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节
作者:博搏      更新:2021-02-17 09:11      字数:5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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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旌水认为,日本当局必须负起在占领马来亚时期所犯下的血债,不但给予蒙难者家属合理的赔偿,更须要向蒙难者家属或蒙难的阴魂公开道歉,以消除这场不幸遭遇所留下的仇恨史!
  (参见本节案例182)
  35. 《日军活活杀我妻儿血债缠老汉40年》
  (吉隆坡27日讯)两次从日军刀口逃生,对40年前的血债耿耿于怀,一名白发老者愤愤不平现身说法,怒揭日军暴行。
  林金帝提起被日军迫害的前尘往事,仍激动不已!
  “娇妻与稚子被日军活活刺死与烧死,自己也在日军百般折磨下几乎人头落地……”这些有如电影中的残酷情节,却活生生的发生在林金帝身上!
  现年75岁的林金帝虽然已白发斑斑,老得掉了牙,但提起这一笔血海深仇就热血沸腾与激动异常。
  由孙建成发起的日治时期受害者委员会日前呼吁受害者,现身指证日军40年前侵略马来西亚半岛犯下的罪行,以向日本政府索取赔偿。
  林金帝向本报申诉自己在日治时期“死过翻生”的遭遇时叙述,他还清楚记得23岁时他住在霹雳美罗,当时日军诬赖他是“抗日军”,将他抓去受刑逼供,被日军灌水进肚痛苦得死去活来,最终将他捆绑等候斩首。
  不过,林金帝这次却大难不死,他与其他几个被日军陷害的人士,在深夜时,乘着守岗的日军熟睡时,自行松绑,跳进打巴河避过枪林弹雨逃命。
  然而,成功逃生的林金帝回家后面临另一个更沉重的打击,他的妻子与仅出生几个月的男婴竟遭惨无人性的日军刺死及烧死了……一夜之间丧妻失子,林金帝对这残酷的一幕悲愤万分,也毕生难忘。
  两度逃生
  林金帝在万念俱灰之下到了火车站,准备乘搭火车逃走,就在这时,他又遭日军发现抓回去。
  “这次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那些‘日本鬼仔’竟然斩了别人的头后,将血淋淋的头颈放在我头上吓唬我,因我是在死囚行列中排最后尾的一个……”
  胆小的人可能已被吓破了胆!但林金帝并没有被吓死,虽然他感到极度害怕,但求生的意念还是很强烈。
  “这一次,我也是乘着日军打瞌睡时,自行挣扎松绑逃到打巴河跳河逃命。”
  逃过两次死劫对林金帝来说可谓是不幸中的大幸,他逃到森林加入抗日军,展开与日军继续对抗的地下活动!
  (参见本节案例185)
  36. 1994年4月18日《南洋商报》: 《日军屠杀三口血淋淋惨剧没齿难忘——仁丹练家索血债》
  练康遗容
  练炳舟遗容
  (仁丹17日讯)虽然日本蝗军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所干下的杀害无辜暴行已相隔数十年,但对不幸罹难者的后代及家属而言,这人神共愤的血泪史除了感到痛心疾首外,心里的创痛是永远无法止息的,尤其是清明节祭拜被杀害的至亲时,心里头的气愤更是难平。
  受人尊敬的上吡叻仁丹侨领练康,其堂弟练林及长子练炳舟,就是在日治时期被蝗军套以莫须有的罪名施以酷刑,拷打,灌水后,就地枪杀。
  这三名受害者练康,当年59岁,是仁丹华人侨领,被英属政府委为华人彭古鲁,也是仁丹公立学校董事长,在1942年4月19日受到驻守高乌区日军肃清拘捕,诬告捐款救济中国打日本,不幸惨遭无辜杀害。
  日侵时期受害调查一:新闻报道(17)
  练林,当年53岁,在1942年4月18日,被施以极刑后押往高乌地方法庭左侧荒地枪杀。
  练炳舟,当年26岁,为练康长子,受到同样的不幸遭遇,在高乌地方法庭左侧荒地被日军开枪杀死。
  48小时失3亲人
