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节
作者:翱翔1981      更新:2021-02-27 01:31      字数:4772
  “大爷!我想找你们书社中的姜广!”
  那老头儿听了,将梅花浑身上下打量了一眼,梅花的脸有点发烫了,忙解释道:“我是他嫂子!”
  那老头儿方点了点头,自去叫姜广。
  一时,姜广出来,招眼见到梅花,吓了一大跳,忙将她拉到僻静处:“我的祖奶奶,你怎么来了?”
  “你这狠心短命没良心的!走了也不和我说一声,害的我——害得我——”梅花跺着脚,眼圈红了。
  姜广一把抱住她,亲了一口:“我的小乖乖!天都那么冷了,咱们也不能在林子里干那事了!我也要回来读书,好对家里人有个交代不是!”
  梅花狠狠掐了一下他的手背:“你只想着对家里人有交代,可曾想过对我有交代?”
  “小宝贝!你可是有夫有子的人,你想要我怎么给你交代呢!”
  梅花瞪着姜广:“你就说,你想不想跟我做长久夫妻!”
  “想!我当然想!”姜广盯着梅花高耸的胸脯,只觉此等尤物,此生怕是也遇不见几个,如何会不想呢!
  “那——那你就带我跑吧!”梅花将牙一咬,心一横,说出了这一句。
  姜广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又问:“你真舍得丈夫儿子?”
  梅花点了点头:“姜郎!我只要你!那杨大光我如今看见他就想吐!至于儿子——他本来就是个孽种,不提也罢!”
  见他这般说,姜广拍了怕脑袋:“成!你回去准备一番,我在滁州城里给你找个秘密的居处,将你藏个一年半载,然后再想法子把你接回家来,如何?”
  梅花点了点头:“一言为定!”
  第二天,回到家里,梅花见大光照旧扛了锄头去地里干活,便翻箱倒柜,将自己平日里积攒的一点首饰细软,打了包袱,见儿子海哥躺在炕上,睡得正香,心里轻轻揪了一下,可随即又想起丁二种种可恶之处,终于将头一摔,推开房门,见院中无人,推开院门,走了出去。
  到了晚间,大光一身臭汗地回来,却见杨柳抱着儿子轻轻地拍哄着,玉姐在一边手里拿着一个梨子啃着,便问:“姐姐!怎么两个孩子都是你带着,梅花哪里去了?”
  杨柳道:“我正要问你呢!梅花老半天不见人影了!”
  大光心中奇怪,回到自己房中一看,只见首饰匣子大开,里面空空如也!心头一震,忙打开了衣柜,只见柜子里梅花的衣衫,稍微新一点的,都是不翼而飞。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大光心头浮起,他强迫自己不要去想,急忙转身来到院子里问杨柳:“姐姐!你最后一次看到梅花,是什么时候?”
  “好像是上午!”杨柳仔细回忆道:“上午我出来倒水,见她在晾绳上收衣裳!”
  大光也不言语,只大步出了门,从隔壁杨二婶家开始,一家一家敲门问起来。
  眼看夜色一点点加深,杨柳也开始意识到了事态的不寻常,见怀里的海哥睡熟了,便将他放在炕上,拉着玉姐的手坐在堂屋里等大光回来。
  环儿做好了晚饭,请杨柳去用饭,杨柳拉了玉姐来到厨房,见母亲和妹妹有说有笑地吃饭,也不出声,只默默扒饭。
  直等到她们都吃饱了,杨柳才缓缓将梅花不见大光去找的事情说了出来。
  杨母哼了一声,不满道:“这么晚了,还满庄子疯跑串门子,家里孩子也不顾,这是什么媳妇呀!等她回来,叫大光狠狠打一顿,娶来的媳妇买来的驴,任我打来任我骑!结结实实打一顿,她就老实了!”
  杨桃拧着眉头:“娘!恐怕事情不是那么简单!梅花此番,怕是再也不回来了!”
  “什么?”杨母与杨桃同声尖叫。
  “娘!你先别惊,我且来问你,这平日里,大光对梅花如何?”
  “这还用问么?他把个梅花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那——梅花对大光又如何?”
  杨母嘟起嘴。不作声了,半晌方颤声道:“她该不会是——”
  杨柳缓缓点头,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大光出去找了这么久,还是没找到,我看,她是不会回来的了!”
  母女三人都沉默了下来,只听见屋里更漏的声音。
  院门砰地被打开,大光高大的身躯慢慢踱了进来。
  杨母忙上前揪住他的衣襟:“梅花呢?啊?”
