些恼怒地抬头看西弗勒斯,而罗丝则觉得有些奇怪:她以为她的院长是个比较冷心冷肺的人,他怎么会对哈利有不同寻常的情绪?
  西弗勒斯点完名,便抬眼看着全班同学,他的眼睛乌黑,眼神冷漠、空洞,使你想到两条漆黑的隧道。
  “你们到这里来为的是学习这门魔药配制的精密科学和严格工艺。”他开口说,说话的声音几乎比耳语略高一些,但人人都听清了他说的每一个字。像麦格教授一样,斯内普教授也有不费吹灰之力能让教室秩序井然的威慑力量。“由于这里没有傻乎乎地挥动魔杖,所以你们中间有许多人不会相信这是魔法。我并不指望你们能真正领会那文火慢煨的大锅冒着白烟、飘出阵阵清香的美妙所在,你们不会真正懂得流入人们血管的液体,令人心荡神驰、意志迷离的那种神妙魔力……我可以教会你们怎样提高声望,酿造荣耀,甚至阻止死亡——但必须有一条,那就是你们不是我经常遇到的那种笨蛋傻瓜才行。”
  他的开场白并不长,他说完之后,全班寂静无声,显然都不希望自己给他留下了傻瓜笨蛋的印像。
  西弗勒斯扫视全场,最后把目光停在哈利身上,他说:“波特!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会得到什么”
  “刷”的一声,罗丝与哈利同时站了起来。
  罗丝和哈利一个坐在斯莱特林最边角,一个坐在格兰芬多的最中间,位置离得甚远,但他们两个似有所感应地转向对方,彼此相视一笑,同时转向西弗勒斯,由罗丝开口:“水仙根粉和艾草加在一起可以配制成一种效力很强的安眠药,就是一服生死水。教授。”
  对于两个波特同时站起来的事,西弗勒斯有些意外,毕竟他的眼神看着的是哈利。
  可是,他的叫法确实不够严谨,他严厉地扫了一眼罗丝。
  罗丝镇定地看着他。
  西弗勒斯盯着她灰色的眼睛看了半晌,不见对方有半点慌乱,反倒是尽显无辜。
  有那么一瞬间,西弗勒斯有种看到年轻的卢修斯的感觉。
  学生时代的卢修斯,在看心知肚明的好戏时,就是这么一副无辜的样子。
  梅林!一个像马尔福的波特——
  “完全正确!斯莱特林加十分。坐下!”
  西弗勒斯甩开心底的怪异感,集中火力对付哈利?波特。
  “哈利?波特。如果我要你去给我找一块牛黄,你会到哪里去找”
  哈利对牛黄有印像,他记得罗丝在看《千种神奇药草与蕈类》时和他说过:“哈利,这世上竟然有这么神奇的东西,能解百毒哦。”
  “那是什么?”哈利看着罗丝手中的书就觉得晕,这本书太厚了,让他来看,他准会发困。
  “牛黄。是牛的胆囊结石。”
  哈利回忆完之后,道:“牛黄是牛的胆囊结石,要找牛黄,就得先找一头有胆囊结石的黄牛或水牛,然后解剖取出来?”哈利不太确定要怎么取出来。
  西弗勒斯给噎住了,他不能说哈利说得不对,但让他这么过关了,他的心气不顺。
  “那么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有什么区别”
  这时一直举着手期待回答问题的赫敏站了起来,她的手笔直伸向地下教室的顶棚。
  哈利见西弗勒斯仍然盯着他,对赫敏视而不见,心里有些恼——他又没得罪他,他干嘛盯着他不放?
  “我不知道。”哈利朗声道,“不过,我想,赫敏知道答案,您为什么不问问她呢”
  哈利的话音刚落,几只小狮子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西弗勒斯黑着脸,对赫敏怒喝道:“坐下!”
  然后对哈利说:“格兰芬多扣五分,因为哈利?波特顶撞教授。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则是同一种植物,也统称乌头。明白了吗”
  哈利忍耐地道:“明白了,教授。”
  看到哈利忍耐的表情,西弗勒斯的脸色好了些,他道:“水仙根粉和艾草加在一起可以配制成一种效力很强的安眠药,就是一服生死水。牛黄是从牛的胃里取出来的一种石头,有极强的解毒作用。至于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则是同一种植物,也统称乌头。全都拿起笔,记下来!”
