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0 节
作者:朝令夕改      更新:2021-02-27 00:56      字数:4905
  起,我心急了,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
  维珍娇羞的点了点头,低低的回答道:“恩,三皇子请跟我来。”说完,维珍迈步走过了沐焰玉谨,慌乱的脚步透露出了她心里此时的感受。
  沐焰玉谨跟着维珍后面默默的走着,直到走到了一处幽静小院的门口,才停了下来,沐焰玉谨抬头看着面前简单大方的小院门口,对站在门口的维珍问道:“这个就是你的院落吗?”
  “是的,三皇子,这里就是我住的院落,三皇子请进。”维珍如同主人般的邀请着沐焰玉谨进院落。
  沐焰玉谨抬脚往面前的小院走去,才走进院子,沐焰玉谨的眼睛马上就被一处地方所吸引住了,他招呼都没来得及打,就径直往小院旁边的一处石桌走去,走到石桌的旁边,他抬眼看向四周,脑海里浮现出了第一次看见清儿的情形来。
  沐焰玉谨环着石桌抚摸着石桌的边缘,回忆着自己一辈子都难以忘记的情景,那时的情形就是这样的,一样的石桌,一样的环境,唯一的差别就是没有了那小小而倔强的身影而已。
  “听说这是李大小姐最喜欢呆的地方,我就依照别人描述的做了一个,不知道像不像呢。”维珍走到了沐焰玉谨的身边,环看着周围插嘴说道。
  维珍的插嘴惊醒了沐焰玉谨,沐焰玉谨毕竟不是凡人,他怀疑的看着维珍问道:“你到底是谁?你应该不是穷人家的孩子。”
  维珍心里微微一惊,她没有想到沐焰玉谨能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对自己有所怀疑,本来还以为沐焰玉谨过段时间才会怀疑自己原来的身份,没有先到,竟然这么快就对自己有了疑心了,维珍警惕的打量着沐焰玉谨,想知道沐焰玉谨到底怀疑她到什么程度。
  “说吧,你到底是什么地方的人,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要来到京城,你绝对不是来京城找亲戚的,以你这气质根本就不是穷人家的女儿,还有,在寺庙前面是不是你跟别人串谋好了的。”沐焰玉谨一直都对维珍有着怀疑,由于维珍一直都循规蹈矩,所以那份怀疑随着时间的拉长,逐渐的淡忘了下来,如今再次遇见维珍,沐焰玉谨又想起了曾经的怀疑来。
  维珍这次却是没有半点的慌乱,她面对着满脸疑问的沐焰玉谨站直了身子,淡然一笑说道:“三皇子果然不愧为太和皇朝的第一战将,心思缜密得让维珍不得不佩服,维珍确实不是京城人士,维珍的家乡嘉兴城,家族也是嘉兴城里的大户,也许是缘分吧,由于一次偶然看到了李大小姐的真迹,维珍就喜欢上了李大小姐的一切,从而以收集李大小姐的一切为乐趣,越是收集与李大小姐有关的东西,我就越想见到李大小姐,所以才特地背着父母偷偷的踏上了异乡的征途。”
  说道这里,维珍的脸上微微露出了一丝愁苦,她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接着又说道:“谁知道,异乡的路却是那么的不好走,来到京城维珍才知道李大小姐已经去世了,我们的缘分也就到此为止了。”
  “既然这样,为什么你不回去呢?”沐焰玉殣并没有随便相信维珍的话,他看着维珍认真的问道。
  “我也想过要回去,可是由于是偷着来京城的,只怕回去父亲不会原谅我,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的银子被小偷给偷走了,根本就没有回去的路费了,好在幸亏你们救了我,才不被那恶霸抢了回家。”维珍镇定自若的跟沐焰玉殣说着自己没有回去的原因。
  沐焰玉殣听了维珍的话,仔细的盯着维珍上下打量了很久,没看出一点破绽,才相信了维珍的话,转移了视线看着周围的环境说道:“你一个女孩在外面不安全,我看你还是尽早回家吧。”
  “我明白的,等我搜集完了李大小姐的所有以后,我就会回去的,在这其间只怕还要再三皇子的府邸里打扰一段时间了。”维珍淡笑的看着沐焰玉殣说道。
  “恩,我这里安全,你就放心的住着吧,不会有人会打扰到你的。”沐焰玉殣点了点头,交代着维珍。
  维珍高兴的对着沐焰玉殣福了福说道:“谢谢三皇子的宽宏大量,维珍这次来京城可遇到了贵人了,等维珍回去以后,一定会把这事告诉给父母听的,到时父母一定会重金酬谢三皇子。”
  沐焰玉殣挥了挥手说道:“酬谢就免了,你还是把清儿的真迹拿给本皇子看看吧。”
  “好,三皇子请跟我来。”维珍侧身站在旁边,让出了一条路来,并伸出手邀请着沐焰玉殣往旁边的小径走去。
  沐焰玉殣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才抬脚往前面的小径走去,等沐焰玉殣走过去以后,维珍才回头看了一眼后面,嘴角露出了一抹若有所思的笑容来,然后就跟着沐焰玉殣的身后踏上了小径。
  迎面走来了两个服侍维珍的二等丫鬟,她们看见了三皇子微微的吃了一惊,然后连忙站到了旁边福了福,恭敬的招呼着沐焰玉殣:“奴婢见过三皇子。”
  “恩。”沐焰玉殣背着手微微点了一下头,然后继续往前面走去,后面跟着的维珍看了旁边站着的两个丫鬟,连忙紧走了两步,与沐焰玉殣并排着行走,并笑颜如花般的边走边说着话,如同是多年的老友一样。
  等他们走远了,两个丫鬟才站起了身子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个说道:“小玉姐姐,怎么三皇子跟维珍姑娘走到了一起啊?”
