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节
作者:千顷寒      更新:2021-02-27 03:06      字数:4795
  ,虽然我可能没什么立场来说这个……总之是多谢了。”
  登势再看了她一会儿,吐出一口烟:“那就把房租给他付了吧。”
  “……诶?”神风傻眼。
  “房租!”登势语气不耐烦地重复道,“那混蛋每月到交租时间就装死,已经欠了半年的房租不止了,你这语气跟他挺熟的,那就把房租给他交了!”
  ………………………………“不好意思,请问他欠了多少房租?”听着登势报出一个数字,神风犹豫一下,从口袋里掏出支票簿和笔,在上面哗哗写了几笔,毕恭毕敬撕下来交给登势,“……实在抱歉,最近手头比较紧,暂时只能付出七成的钱,请您笑纳。”因为对登势并不了解,她下意识地将所能用上的敬语都用了上来,毕竟近年来已经没有太多经验对待不熟的平民老人家,她感觉有些诚惶诚恐。
  登势低眼瞥了一眼支票,再抬眼又看了看神风,并没有伸手去拿,这让神风更加不好意思:“真的是只有这么多了,最近手头真的很紧,这里要买东西那里要买东西,东西又都涨价了,最近钱也不好赚——”突然被登势打断了她的絮絮叨叨:“你跟那小子什么关系?他那穷酸的样子倒真有能耐傍上有钱富家女。”
  “……诶?有钱富家女?哈哈哈哈婆婆您真是会开玩笑,我这样子一看就是流浪人员吧?要有钱的话怎么会手头紧。”神风赶紧摆手,又沉默两秒,“……那个,请问他过得好吗?因为这样的那样的事情,我很久没见过他了,上次见面也根本没有机会好好儿说上几句话,您也应该知道他那性格,跟他好好儿说几句话也是不能指望的……哈哈哈哈不过说起来,他好像还是一如既往的死鱼眼这点倒是没变啊哈哈哈,连房租都欠了婆婆你这么多,好像过得很穷酸什么的……”
  登势双手抱臂,望着语无伦次的神风,冷静地问了一个问题:“你是谁?”
  神风一愣,望着登势婆婆许久之后,她垂下眼睛,深深呼吸一口气,抿了抿嘴:“……他的同学,小时候和他在同一个老师那里受过教育。”其余的她都没有说,一时因为跟登势并不熟,无所谓多抖漏自己和银时的底细,也不知道登势到底知不知道银时的过去,另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打扰了这么久,谢谢婆婆帮我包扎伤口,我在外面等着他回来就好了。”她站起身,对登势弯腰行了行礼,转身朝门口走去。
  “……第一次看到那家伙的时候,和现在一样潦倒不堪,倒在我老头子的墓地前,连供给死人的馒头都肯咀嚼咽下去。”登势再吸一口烟,“…………最开始那个笨蛋一无所有的样子,一个人独来独往,做事的时候完全不给自己留条退路,似乎是每次都抱着必死的决心去保护别人重要的东西,看起来倒更像是要补偿什么似的。大概是以前丢掉过许多重要的东西,所以无法原谅自己,拼起来更像是自杀式在玩儿命。”
  神风停下了脚步,低头望着门框的角落,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而登势亦没有看她,而是转过了身子,背对着她,继续缓缓说:“好在后来,又有笨蛋陆续加入了——所以说笨蛋总是物以类聚的。不过现在倒开朗了不少,似乎是明白了,人不能一味守着回忆生活,重要的事情都在明天。”
  “……………………婆婆你的意思我明白。”沉默许久之后,神风的声音很轻很低,“我只是作为很久之前的同学来看看他,知道他过得好就足够了,我也不想看到他被卷入什么事件当中。而且现在的我,已经没有任何——”
  “我都说了,笨蛋是物以类聚的。”登势打断她的话,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听到了有纸张被撕裂的声音,她回头去看,看到登势叼着烟,拿起支票慢条斯理地撕成了碎片,扔到垃圾桶里,“……你明白什么?你也是那个笨蛋。”
  …………………………尊老是一方面,不要轻易指责我是笨蛋!(#‵′)