  大光脸色苍白,浑身微微颤抖:“找不到了!全村我都找遍了!找不到!”
  “那,你有没有问——”杨柳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外面响起了卖鱼的林老四的声音:“大光可回来了吗?”
  杨母答了一声:“他已经回来了,找他有事吗?快进来说话。”
  “我是来问问,梅花可找到不曾?”
  “没有!全村都找遍了还是没有,林四叔,你莫非见过她了?”杨柳忙问。
  林老四进来,脸现尴尬:“杨家嫂子,本来,这事我不该说,可如今,看这情势,我非说不可了!”
  “什么事?林四叔你快说?”此时翠娘也被事情惊动,忙抱了孩子走进厨房。
  林老四犹豫了一下,终于说:“也是凑巧,那日我到村口树林里拾柴,却看见你们家梅花,和一个英俊的后生在一个僻静无人的洼地里,做——做那苟且之事!”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好冷的天啊,手都冻僵了哦,一边写结局,一边构思新文,嘿嘿。
  ☆、90报应
  听了林老四的话;大光只觉得一腔热血呼地一声;全涌上了头顶;他一把揪住林老四的衣襟;老鹰捉小鸡般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你胡说!你这老家伙,你骗我的!”
  西院里,三光夫妇正在吃饭;听到大光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声;吓得忙放下筷子,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来。
  见大光用手叉住林老四的脖子猛地摇晃,杨柳忙叫:“三光,快把你大哥拉开!“
  三光急忙上前扯开:“大哥!来者是客!你这是做什么!”
  三光被弟弟拉开;怔了一下;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林老四摸着被大光掐得疼痛不已的喉咙,不住地咳嗽,杨柳急忙扶他坐下,倒了一杯茶:“林四叔,大光他疯了,您老大人打量,莫要怪他!”
  林老四摇头叹息:“哎!不怪他!是个男人听了这话,都会疯掉的!”
  “四叔!那后生,你可认出是谁吗?”杨柳立刻追问,
  “就是村南王老头那个外孙子,跟三光一起在书社里读书的!叫姜什么来着?”
  “姜广!”杨桃尖叫:“这个杀千刀的,他居然跟大嫂通奸!”
  林四叔点了点头,郑重地道:“如果梅花真的不见,一定是被这个姜广拐跑了!他们二人在林中幽会,村里不止一个人瞧见过,只瞒着你家罢了!”
  听到这里,杨母忍不住也嚎了起来:“天杀的呀!你那该死的舅舅,给我们说的什么好媳妇呀!丢人呀!败坏门风呀!这叫我明日怎么走出这个家门呀!”
  见这母子俩痛不欲生的模样,想起何氏跟孙唯的幸福生活,奔月嘴角泛起一丝嘲讽的笑,不声不响,自行回房去了。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老天有眼,终于让这母子俩现世报了!想到这里,奔月心里一片平静,再次想到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那句谚语。
  也不知道那边娘儿几个是怎么商量的,总之,过了好久,三光才回到房中。
  见奔月还在灯下坐针线,三光叹了口气:“娘子,没想到姜广是如此品行不堪之人,当日春娇和杨桃没有嫁给他,可真是幸运!”
  “我的春娇看人的眼光,的确是不错的!”奔月叹息:“只是大嫂跟了那样的人去,恐怕不会有好收场啊!”
  “那是她的宿命!只是苦了我哥哥和侄儿!娘子——你说,我明日去了学堂,要不要找到姜广,想法子要他归还大嫂?”
  奔月讶然看了他一眼:“怎么?大嫂都这样了?你大哥还想找回他做媳妇?”
  三光支吾道:“若大嫂不回来,大哥这辈子,估计也就娶不上媳妇了,两个孩子,还是需要人照顾的!”
  “此事无凭无据,姜广若不认,天王神仙也没法子,再说,这样把人弄回来,还有甚意思,相公,此事,还是算了吧!”
  “我又何尝不想算了,可是娘一心想挽回面子——”
  “面子?”奔月突然觉得好笑:“你们把一个与人私通的妇人找回来,就圆了面子了吗?村里人只会更加嘲笑吧?再说,你们家的名声自从前头大嫂被休以后,就已经坏得不能再坏了!”
  三光叹了口气,有些尴尬:“娘子既然这般说,那就算了,只是大哥一个男子家,带着两个年幼的孩子,这日子,可叫他怎么过呢!”
