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节
作者:疯狂热线      更新:2021-02-27 02:02      字数:4766
  “过来吧。”哥哥一声令下,我赶快端着托盘过去。
  “你自己一个人?”不二接过我手里的东西,随口问道。
  “是啊,有个家伙爽约了。”但是我很高兴他这么做了,我在心里补充道。“那你们呢?”
  “快到全国大赛了,我们周六上午也要训练的。”不二说完,把一根薯条放进嘴里,然后又把眼睛眯成的月牙形,“之后……我们打了一场。”
  “不二学长和哥哥吗,谁赢了?”听到不二的话,我着实激动了一下,但是可惜我没有看到,我隐约记得他们是在全国大赛前比过一场的。
  “不用担心,你哥哥赢了。”不二说得很坦然,没有一丝不快。
  “哦,这样啊,没事的不二学长,比赛有输有赢的,下次说不定就是哥哥输了。”说完,我又低下头啃我的汉堡。
  “慢点吃。”哥哥把可乐往我面前推了推。
  “呵呵,月音可不像淑女了。”
  “别和我说话,我真的很饿啊,而且汉堡就是像我这样吃才会好吃,再喝上一口可乐……”拿起可乐嘬了一口,“啊,好幸福,哈哈!”
  哥哥和不二没再打扰我进餐,只在一旁笑着看我,被他们一直盯着,我也只好放慢了吃的速度。
  一个汉堡下肚,终于止住了饿,我咬着薯条喝着可乐和他们闲聊。说话间我才知道龙马已经去了美国,他们约定全国大赛时见,青学对全国大赛已经开始紧张起来,我很期待他们的表现。看来哥哥为了比赛的事很忙,那迹部呢,我看他什么时候都很轻松,我是怎么了,突然想起他来,赶紧使劲摇了摇头。
  “怎么了?”
  “没事没事。嗯,哥哥,你要和我一起回家吗?”上次他答应我要去看叔叔,可是到现在都没履行,我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月音,下次吧。”我有些失望,但是又不能强求,突然去接受一个陌生人确实有点难度,更何况姑父不喜欢叔叔,想到这儿我又开始难过了,叔叔到现在还和榊家的人一点联系也没有,他要一直这样孤零零一个人吗?
  “对不起,月音。”哥哥在向我道歉,可这也不是他的错啊。
  赶快调整好情绪,我笑了笑,“没什么的,哥哥,那我先回去了。”
  “嗯。”
  “手冢,既然你不方便,那由我送月音回家吧。”不二看着哥哥,像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不用麻烦了,一点都不远的。”
  “没关系,反正也是同路。”
  “好吧。”
  一路上不二都在同我聊天,虽然知
  道他是性情温和的人,但原来他还如此健谈。不二给我讲了一些青学里的趣事,还有乾新研制出来的蔬菜汁又毒杀了多少人,“我倒是觉得乾的蔬菜汁很好喝啊。”继续眯上眼睛,掩盖了那一片冰蓝,那样的笑容像是要把人溶化,又像是如沐春风,不知道的人真会相信乾的蔬菜汁是人间美味。不二果然是个强人,我心里对他由衷佩服。
  “不二学长,那种绿幽幽的东西真的能喝吗?”
  “嗯,味道不错的,不过,现在新升级的乾汁已经是红色的了。”不二开心地笑着。我仿佛能想象得出,青学众人痛苦的表情,当然,也包括哥哥,能与乾在这方面志同道合的也只有不二了。
  一路说说笑笑,我很快到家了,看着不二离开,我也上楼了。叔叔在干什么呢?大概是在看经济类的报刊杂志打发时间,又或是品着红酒……自从和叔叔住在一起,我在家的时候他大多都会在,平时也不经常外出,他真的不忙吗,我有时甚至觉得他特意留下陪我的。呵呵,又或许是我想太多了,叔叔根本不忙吧,打开门的时候他会不会就坐在客厅里呢?
  ……
  生活总是要归于平静的,即使现在离全国大赛的日子越来越近,我们这些人的日子依然很轻松,轻松得有点无聊,至少对我是这样。迹部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说要给我放假,要我最近不用去网球部了,说是要准备全国过大赛不想我和他们一块儿辛苦,他有这么好心?我越想越奇怪,他怎么了,生气了?以至于都不愿意看见我吗?
