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节
作者:孤悟      更新:2021-03-08 19:18      字数:4802
  “说,谁干的?”被他捏紧的手腕痛得仿佛要碎掉一般。
  他依旧压着赤=裸的我,眼神冰冷。
  是!他有理由强硬且高高在上。
  是!因为他决定着我的生死。
  可我为什么要听从他服从他?!既然早晚躲不过,我为何不强硬一些?!
  “滚!”我甩开他,指着他,“滚开!就是你这个畜生!强=奸=犯!”
  我气喘吁吁指着他,义愤填膺在他冰冷的视线下,渐渐逃散无踪
  我几乎要求饶:求你不要再那么对我,我真的不喜欢……
  “对不起。”他低下头。
  我简直怀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傻子一样又问一遍:“什么?”
  温航俯□,拉过毛毯将我盖住,他抱着我,喃喃着说:“对不起,冉冉,我不该这样,我错了……我只是太想你了,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本来被他突然的认错弄得愣怔的我很快气愤起来,不知道怎么表达?就选择强=奸?!这是什么狗屁理由?!
  我怒气冲冲地说:“如果我像你对我这样对你,你会怎么想?!你有没有换位思考过?!”
  “我会很喜欢……”温航却是晃着头小声说,“冉冉,你怎么对我我都喜欢,就是不要不理我。”
  “关起来强…奸?!”我大声叫着。
  他这样反复无常的态度,只会叫人毛骨悚然。
  “唔……只要你喜欢就好,”他红了脸,轻声说,“再说也不算什么强=奸,都是我自愿的。”
  变态!
  我只想大叫。
  可另一方面,我又不愿承认这样分裂的温航是谁一手扭曲成的。
  也许他早就不正常了,从我重生之后的那个暑假开始。
  我盘算着,也许这是我逃开他的一个好机会。
  我把他搂在怀里,安抚似的抚摸他的后背,温航很受用,小动物一样乖乖趴着。
  “航航,”我啄了他的耳朵一下,“既然你愿意,那我想玩那个了……”
  温航俯在我胸口不动,过了一会儿抬起满是碎发的脑袋,睁大眼问我:“哪个?”
  他在故意装傻。
  我忍着想要撕他脸的冲动,笑呵呵说:“就是那个,我们很多年前玩的游戏,好不好嘛?你不是说只要我喜欢,要你做什么都愿意吗?”
  “唔……”他还真在状态,想了一会儿,呐呐说,“冉冉,家里没有手铐,要不?下次呢?”
  “麻绳也行。”我锲而不舍,笑话,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又会变得冷酷无情,我必须乘胜追击。
  “唔……”温航观察了一下我的脸,确认我是真的想玩,只好低头嘟囔着说,“好吧,不过可不可以不跪?腿会疼的……”
  “好啊,”我忍着兴奋,摸着他的脸严肃说,“你只要听话就不会疼,我下手一向都不狠的,对不对?”
  温航蹭了蹭我的手指头,说:“好吧。”
  结果温航是有手铐的,献宝一样拿出来,沉甸甸的一看就是走私过来的,我怀疑他一定想过用手铐来对付我。为了防止他起疑心,我做出对他感兴趣的样子,把他衣裳脱了。
  结果温航似乎不太像在我面前展示裸=体,扭扭捏捏的。
  这些日子以来,他即便与我做=爱也是穿着些衣服的,再说我根本不想看他。
  我以为他不愿被我看到左腿呢,结果裤子脱下来的时候,他的双腿看起来仍然十分完美,没什么可怖的伤口之类。倒是把双手反剪在后背的时候,看到他腰侧有个疤,像是做过手术后缝合留下的痕迹。
  有那么一瞬间,我其实想关心他一下来着。可又想到我身上满是伤,相同位置还有个跟他一模一样的呢,就没问。
  温航一直乖乖任我摆弄,他长得本来就显年轻,眼神又特别纯净无辜,我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几年前上高中时,他就是这样乖顺听话。
  我何尝想把彼此弄到这样一个地步?
  我把他铐起来,右腿的小腿大腿绑在一起,左腿就那样放着。
  他因此没办法保持平衡,侧躺在沙发上。
  “手有点疼。”我把他弄得背对我,他看不到我,努力想要扭头说。
  我正在翻温航的衣裳,闻言看了他手腕一下,拷的是有些紧了,我把他袜子拿出来,塞进他手腕和手铐的连接处。
  他安静了一会儿,见我仍没有动他的意思,就又说:“冉冉,能把我翻过去吗?我想看着你。”
  衣裳裤子里都没有钥匙,我本就烦躁,闻言一巴掌拍在他后腰上:“求人是这种口气吗?太久不教育你,把规矩都忘了吧?”