  小动物们马上拿出羽毛笔和羊皮纸,沙沙地记了起来。
  在书写声中,西弗勒斯看着仍站着的哈利,皱眉道:“哈利?波特,坐下!”
  这堂魔药课是要学习制作一种治疗疥疮的简单药水。
  西弗勒斯让他们每两人一组共同合作,成绩算两个人的。
  分组的时候,哈利很顺利,但是罗丝很不顺利——没有哪条小蛇愿意和她同组。
  纵然他们都认命地承认了罗丝?波特是个斯莱特林这个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事实,但不代表能接受罗丝这个人。
  哈利看到罗丝被排斥的样子,心头那把火真是有如地狱魔焰,很有想烧空一切的欲望。
  他申请和罗丝同组,但西弗勒斯拒绝了。
  一来,罗丝的性子太烈,不懂妥协。作为一个斯莱特林,不懂妥协不是好事,她被孤立,他知道,但是,这是她必须经历的,这有利于磨一磨她的个性。
  二来,他很想知道罗丝的魔药天赋,所以,她单独一个人操作,更能让他看清她的天赋。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罗丝的魔药天赋。。。要不要让教授失望呢?
  往事如烟(小修)
  25
  因为西弗勒斯的拒绝,哈利给憋了一肚子火,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深深的呼吸了好几次,他才回去和纳威同组。
  哈利很清楚,在巫师界,他的名声很大,但实质上他拥有什么,他能影响什么,这些都是未知数……
  他也很清楚,他还很幼小,他没有力量,没有势力,他无法为他自己和罗丝撑起一片无忧的天空……
  所以——
  他需要知道救世主这么一顶大帽子究竟是过去式的,还是现在时的。
  他需要知道他这个救世主背后是否站着有人,这个人是谁,他是否愿意为他和罗丝撑开一张保护伞。
  他需要知道,如果这个人愿意做他和罗丝的靠山,那么他的底线又是什么……
  无论是靠山还是自己的势力,他都需要时间。
  在没有得到能完全保护罗丝的力量之前,他都不会轻举妄动,否则,后果不是他能承受得起的。
  因为这是由血淋淋的教训得来的。
  …
  他一直记得五岁那年发生的一件事。
  他和罗丝从五岁起就开始出现魔力暴动。
  幼小的他们并不善长控制自己的情绪,而且在发现情绪激动时候所产生的魔力暴动是一种很强大的力量时,他们也放纵了自己的情绪暴发。
  有一天,罗丝在幼稚园里,与同班的同学发生矛盾,打架了,把对方打得哇哇叫。
  罗丝的老师很生气,当即打电话叫双方家长来。
  在佩妮姨妈未到之前,对方家长来了。
  对方家长进到教师办公室,二话不说,对罗丝就一个耳光打过去,罗丝当即被打得站不稳,摔倒在地。对方家长还不满意,随即就用脚狠狠地踢罗丝。
  罗丝毕竟幼小,被踢得在地上翻滚,条件反射地缩着身体保护自己。
  躲着门外偷看的哈利他忘记了自己是躲着的,他拧开门就跑了进去,把罗丝挡在身后。
  那个家长并没因此而停止,还继续踢,这次是连哈利、罗丝一起踢。
  哈利很愤怒,于是,他很快就魔力暴动了——其实时至他十一岁,进了霍格沃兹后,他都不能确定,他那时候究竟是魔力暴动,还是他有意识地控制魔力去攻击人。
  他把那个家长掀翻在地,那个家长很是惊恐,爬了起来,便夺门而逃。
  而罗丝的老师也是满脸害怕,勉强控制自己不逃出去,颤抖着让哈利和罗丝回家。
  匆忙赶来的佩妮姨妈莫名其妙地带着哈利和罗丝回家,听了整件事情经过后,拿着衣架子狠狠地抽他们的脚,打得他们痛得要死,四处乱逃。
  她一边打一边骂:“你们这两个不省心的死崽子,我不是告诉过你们不要用你们那种怪物力量吗?让别人知道你们是怪物,你们还想有什么好下场,你们以为全世界的人都是我和你姨父吗?”
