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节
作者:笑傲网络      更新:2021-02-27 00:48      字数:4765
  掀开被子,打开房门下楼便看到沙发上躺着的人,看样子还是熟睡的样子。找了张纸和一支笔留下一句话便悄悄的离开了,低下头一把揭下面具放进空间里,摸了摸口袋确定有钱包之后便伸手拦车了。
  大清早的车并不多,之前因为考虑到穿着有些不太方便便从空间里找了衬衫换上,下身穿着的裤子到没有太大的问题。衬衫还是以前在盗墓笔记里穿过的,不知道是不是人变小了的关系总觉得衣服似乎大了些,只能挽起袖口。下摆有些长不过倒也不碍事。
  付钱下车之后才想起来好像出门的时候没有带钥匙,绕到另一边打算翻墙而入,当然,最好的还是希望自己的房间窗没锁。
  刚看好落脚点打算付诸行动的时候便听到了停车声,侧目,是小早川夫妇、一个中年女人还有最后下车的小女生。
  不过,显然,他们看到我似乎并不怎么高兴,父亲走到我面前直接一巴掌甩了上来,我一个不慎被甩趴在地上,脸颊火辣辣的疼,啧,真疼。
  “夜不归宿像什么样!”
  说完还踹了一脚上来,然后便走去门口开门,母亲扶着小早川雅樱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我,而那位记忆里是佣人的中年女人则鄙夷的看了我一眼,至于那个小早川雅樱我没兴趣注意。
  跟在最后走进屋子里,看样子他们是不打算搭理我的,径直就走上楼准备洗洗换身衣服,毕竟在地下呆了几个小时,身上总是落了些土的。走进房间里便拿了套衣服去了浴室,洗到一半的时候浴室的门被敲响了,我关了花洒,听到母亲的声音从磨砂玻璃门后面传来。
  “墨白,洗完了就出来,和你父亲认个错,乖,不要倔。”
  听完,磨砂玻璃门后的身影犹豫了一下还是离开了,我打开花洒将发上的泡沫冲洗干净,拿过毛巾擦干身体,换上衣服,拿着白毛巾擦着长发,脸上还印着一个鲜艳的巴掌印,衬在白嫩的脸上格外的显眼,黑色的发不断的滴落水滴,几滴来不及被毛巾吸收的水滴直直的落下,湿了衣摆。
  “你看看你,什么样子,一个女孩子居然学会夜不归宿了!”
  父亲伸出食指对着我的额头,我低着头,看着脚上穿着的蓝色拖鞋。
  “老公,父亲让今天我们回去一趟。”
  闻言,父亲便安静了,我脑袋转了转,这个“父亲”指的应该是母亲的父亲,那就是外公咯。外公姓什么来着?真田?哦呀,真是中奖了。暗自撇撇嘴,没多想便听到父亲叫母亲把小早川雅樱接下来准备去娘家。
  直到坐在了车上我才开始注意到这个小早川雅樱,不是从记忆里,而是亲眼看到这个女生。嗯,看上去挺惹人怜爱的,完全是继承了小早川夫妇的优点,蓝色的发,紫色的眸子,一双大大的眼睛很是无辜纯洁,小脸也是水灵灵的,不过似乎很怕我的样子。
  仔细回想一下,也是,小早川对这个妹妹是嫉妒的同时保护。嫉妒她能获得父母的重视、关注,保护则是作为姐姐对妹妹的保护。因为如果小早川雅樱在外受了欺负、哭了那都是这个做姐姐的没有保护好妹妹。
  到达真田家的时候,我小心的观察了一下周围,布置得挺不错。有很多绿化嘛~。
  一个妹妹头样的孩子从里面跑出来,不小心撞到了小早川雅樱,母亲连忙将小早川雅樱扶起来,父亲扶起小男孩,我记得这个叫真田佐助,是真田弦一郎的哥哥真田右一郎的儿子,所以真田佐助算是侄子。
  “墨白,你怎么搞的?不知道护着点雅樱吗?雅樱刚刚出院!”
  啊啦,这种时候难道不是应该是教育小孩子不要乱跑吗?墨色的发干得差不多了,抬头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外面的真田弦一郎。不晓得在看什么。该不会是觉得我被训几句觉得我活该什么的吧?啊啦也不是不可能啦,毕竟他们觉得我是坏孩子嘛。嘴角不自觉轻扯一下,有些自嘲。
  老子他娘的又不是你们聘的保镖保姆。
  走进和室里便看到一个面目严肃的老人,先是关切的问了几句小早川雅樱,然后说让厨房准备小早川雅樱喜欢吃的东西,让真田弦一郎帮小早川雅樱补习拉下的课程什么的,真田弦一郎自然是应下的,然后便打发走了,真田佐助也自个儿玩去了,我看着一个一个离开的人想,轮到我了。
  果然,当几人离开后,纸门就被用力的关上了,面目严肃的老人——真田弦右卫门一手拍在面前的小桌上,茶杯被震翻了,啧,手心一定很疼。
  “知不知道错在哪里?”
