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节
作者:团团      更新:2021-02-27 02:59      字数:4870
  呐顺扇胀嬲庵职捣淼陌严肺蘖牧说悖呛孟窠饪艘桓鲎置找谎故呛芨咝说摹?br />
  唯一可惜的是她不能问皇后,答案是不是这个了。
  皇帝奇了,说她妆扮的不好看,她怎么还得意上了?
  “嗯?胆肥了敢叫朕猜,还不快照实了说。”其实是他猜不着,小东西那笑容太具有迷惑性了。
  她凑过去一点,小小声:“皇上,切忌用膳时窃窃私语,这是宫规。”
  他顿时手痒的想弹她的脑门子,他道:“记仇。”
  然后重新端坐回去,反正那小女人心情恢复,知不知道答案对他来说无所谓。也不知怎么回事,看见她恹恹的耷拉眉眼儿坐在那里,他心里就有点不忍。
  想再看到她吃玉兰片时那种乐淘淘的笑。
  像一只晒着太阳懒洋洋眯起眼睛的猫儿,偶尔轻轻一甩尾巴,愉悦而满足。
  “皇上,妾身听闻薛贵人琴艺不凡,妾身斗胆想请教一二。”待歌舞告一个段落,便是这元朝特色的“斗艳”节目。
  除了舞蹈,琴棋书画这一类内宅女子自小学习的东西都可以拿出来比拼炫耀,一展风采。
  不拘宫妃,就是宗室内眷,也是可以“打擂台”的。
  所以傅宝林傅温佩提出这要求时不会有人觉得无礼,反而拍手叫好,赞她不惧这场合,第一个找人挑战。
  碧桃虽然听说过,但是她没想到今日会被皇帝叫到旁边坐着,因而引起众妃嫔的不满,更没想到第一个挑战她的居然是温婉娴静的傅宝林。
  不过抱歉,琴艺这东西,她真的不会。
  于是她卷翘的睫毛眨了眨:“傅宝林想是听错了,琴艺不凡的是妾身的姐姐薛才人,想是我们姊妹容貌相似,才让人以讹传讹了。”
  傅温佩愕然,按理说,琴棋书画这四门是大家族的子女必学,她料定就算薛碧桃学的不是很好,也不会拒绝,因为在“斗艳”里拒绝别人的挑战,就是胆怯示弱的表示。
  传出去名声也不好听。
  “妾身虽不擅弹琴,作画还是不错的。皇上,妾身斗胆,也想和傅宝林请教一二。”碧桃咬字清晰,说的认真。
  傅宝林傻眼了,元朝几百年来,还从来没有人坦然表示自己不会某个技艺之后还反挑战的。
  主要还是因为大家的脸皮太薄,觉得自己被挑战的项目不如人,也不好意思挑个自己擅长的再打败回去。这种潜规则对碧桃这个随心所欲的人来说就表示,既然潜着,那就是不存在咯,那我理它作甚么。
  皇帝支了下颚看戏,笑的很愉悦,“朕允了,那就先比弹琴再比作画罢。”他就知道她不会按牌理出牌,于是他也下了黑手。
  这回轮到碧桃傻眼了。
  这个狗皇帝,他他他他,他居然光明正大的欺负她!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我应该改改自己心理戏无限多的毛病了。总想把每个人的心里都剖析掉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举动呢,各种寻求合理解,于是废话就多了。
  ☆、宫宴(下)
  “想必皇上也是想给薛姐姐更多的机会展示自己的风采呢,姐姐还不快谢恩?”底下敏才人早就蠢蠢欲动,罗帕一掩小春红咯咯笑出声。原先想着大公主以公主之尊定能教训她一通,没想到皇上表哥居然这样袒护她。
  这回可是表哥金口玉言,她逮着机会自然赶紧推一把。
  哼,等薛贵人出了丑,也好让表哥看看,他如今宠的这个女人,也不过如此。
