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节
作者:笑傲网络      更新:2021-02-17 09:11      字数:4849
  氖鑫苯袒首狭寺蘼斫袒实谋ψH欢疃吹氖逼谑?4世纪,那时候,合法的教皇被驱逐出罗马,逃亡到法国。有七十年时间,教皇被驱逐出去,而由一个接一个腐败的伪教皇统治着罗马。
  “这个古老的异教与现在的情况有什么联系呢?”雷切尔问。
  “龙庭现在还是很活跃。甚至它的统治权都得到了欧盟的认可,就像在联合国拥有观察员资格的马耳他骑士团(全名为耶路撒冷圣若翰医院独立国军事修会。没有国土,但被基督教国家承认,和多个国家有外交关系——译者注)一样。非实体的龙庭与欧洲议政委员会、圣殿骑士团和玫瑰十字会都有联系。龙庭宣称他们在天主教会中也有成员,甚至在梵蒂冈也有。”
  “在这里?”雷切尔声音中充满了惊讶。
  “几年前,有一个丑闻。”维戈尔说,“一个基督教牧师——玛拉基·马丁神父,写了一本名为《教派里的‘秘密教派’》的书。记述了在罗马教廷内部的一个炼金术异教,他们秘密地举行仪式。”
  “在教派内部的一个秘密教派。这有可能是卷入科隆大屠杀的人吗?为什么?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为了盗窃三圣王的圣骨?我找不到线索。”
  “你还知道关于这个异教的什么?”她问。
  “除了他们很长的历史,我知道的不多。在8世纪,查理曼大帝以圣殿的名义占领了古欧洲,粉碎了异教的信仰,并且使他们信仰天主教。”
  雷切尔点点头,很了解查理曼大帝残忍的策略。
  “但是趋势变了,”维戈尔舅舅继续说,“曾经不流行的现在流行了。到12世纪,诺斯替教派或者说神秘主义苏醒了,又被曾经打倒它的统治者秘密地扶植起来了。当教会向现在的天主教转型的时候,一支分裂的教派慢慢地形成了,而统治者仍继续实行他的诺斯替教。在14世纪末,这支分裂的教派领先了。被驱逐到法国的教皇回来了。为了保持和平,神圣罗马帝国皇帝西吉斯蒙德政治上支持梵蒂冈,甚至公开在下层阶级中废除了诺斯替教。”
  “只是在下层阶级中吗?”
  “贵族是很少的。当统治者在大众中废除诺斯替教时,他为欧洲皇家创建了一个秘密的社交界—— 一个奉献给炼金术和神秘主义追求者的地方,这就是皇家龙庭。它一直延续到今天。但是它在不同的国家有许多分支:有些是仁慈的,仅仅是正式的并且友爱的,但是有的一开始就被尖酸刻薄的人领导着。我敢打赌,如果龙庭与这件事情有关,那么它就是狂热分子之一。”
  “这些令人厌恶的分子的目的是什么?”
  “作为一种贵族的仪式,这些极端统治者相信,他们和他们的成员是人类公正的和天赋的统治者,因为他们血统纯正,是天生的统治者。”
  “希特勒的优等民族综合症。”
  维戈尔点点头。“但他们寻求更多。不仅仅是皇位。他们寻求所有古代知识的形式,以进一步巩固他们统治和代天启示的依据。”
  “去连希特勒都害怕去的地方。”雷切尔咕哝着说。
  “他们多躲在秘密和仪式的屏幕后面操纵政治,来维护一种严肃的优越性气氛,与诸如美国的骷髅会和欧洲的比尔德伯格智囊团这样的精英组织合作。但是现在有人血淋淋地、厚脸皮地摊牌。”
  “这意味着什么?”
  维戈尔舅舅摇头,“我怕他们已经发现了一些重要的东西,一些将迫使他们曝光的东西。”
  “那死亡的原因呢?”
  “对教会的一个警告。像对我们的进攻一样。今天同时发生的这两起谋杀企图绝非巧合。肯定是龙庭的命令,要阻止我们,威吓我们。这肯定不是巧合。这条特殊的龙正伸展它的肌肉,对教会咆哮,想吓退它,它正剥去几个世纪的伪装。”
  “但他们的目的呢?”