  虽说是疑问句,但是很显然是带着常年累积下做警察并兼任剑道教官的威严,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会心惊胆战,但是!老子在盗墓笔记里可是警校毕业的哟,还是负责监狱部分的哟,我家三叔爹爹他们都不是省油的灯哟,二十多年就算不能学个十成十抵抗力还是很强的哟。
  老子不怕你哟。
  “不知悔改,给我们真田家丢人!”
  老子不是姓小早川吗?
  “自己去反省,不认清自己的错不准吃饭。”
  抬头,“那给喝水吗?”
  ……
  啊啦,怎么不理我啊,眼睛要脱框了啊亲。
  然后我就看到纸门开了,一个同样穿着和服的中年女人跪坐在门口,看了我一眼就站了起来,我站起来跟着走了,不是不想看到我嘛,不是觉得我丢人嘛,怎么不把我驱逐出去呀。
  走在去所谓反省地的路上,看到不知道在干嘛的小早川雅樱,阳光洒在大地上,身后的和室,旁边是精心布置的景致,看上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转头看着眼前身着和服的女子决定目不斜视。
  为什么,觉得有点不爽呢?
  一定是因为没有拿到份子钱,握拳,一定是这样。
  “啪”的一声,身后的木门被用力的关上,然后我听到了上锁的声音,看了看几乎没有东西的屋子里我随意的靠在墙壁准备睡一会儿。
  不过,好硬啊。
  会不会落枕什么的啊?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站起来活动活动身体,墙壁上开了扇窗户,但是是被一条一条木制栏杆给挡住,最多能伸出一只成年男子的手的高度,这里没有灯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白天睡够了的关系现在反而不怎么困倦了,站在窗户下往外看去可以看到深蓝色的天幕,看不到月亮,能辨认出飘动的云朵。伸手摸了摸肚子,胃里似乎在泛酸。饿倒是不怎么觉得饿,也许是饿过头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些冷,窝到墙角,屈起腿抱住。发呆似的看着虽然黑但是还是可以清晰的辨认出从窗外投射进来的微弱光线。
  第11章 第十一章 结也是劫
  将绕在手腕上的发带拿下来打结玩。细细长长的发带绕在指间却让我多看了会儿自己的手,不知不觉自己的这双手已经能做很多事情了呢。
  白皙的手在黑暗中显得有些突兀,虽然看不出肤色但是还是能看出手的形状,比以往更为修长的手指。将发带绕回手腕,双手有些畏寒似的覆上双肩,摸着自己的肩膀忽然想起自己为了练缩骨功而付出的辛劳,以及为了练功而带来的痛苦。
  不过,都熬过去了。
  精神有些恍惚的看着某一处,整个人陷入半睡半醒间。也不知道是陷入了梦境还是回忆,抑或是变成梦境的回忆呢。
  醒来的时候身上出了一身的冷汗不由得觉得自己没用,这么多年过去了,就算以为自己释然了但是那些感觉却不曾消失。睡睡醒醒,意识似乎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飘忽起来,会不会就这么死了呢?
  应该不会,因为空间里还有食物,但是不能让人起疑,所以不能吃。而且在盗墓笔记里也出现过相似的情景呢,只不过那个时候是真的没东西吃,而现在是被人关着,应该说是反省。
  为什么不直接把我驱逐出去呢,多好啊。
  意识恍惚起来,记忆里那些能面对的、不能面对的、痛苦的、开心的都不受控制的浮现出来,就像是看电影一样放映着,看着那一幕幕五味杂陈。
  我不是。
  我没有。
  我也不想的。
  不要打我。
  我没错。
  我是正常的。
  我……
  “嘻嘻嘻。”
  带着阴森的笑声从齿间溢出,眼中的眸色越发的深了起来,好似一摊深潭。
  痛苦吧,怨恨吧,只要你一天不忘,我就能壮大一天。白,只要你解不开心结,迟早有一天你的一切都会是我墨的。
  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转动“啪”的一声门打开。门外强烈的光线从门口倾泻而进,而屋子里却像是阴暗之地一般,阳光无法达到门口以外地方。我扶着墙站起来,缓下因为坐太久而导致站起来时的眩晕。
  眯起眼看向门口的人,逆光的关系看不清楚。站稳身体摇摇晃晃的朝外走去,天气真好啊。
  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糖拆了包装袋塞进嘴里,“就这么放我出来没关系吗?”