  碧桃娇睨了她一眼,若然不是宫宴,她早就丢过去一句“干卿底事!”了。
  这女人就没个消停时候。
  既然圣上金口已开,她也不能要求他收回前言,依她的一贯作风,驳不了,就全力以赴吧。
  碧桃谢恩毕施施然走下台阶,宫人早已置下架子,调试琴足就位。她让在一侧,笑容纯然对傅宝林道:“妾身还需酝酿酝酿感情,傅宝林先请。”
  傅温佩也不客气,毕竟是她先“邀战”的,由她先来再好不过。
  她对自己的琴艺可是很有信心的。
  她轻轻抚过古筝上雅致的纹路,静气凝神,眼前景象渐渐地消失于耳旁,只听到徐徐的北风,和枝头腊梅盎然绽放的一刻。
  曲调未成,情先至。
  她修长素白的手指轻轻扣拨琴弦,梅花一弄断人肠,梅花二弄费思量,梅花三弄风波起。
  明明是温柔婉约的女子,此刻从她指间流泻的琴音仿佛让人看见了梅花昂首挺拔的不屈姿态以及傲雪斗霜的高尚品格。
  叫人不得不叹服。技艺固然精湛,心境却更是难得。
  皇帝问了赵忠信后也是惊讶,他只记得景阳宫有个皇后的妹妹宜才人和举止肖似碧桃的裴宝林,这傅宝林,他却是无甚印象了。毕竟贤妃的亲和更甚于她,没有让人注目的地方,他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但是今日听这一曲,他才知道原来他的后宫里还有这样的女子,外表虽然温柔,内心却坚韧不屈。
  他唇角不由带了笑,将心更沉入那曲境中去。
  碧桃自然没有这么高的艺术修养,她只觉得古筝拨起来的声音也不错,与钢琴的黑白键不同,别有一番让人回味的韵致。
  她是几乎没接触过古筝的,但是好友苏小砚出身书香世家,虽说到了科技发达的年代已经几乎没落不未人知了,家族内的培养还是不能落下的。她便也跟着听过一两堂课,总算知道什么弦听来是个什么音色。
  别的一概没记。
  听傅宝林弹奏的时候,她也细细观察了一番,把原先记忆里的东西再过过眼儿,免得忘了也不知。
  《梅花三弄》余音绕梁,傅宝林起身给皇帝行了礼,笑容温婉依旧:“妾身献丑了。”
  皇上也随着殿内众人拊掌,他称赞道:“卿琴艺颇佳,不必谦虚。赵忠信,看赏。”
  “喳。”
  一个“颇”字,虽然留有余地,但众人见皇上的表情,知道他是很满意的。望向傅宝林的眼神也不觉有了变化。
  “妾身多谢皇上恩赐。”傅温佩神色不改,亲自接过御赐之物,递给宫女捧好。复笑:“如此,还请薛姐姐不吝赐教。”
  皇帝想起碧桃刚刚那一句“酝酿感情”的话,不知怎的有些想笑,许是了解她性子的缘故,他还真担心她在除夕宴上弄出些让人哭笑不得的举动来。
  不得不说皇帝在一定程度上还是很了解碧桃的,她可不是别人以为的自矜琴技或者怯场逃避,她说不会琴是说的大实话。那么,难道她真能在答应皇帝之后借助外挂系统一秒钟变成抚琴高手?
  还不如坐磁悬浮列车撞树块些。
  曾经就发生过在雷雨天的时候,一道闪电劈在树梢上,经过的磁悬浮列车莫名出轨撞在了那颗树上,专家研究后认为是闪电带下的磁场力过大所致。
  自此,做梦坐火箭就被众人所淘汰,坐着磁悬浮列车撞树变成了众人津津乐道的俗语。
  碧桃站在那儿指尖轻轻一触琴弦,“叮”地一声,她笑侧过头,对着大公主道:“下面这一曲,妾身想送给大公主,不知可否?”
  韩滟阳正气鼓鼓的坐在那儿,好心帮母后出头,父皇还不曾说她,竟是母后斥责她,她觉得委屈极了。这回儿突然听到那薛贵人说要送曲给自己,眼睛登时睁的溜圆,好似一颗水灵的紫葡萄:“我?”