  “月音,一会儿就上体育课了,你快去换衣服啊!”勇美兴奋跑到我身边,打断了我的冥思苦想。
  “现在是大课间,时间还早呢,不过是个班级间的女子排球赛,干嘛这么兴奋。”这项目是体育老师专门为二年级的女生想出来的,说是要提高我们对运动的积极性,因为这个学期二年级女生体育课的出勤率是最差的。我是没兴趣的,就因为一些懒女生,要我在临近中午的饭前做这种剧烈运动,太不划算了。
  “怎么了,你想想有我们两个上场,肯定让五班的女生惨败,太帅了,我现在很兴奋。”
  “我没想上场啊,五班?优的班级吗?”
  “可不就是凌小路,我这次让她瞧瞧我的厉害,让见识一下我的运动神经。”
  “别高兴得太早,你能确定她上场吗?我看优和我一样,对比赛没什么兴趣的。”我好意提醒了勇美,希望她不要白兴奋一场。
  “放心啦,我打听过,她要上场的,听说她排球打得不错呢。”
  “那你多努力吧,别败下阵来。”
  “我说你快点,看看其他人早走了!”
  被勇美托出了教室,我去储物柜里拿衣服,她跑去找礼子了,八成去向礼子夸口一番,那家伙总是说大话,这还没比呢。
  在储物柜前碰到了优,她好像在费力的拉什么东西。
  “怎么了?”我好奇的探过头。
  “没事,我把我的运动服拽出来。”她一边回答我,一边还不忘使着力气。
  “不是吧,你为什么不叠好了放进去,那里面简直一团乱。”
  “我只是顺手。。。罢了!”一使劲,衣服终于被拽出来了,‘哗啦’一声,随之而来的是一堆东西翻江倒海的掉出来。
  我定睛一看,不得不说是叹为观止,小小的储物柜居然能放这么多东西!除了书本若干文具外,还有鞋子,吃剩的饼干盒,总之是应有尽有。
  “愣着干什么,快捡啊,否则恐怕排球赛你都回不去,优,你、你也太邋遢了吧?”我都不忍心看那一地的东西,真要命!
  “我不过是忘记整理了,把这些都堆进去,我会收拾的。”她说着便不由分说地把拾起的东西重新扔进储物柜。
  “喂,这……”帮她一块儿捡呗,免得她一回儿迟到。
  “你别管了,很乱的。”
  她将我推到一边,不许我插手,不料脚下踩到了东西,“这是什么?”将东西拾起展平,好像是一个档案袋子,都折成这样了,无奈的摇摇头。
  “你的?”
  优起身看到我递的东西,眼神一滞,顿时将在那里,“这、这是……你……你……”
  “怎么了,是你的吗?”到底出什么事了,她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脸白得吓人。
  “是,是我的。”
  “哦,那你收好吧!”不知她把这袋子塞在里面多久了,边角有些泛黄,里面的东西已经鼎到袋口了,好像是一些文件。
  “不要打开!”一声惊呼。
  “我只是想把东西塞进去而已。”说着又低头看了看。
  “不用了!”她抢过去,却又慌了神,到处乱走,好像不知道要把东西放到哪儿,急得团团转。
  “优,你怎么了?”我抓住她焦急的问。
  “没、没事,你等等啊……”她挣脱开,抓起地上其余的东西和那档案袋子一古脑儿的全塞进柜子,然后平静下来,用手抚了抚起伏的胸口,笑笑说,“走吧,我们去换衣服吧。”此时的她显得苍白无力。
  “你这样子还是不要去上体育课了,究竟怎么回事?”
  “真的没事,快走吧!”
  “那你振作点儿,勇美还说要和你比个高下呢。”
  “那就让她来吧。”看优的脸色渐渐恢复,我也放心下来。刚才的事确实很奇怪,只是她不说,我也不好问她。
  ……
  五班的女生远没有勇美想象的好对付,比赛到现在她们一直僵持不下,而优,打从比赛开始就明显的心不在焉,好没意思。我倒想看看她的表现,可她一直没行动,时间匆匆过去,马上就要下课,照此情形看,我们班赢是没问题的。既然如此,趁还没下课我先去换衣服,免得一会儿人多。
  当我想把衣服放回去的时候,发现优的柜子大敞四开,不用说,东西又掉出来了,而且比上一次还彻底,刚才就应该让她收拾好才对。我把衣服放好,就帮她捡地上的东西,顺便把没用的饼干盒什么的扔掉。重新拿起那个纸袋子,也没什么稀奇,优干嘛那么紧张呢?本想把漏出来的纸张塞回去,却不料瞄到了我的名字,这份文件难道……
  ……
  ……
  ☆、真相(一)
  凌小路一直在想着那个档案袋,心里惴惴不安,时间过去太久自己竟将它忘了,当月音拿起它时,她才深刻的体会到——那种东西绝对不能被月音看到。于是,下课铃一响,她便急于去将那个装有月音身世秘密的纸袋毁尸灭迹。
  只是,看到敞开的柜子和散落一地的废物,凌小路的心‘咚咚’敲着鼓,恐惧侵袭着她。站在储物柜跟前,档案袋早已不见,此时她的耳边只有两个字在回响——“完了!”