  维戈尔舅舅叹息着向后倾斜,“所有疯子的目的。”
  雷切尔继续盯着他。
  他用一个词回答,“哈米吉多顿(世界末日的善恶大决战——译者注)。”
  东部时区下午四点零四分
  大西洋上空
  格雷摇了摇酒杯,里面的冰块碰撞起来,发出丁当的响声。
  他父亲的规劝萦绕在他的脑海里,要成为一个男子汉,你必须表现得像一个男子汉。
  也许这同样适用于成为一个领导者。
  “我建议我们睡一会儿觉。我们一着陆就得行动起来。”
  蒙克打着呵欠说:“你不用再告诉我一次,长官。”
  “但首先我们得来比较一下这些笔记。太多了。”
  格雷指着座位,蒙克坐下,格雷和他坐在一起,隔着桌子面对着凯瑟琳。
  他盯着凯瑟琳,她的绿眼睛很严厉,整个身体看起来十分僵硬。
  他深吸一口气。他是她的领导。
  他清了清嗓子,是行动的时间了。他竖起一个指头。“好了,首先,我们知道什么?”
  蒙克脸色沉重地回答:“不多。”
  凯瑟琳的表情固定不变。“我们知道作恶者以某种方式与被称为皇家龙庭的异教团体关系密切。”
  “那还不如说他们跟克利须那神(印度教,毗湿奴的第八个和主要的化身——译者注)有关系,”蒙克反驳道,“这个组织像杂草一样阴暗和隐蔽。关于谁是真正的幕后黑手,我们一点儿线索都没有。”
  格雷点头。途中总部就已经把这个消息传真给了他们。但更麻烦的是,还有另外一个消息,说有人在梵蒂冈攻击了他们的搭档。又是龙庭干的。但为什么呢?
  “那么让我们干掉它,”格雷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像克罗指挥官,其他两人期待地看着他。他清了清嗓子,“让我们从头开始。手段、动机和机会。”
  “他们有许多机会,”蒙克说,“午夜后袭击。那时街道上几乎空无一人。但为什么不等到大教堂也空了呢?
  “他们是要放出一个信号,”凯瑟琳回答,“打击天主教会。”
  “我们不能这样假设,”蒙克说,“考虑得更充分些。那很可能是个诡计,想误导我们,用血腥的犯罪来把人们的视线从无关紧要的遗骨窃案中转移出来。”
  凯瑟琳看起来不相信,但很难读懂她,她总是深藏不露、训练有素的样子。
  格雷下了结论。“无论如何,现在光研究‘机会’是找不出这场屠杀的凶手的。让我们研究一下‘动机’。”
  “为什么偷骨头?”蒙克摇着头说,坐了回来,“他们可能想用骨头来勒索天主教会。”
  凯瑟琳摇摇头,“假如仅仅是为了钱,他们应该偷那些金棺。所以那些骨头一定有别的用途,一些不为我们所知的用途。因此我们最好让我们梵蒂冈的联系人来思考这条线索。”
  格雷皱了皱眉。他仍然不愿意和罗马教廷这样一个建立在秘密和宗教教义基础上的组织合作。他从小就信仰罗马天主教,在为自己的信仰心潮澎湃的同时,他还研究了其他的宗教和哲学:佛教、道教、犹太教。他学到了许多,但他在追求什么?他无法从这些研究中找到答案。
  格雷摇摇头,“此刻我们只能用另一个大问号来标记这个罪行的动机。等我们与其他人会合时再进一步探讨,现在只剩下‘手段’还没有讨论。”
  “这就回到整个财务上的讨论,”蒙克说,“这个行动计划周密,执行迅速。单就人力来说,这就是一个昂贵的行动,金钱是这起盗案的后援。”
  “金钱和某种我们不懂的技术。”凯瑟琳说。
  蒙克点点头,“但在教堂圣饼里的神秘金子是怎么回事?”
  “单原子的金子。”凯瑟琳喃喃地说,嘴唇周边挤出一些皱褶。
  格雷陷入了思索之中。他们拿到的档案中,关于这种奇怪的金子提供了大量的数据,是从全世界的实验室汇聚而来:英国航空航天局、美国阿贡国家实验室、西雅图的波音实验室、哥本哈根的尼尔斯·玻尔研究所。
  这些粉末不是普通的金尘,而是层状的金子。它是一种全新的金元素形态,属于M态,而不是普通的金属矩阵,白色的粉末是爆裂成单个原子的金子。单原子或M态。直到最近,科学家们才知道金元素可裂变,不管是天然的还是人工的,都可以变成白色粉末的形式。
  但这意味着什么?