  达力在一旁看得兴高采烈,哈利又生气了,于是,他又魔力暴动了——达力摔倒了。
  这下子,佩妮姨妈没空理他们,忙把达力抱起来哄。
  这事最终的结果是他们被罚没有晚餐——省得他们老是精力旺盛地运用他的怪物力量——这是佩妮姨妈的原话。
  这件事,他们都以为已经结束了。
  其实,并没有。
  三天后,罗丝和哈利被绑架了。
  绑架他们的是那个家长。
  他们在被送去研究所之前,见到那个家长一脸恨意一脸惧意地和一个穿着白色大衣的人在说着什么。
  接下来的日子,罗丝与哈利过得生不如死。
  被抽血,被针扎,被电击,被切割……
  他在开始的时候,并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他不愿意罗丝被他们带离身边,他会拼命地保护罗丝,魔力暴动异常频繁。
  但是,幼小的他们并没有对抗研究所的力量,而哈利因为罗丝而频繁的魔力暴动让研究人员非常感兴趣。
  他们故意在哈利面前折磨罗丝,逼得哈利不停地魔力暴动以记录数据。
  哈利在这时才明白,有时候,保护也是一种伤害——在你没有保护的能力时。
  在研究所里,像他和罗丝一样被研究的人并不少,他亲眼看着一个和他们住在一起,在被那些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带出去,就再也没有回来。听其他被研究的同伴说,那个人被解剖了。
  哈利和罗丝都很害怕,彼时,他并不清楚为什么这样的事会发生在他们的身上,他只是感到绝望。
  哈利并不知道,在他绝望的时候,巫师界中最伟大的白巫师邓不利多为他急坏了。
  邓不利多对莉莉的守护魔咒非常信任,他相信巫师界中但凡对哈利兄妹有一丝恶意的,是绝对找不到他们的。
  所以,他在哈利身边只安排了一个哑炮费格太太照看着。
  费格太太在哈利兄妹失踪第二天才发觉——因为佩妮姨妈急匆匆地去麻瓜奥罗处报警。
  费格太太吓坏了,马上传信给邓不利多。
  邓不利多在收到费格太太的传信后,亲自跑到哈利家查看,没看出任何魔法波动,也就是说哈利兄妹的失踪不是巫师界所为,莉莉的守护魔咒仍然有效。
  不是巫师,那就是麻瓜了。
  百年人瑞的老巫师想不出这麻瓜绑走小巫师是为了哪桩,但无论如何,当务之急是要找他们回来。
  他召集了已解散的凤凰社残部去找,很快就找到那个麻瓜家长,才知道哈利兄妹被他卖给某地下研究所了,但这个麻瓜也不知道这地下研究所在哪,只提供了联系人。但联系人却恰巧与当地黑帮有怨,给杀了,线索就这样断了……
  愤怒的凤凰社成员是恨不能阿瓦达了那个麻瓜,最终却只能给他一个“一忘皆空”。
  麻瓜世界太大了,茫茫人海中,要找到两个孩子并不容易。
  邓不利多此时极度后悔当年没有去研究一个永久性的追踪咒,他发誓把哈利兄妹找回来后,他立马去研究!
  在他准备不顾哈利住所的保密安全,向魔法部说明一切,并要求他们一起寻找哈利时,亚瑟?韦斯莱告诉他有线索了。
  在绝望中,哈利和罗丝被救了。
  他们得救后,都被施了一个“一忘皆空”,就送回到佩妮姨妈家。
  “一忘皆空”对罗丝生了效,罗丝果然什么都不记得了,她只是不停地做着她自己也不知道的恶梦,直到被时间这个万能治疗药治愈。
  年幼的哈利不知道罗丝为什么会把这么可怕的事忘了,但是,他觉得罗丝不记得也好,这些可怕、恐怖的事,他一个人记住就行了。
  是的,哈利还记得这一切,那个“一忘皆空”不知道出了什么意外,竟然在哈利身上没有生效。
  被救回佩妮姨妈家后,姨妈和姨父破天荒地租了几套影片让哈利和罗丝看,里头的故事都是有特殊能力的异能者被抓到研究所做实验的事。
  罗丝不明所以,只是心里隐隐有些惧意。
  哈利却是终于明白了他和罗丝为什么会有那样的遭遇。
  “你们两个听着,如果不想被那个变态的科学家们将你解剖成一片一片,做成标本的话,就控制住你们那怪物力量,明白没有!”佩妮姨妈拿着衣架子,一边举手欲打的模样,一边恶狠狠地警告着。
  哈利和罗丝休养一段时间,回到学校时,罗丝原来的老师已经不再任职了,那个和罗丝打架的孩子也转学了。
  时光的流逝终于让总在恶梦醒来的哈利不再害怕这些往事。
  时间冲淡了哈利的恐惧,并且让他慢慢地明白,反抗需要完全的能力,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