  “我哪知道啊,看他们那模样好像很熟悉一样。”小玉看着已经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的说道。
  “维珍姑娘不会是想做三皇子的侧——。”
  “嘘——,小月,有些话可你乱说,好了我们去做我们的事吧。”小玉连忙阻止了小月下面的话,左右看了一下,然后拉着小月往前面走去。
  沐焰玉殣走进了小院的厅里,才停下来就开始打量着面前的大厅,一股熟悉的感觉充盈着他的脑际。
  维珍紧跟着沐焰玉殣走进了厅里,她笑容满面的对沐焰玉殣说道:“怎么样,我这里可是全部都仿照李大小姐屋子那样摆设的,还不错吧。”
  “清儿的屋子就是这样摆设的吗?怪不得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了,看来,你在这摆设里花了很多的精神吧,虽然我没有进过清儿的院落里,但是却在你这里感受到了清儿的气息了。”沐焰玉殣坐在了椅子上,心里却是异常的平静,在这里他就感觉清儿就在他的身边似的。
  维珍转头叫唤着站在旁边的舞儿:“舞儿,去端茶来。”
  “是。”舞儿转身往外面走去,心里虽然疑惑三皇子怎么会来维珍姑娘这里,可是毕竟是一个下人,怎么敢管主子的事啊。
  “对了,维珍姑娘,你说的清儿的真迹呢,拿来给我看看吧。”沐焰玉殣心里最想看的就是清儿的字迹,他坐都还没坐稳,就连忙对维珍姑娘说道。
  “哦,好,我马上进去找,三皇子麻烦你等等。”维珍连忙对沐焰玉殣说道,然后急忙往后面走去。
  清儿的闺房真是这样摆设的吗?沐焰玉殣好奇的打量着整个屋子,感觉这个屋子竟然特别的亲切,从心底里他都不愿意离开这个屋子了。
  “三皇子,您看,这就是李大小姐的真迹,为了寻找李大小姐的真迹,我可花了很多的时间,很多的精力呢。”维珍拿着几张裱得好好的纸张走到了沐焰玉殣的身边。
  “哦,给我看看。”沐焰玉殣转头看向旁边,并伸出了手来,接过维珍递过来的纸张,仔细的看了起来,他边看边说道:“嗯,确实是清儿书写的。”
  “当然是李大小姐的真迹啊,你看,这一横,写得真的很好,苍劲中带着娟秀,还有这一勾,霸气中带着平和,这么矛盾的对立竟然看起来是那么的和谐。”维珍站在沐焰玉殣的身边,伸出手指着纸张上面的字对沐焰玉殣说道。
  260 卿儿的怀疑
  程灵素辩了方向,策马一路狂奔,一直跑了一个多时辰,方才听到耳边的风声中带来隐隐马声嘶鸣、大旗展风、以及呐喊冲杀之声,迎面而来的风沙尘土也逐渐厚重起来。她勒住了马,抹了把沾到脸上的沙尘,四下看了看。只见西北方向有一个小小的土山,高出平地许多,当下掉转马头,一口气冲上山去。
  此时正值黄昏,远方天地相接之处还残留着一道极细的霞光,红似血,艳如火。程灵素在山丘顶上极目远眺,但见无数点燃的火堆火把,星星点点,声势浩大,犹如天上的繁星,竟照亮了整个草原。
  她虽比普通人多活了一世,但那一世也只是个未过十八的少女,纵然生死一遭,也未曾见过两军对垒之况。此时一下子见了这许多兵马,任她再淡然,也不由低声惊呼。
  再往凝目看去,只见万军合围之处,似也有一座像她现在所处之处的一座小山,山上人头攒动,一面巨大的白毛大纛迎风烈烈飞舞,展动间的破空之声,好像能穿透那万军的鼓噪呼喊之声,在整个草原上空回响。
  铁木真的旗号!
