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节
作者:沸点123      更新:2021-02-17 09:09      字数:4835
  “娘!我娘子是……”赵明诚心疼媳妇儿,见气氛不对,便先开口道。
  “好了!”赵母打断她的话,“娘还没开口呢,你就先说话了!怎么,害怕娘把你这个小心肝儿给一口吃了?”
  “娘,不是那意思,我怎敢这么想呢……我要是这么想,我就……”赵明诚见母亲面容平和,便知此事已经过去了,嬉皮笑脸地道。
  “行了,你也别杵在那里了!”赵母抬头看一眼李清照,见她柔柔弱弱的站在那里,身上竟有些瑟瑟发抖,心里也徒生了一丝不忍。“看你这孩子,是个晶莹剔透的聪明样儿,如今看这小小的身板,怪可怜见儿的!怎么,我这个老太婆很吓人,是吧!”李清照终于不再拘谨,甚至噗嗤笑出了声,“这次的事啊,过去就过去了,以后不要再提了!日后,你们小俩口的可得好好过日子,啊!”
  要说这李清照,早就做好了面对狂风暴雨的准备,如今见婆婆不但不追究了,而且面容也慈祥了,心里也更踏实了,对这个家,也多了一分归属感。
  两人齐齐给赵母磕了一个头,赵母原先板着的脸,也乐开了花,嘴里说道:“好了就好,好了就好!”。
  明天赵明诚就要回太学里了,两人晚上秉烛品鉴了一会儿字帖。临睡觉前,赵明诚还想着那事儿。
  李清照听了听外面的梆子,道:“很晚了,明天你还要上太学呢!”
  赵明诚死皮赖脸。
  李清照没有办法,又想了一下,才轻声说:“那你……轻着点儿!”
  两人又开始了新婚之夜,没有进行完的游戏。起初赵明诚很轻,见李清照没有反应,胆子也跟着大了起来,试着有所作为,加重了力度,可没想到,只一会儿的功夫,赵明诚就软了下去,没了动力。
  李清照似乎还很享受,见他不动了,反而还推他道:“怎么了?官人!”
  见那赵明诚很无奈、很烦躁,也很疲惫的回到自己的被子里,长叹了一口气:“咳!怎么这么快,就没感觉了啊……”
  第二天一早,赵明诚无精打采的往太学里去。
  几个低年级的小师弟,见着他垂头丧气的在庭院里溜达,便隔着游廊栏杆,起哄道:“赵兄,平常你可是第一来的,怎么今天反倒来得有些迟呢?想必是与你家那小娘子‘小别胜新婚’呢吧!”
  之前那个胆大的同窗,追上赵明诚,也跟着跳侃了一句:“我看不尽然,我倒是觉得,古诗上说的‘春宵苦短日高起’比较应景!”
  赵明诚被他们调侃的无计可施,只得猛给那个胆大的同窗一拳,快步走到远离他们的凉亭下。
  那个同窗自顾自地嘀咕了一句:“说你是唐明皇,那是抬举你!还真把自己当皇上啦!”
  说完,见他一个人坐在凉亭的石凳上,自己又笑眯眯的蹭上前去。
  “我告诉你,离我远点啊!皇上身边,也是你等小人,随便靠近的了的!”赵明诚不耐烦地道。
  “怎么了?什么烦心事能惹得咱一贯风流倜傥的赵大官人,如此愁眉不展,能否说与小弟听听?”
  赵明诚见四下无人,便悄悄地半遮半掩地把那“房中事”说与这同窗听。
  那个同窗一听,不禁嗤嗤的乐。
  “人跟你说正经事呢!你在这样,不说,不说了!”赵明诚说完,起身要走。
  那同窗连忙拦住他道:“哎!别走,别走啊!要不是以前……咳,怎么说你不像个男人呢!这男人呐,就该上男人该去的地方去!你平日里,见着那些地方,就躲就绕的,那哪成呢!”
  赵明诚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道:“上一次我已经觉得是对不起我家娘子了,你这……你这让我怎么跟她说嘛!”
  那同窗顺势给了他一脖拐,埋怨道:“说你大智若愚吧,你还不承认,你说你平常功课那么好的一个人,偏偏在关键的地方就不成了,可惜可惜啊!”一边感叹着,一边悄悄说与赵明诚听,“我跟你说,男人去那种地方是天经地义的事儿!你看哪个官家子弟家里就一个娘子的?姨娘,官妓什么的多了去了,你还别恼,这就是社会风气!”
