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节
作者:孤悟      更新:2021-03-08 19:18      字数:4869
  再看温航,他半闭着眼窝在被子里。
  我亲了亲他的脸蛋,他就好像受惊似的抖着眼睫毛。
  这几天我总是会情不自禁的回味他那晚的模样,我想到他是温航,那个曾经冷漠禁=欲的温航,就会难耐地心痒了起来。
  我把手伸进温航的睡衣里,感受着他热乎乎的皮肤。
  温航睁开眼,忍耐似的神情。
  我在被子里把他睡裤扯下来,他有些发颤,摇着头乞求说:“冉冉……”
  我把手插=进他内裤里。
  温航抿着唇,眼眶里是晃动的水雾,可他下=身已经硬了起来。
  我把另一只手伸到他后面,手指只抵在入口处,他后=庭就开始收缩,不受控制一样。
  “小=贱=货……”我抬腿勾着他的腰,用身体磨蹭着他的□。
  我很想要他,有时候忍不住想真正与他合为一体。
  温航抱着我,把下巴搁在我的肩窝处。
  他突然问:“你爱我吗?”
  声音很小,带着哭泣似的尾音,但清晰十分。
  我愣了一下。
  爱?我什么时候给他这种错觉了?
  我翻身骑在他身上,扳正他的脸,神经质般的认真问:“爱?我说过我爱你吗?还是你觉得我其实是爱你的?”
  他哀哀看着我:“我以为你是爱我的。”
  “不,我从来不爱你。你要记住了。”我冲口而出。
  我不会再爱上他。
  这一世,徐冉再也不会爱上温航。
  温航难堪地说:“我以为我是你的……”
  男朋友吗?就算关系怪异的离谱,但还是用爱来维系着的吗?
  “不要自以为是!你只是我的玩具!”我打断他,扯下他的内裤,分开他的腿,压在他胸口处。
  这样一个可笑耻辱的姿势,他浑然不觉,只是伤心地凝望着我。
  我嘲讽咧嘴一笑,指着他颤颤挺立的下=身,残忍说:“就算你被玩弄依然乐在其中,但也永远不要自作多情!”
  他沉默着,脸白如纸。
  我笑得愈发狰狞:“我永远!也不可能爱上你!你在我眼里,连一条狗都不如!”
  他哀哀闭上眼。
  我好难受。
  喘不过气来。
  我用绳子器具之类的来折磨他,我看他狼狈不堪的模样,我以为我会将心里的郁闷发泄出去。可是没有,我还是那么难受。
  他就不该问这种话!
  他真的被我弄成智障了吗?如果我爱他,还会这么对他吗?
  我这么对他,那他,还会爱我吗?
  本来好好的。
  都被他搞砸了。
  温航在我床边戴刑跪了一夜,我从未认真惩罚过他,这一次,是动了真格的。
  第二天起来,他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
  我问他:“温航,你还是温航吗?”
  他半天没有任何反应,过了一会儿,迟钝地摇了摇头。
  “你怎么会以为我爱你?”我执着地揪着这个问题不肯放。
  他这才艰难抬起眼皮,干裂的唇轻轻开阖了一下:“是我错了。”
  我叫着:“你为认错就会获得原谅吗?对别人的伤害,你以为一句道歉就算了吗?!”
  我陷入了无休止的循环。
  我的理智不在,好像疯掉了一样。
  我不要再压抑,我不要假装坚强!
  温航,你为什么要那么对我?!你凭什么那样对我?!我死不瞑目!
  可他是温航吗?
  他永远也回答不了我的疑问!
  他的解药永远也解不了我心里的毒!
  “疼……”他突然说。
  “哪里疼?”他身上鞭痕无数,下=身插着粗大的不断转动的按=摩=棒,他不可能不疼。
  “都疼,”他低下头,突然就哭出来,“心也疼。”
  心嗖的一声划过一阵刺痛。我看着温航,他耸着肩哭的像个小孩子。他做错了什么?他做错了什么要受到这样的对待?
  我拼命找理由,可我发现自己找不到。
  他只是十几岁的小孩,他再没有任何能力伤害我。
  他已经被毁成了这样,没有前途、没有自尊、没有自我。
  我还要抓着他不放吗?
  我要他死吗?
