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节
作者:不言败      更新:2021-02-27 02:16      字数:4935
  外面的风向由西向东吹来,这样一来,雨势虽大她们这屋倒是没飘进多少。
  “刚刚洛哥儿告诉我,村里没有发现哪家(扔过贝壳。”喜冰欢看着看着,突然冒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不过,她这无厘头的一句话,几个姐妹却听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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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026该筹备了
  海蛎壳能吃的也不过是里面的那点儿肉罢了,无论你是蒸着烤着煮着还是炒着,那外面的壳都不可能消失不见,所以,无论是哪家拿走了东西,总会露出点儿马脚,吃完了肉,壳总得处理吧?
  喜清欢原也想过去村里转转,不过在海边遇上了那样的事,她也没来得及提,没想到江洛也想到一块儿去,更没想到的是,他的动作居然这么快。
  不是村里人干的?可是,那又会是谁呢?如果是外村的或是过路的,他们怎么会知道喜延年安放竹筒的地方?
  “没发现并不代表没有啊,昨天才没的,说不定还没扔出来呢。”喜清欢想了想,还是决定保留意见,其实,就算现在看到哪家有贝壳出现,只要没有当场看到抓住都不能确认,没有证据,岂可胡乱指认人?
  “也对……”喜冰欢若有所思的看着外面的雨,或许,这几天她应该多出去转转。
  喜清欢瞧了她一眼,微微一笑,都说双胞胎相似率最高,可显然,她们家这四胞胎里也就大姐二姐性格有些相像,她么现在不过是冒牌的,不能相提并论,可这位三姐,却与她们截然不同,大姐的温婉,二姐的内敛,而三姐却十足的男孩子性子,豪气直爽。
  在门口倚了一会儿,姐妹俩不约而同的站直了身子回转,做出这个动作时,两人俱是一愣,随即相视而笑。
  喜冰欢依然拿出她的石头在桌上又摆又挪,喜清欢之前曾听三姐说过爷爷会兵法阵法的事,此时看到三姐摆弄这些,不免多看了几眼,只是,她对这些一窍不通,在她看来,无论喜冰欢怎么摆都还是石头,变不出一朵花了,所以,她很快便放弃了旁观,转而向大姐要了一本书打发时间。
  这一次,喜玉欢随手递给她的书是一本游记,据说是她们的舅舅从外地给带来的。
  喜玉欢看女诫,也爱看游记之类的书,她手上那几本书早被她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说不上倒背如流,却也能记个大概。
  这本游记的纸页有些泛黄,左下角微卷,显然被不少人翻看这,喜清欢抱着一丝好奇看了起来,谁知一看之下,便被吸引住了。
  手中写的都是大夏各地的风俗趣事,也有那如画美景,也有那才子佳人的美丽故事,写书人显然很有才华,字里行间都流露出一股子行云野鹤的悠闲。
  这场大雨来的出人意料的猛,接连下了三天才渐渐的收势,这几天,喜延年几次想出去瞧瞧那些竹筒,都被喜庆靖给制止了。
  对喜延年来说,要是他爹开口,他说不定还会不管不顾的偷溜出去瞅瞅,可偏偏这次说话的是喜庆靖,他只好乖乖的待在家里,偶尔找喜清欢抱怨几句。
  这几天,柳氏便相对的要忙碌些,每天上午下午都抽出一个时辰,将孩子们聚在一起,教他们识字练字,不过,忙虽忙些,她还是挺高兴的,因为她看到喜清欢这几日难得的认真。
  “爹。”柳氏授课的时候,其他人都会自觉的让出堂屋来,这几天也是如此,喜守业在堂屋门口瞧了瞧,便转身敲开了喜庆靖的屋门。
  “六儿,有事?”李氏在纳鞋底,喜庆靖坐在边上磨着一把剪刀,老人都七十多了,却仍是闲不住。
  “年哥儿不小了,这些年虽说一直有初雪教授他们识字,可倒底不如正儿八经的先生,我觉得,还是让他上学堂好些。”喜守业也没有犹豫,说出他的想法,“他毕竟是我们家唯一的嫡孙。”
