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节
作者:一米八      更新:2021-02-27 03:10      字数:4883
  伊兹密分开她并得紧紧的腿,因为伊南娜做不来三千年前的针线,材质也太过粗陋。内裤只有姨妈到访的那几天,才被她拿出来穿,以免早早被穿坏。因此下半身的裙子破了以后,里边的裹身布松松垮垮,先前两人对峙还不觉得,现在气氛稍有缓和了则显得尴尬。
  尤其伊兹密很严肃地问了她一句:“所以你现在是心甘情愿了?”
  “殿下您说呢?”伊南娜只得模棱两可地回答,只希望伊兹密不要在天没黑的时候就钻在寝室里不出去,那么至少给她留上那么点时间在夜晚到来前想出对策来。
  以至于伊兹密微凉的手伸进上衣的时候,伊南娜虽然忍不住一个哆嗦,却还是忍着那只手在胸前的游移愣是没动。伊兹密到底是才识得情/欲滋味的少年人,手段既不会过分挑/逗,也不是全无情/趣,充斥着一种生涩却又动人的探索。一会儿大力轮流揉按两边,像是在探究哪边更软更弹;一会儿又揉捻住了敏感的石榴子,看着伊南娜克制不住的惊喘而安心于自己的学有所成。
  眼见伊南娜脸上红晕渐起,他另一只手便向下滑去,伊南娜连忙面带哀求的抓住他的手腕,那修长的手指都已经触到了她漏到了裹布外边的幼细毛发:“殿下,等晚上……晚上再……”
  “苏卡姆姆,别怕,”伊兹密不容置疑地按下她的手,平静地抚慰,沉默中又带着难以言喻的热烈,就像伊南娜没有料到他会真的做下去一样:“在船上的时候,我已经……”
  这个炸雷在伊南娜的脑袋里炸响了,若不是姆拉闯到内殿的帷幕外,说是比泰多王要伊兹密赶紧过去,伊南娜说不定就要把个大耳光甩在这个禽兽脸上了,她那时还在发烧昏迷啊!
  虽然暂时逃过一难,可面临即将要到来的夜晚,情势再一次将伊南娜逼入了死胡同里,她无论如何不愿委身这个不顾人意愿的、霸道奸诈的野蛮人王子,可是事到如今,这事情的发生只是时间问题!无关她的意愿,很可能就在这个晚上!
  且不说当夜伊兹密王子根本未回寝殿,而是随比泰多王出城迎接了提前到达的亚尔安王,于天明时分一同进入了哈图萨斯,伊南娜松了一口气,但想到其后的无数日夜,她的心又提了起来。
  而远在千里外的埃及王宫,也是彻夜通宵,鸡飞狗跳。
  准王妃尼罗河女儿在傍晚路经她每天必去的后宫莲花池时,突然遭遇了水闸意外放水,当时她和首席女官纳芙德拉等人正在栈桥中段,还没有来得及跑到对岸,整个池子就被内涌的尼罗河水吞没了。
  而被一个侍女通知说凯罗尔想见自己的曼菲士,正兴冲冲地跑来准备和未婚妻交流感情,一看这情形几乎肝胆俱裂。放水还是小事,但池子里的几条尼罗河鳄鱼正疯了一样地朝凯罗尔爬去。
  纳芙德拉的双臂流着血,正往岸上拼命地拉着凯罗尔。路卡正使力将凯罗尔往上推,下一刻就以不可思议的柔韧的身体摆脱了鳄鱼志在必得的一咬。但他的大腿上,两排数个血窟窿都在往外流血,血腥味吸引得鳄鱼像吃了药似的往那里涌。
  好在曼菲士赶来得及时,众多精锐士兵出手,一会儿就将乱局平息了,正往外一条一条拖着鳄鱼的尸体。曼菲士抱着凯罗尔小心安抚,看着伤口凄惨的路卡和纳芙德拉,怒吼道:“给我查!把王宫翻个底朝天彻查!”