  “你已经两天半没吃没喝了。”
  “是吗?”
  身体往旁边靠去,靠在了墙壁上,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想打110但是转念一想这里不是中国呢,于是翻了一下小早川的记忆找到日本警局的电话打了过去,“你好,是神奈川警局吗?”
  “我想举报,真田家虐待未成年人,受虐者13岁,两天半滴水未沾,未曾进食。”
  对方再次询问了一遍,我抬头看向天空,一只手举起遮住刺目的太阳,“真田弦右卫门,你们敢抓吗?呵呵。”
  电话的另一端传来的就是安静,挂断了电话便看向旁边站着的少年,“啊啦,去告诉你爷爷,我不承认,他还要继续关吗?反正再过十几天准能饿死。”
  “你……”
  “既然这么讨厌我,干嘛不驱逐我。假惺惺的做给谁看。”侧头看向身旁站着的少年,“真田,别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
  即使知道也做不了什么不是吗,那就当作不知道多好。还免了所谓的良心责问。
  温和的风吹拂而过,黑发的严谨少年撇开视线,目光从眼前和自己同样黑发黑眸的少女脸上移开,落到不远处的水塘里,里面的锦鲤不知疲倦的游动着。
  “真田。”
  温润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一行穿着校服的男生走至眼前,看到我显然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他们的表情上也看不出哪里对我有多热情。
  “今天你请假了,我们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所以就过来看看。”
  鸢紫色的发丝被风吹拂,漂亮精致的五官,欣长的身形,温文尔雅却隐藏着凌厉的气质,真是个美人儿呢。幸村精市,小早川雅樱喜欢的人,也是据说小早川墨白喜欢的人。不过我还真是不怎么敢喜欢呢,毕竟他太漂亮了,没有任何的讽刺意味,他的美并不是可以用男生的帅或者是绅士来形容。那种美是无关于性别的。只不过人都习惯性觉得如此美丽的长相拥有者应该是女性罢了,解雨臣也就是解语花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嘛,小时候因为漂亮的长相被认为是女生。
  “幸村。”真田弦一郎对着其余几人点了点头再次看向我,“爷爷让我带你过去。”
  “真田,这是我的劫,也是你的结,结亦是劫,躲不开的,只有选择解开或者承受。”
  小早川雅樱,天生体弱,但不至于多病,所以作为姐姐的小早川是保姆以及保镖的存在,小学的时候曾被不良学生围困勒索导致对人有了恐惧,父母除了无限制的关爱宠溺别无他法,一有什么惊吓到的事情严重起来便会变得歇斯底里起来,而小早川则成了24小时的看护,因此小早川雅樱对于小早川很是放肆,虽然是一副害怕的样子但是小早川身上的所受到的伤大部分都处于小早川雅樱之手,给砸的。
  因为害怕所以拿起东西就砸,距离小早川雅樱最近的人是小早川,当仁不让的被砸,一次两次躲得了,但是次数多了呢?因为没有受到指责、责骂所以越演越烈,从枕头、靠垫变成书本、笔袋再变成字典、闹钟再变成台灯、水杯……受的伤越来越多,作为知情者不多的几人里就有真田弦一郎,那天,他去小早川家的时候刚好遇上小早川墨白给自己上药。
  穿着抹胸,背对镜子,扭着脖子对肩膀后面的地方抹药水,本来因为看到小早川墨白没穿好衣服的尴尬立刻就被对于小早川墨白身上伤口带来的冲击给压下了,他清楚的记得,小早川墨白的肩膀上的伤口里有一块玻璃渣。
  那天去的时候真田弦一郎还记得是怎么样的情景,那天他摁下门铃,来开门的是佣人,真田弦一郎说明自己的来意后便从佣人口中得知小早川墨白在自己的房间里,刚刚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在雅樱小姐房间里砸东西。
  真田弦一郎忍不住皱眉,但是还是去了小早川墨白的房间里,门没有关严实,敲门的力道却推开了门然后便看到坐在地上,对着镜子,周围放了一圈的药水、纱布、药盒,而小早川墨白则扭着脑袋,手里拿着镊子对着镜子努力,听到声响的小早川墨白转身边看了真田弦一郎,于是真田弦一郎也看到了小早川墨白咬在嘴里的树枝。
  真田弦一郎走进屋子,关好门,伸手拿过小早川墨白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