  根据上吡叻,仁丹练氏家族代表练炳球校长(前大马篮球国际裁判)向报界投诉,在日治时期,日本蝗军以莫须有之罪名,在48小时内杀害其家族3名当家成员,顿时使到两个家庭陷入困境,这血淋淋的悲局,使其家族各成员没齿难忘。
  练校长严正地向日本当局提出控诉,并要求有关当局还他家族一个公道。
  讨公道索偿
  练校长除了把其家族三名成员的不幸遭遇公诸于世外,也已申请加入由孙建成领导之马来西亚(半岛)日本占领时期蒙难同胞家属协会筹委会,向日本首相署讨回公道及血债赔偿。
  练校长也同时呼吁蒙难家属挺身而出提出申诉。
  练校长说,其先父练康,是练氏家族的核心人物,也是一名建筑承包商,深受各阶层人士尊敬,为地方作了不少贡献,当年,在日军的一项肃清行动中被拘捕,押往高乌拘留所,受尽折磨,灌水拷打,严刑逼供,始终顽强不屈,于1942年4月19日蒙难,令亲友惋惜悲痛。
  练林遗容
  蝗军害惨家破人亡
  练康堂弟练林是一名奉公守法之工人,亦受到同样的遭遇,于1942年4月18日被蝗军残杀,遗下孀妻及一男一女,使这个家庭陷入家破人亡之境。光复后,其妻含恨而终,姐弟俩各分西东,其独子练虾,现居住新加坡,为一名音乐师。
  练康长子练炳舟被拘捕后也逃不过劫数,与父同时同日惨遭杀害,遗下孀妻及一男练再新,现居仁丹。
  遗下寡妇和八子女
  练校长悲痛的追忆令人发指的往事时说,其先父的不幸遭害,令到母亲及八名兄弟姐妹,如在十字路口中,不知何去何从,当时的苦难幸好在两名堂兄的协助下,方能度过漫长的三年八个月苦难日子。
  练氏家族不幸遭遇及悲惨家变,令人不胜唏嘘,如练老先生于黄泉之下,得知日寇之惨败降服,也许可以瞑目。
  (参见本节案例188)
  37. 1994年6月29日《中国报》文章: 《一家三口遭“蝗军”杀害钟天彬向日本索赔》
  (庇朥28日讯)来自沙巴州山打根的钟天彬(57岁),特地前来瓜拉庇朥会见马来西亚(半岛)日本占领时期蒙难同胞协会筹委会主席孙建成,投诉父母及姐姐一家三口在当年遭日本蝗军杀害的惨剧,同时参加该“蒙协”的行列,以便向日本政府索取合理的血债赔偿。钟天彬
  钟天彬指出,日本占领我国时期,他们一家五口原是居住柔佛州古来勿刹的东山园,父亲钟生与母亲林妹是在马赛路石山工作,其姐姐钟女当年是16岁,哥哥7岁,他则只有4岁而已。
  1942年4月份的某一天,有一大队日本蝗军进入东山园候,并命令全村大约300余名的男女老幼,必须立即前往附近的“小店仔”集合,以等待日本军官分发良民证。
  结果当天被蝗军召去的村民,全部都一去不回来,后来事实证明所有男女老幼村民都被毫无人性的日本兵屠杀了。
  召集村民
  他表示,当天他能够从死里逃生,完全是托救命恩人张娘的福,以及一位“有天良”的日本兵所给予的机会。
  根据张娘在后来告诉钟天彬说,当天蝗军下令召集所有村民时,张氏刚好已经离家外出,而钟氏与哥哥则留在家里,由于张娘是他们的亲戚,当她回家时,知悉日本军队有下命令召集村民,而其丈夫也已经去报到,她以为不去是不行的,又见钟氏兄弟仍留在家,便好意地背着钟氏,另左右手则牵着她的孩子和钟氏的哥哥,朝“小店仔”走去,以便也能领取良民证。
  当行到途中,遇到一位“有天良”的日本兵,示意他们别向前走,尽快折回去躲避,虽然该名日军没有说明前往集合处会去“送死”,但是看那时的情况的确是有些不妙,因为当时张氏已听到阵阵的枪声正从远处传过来,张氏于是立刻带众人回头,并躲藏在附近的丛林里。
  逃出生天
  一直等到傍晚时分,还不见有任何村民从集中处回来,很肯定的是全部都被枪杀了,而他们四人却幸运地逃出了生天。
  张娘指出,其姐姐当时是女扮男装躲在家里的冲凉房,可能是在其父母被日军召去后,被蝗军发现芳踪而辣手催花,加以先奸后杀。
  他指出,近年来他从报章上获悉孙建成仗义执言,一而再、再而三地为蒙难者家属伸冤,并领导“蒙协”进行向日本政府索取合理的血债赔偿,这种不屈不挠的精神令人钦佩,并值得蒙难者家属给予全力支持,以实际行动力争到底。
  (参见本节案例197)
  第三部分
  日侵时期受害调查二:投诉资料(1)