  “是,因为妾身是看着公主的眼睛才突然有了灵感,公主可想听?”碧桃仍旧笑吟吟地看着她,并不怕被拒绝。
  这个年纪小姑娘的心事儿,她还能把握到一二的。实际上,她说要送曲也不是想讨好她,一个是觉得这样小的孩子维护母亲的心意十分难得,更重要的是,她不想自己太丢脸的话,还是有个理由比较好喏。
  这薛贵人也不是太讨厌嘛,大公主摸了摸眼角,仰了精致的小下巴道:“嗯,你弹来听听。”
  众人听碧桃如此说,还当是她怕方才触怒大公主连带惹了皇后不快,现下才利用机会趁机讨好。并不以为然。
  古往今来,还真没有弹给小孩子的曲词,也不知道这薛贵人是选了哪一首。可别讨好不成,大公主觉得自己被糊弄了,更添心堵。
  皇帝见她仿佛哄小孩子般的与大公主相处,不由感觉十分奇妙。
  他想起安选侍肚子里的孩子,有些叹息为什么距离这么近,那孩子却不托生在小女人的肚子里呢。
  若能看到她抱着孩子和他撅嘴撒娇,一定格外有趣罢。
  碧桃见她应下,笑意逐甜,她右手按好和弦,单用左手食指拨音,简单的音节显得十分清脆欢跃,她绵软的声音相和,仿佛似乎天幕繁星的远处传来的童谣: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挂在天上放光明,好象公主的眼睛。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 ……
  自打第一个音传来,众人方恍然大悟,原来她是真的不会琴艺。但一首童谣般的乐声奏完,所有人都不禁会心一笑,皆想起了家中年幼的子女,那一双双尘世间最澄澈的眼睛,宛如星子一样闪耀,她们会用它认真的看着你,听你说的话,学你教的知识,简直可爱极了。
  大公主心里的委屈在这一刻也被驱散了,她听着那欢快的节奏,就好想穿着自己最漂亮的裙子,像一只小鸟一样快乐的转着圈跳着舞,哼唱那简简单单的小曲子。
  “我很喜欢。”滟阳笑如九月的天儿,正正是一片艳阳。
  碧桃随之一笑,“喜欢就好。”
  “还请皇上点评。”傅温佩从回忆中回神,她觉得心情有点复杂,技艺来看,薛贵人自是远远不如自己。但论营造气氛,打动人心,她不得不承认她很有巧思。
  即使只用了那几个音,竟借着方才还讨厌她的大公主,成功让众人踩入陷阱。
  若是一开始她就弹奏,别人多是会嗤笑她的幼稚和技艺鄙陋。
  但因为和大公主一番对话,像是哄家里闹脾气的孩童开心似的。初时不往这方面想的,待听琴曲,就会觉得前头的对话透着温馨,再想起自己身边的稚子,就会格外感同身受。
  就连她,刚刚也想起了她家中的幼弟。笑容不禁和软下来。
  “二人各有千秋,等比过画艺,朕再点评。”皇上轻飘飘的带过一句,思绪明显不在这上头。
  方才听着曲,再看着眼前吟曲之人,那桃花眼儿傅了粉,让他不禁想起每回她承受不得眼里欲落未落之时。再加之额间的灼灼桃花,他竟仿佛见到她一衣粉儿坐在桃花树梢上,望着满天星子小声的唱着曲儿,待到明月当空,便轻仰起精致的小脸儿,享受着如水凉夜,吸收着天地灵气。
  若不是桃花仙,就应当是桃花妖罢。他暗想。
  不过转瞬,又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
  这些小孩子才格外喜欢幻想的场景,他怎么想起来了。
  这比画艺,自然可以同时进行了。这回碧桃更古怪了,她要求宫人在画纸上涂了一层无色胶,又拿出了一盒分作十二格的粉盒。
  就连正在挥笔作画的傅温佩也时不时好奇的张望。
  裴允儿‘好心’的提醒道:“薛姐姐,这回比的可是作画,你这是……”她虽还不知道碧桃拿粉盒做甚么,但言下之意,是要取巧,不能算作画画。
  见识过碧桃的琴艺,她觉得碧桃只怕是连画画也不会的。想必因她病弱家族不曾找人教授过,这才另辟蹊径。她可不能给她博彩的机会。
  “有纸,有颜色,作的不是画儿难道是书法么?”碧桃笑看着她,眼底骤然划过一丝冷意,“又何必拘泥是拿笔作的还是用手涂抹呢?”
  画画她是会的,但是更擅长油画,可此时又不能迅速得到相应的工具。手头能用的只有那盒眼影,于是她干脆将白纸涂了胶,准备画小孩子才玩的沙画。
  毕竟认输不好看。
  但她若知道狗皇帝要玩那一手,早就干脆的应下挑战了,何必这么多事。
  这边裴允儿语噎,讪讪的缩了回去。
  她怎么觉得,薛姐姐对她的态度有些变了。而且近来那暗桩传来的消息也尽是不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