  外面的天气阴沉沉的,湿热得让人难受,倾盆大雨始终未至,仿佛在积聚着,等待更猛烈的呼啸。
  我漫无目的的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两眼空洞无神,我不知该怎样形容我此时的心情,甚至觉得现在走在路上根本就是我的幻觉,我融进了一个灰蒙蒙的世界,一切都是不真实的。这也许只是个梦,等到梦醒了,阳光会重新包围着我,我应该相信这一点的,真的应该相信!
  虽然不断安慰自己,说服自己,可心中却有一个声音在呐喊“这是真的,都是真的!”这声音将我拉回活生生的现实,真痛恨自己为什么现在还那么清醒,将最初的记忆和那些文件联系在一起,一切也都说得通了。
  鲜活的记忆如泉涌般涌出,我记起了第一次睁开眼睛看到爸爸妈妈的场景,妈妈复杂的神情:惊喜、心疼,还有若有若无的伤感,只因我不是她的亲生骨肉;爸爸第一次要求妈妈让我与家族见面,妈妈紧张的拒绝,只因她还在害怕面对;十岁生日那一年第一次见到叔叔,妈妈病倒了,爸爸颤抖的拥抱,只因他们担心失去我,失去他们一手抚养的孩子。十四年的快乐幸福,却还是逃不过那一个事实,我始终是被抛弃的命运,哼哼,这到底是为什么,此时此刻我只能无力的苦笑,却一滴眼泪也流不出,尽管我的眼睛是那样的干涩与酸痛。
  我又拿出了袋子里的老照片,照片里的人年轻漂亮,充满活力,但是她已经去世十四年了,就在我出生的那一天。仔细看,我的脸还真的和她有许多地方想象,为什么以前没发觉呢?我并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人的照片,因为叔叔的房间里也摆了一张,有几次深夜里,我发现叔叔痴痴凝望着照片发呆,他的眼神十分哀伤,却也透着无限的柔情。我从未见叔叔对任何一个女人有那种表情,事实上,他不跟工作以外的女人有过交往,那时我常在想,这人一定就是叔叔的爱人,那么她在哪里呢?为什么不和叔叔在一起?
  之后的有一天,我终于得到了答案,叔叔带我去见了她,是她的墓碑,那一刹那我快要哭了,为叔叔难过。那一天,我在墓碑前站了许久,一句话也没说,我不知道叔叔在想什么,只是看着他静立在那里,似有千言万语在同墓碑里的她诉说。回程的路上,叔叔仿佛还沉浸在他自己的思绪里,但我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位小姐是谁?她是一个怎样的人?”
  “他是我的妻子。”只这一句我就惊呆了,原来叔叔结婚了,“月音,她叫藤原奈绪里,我希望你能记得。”
  “我会的,叔叔。”
  “虽然生活艰辛,却是个勇敢乐观的人。”叔叔只简单向我说了一下就没再多说,但是他要我保证不把这件事告诉爸爸妈妈,我答应了。
  这样看来,大家都希望守住这个秘密,不希望我知道,可偏偏……这里面又有怎样的故事,档案袋不能给我答案,因为里面的资料非常有限。我应该在乎吗?
  ……
  “长太郎,月音一直没回过教室吗?”礼子焦急地问。
  “没有,她没回来过,出什么事了?”
  “我也不知道,已经是午饭时间了,她会去哪儿?勇美,你觉得呢?”
  勇美摇摇头,“上体育课的时候还好好的,她没和我说有事情啊?”
  “喂,日吉,外面有个女生找你,好像快哭了的样子。”小田挠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