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节
作者:宫本宝藏      更新:2021-02-27 02:45      字数:4834
  项羽一放下她,虞妙弋立刻奔到虞子期的身前,兄妹俩一别大半年,紧紧地相拥在一起。“哥,你终于来了。我好想你啊。”
  “我也想你这个傻妹妹啊,担心你在外吃苦头。还好,还好,妹妹你所托非人。”想起刚刚见到的情景,虞子期在望向项羽的眼神已经充满感激。想项羽这等身份的人至今还未纳一妾,对他的妹妹又那样的宠爱,甘之如饴地当她的“马夫”,虞子期倍感欣慰。
  “当然。妙弋可是我的掌中宝,而我也是她的心头肉。”项羽毫不避讳的宣言让虞妙弋脸上再次发烧,放开虞子期后,她暗暗地瞪了他一眼,但项羽置若罔闻,一见她放开了虞子期,立刻走过来将她揽回怀里。“是不是?妙弋。”项羽继续恬不知耻地问着,让虞妙弋懊恼地捶了他一下,跺跺脚就想离开他滚烫的怀抱。
  “哈哈,我看是。”回答这对小夫妻打情骂俏的是那大舅子,虞子期摸摸下巴,调侃两人,忽地,他望向项羽,目光不再玩笑,“我希望你刚刚这话的期限会是一辈子。”
  “当然。妙弋是我项羽一生唯一的妻。”又是铿锵有力的承诺,虞子期满意地点了点头,虞妙弋则脸色绯红地半躲在项羽怀中,虽然已经听过他这样的誓言,但此刻再次听来,虞妙弋仍是感动不已。
  “恭喜哥哥嫂嫂,祝哥哥嫂嫂白头偕老,一生伉俪。”突然冒出的这么句话和那么个端着酒杯的人,虞妙弋又被吓到。而一见是项庄,虞妙弋更是吃惊,“庄弟,你也在?”
  “呵呵,是啊,我是在路上碰到子期兄,于是结伴同来雍邱。”项庄说着还打了几个酒嗝,浓眉大眼的他再加上酒意染红的脸颊,显得有些可爱。又打了个酒嗝,项庄步态颠颠地来到项羽夫妇旁边,“叔父一再大败章邯,我看着很放心,所以趁着哨兵往雍邱这送消息就尾随而至。我这不是为了见……”说到这,项庄不经意地看了虞妙弋一眼,但见她依偎在项羽怀里,项庄扯出了一抹苦笑,目光陡转项羽身上,拍拍他的肩头,继续说道,“我这不是为了见羽哥一面嘛。羽哥,你知道庄弟多想你呀。”说着竟靠着项羽的肩头,作势啜泣着。
  项羽蹙眉,出手扶过项庄,暗怪道,“别嬉皮笑脸。怎么还没开膳你就喝醉?”回答他的却是项庄嘿嘿的几声傻笑。
  “将军勿怪,庄将军最近总会喝多。今儿估计是因为终于见到了将军,他一高兴就开怀畅饮。”项羽出手搀
  ☆、错乱
  “躲不得啊。不给娇妻泄火,她会憋火,到时憋出病来会心疼死我,还不如我现在受点皮肉痛,让她先心疼着。”听项羽说得越是大义凛然,虞妙弋越觉得可恶,本来还想捧过他的手来瞧瞧,现在直接免了,“谁会心疼?你疼死活该!”
  见怀中的人儿已经转过身背对他,项羽忙收起调笑,轻咳一声,认真地在她的耳边密语道,“那舞很美,可人没有我怀中的娇妻美。”
  “哼,不美你看得眼睛都发直?项羽,亡羊补牢过晚了。”虞妙弋轻哼,不再领情。
  “她跳得很好啊,而且那领舞之人,我怎么看怎么眼熟呢?”这点的确是项羽一直目不转睛的最大原因。这话让虞妙弋收了些气,但她还是没有理会项羽,径直看向红毯之上翩翩起舞的人。那人真是懿儿吧。虞妙弋想着,顺着那蒙面舞姬的视线看向了左前方的项庄,哪知却直接撞上他看来的目光,又是那样千言万语却有话难言的目光。
  虞妙弋怔了下,发觉项庄此刻握着酒杯的手一紧又一松,又看了她好一会儿,他忽然勾起一抹苦笑,虞妙弋完全不明所以,想开口叫他又不知要问些什么,而项庄已经站了起来,似在逃离什么似的,脚底抹油,迅速离开。
  “这小子是不是喝多了,跑去哪吐了?”项庄离开的动静颇大,才引起了项羽的注意,不过他也只是那样揣测。虞妙弋摇了摇头,回道,“不知道,也许吧。”
  “啊。”舞台上突然传来一声叫痛,项羽夫妇看去,只见那领舞的舞姬摔坐在地上,手按在脚踝处,似乎是扭伤了,而经她这么一摔,她蒙面的面纱径直掉下,乐声戛然而止,有好几人发出了惊叹,包括虞子期和刘邦。他们估计这会才认出那领舞之人,不是懿儿是谁?