  “嗯,等雨晴了,你带份礼去你丈人家问问吧。”喜庆靖试剪刀的手停了停,点了点头便继续磨了起来,“正好,让洛哥儿与他作伴。”
  李氏抬头看了看他们爷俩,没有说话,喜家如今确实只剩下喜延年这一个嫡孙子了,二房无子,六房又是四个女儿,虽说他们都还年轻,以后说不定还会有儿子,可就以眼前来看,喜家的希望确确实实只有喜延年,那孩子甚是机灵,稍加教导必成大器,她不求他学富五车,可是,身为喜家的儿孙,至少也得有点儿墨水。
  “是。”喜守业得了喜庆靖的应允,脸上柔和了许多,不过并没有马上出去。
  “怎么了?”喜庆靖抬眉瞟了他一眼,对这个唯一在身边的儿子,他还是满意的,只是,唯一让他不太满意的就是这个儿子的性子太老实,没有一点儿心眼,什么心思都摆在明面上,就像现在,他只消瞄上一眼就看出了儿子有心思。
  “爹,过几天就要去镇上了,我想带清儿一起去寻大夫看看。”喜守业嘴唇动了动,顿了一会儿才又说道。
  “理应去看看,这儿离镇上有些远,大夫轻易不出诊,我们自己辛苦些就是了。”喜庆靖点点头,他知道儿子想说的只怕不是这个。
  “还有……”喜守业瞧了瞧喜庆靖的脸色,垂眸想了想,似是下了决心般,“这次进镇换取的银钱怕是没有多余的了。”
  “为何?”喜庆靖停下手中的动作,正眼盯着喜守业。
  “清儿看大夫需要银钱,年哥儿和洛哥儿进学也需要一笔不小的束修,家里剩下的米粮也不多了。”喜守业小心的措词,他不能直接说这次不能均出银钱来接济乡邻,那是喜庆靖的决定,他心里纵然不愿也不能直言父亲的决定欠妥,只能拐弯抹角的提醒。
  “知道了。”喜庆靖直直的盯着喜守业好一会儿,才缓缓的点了点头,示意喜守业去忙。
  喜守业退了出来,还没走到堂屋,便听到李氏轻声对喜庆靖说话,他不由自主的放缓了脚步:“爷,孩子们都大了,年哥儿九岁才进学已然颇晚了,再过两年,便是四个孙女及笈,我们也该早些筹备筹备,虽然我们家不比从前,可也不能委屈了孩子们。”
  要是换了以前……李氏长长的叹了口气。
  “唉,是我疏忽了。”喜庆靖久久没有说话,就在喜守业想离开时,喜庆靖也是一声长叹,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歉意。
  正文 027救的居然是亲戚
  喜守业与喜庆靖的对话,除了他们三个人,没有第四人知道,喜清欢四姐妹更是无从得知,下雨天出不了门,她们便乖乖的待在屋里各忙各的,喜清欢已经看完了那本游记,只可惜的是,她翻遍了大姐的那几本书,也没发现第二本游记,剩下的不是“之呼者也”就是女诫之类的手,她不由皱眉,心里直犯嘀咕:大姐怎么看的都是这种书?
  书看完了,喜清欢又无聊了起来,庆幸的是,在她看完书的第二天,雨终于停了。
  天晴了,晨练自然得继续,喜清欢也没有想要偷懒的心思,这一次,她还算争气,在冰冷的海水里泡了那么久,居然没有感冒的迹象,这让她很是高兴,提着水走起路来也更加精神。
  喜守业这一天也早早的收拾了起来,那天留的猪头被尹氏用盐抹了处理过,知晓他要去柳家便割了小半个出来,被喜延年藏起来的弹涂鱼和海蛎也均了一份出来,家里也没有多余的粮食和鸡蛋之类的,只能用这些撑撑面子。
  直到吃早饭的时候,喜清欢等人才知道喜守业去了柳家,喜清欢不由有些失望,早知道她也跟着去了,听大姐说,那些书都是舅舅给的,她昨天还想着找机会去一趟柳家呢,没想到今天一早喜守业居然不吭不响的去了。
  “爹去外公家有什么事吗?”喜冰欢很惊讶,实事上,喜玉欢和喜洁欢也很惊讶,只是此时在饭桌上,她们俩一向很懂规矩,很少在饭桌上随意说话,相较之下,喜冰欢随意了许多。
  “年哥儿不小了,也该进学了,正好,有洛哥儿作陪,你爹找你外公谈事情去了。”喜庆靖没有开口的意思,李氏便笑着解释。
  “我不想去。”喜延年一听别别扭扭的不愿意。
  “由不得你不去。”喜世廉顿时沉下了脸,他不提是因为他十分清楚家里的清况,不想给家里多添麻烦,想着等柳氏教不了的时候,便由他亲自来教,可现在,喜庆靖同意了让喜延年进学,这可是好事,喜延年自己却不愿意,怎不让他恼火?身为喜家儿孙,岂能这般没有上进心?