  爱西丝正心神不安地在神殿里徘徊,心里总觉得有事发生,而她最得力的女官亚莉却偏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直到一个低级女官惊慌失措地跑来,结结巴巴地禀报:“爱西丝女王,亚莉女官在神殿后面的草丛里,她……她……”
  爱西丝大呼不好,一撩裙摆就冲出了神殿,亚莉嘴角流着血,腰间插着把刀,深深地没进肉里,眼看着就要活不成了。
  她为自己的冲动和愚蠢付出了代价,却不能让她挚爱的女王因此毫无所觉得掉进别人的陷阱,她冒着满嘴的血沫,竭力说着最后的遗言:“拉格修王……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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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座大山就是:王子一定会吃掉娜娜,大家都已经知道了……
  原著里女王的确放了鳄鱼,导致离心离德被迫嫁给拉格修,这里不是她放的,却不会有人相信她。
  感谢落花扔了一个手榴弹,臁柝埲恿艘桓龅乩祝喑隼吹淖质透忝?br />
  自从王子受了枪伤后,就表现得很柔弱被各种女人轮……典型的就是最近连载多拉基亚的塔缪丽斯公主,因其猥琐的语言和销魂的王冠,被封为“饼干公主”,见下图,囧……
  目前的连载又犯了一个和比泰多一样的错误,将多拉基亚音译作格鲁吉亚,囧,普及知识时间:
  多拉基亚,トラキア就是色雷斯,位于巴尔干半岛东部。横跨希腊与土耳其,色雷斯人最有名的就是斯巴达克斯,大家都认识吧,到了近代合并为了保加利亚。
  老太漫画里多拉基亚产的也不是铜,又一个翻译错误,而是炼铜必须的催化剂“锡”,比泰多是想要他们的锡矿。
  色雷斯人一般皮肤白皙,身材高大,多为金黄色头发有时候带红色,所以可怜的塔缪丽斯公主被画成这样,又在为玛丽苏事业献身了……
  51章
  只可惜到了此时;亚莉拿命唤来的教训已经不能挽回爱西丝的颓势,两个正要从大开的水闸处逃匿的下埃及人被抓了个正着。这种人赃并获的情景连审都不用审,曼菲士当场气得眼前发黑。从前他虽然知道姐姐和凯罗尔不对付,但是他从未真的去相信爱西丝会做出这些恶毒残忍的事情来,可这次证据就在眼前,根本容不得他不信。
  知道了莲花池发生的事情,爱西丝也正往这里赶;可她没想到,迎接她的是曼菲士既痛又恨的眼光。
  “王姐!”曼菲士立起来,将凯罗尔小心翼翼地交到纳芙德拉身边,再转身时脸上已全然看不到面对爱人时的疼惜怜爱;只有满目的怒火:“我从未相信你会对凯罗尔动手,我对你这样信任,你是我唯一的姐姐,你怎么忍心伤害我爱的人?你怎么伤害埃及人民敬仰爱戴的尼罗河神哈比的女儿?”
  爱西丝站在柱子的阴影里,满身是遮也遮不住的悲伤,如何解释?这事情的确是亚莉做的,而亚莉已经死了,一个与埃及无冤无仇的巴比伦王的名字根本什么都说明不了!
  爱西丝捏着扇子的手微微发抖,她仿佛是这个大殿里唯一的罪人,既无需证据更容不得辩驳。曼菲士挡在凯罗尔的身前,大臣、侍女、卫兵全部站在曼菲士身后,只有她一个人在接受着这些痛恨的眼神的洗礼。
  她手心被扇子柄上的宝石抠得生疼,这疼痛让她清醒,让她突然全都释怀了:“曼菲士,你这是在给我定罪吗?因为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女人,来质疑你唯一的姐姐、下埃及女王爱西丝吗?你忘记你在父王面前的誓言,要和我一起守护埃及吗?你忘记从你学步开始就搀着你手的我了吗?现在迫不及待要甩开我了?”
  这是爱西丝第一次正大光明地说出她对法老身边的那个位子的企图,从她出生懂事开始,父王、母后就告诉她,她会嫁给曼菲士,就像这对父母的婚姻一样。
  父王临死前,也依然坚持这对姐弟共同治理埃及的打算。可是,自己爱护了一辈子、为之付出一切的弟弟却爱上了别的女人,甚至都不愿意将他身边的位子分一点出来给亲姐姐爱西丝立足。他就没有想过,若他不和爱西丝结婚,爱西丝在这偌大的宫廷里将再也没法生存,而远嫁他国的埃及公主,又有几个能够善终?
  爱西丝长久以来如履薄冰,不敢催促曼菲士和自己结婚,只能贿赂神官以神谕的形式来暗示。彼时的曼菲士还是个任性肆意的王子,他可以和答依俐逢场作戏,也可以对自己和米达文不主动、不拒绝、不表态,态度暧昧,甚至还想过通过和米达文的婚姻取得比泰多,不然爱西丝何以要对那个大国公主下杀手?