  “果然是这丫头。”项羽暗付,而虞妙弋已经站了起来,过去扶走懿儿,跟着来的还有随身伺候虞妙弋的丫头凤雅。
  一到后台,懿儿就掩面哭泣,这让虞妙弋很是着急。屏退闲杂人后,虞妙弋让凤雅去请大夫,自己过去安慰懿儿,“懿儿,怎么了?”
  虞妙弋问着,懿儿背对着她默泣,凄惶而无助地呢喃,“他还是不肯接受。为什么?”
  “你是说庄弟吗?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虞妙弋尽量柔声问着,伸出手抚顺着她的背。
  “如你所见,他不接受我。”懿儿啜泣一声,抬手抹去泪光,她看向虞妙弋,目光中已然带着怨恨,“只是我不甘心,真是不甘心。四天前我在来雍邱的路上遇到强盗,差点、差点被劫,是庄将军路经救了我。当时我好害怕,他一直安慰我。他对我不
  ☆、风波
  项庄一声声的“为什么”根本让虞妙弋不知如何回答,而且一点也没有回答的必要,她本就从没想过会和他有任何暧昧,上一世她便是项羽的妻子,这一世她为他重生,她对项羽自然不可能有半点二心。而且,为什么,她也想问为什么,为什么项庄会喜欢她?上一世她与项庄见面时就是以项羽妻子的身份,项庄对她这个嫂子都是规规矩矩、毕恭毕敬,即使后来她拜他学习剑舞也没有任何暧昧交集。所以,为什么呢?为什么懿儿口中项庄心里的那个“她”会是她虞妙弋?
  不过,这些问题远比她被项庄这样紧拥不放来得不重要。所以,虞妙弋一晃过神立刻抬脚往项庄的脚趾重重一踩,项庄受痛松开她时,她伸手用力推开他,力道过重,将她反弹后退出好几步。
  “啊。”后退的身子猛地撞到身后的一堵肉墙,虞妙弋轻叫一声,被弹着往前趔趄一步。眼看虞妙弋要趴到在地,项庄前进一步想扶住她,身后的肉墙迅速做出反应,早他一步将重心失稳的虞妙弋紧紧搂在怀里。
  背紧紧地贴着身后的这堵肉墙,虞妙弋不必回头也知道来人,顿时心下慌乱,雨打在身上都是冰凉冰凉。
  来的人……竟是她的项郎……
  又是一声惊雷,雨势骤大,噼里啪啦地打在庭院里的枫林上,红叶纷飞,迷乱了三人的视线。沉默只是一会儿,很快,项庄就低下了头,低低地唤了声“羽哥”。
  “哼。”项羽重重一哼,那环在虞妙弋腰身的手臂力道一紧,将她牢牢地贴着自己,怒视眼前的堂弟,“项庄,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哥哥?”
  项庄撇了个头,没有回答。虞妙弋的一颗心本就烦乱,现在身子被项羽勒得这么紧,她更是觉得难受,脑袋一片空白,下意识地推了下项羽。
  “你还敢动?”项羽低头在她耳边冷冷一哼,虞妙弋一下子就噤若寒蝉。感觉到虞妙弋的害怕,项庄抬起了头,“羽哥,刚刚是我强行拥抱她的,你不要怪她。”
  项庄说到“拥抱”二字时,虞妙弋顿觉腰身一松,而项羽的身子已经掠出,大步砸在地上,溅起水花无数,还不待项庄说完后面的话,项羽一剂直拳已经重重地打在项庄的嘴角上,将他打出几尺远,狠狠地砸在树干上,震得火红的枫叶更是如骤雨急下。
  项庄猛咳一声,嘴角已经出血,牙齿更是脱落几颗,张嘴一吐全吐出在地,混在雨水泥土里。项庄狼狈地喘息着,手抚上胸口,他已经能感觉到折断的肋骨刺着心肺。
  项羽本就天生神力,他这一拳即使没有使出全力却已让项庄站不起来。但项庄不示弱,他挣扎着想要站起,然而,项羽没有给他任何挣扎的机会
  ☆、求饶
  “先不要什么?”项羽问得倒是不以为意。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条毛巾,已经擦着她湿得滴水的长发。
  虞妙弋脸红,感觉项羽只是这样抱着她给他擦头发,最后只弱弱地说了句“没什么”便乖乖地呆在他的怀抱。满室忽地安静了下来,静得自听得到毛巾擦拭发丝的声音和彼此微微的喘息声。
  怀中的娇躯在发颤,应该是因为冷吧。看她娇嫩雪白的肌肤上都竖起一粒粒小小的疙瘩,项羽忍下的火气再次烧起。“虞妙弋,你这次真是混账!”