  只是那处距离这里实在太远,任凭程灵素运足了目力,也看不清那山上的人的面貌。只能伊稀从几个来回闪动的熟悉的身影上伊稀辨认出那似乎是江南六怪和郭靖,间或有刀兵的寒光一掠而过,应该是在与人交手。
  铁木真只当是桑昆要与他商谈儿女的亲事,出门时只带了数百人,两军对阵之下,人数相差实在太过悬殊,就算是他身边个个都是绝顶高手,千军万马之中要护得他周全,又谈何容易?更何况,江南六怪既非武功登峰造极的绝顶高手,又心存明哲保身之念,一旦桑昆和札木合吹响了冲锋的号角,怕是绝难抵挡。
  程灵素看了一会儿,不由暗暗心焦,转过头向铁木真营地的方向望了又望——一座小山,天色明亮时还能仗着视野宽广易守难攻,而天一黑……拖雷的援兵要是再不来,就来不及了……
  就在这时,远处最后一抹霞光之下,忽然尘头大起,似有数万人马杀奔前来,离那处最近的桑昆的队伍阵脚登时松动。
  看到了队伍前头拖雷的大旗,程灵素心头一松,这才发现自己握着缰绳马鞭的掌心里全是汗水。
  她平素虽然性子极淡,可偏偏却是最重情义。虽说是只是纯粹不想失了铁木真这大漠上的屏障,也明知道铁木真将她嫁给都史的用意,可这十年间却也分明的感受到铁木真给予她这个女儿的宠爱。尽管这宠爱中会有几分对于她亲事的愧疚,可若真要说起来,程灵素对于这个自己叫了十年“爹爹”的人,他的安危,她又怎能做到真的毫不挂心?
  见到桑昆的骑兵渐渐乱了起来,程灵素长长地吁了口气,不再细看,掉转马头,往另一边下山,径自向回营的方向而去。
  经此一役,反倒给了铁木真向王罕发兵的借口。他非但以少胜多,攻破了王罕、札木合的联军,若非完颜洪烈手下带着数名武林好手奋力突围,怕是连这位大金国内最威名赫赫的六王爷也要交代在了大漠上全能侍卫最新章节。
  当拖雷把这消息告诉她的时候,程灵素忽然想起了悠然醉倒花香中的欧阳克,不禁莞尔。
  以他的武功,“醍醐香”的药力持续不了太久,在这场战役中自然不会有什么性命之忧,只他若是知道自己了放走拖雷会引来这么大的祸端,不知又会作何感想?
  拖雷见她高兴,自己也眉飞色舞:“还有更高兴的事呢,你不但不用再嫁给都史那个坏小子,我还带了份礼物给你。”说着,一指方才他的亲兵扛过来放在程灵素帐前的大木箱。
  程灵素见他像猎到了什么稀奇的猎物来献宝一般,不由失笑:“我要缺了什么,直接去找你和爹爹要就是了,还用得着什么礼……”而就在拖雷将木箱打开时,她最后那个“礼物”的“物”字生生地堵在了喉咙里。
  木箱子里,不是什么稀奇的猎物,却是个大活人。还是个程灵素认识的人。
  “都史?”
  昔日养尊处优,耀武扬威的王罕之孙,此时蜷缩在木箱中,满身的黄沙尘土,已经看不出身上原来穿得什么衣服,脸上鲜血交错。见木箱突然打开,这个一贯嚣张的小霸王竟然全身簌簌颤抖起来,拼命地往木箱角落挤,嘴里还含含糊糊地带着哭音。
  “是啊,都史。”拖雷一脸得意,“我前日跟着爹爹扫平桑昆旧部时再乱军里见到这坏小子,本想一刀杀了干净,可一想到你那么多年因为他受的委屈,就干脆把他带过来,要杀要打,都让你处置,给你出气。”
  “委屈?”程灵素倒没觉得都史能给她什么委屈。亲事是铁木真和王罕所定,别说有桑昆和札木合突然生出了异心,就算没有这次的事,她也绝不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