  ***
  从登势婆婆那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了。神风站在街道上,抬头望了望大门紧闭的万事屋,转身沿着歌舞伎町的街道慢慢走着,由于心知真选组现在自顾不暇,即便是自己堂而皇之走在这里也不会有人来抓自己,因此得以喘口气儿左右看着沿街的景况。这条街到了晚上便和白天全然像是换了一个光景似的,处处都是五彩流溢的霓虹灯闪烁着,一些店门口的陪酒女、牛郎或者人妖都在对来往的人笑着往店里揽客,一些地痞流氓或者浪人们也都在堂而皇之地招摇过市。
  这个地方似乎真的是一个能够包容很多人共存的地方,她这样想着,一转头就嘴角抽搐起来。在距离她不到十米开外的地方,一家招牌散发着桃红色糜烂色彩的店门口,桂身穿水红色改良式和服,身边陪伴着举着牌子的那只大企鹅(那是伊丽莎白!),正在——
  “里面的女孩子都是最美丽的,要不要进去坐一坐?”配合着桂的话,大企鹅(都说了是伊丽莎白!)上前一步,递一张店面的简介名片给对方,然后桂轻车熟路地伸手揽过那男人的肩膀,将他往店里带,“请这边走。”
  “诶?不是,我刚下班路过……”男人红着脸不知该怎么应对,却被桂立刻堵住话头:“既然这样客人您更需要进去小酌几杯,消散一天下来的疲劳,这样才会有更好的精力投入明天的工作,以后才能有机会亲眼见证江户的黎明——啊客人您不必害羞,我们这里有……”
  神风默默地转身,默默地离去。辛苦你了,小五郎,一切都为了攘夷的经费,我懂的……但是你真不觉得那个男人是因为被你揽着所以才脸红的么?他都快缺氧了………………
  作者有话要说:番茄炒蛋那个……来源于我和我妈的对话= =
  当然,没有后半截的那个……有的话我就会被麻麻给揍了OJZ|||
  于是希子你居然伸手朝呆毛威要钱去试图包养银桑!!你太腐败了!!!
  ……银桑,住我家来吧,不收租= =+(麻麻:不要试图往家里带二十多岁还拖儿带女(喂)的男人!!!
  ☆、第 15 章
  中途吃了一碗拉面,神风继续漫无目的地闲逛着,有一下没一下抛着手中刚买的小钢球,熙攘人群里有两人与神风左右擦肩而过。一瞬间三人都停顿住了脚步,左边的人低声道:“大姐,查出土方性情大变的原因了,是因为佩戴了妖刀村麻纱的缘故,现在人格转换成了胆小怕事的OTAKU。”
  “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什么妖刀村麻纱,不要用这么熟稔的语气跟我说。而且OTAKU是什么意思?”神风说着侧头看右边的人,“小甲你那边呢?”
  “说了我不叫小甲啊大姐(#‵′)!”小甲压低了声音,“我也查出万事屋和土方的去向了——伊东打算今天动手除去真选组局长近藤勋,先前为了彻底消除土方这个后患而在隔壁街上闹了起来,万事屋三人抢了警车,带着土方逃窜——大姐?!即算你要跑去帮忙,可是你跑错方向了!”
  △作为被出谜说“你猜XX能否在家宅上一个月不出门”答案是“能”的人,在下表示,你们还太嫩了,老子能宅三个月△
  ——副长!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子,你要振作起来,不然被伊东控制住了局面……局长那里也该怎么办?!BY山崎退
  ——在下……在下也没有办法吧?!不然……山崎氏,请您使出无我境界吧,或者灭五感……总之这样一定……一定可以拯救网球界的!网球界称霸宇宙的目标全靠山崎氏您了!BY宅十四
  ——等等副长!我拯救网球界作甚啊——!!为什么网球界要靠我去拯救啊?!网球界有越○幸○迹○真○手○等等等就行了吧?!现在首先要被拯救的是你的灵魂才对吧?!BY山崎退
  冲到马路上,看到刚好停在店前的一辆车,神风来不及多想,趁着司机还没下来,一把冲过去拉开车门:“师傅开车!”换来司机怔愣两秒,下意识答道:“哦哦……不是,我已经不开出租车——啊啊啊怎么又是你?!”神风仔细辨认两秒:“哦哦哦师傅又是你!”