  “我这不是跟着六叔奶奶在学嘛,何必去花那个冤枉钱?”喜延年倒不是不喜欢进学,只是他也最是清楚家里的状况,一想到喜清欢她们都没能上学,他怎安心得了?
  “傻孩子,六叔奶奶这点儿也只能教你们认认字,哪里能与学堂先生比呢?”柳氏笑着劝道,“你六叔爷爷说了,你是我们家唯一的嫡孙,将来我们家还要靠你光宗耀祖呢,你呀,好好的进学,将来考个状元,也好让我们沾沾光。”
  “可是……”喜延年苦着脸,他实在不太情愿去进学,要是他进学去了,那海边的竹筒谁去收?小姑姑不是没人陪她一起玩了吗?
  “可是什么?”喜世廉有些恨子不成龙的怒意,“学堂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人家收不收你还是两说,你倒是矫情起来了。”
  “年哥儿,你该不会是害怕吧?放心啦,有洛哥陪着你呢,又不是你一个人去。”喜冰欢看着喜延年取笑道,“等你中了状元,可别忘记了姑姑们哦。”
  “三姑姑……”喜延年顿时无语了,他还没想去进学呢,怎么就扯到中状元去了?
  就在众人想要努力说服喜延年去进学的时候,院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喜家的院墙有一人多高,院门自然也不似别家那种半人高的木板,而正正经经的木板门,轻轻一敲便能听见。
  喜延年听到敲门声,赶紧抓住这个机会起身跑了出去。
  没一会儿,就传来他的呼喊声:“爹,娘,大舅和大妗来了。”
  他说的大舅就是上次来过的杨从金,不过,除了他之外,身后还跟着两个妇人,让人惊讶的是,那天被喜清欢救起的小男孩和小男孩的爹也跟着来了,手里还提了东西,喜清欢瞄了一眼,东西被一块蓝布盖着,不过她也猜到了那些是什么东西。
  客人上门,喜世廉和杨氏自然要出来相迎,正好早饭也吃得差不多了,喜玉欢几个便帮着收拾了碗筷,尹氏俐索的端上了茶水。
  喜世廉将客人迎到了堂屋,喜庆靖客气了几句请他们入座,喜清欢认得杨从金,有礼貌的问了好便要退出去。
  “小四。”杨从金笑咪咪的喊住了她,他与杨氏是兄妹,喊喜清欢小四倒也合适,“先别走,今天我们来可是专门道谢的呢。”
  喜清欢早在看到那个小男孩时就明白了,她本来想把这样的场面扔给大人们处理,可现在杨从金开了口,她却不好就这样出去了,只好停下脚步站在了门口,一副乖乖听话的模样。
  跟着杨从金一起来的那两个妇人盯着她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眼中流露出满意的神情,这让喜清欢很是奇怪,不过,她并没有在意,或许她们是冲着她救了小男孩的缘故吧。
  杨从金笑眯眯的看了看她,遂转向喜庆靖说明了来意,原来,跟他一起来的几个人中,那个个子高些的妇人是他媳妇王氏,也就是喜延年口中的大妗,中年人是王氏的娘家弟弟王木林,另一个妇人是王氏的弟媳妇陈氏,小男孩是他们的四儿子王山娃,今年六岁了。
  原来她救的居然是喜延年的亲戚。喜清欢奇怪的看了看王山娃,听杨从金说他们是王村的人,小柳村附近的村庄离得都不算近,王山娃怎么会在海边出事?而且出事的地方和他们放置竹筒的地方那么近……
  那天他们还在堤坝那儿看了好久,也没发现有人出现啊,难道王山娃在他们去之前就在那儿了?可是,他为什么要在那儿呢?才六岁,家里人怎么会放心让他一个人出来呢?不对,王村可不近,王山娃被她救起来后,没一会儿王木林就赶来了,那天一起来的还有几个大些的孩子……
  喜清欢似乎抓到了什么,一时却又说不清那是什么感觉,她不由暗暗皱了皱眉,到底是错过了什么细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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