  一失手拍在他腰部的伤口了,温航身体颤了一下,他不吱声了。
  等我绕到他头顶扒拉抽屉的时候,才看到他脸都红了,他殷切地盯着我。
  “看什么?”我有些心虚,抽屉里好有一串钥匙。
  温航抿着唇,眼波潋滟,他轻声说:“求你,过来……”
  “嗯……”我走过去,拿出毛巾把眼睛缠上,看不到他的眼,我安心了许多。
  温航有些不适,焦急抗议说:“我想看着你,把毛巾摘下来,冉冉,求你了……”
  “你话太多了。”我又扯过来另外一条,从后面绑住他的嘴,在脑后一系,笑说,“这就安静了。”
  温航唔了几声,手指攥在一起。
  我轻手轻脚地拉开抽屉,一把就抄出钥匙,不可能这么轻易的,我脑子这样想着,心脏却在扑扑直跳,我跑到门口。
  颤着手指把钥匙插=进去,居然可以扭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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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几乎尖叫起来,同时恨自己从前为什么要坐以待毙,明明逃生的机会就在眼前啊!
  我回头看了温航一眼,他面对着沙发背侧躺着,全身一=丝=不=挂,手脚姿态别扭地被捆在一起。
  我忍不住心颤,他看起来瘦骨伶仃,那么可怜无助,可我又知道,如果我现在不走,只怕以后都没有机会了。
  林恩还在等我,他怎么样了?有没有坚持锻炼,还是颓废起来?
  我毅然决然地拉开门。
  ☆、冰山一角
  “徐小姐,晚上好。”高大陌生的男人看起来彬彬有礼,脸上挂着必恭必敬的微笑。
  我后退一步,一言不发地关上门。
  活到这么大,我已经很少自不量力了。
  我退回到温航身旁,阳台上有他为我买的雏菊花,我恨不得抱起那花盆用力砸死他!
  这是林恩喜欢的花,凭什么要你来买给我?!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轻易放过我!
  外面站得那些是什么?!我怎么从来没见过?!是鬼吗?!是幽灵吗?!走路不发出声音!从来不会说话吗?!每天每夜的站在门外,听我怎样被你强=奸,怎样向你屈服?!
  我不甘心,再次拉开门,跟门口的男人对峙。
  男人依旧欠了□,机械地重复刚才的话:“徐小姐,晚上好。”
  我扬了扬下巴,眼角余光观察了一下,确定拉开的门遮住了沙发上的温航,于是说:“我想出去走走,可以吗?”
  男人露出犹豫的神情。
  我捏起钥匙在他面前晃了一下,说:“你知道的,航航体力向来有些差,刚做完就睡了。我一个人无聊,他把钥匙给我,让我出去散散心。”
  说实话,这话说出来是带着些恶意的,反正我已不在乎别人怎么看。
  男人果然有些尴尬,不过很快恢复镇定,他显然相信了我的话,点头说:“徐小姐请便。”
  我在大的有些离谱的院子里走了一圈,越走就越觉得绝望,难怪刚才门口那保镖对我如此放心,因为这里根本就是一个大监狱!树林之外是高高的围墙,每一处安静灌木从之后都可能隐藏着一个保镖,若是我想逃离这里,只怕是比越狱还要困难!
  这个疯子!变态!他早就想好了是不是?才会那么痛快答应我把他捆起来,才会随意地把钥匙放在抽屉里!这样耍我很好玩是不是?!
  我情绪愤然,生怕回去之后会跟他来一场剧烈的火星撞地球!于是一直在院子里散心到半夜,后来实在躲不过了,也开始有人上前来礼貌地请我回去。
  我开了门,一看到这房间里的一切,就想大声尖叫!奈何一时找不到发泄口,只好悻悻地甩掉鞋子,男人在背后为我关好房门。换来我愤怒地哼声。
  在外面呆了好几个小时,我有些内急,光着脚就往厕所里走,结果不经意瞥见沙发,发现温航还维持着同我走时一样姿势侧躺着。
  他手下没有把他解开吗?