  项羽突然的怒吼打破了一室的宁静,虞妙弋吓了一跳,“啊?”的一声满带疑问地抬头,却毫无预兆的迎来项羽的吻。他推倒她,身子附了上来,灵滑的舌更是趁着她刚刚发出疑问微张时闯了进来,一进来就胡搅蛮缠,竟将她的丁香小舌勾出,重重地吮吸,还啃啃咬咬,吻得有些野蛮,让虞妙弋毫无遗漏地感受到他的怒气。
  呜呜,她当心的事终于要发生了么?虞妙弋在心里哀嚎,项羽现在的样子好吓人。
  一阵狂烈的吻过后,两人已经气喘吁吁。项羽仍旧罩在虞妙弋的身上,那望着她的眼神炯亮如炬,里面烧旺的烈火让虞妙弋不敢直视,生怕被它吞噬,烧得寸骨成灰。一滴滚烫的水珠从他的额角滑下,顺着他俊朗刚毅的脸颊而下,低落在虞妙弋的嘴角,淡淡的咸,灼灼的热,也不知是刚刚的雨水还是热吻后的汗水,让虞妙弋下意识地张开嘴呵出了一口热气,刚好灼烫在项羽的喉间,引得他又一阵干渴,喉结更是一上一下地滑动。
  热吻过后,她的小嘴隐带血丝,红胀胀的好像饱满的樱桃,让项羽更是隐忍不住想要撷取。
  他又来亲吻了。不过相较于刚刚的狂野,他这次温柔多了,只是留恋着她的涨红的唇瓣,轻吮碾磨,品尝着那儿的芬芳和甘甜。狂暴之后的轻柔让虞妙弋轻轻地叹息出声,满意地接受着他难得的温柔。
  “将军、夫人,热水准备好了。”门外传来凤雅的声音,让细密缠绵的两人不约而同地蹙了下眉。
  “不需要。退下。”直接冷然喝退小丫头的是项羽,虞妙弋轻轻一笑不发一词,但自己却已经点吻项羽蹙起的眉心。的确是不需要了,刚刚那个吻就不知把两人身上多少冰凉的雨水烧得滚烫。
  凤雅只是“咦”了一声,似乎觉得不大对劲,毕竟刚刚她是亲眼见着他们夫妇二人湿漉漉地回房。但一想他们夫妇二人平日的亲昵,凤雅下意识地想到些画面,惊得自己面红耳赤,当下似乎意识到什么,不敢再多做停留地领着提着大桶小桶热水的下人一同离开。
  门外众人离开后,房内两人已经打得火热。项羽火热细密
  ☆、嘱托
  虞妙弋醒来时已经不知今夕何夕了,睁开眼看了看天色,光线很强,勉强辨出是近午时分。自如愿让项羽进来与他抵死缠绵后,她一昏再昏,被他一遍吃过一遍,身上或红或紫的痕迹无数,双腿更是合不拢,下…身疼得仿佛不再属于自己。
  她现在是怨恨透项羽了。他完全就是一个暴饮暴食的主,要么不要,让她尝尽空虚;要么就要,毫不留情地飨食,不容她半点喘息。
  而此刻被她怨恨透的人早已不在,被褥中属于他的余温一点也没有,显然是离开很久。虞妙弋嘟了下嘴,蜷起小手用力地捶了下项羽睡过的地方,发泄不满。
  吃干抹净就人去床空。这种感觉不好,虞妙弋不喜欢。许是习惯吧,她发觉自己喜欢在缠绵清醒后看见他,喜欢他给她当小厮般殷勤的伺候。她的项郎到底去了哪?
  中秋过后,天气越发转冷,虞妙弋裹紧被子,蜷缩着,想睡却一点睡意也没有,她徒睁着眼,怔怔发呆。此时项羽多半是去项庄那儿吧,昨晚缠绵时他似乎有提过要把项庄撵回定陶,但碍于项庄身上的伤,估计不会那么早让他动身。
  想起项庄对自己这段莫名的情,虞妙弋就头疼,然而此刻静下心想想,她似乎想透了什么。项庄喜欢上她还有懿儿喜欢上项庄,一切竟与她的重生息息相关。如果不是她那样重生,贸然出现在下邳,她不会提早遇到项庄,不会让他迷恋上,而项庄不喜欢她就不会在她与项羽的大婚时独自离去,一连好多天泡在酒肆舞坊,就不会遇到懿儿,懿儿就不会对他动情。
  因她的重生而错乱衍生出的感情,一切竟那样的巧合,冥冥中注定般。
  想起懿儿,虞妙弋多少还是为她惋惜,也不知道经此一事,项庄会不会接受她。可怜她为了他抛头露面,混入舞姬中献舞,没有挽留住项庄反而让其他人心生觊觎。特别是酒色之徒刘邦。昨晚项羽提到,虞妙弋才知道,刘邦那厮竟然贪图起懿儿美色,在宴会后求赐。好在项羽深知虞妙弋对刘邦的厌恶,倒是当场拒绝,断了刘邦的绮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