  见赵明诚还是一副蔫头耷拉脑的颓废样,搞的那同窗直咋舌:“啧啧啧,不行不行,今天晚上一定得带你开开戒去!你看你整个人,毁了,全毁了!”
  ☆、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二)
  如今赵明诚与同窗,正在那花枝子底下,叽咕着晚上去青楼的事。而李清照这边,苦日子似乎是到了头了。
  诚然,李清照要比大嫂是聪明,这一点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在李清照没有嫁进来之前,都是大嫂帮着婆婆打理这个家。大嫂这个人能干,什么事恨不得都亲力亲为,给人的感觉就是他不信任仆人似的。能干活,可却总是不得要领,外人看了,就是出力不讨好;经常是说风就是雨的,每天都命令的下人团团转,看似一个个都在忙,其实也不知道在忙什么;最要命的是她脾气大、急躁,倘若是有一点半点的没做到她心里头去,就能扯开嗓门哇哇整一天。
  由此看来,在李清照没有进赵家门之前,赵母是很累的,她每天都要几乎用大约三分之一的时间,来与大媳妇协商家事。
  现在好了,自从李清照进门之后,经过最初的磨合期,赵母竟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儿媳妇了。当然,聪明是一定,其次还有一点是赵母很喜欢的,稳重踏实、有文化,像闺秀。
  赵母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将理家的责任渐渐地分派给李清照,比如告诉她在分派仆人方面,要注意年龄上的错位,要将年龄大的和年龄小的仆人间错开来,防止年长的仆人倚老卖老,聚众赌博,而那小的仆人贪玩、不懂事;再者还要调节仆人间的争吵;核对仆人报上来的每月支出款项是否准确;最后还要尽量公平的给仆人分配他们力所能及的事情等等。
  这些事情,要大框说起来也容易,但真要是事无巨细的做出来,林林总总的一堆,也够磨人的。其实主人管理家庭,就像是一个皇上治理国家一样,最主要的就是找准平衡点,不能计较边边角角,有时还要大度一些,治理者要树立起自己的威信,仆人间的各种力量也要维持平衡。
  读过很多书的李清照,自然是明白这一点。因此她严格限制自己的丫鬟青莲协助她打理这些,很多事都不让她插手;而且为了维护妯娌间的平衡,她有时也故意算错几笔帐,好让大嫂挑出点儿不是来,以示自己仍还是尊重这个大嫂。
  就在李清照为家事忙得焦头烂额,顾不上赵明诚的时候,赵明诚自己,却做了一件这辈子想起来都很恶心的事情。
  这天入夜后,赵明诚在那个胆大同窗的怂恿下,半推半就的进了青楼。
  起初赵明诚真没想到多呆,就是想来应个景罢了,只在楼下大堂里略做了做便就走了。
  “呦!这位大官人,怎么坐了才这么一小会儿,就要走啊!是嫌弃我们这里那位小姐了,您给个痛快话,我立马让她给你跪下来赔不是!”
  “没……我不是……”赵明诚没有那感觉,他就是想回家见他最疼爱的李清照。
  “我说,老鸨,上次来,那个……那个叫……叫甜儿的小姐……”同窗一面拽着赵明诚不让他走,一面对老鸨道。
  “你说的是会弹琵琶,会唱曲儿的那个苏甜儿小姐吧!您等着啊,我这就跟您叫去!甜儿,甜儿!这丫头死哪儿去了!甜儿……”老鸨叫着上楼了。
  此时同窗悄悄对赵明诚道:“进都进来了,还不得听个曲儿,搂一下再走啊!”
  正说着,老鸨从楼梯上死拉硬拽下一女子,那女子被拽的一出溜,一出溜的,还在反抗,手上挣扎着,嘴里还嘟囔着:“放开我,放开我!昨天又不是我出来唱的,挨着我什么事儿,您老为什么揪了我来顶缸!”
  老鸨一边死拽着女子不放,一边陪笑介绍道:“大官人,这就是您要找的苏甜儿。过来,你倒是过来啊!跪下,跪下!”