  “好了,”格雷说,“我们都读过了这些文件,都说说自己的想法,看是否能有些思路。”
  蒙克大声说,“首先,不仅金元素会这样。我们应该谨记。好像元素周期表中的任何过渡金属如铂、铑、铱等都能分解成粉末。”
  “不是分解,”凯瑟琳说。她扫视了一下档案中那些复印的文章,这些文章来自《铂金属评论》、《科学美国人》,甚至《简氏防务周刊》,美国国防部的杂志。她好像很渴望打开那文件夹。
  “那个术语是解集,”她继续说,“这些M态的金属分裂成单个的原子和微束。从物理学观点看,当电子在原子核周围熔合,使原子失去与邻近原子的化学反应能力时,这种状态就会出现。”
  “你认为它们停止互相反应?”蒙克的眼里跳跃着喜悦。
  “粗略地说,”凯瑟琳叹了口气说道,“由于缺乏化学反应能力,使得金属失去金属的外表并分解成粉末,一种一般实验室仪器无法探察的粉末。”
  “噢……”蒙克咕哝着。
  格雷对蒙克皱起了眉头。他耸耸肩。格雷知道他的朋友正在装聋作哑。
  “我想,”凯瑟琳继续说,没察觉到两人之间的交流,“罪犯知道这种化学反应能力的缺乏,并确信这种金粉决不会被发现。这是他们的第二个错误。”
  “第二个?”蒙克问。
  “他们让一个证人活了下来。年轻人贾森·彭德尔顿。”凯瑟琳打开她的档案文件夹。她终究抵挡不了诱惑。“回到金子上,超导性这一页怎么样?”
  格雷点头。他必须给凯瑟琳以信任。她瞄准了这些M态金属最具吸引力的部分。连蒙克现在也坐直了。
  凯瑟琳继续说,“当这种粉末在分析仪器面前呈惰性时,这种原子的状态却远远不是低能量。好像每个原子都带着曾经与之起反应的邻近原子的所有能量,并把这些能量向其自身内部转换。能量破坏原子核,把它拉长,就像……”她用指尖在那篇文章中搜寻。格雷注意到上面用黄色的荧光笔标了很多标记。
  “一种不对称的高自旋状态,”她说,“物理学家已经知道高自旋原子能把能量从一个原子传到另一个原子,而没有能量损失。”
  “超导性。”蒙克直截了当地说。
  “传入超导体的能量可以继续在这种物质中无损失地流动。一个完美的超导体容许能量无限制地流动,直到时间停止。”
  沉默笼罩着他们,他们都在思考这些困惑。
  蒙克最终发话了,“很好。我们将这一神秘事件挖掘到原子核了。让我们回想一下,这与大教堂的谋杀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在圣饼中放入神秘的金粉?这种粉末怎样杀死人?”
  问得很好。凯瑟琳合上她的档案,觉得从那儿找不到答案。
  格雷开始明白为什么指挥官给他这两个同伴。除了侦探专家和辩论高手的背景外,凯瑟琳有一种注意细微的聚焦能力,能找出别人易忽略的细节。而蒙克也不差,更善于看到大局,透过更大的场景找到线索。
  但他能干什么呢?
  “看起来需要我们调查的还很多。”他一点儿都不令人满意地结束了。
  蒙克扬起一边眉头,“就像我一开始说的,我们没有什么线索去继续调查。”
  “那就是我们被召集来的原因,去完成不可能的任务。”格雷看了看手表,打了个呵欠,“因此,飞机在德国降落之前,我们要尽可能地抓紧时间。”
  其他两人点点头。格雷起身走到旁边的座位。蒙克抱起枕头和毛毯。凯瑟琳拉上窗帘,屋子暗了下来。
  晚上十点二十四分
  瑞士,洛桑
  索瓦热庄园像一块巨石盘踞在萨伏伊阿尔卑斯山脉的山口。它的城墙有十英尺厚,一座方塔高出城墙形成制高点,通向大门的唯一通道是一座横跨山口的石桥。这并不是瑞士州最大的城堡,却是最古老的城堡之一,它建于12世纪,而它的根基更早。它的城墙是在一座从1世纪起就成为军事防御工事的罗马城堡的废墟上建起来的。
  城堡现在的主人,拉乌尔·索瓦热男爵沿着通到城堡下面的楼梯向下走。
  他穿过满布洞穴的城堡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