  那时的曼菲士还是一个眼中计较着利益得失的埃及法老,可是他现在为了一个招摇撞骗、冒充神灵的女人,不顾亲情、罔顾国家,导致上下埃及不齐心,短短半年就先后和比泰多、亚述开战。纵然爱西丝可以在神前为他不停地祈祷,但当爱西丝这样一个女人的双肩无法承受来自祖国和亲人的双重背叛后,就再也不会有一个满心满眼只为曼菲士的人来为他着想了。
  一时之间,爱西丝只觉得了无趣味,曼菲士的种种愤怒的责怪和斥责遥远的好像尼罗河刮过的河风,轻轻地撩起她曾经少女时梦想般美丽的五彩丝裙,最后又无情地离她远去了。
  她可以接受曾经年少粗暴的曼菲士对自己的敷衍,因为他对一切的女人都是敷衍;可是当他对一个女人钟情的时候,爱西丝决不能忍受那个女人不是自己。
  曼菲士终于遭遇了爱情,而那个女人偏偏不是她,所以爱西丝疯狂、嫉恨,暗夜里的妖魔啃噬着她的心,她在神前流了无数的眼泪、焚烧了无数的香脂,祈求神灵让唯一的弟弟回到自己身边。
  到了最后她已经不知道所伤心的究竟是无法嫁给曼菲士,还是那延续了几乎一生的魂牵梦萦的理想的破灭。
  “王姐,”曼菲士不知道爱西丝的心已成了香脂焚烧之后的灰烬,他大手甩开披风,以王者佩刀支手,以上埃及统治者或者说整个埃及实质上的统治者身份,第一次对爱西丝厉言相告:“我还称你一声王姐,就是对你的尊重。今天的事情目击者众多,不日就会传出宫外,你做或者没做都不重要,人民们只会看到下埃及人蓄意谋害未来的王妃。你若是顾念我们的情谊,务必在婚礼当天盛装出席,以埃及最高祭司的身份祝福我和凯罗尔的婚姻,洗刷你的污名。”
  这无疑于在爱西丝千疮百孔的心上又戳了一刀,爱西丝宁愿被幽禁在不见天日的神殿,也绝不可能出席爱人和情敌的婚礼,更不要提什么祝福他们了。如果可能,爱西丝恨不得咒凯罗尔尽速死去。
  “曼菲士,你可以用你的权势逼我做你想做的任何事。但是我,下埃及女王爱西丝,在这里告诉你,下埃及的人民永远对我效忠,如果我的尊严遭到了□,即使你是埃及王,我爱西丝在神前的愤怒仍然会不死不休。如果你愿意看到父王不得安息,你可以把我拖到举行婚礼的阿蒙神殿,但你永远别妄想得到我的祝福!”爱西丝丝毫不怵,一身女王威仪,她没有对军队和官吏的直接权利,可她流着最高贵的血液,丝毫不逊于曼菲士。
  姐弟两人就这样对峙着,好似是一对不共戴天的仇人。伊姆霍德布见事情僵持,便上前告诉曼菲士:“王,腓尼基的使者马上就要入城了,您必须赶快接见他们!”
  曼菲士想到因为自己的婚礼而云集的使者,想到嫉恨凯罗尔又拥有下埃及权势的王姐,虽然她的力量并不强大,却足够麻烦而影响深远,他转头命令西奴耶:“你送王姐回神殿去。”
  西奴耶是和姐弟两个一起长大、现在任曼菲士贴身侍卫且可以带兵的将军,曼菲士让他护送爱西丝,未尝不是为姐弟两个留了一线面子,他知道西奴耶不会为难爱西丝,更是一直爱慕着她。
  爱西丝也已是强弩之末,她硬撑着接受曼菲士的质询,而周围人早已给她定了罪,亚莉已死,奈克多不得率兵进入德贝城。这个曾经布满着壮丽庙宇和华丽宫殿的伟大城市,再也不是爱西丝的家,它迎来了一个新的女主人,而失势的爱西丝此刻四面楚歌、步步危机。
  早已与埃及翻脸并开战的比泰多和亚述人自然不可能去恭贺埃及王的婚礼,所以他们选择了聚在一起出坏主意。
  胡瓦力和伊兹密出于对再次同盟的重视,傍晚疾驰到哈图萨斯郊外的山脚,迎接了远道而来的亚尔安一行。身为王者,不但脑子要堪比最伟大的逻辑学家,时刻盘算着最得利的计划;同时还必须是奥斯卡影帝,之前占了便宜的不敢流露出得意,吃了亏的自然也不能表达愤怒。
  伊兹密和亚尔安彼此下马见面,以非常战士的方法彼此见礼,拍肩谈笑之余好得像对兄弟,当然从作风上来说,亚尔安还真像胡瓦力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但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伊兹密差点把亚尔安的脊梁骨拍断,而亚尔安则差点拍得伊兹密岔了气。
  为了亚述王的到来,哈图萨斯的王宫里各处都忙碌了起来,士兵们加强了巡查、侍女们捧着金碗银壶、毛皮靠枕穿行于宴会厅,打算让远道而来的客人宾至如归。王宫里的女人们也雀跃起来,哈图萨斯这座城市作风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