  “谁是师傅啊不要乱叫这么亲热!”师傅激动道,“上次就是你害我出租车也毁了还被带回警局接受盘查!怎么又遇到你了?!”
  神风一挥手:“这不是又买了新车嘛,上次我赔的钱可不少——今天真选组没空来抓人的快点!师傅开车!”她突然的一声爆吼,让师傅情不自禁一个哆嗦,再一看,俩年轻人也一前一后上了车。小乙坐在副驾驶位上,懒得跟他废话,抽出匕首往车顶上一捅,缓缓转过头去看他,语调平淡道:“师傅,我大姐说让你开车。”
  师傅眼中一热,心中一凉,菊花一紧,含泪开车。
  ***
  被伊东鸭太郎设计圈套杀害在去武州的火车上,在面对伊东已经摊牌、车上除了自己一人之外全都是伊东派人的情况下,近藤勋难得地展示出了自己正经的一面。不愧是真选组的局长,作为被包括鬼之副长土方十四郎,超S星人(喂这是什么!)冲田总悟等等在内与其说是警察不如说是流氓(殴)的所有人承认并且心甘情愿拥护的男人,他展示出了自己的大将之风。
  何谓大将之风——即便当孤身一人面对敌军千人万马,仍谈笑风生,泰然自若,置生死于度外,视危急于无物,坦荡不惧是也。
  不过这对于伊东来说,什么也不算,在他的眼里,近藤勋是将死之人,将结束他短视而愚蠢荒唐毫无作为的一生——作为自己伊东鸭太郎走向世界的跳板。所以他对于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冲田总悟感觉到很不满,却也不在乎:“冲田君,这就怪不得我了,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冲田总悟的嘴角紧抿着,眼中不再是寻常的轻松肆意,而是猩红一片,充满了戾气:“——滚开,臭东西,能站在近藤先生身边的……只有我!”他猛地将刀在空中划出一道凛冽的风声,直指向伊东。
  ***
  趁着爆炸所造成的混乱,冲田总悟和近藤勋暂且逃离过伊东一派,逃到了另外几节车厢上,不过想来车上只有两人是一边的,列车势必是一路奔驰不会停下以防两人逃走,因此被伊东派的人找到不过是早晚的事。
  “……这次全都是我的错,总悟,如果不是我轻信了伊东的话,又不顾十四对我的劝谏……”近藤十分内疚并且后悔,叹着气这么说着。而冲田总悟站在他的身后,安静看着他的背影——虽然已经不是小时候的样子了,自己已经长高,可是无论从什么时候看起来,这个背影都是一如既往的庞大宽厚,一如幼时将自己轻易放到他的肩上坐着。那个时候就一直觉得,这个男人的背就像是一座山,似乎能背负许多常人所不能背负的东西。他的宽厚、仁义、包容………………一切的一切,是他成为让人心甘情愿拥护的大将的原因。
  冲田总悟后退一步,将门关上,并且从外面锁起。哐啷一声虽然并不大,却让近藤勋听到了,并且在转头看到这一幕时震惊起来,他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死命试图摇开门锁:“——总悟!快打开!你在开什么玩笑!快打开!总悟——!”
  “……正因为是那样的你,才有搭上命来守护的价值。”冲田总悟将连接车厢与车厢之间的轨道打开,轻轻一跃,跳到了伊东等人所在的车厢一边,头也不回地开门走了进去。
  “总悟……”近藤勋用力一捶门,望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冲田总悟的背影,无力地跪倒在了地面上,“总悟——————————————!”
  “唉哟,我很容易感动很喜欢哭的,看八点档大结局时候总是会哭,喜剧也哭悲剧也哭,总是让人觉得很脆弱啊。”突然的一道女人声音让近藤愣了愣,抬头看去,一张略显熟悉的脸贴在门上玻璃那边,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望着自己,“……近藤先生,我最讨厌看这种互相为了彼此愿意去死的剧情了,因为自己可做不到,所以看起来更痛苦,本来眼睛就不好,医生都跟我说了要我不能经常哭泣,否则眼睛容易肿起来QAQ”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贴到玻璃上,“……看,这是前两天我找的新医生给我开的药方,和上次的药不一样了哟,这次的药越来越贵了,近藤先生你可要负责任。”
  “你是……西川小姐?!”近藤愣了愣,“西川小姐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