  日侵时期新马华人受害调查二、 “死亡铁路”华人受害调查二、 “死亡铁路”华人受害调查
  陈来
  1. 蒙难者:
  陈平,男,30岁,农夫。
  投诉人资料: 陈平之子陈来(Chan Loy),50岁,身份证号3810616,胶工,祖籍广东惠阳淡水,邮编72100。日占时住址: 马口黄梨山。
  蒙难地点: 在泰国边界建筑“死亡铁路”时亡故。
  投诉内容: 我父亲是陈平,听我母亲说那时我父亲才30岁,我们一家住在黄梨山,种植木薯、番薯、黄梨和其他的农作物等。1942年底,他在马口街上被日本兵捉去。听说是送去金马士,然后被送去泰国修铁路,就这样没有回来。根据战后那些返回马来西亚的人说,我父亲因为脚部溃烂没有药医治而死在那里。他们告诉我母亲说,有时候,我父亲被日本兵无缘无故地拳打脚踢。那里的生活非常恐怖。当我父亲离家后,我母亲就必须承担整个家庭的重任,在我父亲离开的那段日子,她忍受巨大的伤痛。谁让我们这么痛苦?当然是日本人。因此我要求日本政府对我父亲的死及我们所受的伤害做出赔偿。
  投诉日期: 1993年10月16日。
  陈天送
  2. 蒙难者:
  陈新,男,40岁,农夫。
  投诉人资料: 陈新之侄陈天送(Chan Thln Soong),51岁,身份证号3814722,什工,祖籍广东淡水,邮编72100。日占时住址: 马口黄梨山。
  蒙难地点: 泰国边界建筑“死亡铁路”时亡故。
  投诉内容: 我叔父和我父亲陈生住在马口黄梨山,以种农作物为生,种些木薯、番薯、黄梨等。1943年的某一天,我叔父到马口在街上和其他人一起被日本军捉去坐火车送去泰国修筑死亡铁路,就再也没有回来,那时他已40岁。他的死是由于无法忍受死亡铁路的艰苦生活,在工作期间他尝尽了日本人的虐待。我要求日本政府对我叔父的死做出赔偿。
  投诉日期: 1993年9月17日。
  赖三昧
  3. 蒙难者:
  赖某,男。
  投诉人资料: 赖某之子赖三昧(Lye Sam Mol),51岁,身份证号2012944,胶工,住址: No。25C,Batu Bahar;Bahau;N。Sembilan。日占时住址: Bukit Keledek Estate;Ayer Kuning;N。Sembilan。
  蒙难地点: 在泰国边界建筑“死亡铁路”时亡故。
  投诉内容: 我叫赖三昧,51岁。1943年,我的父(母)亲住在Bukit Keledek Estate;Ayer Kuning;N。Sembilan做胶工。大约是1943年7月的某一天,我父亲被日军抓到泰国去修筑死亡铁路,就再也没有回来。不久,听一位从泰国回来的工人说,我父亲在工地受伤之后由于缺少药品而过世了。从那以后,我们家就陷入了贫穷与困难之中: 没有自己的房子,没有足够的食物,在我们的童年时代必须与生活抗争,没有机会接受教育;由于饥饿,甚至我的一个妹妹不得不被他人收养。为什么我们必须承担这些不幸?直到今天,我心中仍充满着仇恨与痛苦。如果日本人没有侵略我国,所有的这些痛苦都不会发生。所以,从人道主义出发,日本政府应对受害者的子孙给予赔偿。或许这样能够减轻那些痛苦心灵所遭受的创伤。
  投诉日期: 1992年12月29日。
  李浩
  4. 蒙难者:
  李旺,男,35岁,农夫。
  投诉人资料: 李旺之子李浩(Lee Hau),50岁,身份证号3564419,胶工,祖籍广西陆川。住址: 113,Kg Baru Air Titan Bahak N。S。,邮编72120。日占时住址: Johore(柔佛)
  蒙难地点: 在泰国边界建筑“死亡铁路”时亡故。
  投诉内容: 我叫李浩,我父亲名叫李旺,住在柔佛也各。1943年4月,我父亲被日军抓夫到泰国修筑死亡铁路时亡故。根据战后那些返回马来西亚的人所说,我父亲死于疾病。他们告诉我母亲,我父亲被日本人虐待,几乎没有食物吃,没有衣服穿。那里的生活非常艰苦。父亲被抓走后母亲生活得十分困难,她不得不担起家庭的重担,靠种蕃薯、养鸡及拿鸡蛋去卖来维持生活。等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