  “不是还有你娘吗?”奔月脑海中灵光一闪,顿感兴奋:“对呀相公,你娘年纪轻轻,杨桃也还没有出嫁,不妨让她们跟她大哥过,叫她们照顾两个孩子,这样岂不正好!
  见三光皱眉思索,奔月又道:“反正你大哥估计这辈子也娶不上媳妇了,你娘原也是不想跟媳妇一个锅里搅勺子的,这不正好吗!”
  “娘子,话虽如此说,可娘原本是打算姐姐回山西以后,跟我们过的,这话,如今却叫我怎么说得出口?”
  “相公,你放心,此事不用咱们提,事情明摆着的,你娘非过去照顾那俩个孩子不可!”
  一夜无话,到了第二天,杨家老大媳妇跟人通奸私奔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全村,不出三天,连四里八乡都知道了。
  那些原本对大光娶了美貌媳妇羡慕嫉妒恨的年轻后生们,如今纷纷到:“看来,那句丑妻家中宝,说得可真是大实话!以后娶媳妇,可不能像杨大光这般,那就是自找绿帽子戴了!”
  杨五婶听了这话,冷笑道:“那媳妇进门第一天,我就看她不像个正经货色,果然如今出事了,亏得我家大嫂当初娶她时还那么得意,如今可不是自家打了自己的嘴巴!”
  大光像死狗一样躺在床上,几天不吃不喝,杨母也一天到晚关门闭户,不敢再出来迎接全村老少那或同情或嘲笑的目光。
  这件事,也惊动了杨家的族长八叔公,他拄着拐杖来到杨家,对躺在炕上沉沦的大光道:“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她既然不愿意跟你过,你也不必难过,省得别人见了笑话,如今,你的一双儿女,还要靠着你呢!
  听八叔公提到一双儿女,大光这才睁开眼睛,虚弱地说:“多谢八叔公提点,孙儿无颜再见村里人了!”
  八叔公叹了口气,看了杨母一眼,感慨道:“当日,如不是你休了玉姐她娘,又哪里今日之祸!”
  杨母眼中含泪,不敢反驳,只低低说了一声:“是!”
  “如今!大光的家成了这个样子,也是拜你这个做母亲的所赐,你呀!你这后半生,就跟着大光,提他照顾一双儿女吧!”
  杨母点了点头:“一切全凭八叔叔吩咐吧!”
  杨柳听了八叔公的话,也深表赞同,她知道自己老娘的脾气秉性,原本就担心她与弟媳们相处不来,如今见八叔公这般安排,这合了她的心意,于是便催促杨母快快将家搬到大光那边去。
  杨母答应了,第二天,便跟翠娘说了此事。
  翠娘当然是求之不得,暗地里早就念了几百遍阿弥陀佛了,嘴上却又说了一些念念不舍的话语。
  杨母只说:“你大伯家两个孩子急需我照顾,你不必再留我了,只需将分家时跟着我和桃儿走的那些田地和桃园还给我们就成!”
  翠娘一口答应:“成!等二光回来,此事叫他去办!”
  “小姐!大奶奶跟了那姜广去,怕也不会有圆满收场!
  奔月点了点头:“我也是这般想!”
  “那姑爷方才要跟姜广要人,你怎么还要阻止他啊?”
  “傻丫头!你也不想想,那姜广怎么可能认账!再说,梅花分明厌恶大光,跟了姜广,起码那是她喜欢的男人,也算不枉此生了!随她去吧,那是她自己选择的路!起码她现在是快乐的吧!
  春娇听了,连连点头,咱们家这大爷,这老太太,比姜广也强不到那里去!
  又过几日,二光从滁州城里回来,听翠娘说了梅花私奔,杨母欲与大光同住的事情,就找到族长,将分家时母亲和妹妹带过来的田地与桃园拨给了大光。
  于是,杨母便正式搬进大光家,照顾起两个幼小的孩子来。
  玉姐是个女孩子,打小就被家里人忽略惯了的,还算好伺候,只需给她吃饱穿暖就成。
  那海哥却是个襁褓中的婴儿,性子又爱哭挨闹,除了睡觉时间,其余都要人时时刻刻抱在怀里拍着哄着,一放下就嚎啕大哭,把个杨母折磨得饭也吃不好,觉也睡不安。
  这日,母女俩正在吃饭,那海哥就在床上哭了起来,杨母忙放下筷子,抱起海哥,吩咐杨桃:“去弄点米粉我来喂他!”
  杨桃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