  过去的,真的已经过去。
  如果我还揪着不放,那重生再活一次的意义是什么?
  这一世,他是一个叫温航的小孩。
  我应该,放了他啊。
  突然就觉得眼眶酸疼。
  我把他推倒,慢慢给他穿衣服。
  温航仰躺着,任我摆布。
  他总是那么乖。
  我报复地够了。
  我看了他最后一眼,把他推出门外:“你走吧,我放了你。再见。”
  他无力地抵着门口,只动了一下唇。
  我砰的一声关上门。
  他不是我的解药。
  因为他已经不是那个温航。
  他敲着门,一下一下,好像垂死挣扎。
  我把自己蒙在被子里。
  我没有上学。
  很多同学打电话来慰问我。
  我也不是过去那个孤独的徐冉了。
  天黑的时候,我打开门。
  我怕那个人还蹲在阴影傻傻守着。
  可他不在,漆黑的楼道里,什么也没有。
  他忘了穿鞋,就这么走了吗?
  我无法忽略心里的失落,因为这种感觉太强烈了。
  我返回卧室,坐在书桌上,没有他在身后悉悉索索地动来动去,我终于可以认真地学习了。
  书页上成串的数字,成了他湿润的眼,他看着我,哀哀地说;“我以为你是爱我的。”
  就算割下毒瘤,也是会疼的。
  可既是毒瘤,就该除掉。
  我躺回床上。
  明天就去上学。
  我有很多打算,统统与他温航无关。
  我要一个一个地去实践它们。
  早晨没有人推我起床,我竟然迟到了。
  我没有吃早饭,因为那杯属于我的热豆浆,没人会再为我冲泡。
  放学的时候,没有人再在那里傻乎乎等我,为我拿书包。
  我是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不能自理,还需要他的照顾?
  中午下课的时候,我接到电话。
  是医院打来的,我以为爷爷出了什么事,吓出了一身冷汗。
  结果对方只是说:“请问是温航家属吗?”
  “什么事?”我有了不好的预感,不自觉地抓紧电话。
  “你们是怎么搞的?”医生的声音有些愤怒,“要他马上来住院!
  “他怎么了!”我立即问。
  医生忍无可忍:“孩子膝盖骨碎了那么多天,作家长的一点都不知道吗?!要他马上来住院!”
  “哦……”我挂了电话。
  我想起温航跳下水救出江莉莉,他被江莉莉按下水面,再上来的时候,动作就有些迟钝。
  我们都以为只是擦伤,连江莉莉都没有事,他怎么可能受重伤呢?
  不过这跟我无关了,因为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我把他赶出去了。
  他不再是我的玩具。
  ☆、疼
  温航就好像消失了一样,哪里都没有他的消息。
  医院的大夫给我打过几次电话,直到我心虚地换了电话号。
  有时候不知不觉经过温家的别墅,忍不住向里面探望,里面冷冷清清的,只有看家的老伯。
  老伯人很好,大概也是因为孤独了太久,渴望热闹。
  他许我进去参观。
  我走进了温航的房间。
  少年的房间装饰的十分简单,一个很大的书架,上面摆放着很多的书籍。我向来知道他涉猎广泛,原来竟连心理学也是有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他用笔圈起来,画了一个叉。
  他床头柜上的吊灯上,放着一张压膜的小纸片。
  纸片被人撕碎过,又重新拼凑起来的。
  十年前女孩清秀的小字:我跑八百米,你要不要看?
  落款:徐冉。
  我坐在他床头,他的被子干净素雅,散着淡淡的香草味,上面没有樟脑球的味道。
  我回到家,急切地翻出他的被子。
  果然,里面静静窝着一颗樟脑球。
  我安心了许多。
  就好像温航,窝在被子里,用黝黑湿润的眼睛静凝视我。
  他不会离开,一直都在。
  可他还是走了。
  被我赶出去。
  他遍体鳞伤,膝盖骨都碎掉。
  他不会吱声吗?怎么能足足忍了三四个月?!
  他傻吗?
  不是,他分明说过的。
  我想起他在海边的那晚,曾指着膝盖说:“疼……腿疼……”
  我以为他故意夸大,惩罚了他。
  我该等他伤好了,再好好跟他谈谈的。
  我怎么会这样鲁莽?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可他问我爱不爱他。
  这是一根刺,深深扎痛了我!