  老鸨使劲扎着苏甜儿的脖子,用脚踹着她的膝盖,让她跪下,苏甜儿硬是挣扎着,死活不跪。
  “你跪下,跪下给大官人赔不是,跪下,快点!”老鸨气急败坏的道。
  赵明诚心软,看不得女子受摧残,摆摆手说:“让她起来吧,她又没得罪我!”
  老鸨这才松了手。
  同窗扔给老鸨一包碎银子,道:“这个小姐,本大爷包下了!”
  赵明诚过意不去,一劲儿地道:“哎……你这个人,干什么这是!”
  还没说完,老鸨已经拿着银子,千恩万谢的走了。
  赵明诚无言了,闷着头,又看了看眼前的这一女子,身上穿了一套“大红色五彩通袖妆花锦鸡缎子袍”,一张清丽而精致的小脸藏在这衣袍的里面,让一套原本华丽无比的衣袍,突然间显得极其俗不可耐了。赵明诚心下想,要是换成一套鹅黄色襦裙,该又是何等的出挑啊。
  看这个苏甜儿倒是一点也不忸怩,这头已经与同窗划上两轮拳了,之后,同窗又命她唱曲,无怪乎是那些莺莺燕燕之曲,不提也罢。
  这赵明诚实在是呆厌了,便起身要走,只见那苏甜儿,用伸出那纤纤玉手,一下握住赵明诚的胳膊,一丝冰凉,直触心头。
  “大官人为何要走,是奴家的曲儿唱得不好吗?”苏甜儿问道。
  “是!”
  “奴家再换一个来唱好吗?”
  “不必了!”
  “奴家最近做了一些新词,大官人就留下来,听一听嘛!”
  赵明诚根本不想听,抬腿便要迈出门了。
  “不听算了!”苏甜儿突然把琵琶咯啦一声搁在椅子上,撂出话来。
  倒是这赵明诚,被她的举动给吓了一跳,刚迈出去的腿,硬是给直直的收了回来,之前的小姐,都是对他百依百顺,少有不当意的,更甚者痛哭流涕。这样刚烈的女子,他反而是第一次见。
  同窗见场上气氛有点尴尬,便将赵明诚往回拉,嘴上说着:“你这人,怎么回事儿!说好今晚是我请的,给个薄面,成吗?”
  赵明诚也对这个女子来了兴趣,便又半推半就的坐下了,说:“唱吧!”
  “不唱了!本姑娘现在没那个闲情!”这个苏甜儿还较上劲了。
  赵明诚没恼,反而一扬眉,挑逗她道:“我有钱!”说着拿出一包银子,扔在桌子上。
  苏甜儿见着银子,那可是满眼反光,赶紧三下并作两下的将银子搂进怀里。
  苏甜儿抱起琵琶欲弹,赵明诚道:“唱这个!”说着扔给她一张词。
  苏甜儿也不怯场,接过来只看了一遍,就弹唱起来,且看这词写道: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见客入来,袜刬金钗溜,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苏甜儿“轻拢慢捻”间,有着一种不能言语的神韵,硬是让赵明诚看呆了,和着清凌凌的曲音儿,他仿佛看见了李清照在弹着琵琶,唱着曲,盈盈地笑着,遗世而独立。
  同窗还在一边调侃道:“你还别说,这嫂子写的词,还真不赖!”
  却眼见着那,赵明诚越看越呆,竟情不自禁的上前动手动脚起来。这可把同窗给吓坏了,连忙和众人七手八脚的把两人推入房里面,偷笑着离开了。
  一旦进了屋内,赵明诚就急不可耐的脱了衣裤,二话不说,就俯身下去,似乎想把攒了多时的劲儿,一股脑的全用上,不一会儿就大汗淋漓的。
  苏甜儿一句话也不说,只管静静的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紧着赵明诚忙活,嘴角却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冽之笑。
  ☆、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三)
  且说赵明诚,在床上与苏甜儿咕叽了一会儿,便又没了感觉,他看起来很沮丧,使劲捶了一下床铺。
  苏甜儿歪在枕头上,用手支着头,调侃道:“没本事,就别来!”
  “谁没本事!”赵明诚没好气的回击道。
  “说你呀!哦;我知道了,你那里有问题!”
  “胡说,你那里才有问题!”
  “哼!我那里有问题,能干这一行?”
  说得赵明诚一时语塞,只得怔怔躺在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