  我犹豫着走过去,碰了他肩膀一下。
  温航脑袋动了动,我有些心虚,刚刚在夜幕下晃荡了那么久,和他比起来,我居然还算温暖的。
  我把温航翻过来,平躺在沙发上,他右腿被折叠着绑着,因此尴尬地歪在一边。我这才注意,他右腿已经被麻绳勒的肿起来了,由于血液不通,整条腿都憋成了紫色。看起来挺说摹?br />
  我初衷并不希望伤害温航的,忙扶住他的腿,想帮他把绳子解开。
  可我那时太着急逃出去,端口打着死结呢!我费了很大的劲儿,还是解不开。
  我抬头想向温航求助,才想起他眼口都被毛巾蒙着呢。
  手都伸向毛巾了,我又停下来了。
  说实话,我不怎么想面对他。当时把他捆起来逃跑,也只是下下之策,况且我以为自己能逃得掉,现在又回来了算是怎么回事啊!
  我把他嘴上的毛巾扯下来了。
  温航被我的动作弄得一晃,可能牵动了身上的某一处,他哼了一声。
  他露出来的下半张脸显得很憔悴。
  脸是青色的,唇也泛白。
  “冉冉?”他似乎不怎么确定地问了一声,脑袋歪着,一副迫切想听到回答的模样。
  我忙把眼睛移开,虽然心虚,可声音依旧冷淡:“嗯,是我,看我逃出去又跑回来,你应该很得意吧?”
  一想到这儿,我就免不得怨愤!他早就算计好的了!
  这样想着,手上的动作免不了粗鲁。我解不开他腿上的麻绳,索性想用剪子剪开。
  我把他腿按到另一条腿上,就听温航说:“别动。”
  我睨了他一眼,口气实在友善不起来:“怎么?绑上瘾了?”
  温航咧了下嘴,那样子就好像我在说笑话逗他开心似的,他笑笑说:“没,疼。”
  我心里一颤,只想骂他是个神经病。疼还能笑出来,你疼还是不疼啊?可手上动作明显缓了一下,我摸摸他冰凉的大腿,问:“疼的厉害吗?”
  “嗯。”他点点头,向我陈述说,“针扎一样。”
  “神经病!”经过这些天,我骂他神经病已经成习惯,此刻不假思索脱口而出,“疼是你这种表情吗?!疼是你这种语气吗?!再说你傻吗?我也没用铁链把你栓沙发上啊?你不会跳到门口求救啊?你养的那些个虚张声势的保镖都是吃干饭的吧?他们怎么连一点保镖的职业素养都没有,警觉心有吗?!”
  我皱着眉,绳子都勒到肉里了,可见当时绑的时候用了多大的劲儿啊!他也真是的,不舒服就吱声!我讨厌他是一方面,但也不会故意让他疼的啊!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生气,拿出把剪刀,也不管他是否看得见,警告说:“疼也得忍着,我把绳子给你剪下来。”
  “嗯。”他又笑了一下,说,“小心点啊,我左腿已经不怎么好用了,右腿再坏掉,将来就只能爬着走了。”
  我手一抖,差点没把剪刀戳到他腿上。明知道他夸张了,可一想到他那么骄傲的人说出要在地上爬的事儿,心就好像被老鼠牙啃了一样,疼的抓耳挠腮。
  好不容易把绳子给剪断了,他右腿还那样缩在一起,似乎连动都不敢动。我试着揉了一下,温航倒是没吱声,就是把头扭到一边。我又揉了一下,他又把头扭到另一边。
  我都下不去手了,叫道:“疼就吱声,你以为自己是小白菜啊?脑袋甩来甩去给谁看?”
  温航果然乖乖把头正过来,过了一会儿,轻声说:“冉冉,我疼……”
  他这口气太让人受不了!我怎么像被人照胸口擂了一拳似的!
  我吸了口气:“算了,你还是别吱声了,忍着吧。”
  双手还反铐着呢,情况不比右腿好到哪里去。
  手铐和手腕间的袜子,更是怎么看怎么滑稽。
  我把他手铐打开,顺道把眼睛上的毛巾也摘了。
  好了,赤诚相见了。
  我逃不出,该发火还是该变态,也只能由你了。
  温航像被人卸了四肢似的躺在沙发上,脸色苍白如纸,眼神委屈纯良,怎么看都像只无害的小绵羊。
  说来也是,他向来和言细语,也从来不跟我发火的。可变态和发火没有关系,他就是有温柔地杀死你的本事。
  “冉冉。”果然,他开口了,声音还算正常。
  “嗯?”我往常并不理他,可今天有点想跟他谈谈。我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