  我当时所说所做,统统是自卫的反击!
  他怎么会理解,那是一段十年之久的感情?
  我如果不爱他,又怎会回来找他?
  他什么都不知道,就那么贸贸然地问过来,不给我一点点的心里准备。
  他怎知逼我承认爱他,与我是怎样一件残忍的事?
  我若爱他,怎样对得起上一世累积下来的恨?!
  况且,我爱的是谁?
  上一世的他把我扭曲成另一个徐冉。
  这一世我把他变成另一个温航。
  一个不是温航的温航和一个不是徐冉的徐冉,还能够相爱吗?
  那他们彼此,又爱着谁?
  是本质,还是衍生?
  时间一天天过去。
  我也担心过,他那样遍体鳞伤地走出去,像一个乞丐一样狼狈不堪,会不会被坏人有机可乘?会不会想不开做了傻事?又会不会被那天的女巫捉走?
  我甚至拜托林恩帮我打听,直到他再三确定,温航真的只是走了。
  他被我伤透了身心,终于离开了而已。
  我拼命地学习,直到高中的知识对我不再有任何难度。
  我无法,只好参加学校的社团来荒废时间。
  我学习击剑,心里想着温航击剑时利落的动作,觉得自己就是他。
  我学习跆拳道,一招一式刻苦努力,从不敷衍,渐渐地,没有男生敢小看我。
  我又学习画画,可这是我唯一学不好的东西。我的心太不静了,完全画不出温航笔下的意境。
  我拒绝了学校保送的机会,参加高考。
  李凯考了警校,他想子承父业做警察,他骨子里有一种正直,我相信他会是个很好的警察。
  江莉莉报了医大。
  因为她的缘故导致温航膝盖骨碎裂,我有很长一段时间无法诚心实意地对她笑出来。江莉莉心大,另外知道温航离开我,以为我心情不好,也没有多想。
  后来我渐渐平复了自己,不知者无罪。
  我如意料中考得很好。
  专业不再重要,大学也是只让我的人脉变得更广一些。
  高考之后,是一场接一场的升学宴。
  每每喝得烂醉,半夜下床上厕所的时候,还会不自觉绕过床脚下,怕踩着他。有时候也会捂着额头撒懒:“唔,去,给我倒一杯水来。”
  可床脚下空空如也。也没有人会揉着眼睛去打水,捧着送到我嘴边:“冉冉,喝吧。”
  江莉莉迷上叶乔之。
  拉着我去看那个人的演唱会。
  她在我旁边叫嚷地声嘶力竭,泪流满面。
  我默默坐着,如同涅槃。
  江莉莉埋怨我太扫兴,她又怎知道那人背后的肮脏?
  算了,无知是好的。
  我用炒股的钱给爷爷开了一家花店,就在我大学城的附近,我可以时常看到他。
  至于以前高中租住的房子,我也将它买了下来,里面摆设依旧。我偶尔回家,仍会不自觉地往角落里看一眼,以为那个身影还会出现。
  “冉冉,我等了你好久。”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定是带着些委屈的。
  我上了大学,不再像以前那样土里土气,我懂得挑选朋友。
  家境好的,做事稳妥的,有自知之明的。
  我把他们分门别类,利用不同的方式来接触。
  他们比我少了近十年的沧桑,我有意结交,便都是朋友。
  李凯到学校来找过我。
  他变得很帅气,比以前更阳光硬朗。
  他不好意思地挠头,话未出口,脸先红了。
  曾经因为温航的缘故,他选择了退出。
  他人稍有些鲁莽,但胜在热心正直,虽然对我无用,但我真心想交他这个朋友。
  我先他出口说:“我有男朋友了,替我把开心吧?”
  李凯愣怔了半天,神情既惊讶又沮丧,可还是大度地祝福了我。
  我目送他离开。
  大二上学期,股市上升的很快,我已经有了不小的身家。
  我在牛市中急流勇退,慢慢撤股,并开始涉足商业。
  因为工作的缘故,我搬出了宿舍,在外面买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和爷爷一起住。
  林恩常到爷爷的花店买花。
  他总是买一大捧雏菊送我,红的、白的各不相同,他说那是幸福花,我喜欢这个名字。
  林恩比以前成熟了,很多商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