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节
作者:
爱之冰点 更新:2021-02-27 00:37 字数:4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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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段时光结束,终究都是路过……
L咬着拇指吃着甜品,从来没有放弃寻找那个永远冷漠安静的男人,在人海之中,千篇一律地重复着推理与寻找。
2008年2月9日,新的KIRA出现,杀死日本60岁以上的老人。
L回到了日本,在那个曾经生活过很多时间的地方,遇到了前来探询情况的松田。
“哟,好久不见。”
“L,你果然来了,这个KIRA……到底是不是……”
“不是。”L打断,“杀死日本所有60岁以上的老人,这个KIRA的行为模式与……月完全不同,可以证明不是一个人。”
“诶?那……这样啊……那个……”
“我还没有找到月……我也不认为月死了。”
“呃,那……”
“我先走了。”
L扔下依然很有喜感的松田,一个人进了调查总部,这一次,你会出现吗?
KIRA消失的两年,理想国的形态以另一种方式呈现,L之所以可以断定月没有死,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这个。
——法律与宗教,夜神月找到了另一条道路。
单纯的人治或者法治都被推翻,认为“法律”作为规范的程度太低,而抬高到了道德的层次,那么,就用宗教去约束。
那个神秘却教规严密的基拉教,在整个世界范围内迅速地蔓延,先是从网络延伸,最后遍布世界各个角落。
……夜神月,没有死的你,活在这个世界的哪个角落?
…
我不相信所有的真理都能成真,我只相信因果循环,善恶有报。仅此而已。
夜神月再一次回到日本的时候临近午夜,在机场大厅凌晨机械而响亮的报时声中,踏上了这篇不算陌生的土地,过往的一切一幕一幕地呈现,最后哐当一声,支离破碎。
两年前,他近乎狼狈地逃离了日本,明明是胜券在握,却在最后的刹那,放弃了到手的胜利,用另一种方式,败走。
——从一开始,“哲学王”本身,就是“罪犯”呢。
因为掌握了不同寻常的属于死神的力量,没有任何形式承认的以一厢情愿地方式试图改造世界,这样的自己,正义或者邪恶……无法定论。
然而即便如此,只要双手沾染了鲜血,就已经失去了站在中立位置的资格。
两年的时间,月流转于世界各地,在尼罗河畔逆流而上,在美索不达米亚平原步行穿梭,他横跨了欧洲大陆,他跋涉于中东战地,在每一个可能的地方留下KIRA的理念,在每一个可以达到的地方驻足停留……而这一切都只是过程,直到现在,回到了原点。
——明确知道L并没有放弃寻找自己,但这样的追逐与逃离却从不停歇。
他们陷入了一个怪圈,却乐此不疲。
回到了日本,自己所有活动过的痕迹都被另外的身份所替代,在这个世界,他已经贪婪地多活了两年,而这一次,是不是就会被发现?
——那样也无妨呢,自己的理念,已经用稳定的方式发展下去了,这样的逃跑与追逐,也总该到头了。
从一开始就知道理想国会失败,但是不甘心,不甘心看见这个世界以腐朽的方式继续阴暗下去,继而选择了这样一条路,然后呢?面对这一切,在狂妄地认为“我即正义”的时候,已经丧失了所有后退的可能,只有走上十字架,才能彻底地“清刷”这一切。
如此……
如此。
然而,法律是道德的底线,它所能调整的东西是人类社会最基本的东西,而真正光明的世界,应该从人类的信仰开始如手,从道德的高度进行引导。
没有宗教的法律,会退化成一种机械的法条主义。没有法律的宗教,则会丧失其社会有效性。
——法律与宗教是两个不同然而彼此相关的方面,是社会经验的两个向度。
他这么想着,行走在大街小巷,为了这个新出现的KIRA,他有必要去处理掉所有的事情。
会是哪个死神?会是哪本笔记?会是哪个人?
他依稀记得原著里所描述的那个世界,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后,作为一个小插曲出现在番外的故事里,在原本的那个世界,L已经死去,月也离开了人间,只有N,以冷漠地眼神接受自己感兴趣的案子……
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L或许已经掌握的罪犯的大致范围,而自己也推测出了相近的结论,那么……
坐在附近的咖啡店里,一连数天。
通过那个KIRA的行为方式,大致推测出在日本京都地区,通过密集程度,划定了响应的范围,通过排查,去除了不可能是罪犯的人,最后,嫌疑犯集中在了这一片的街区。
他回到了旅馆,侵入了政府的系统,在抹消自己的痕迹后,仔细地查看附近居民的户籍档案,终于在某张照片上,看见了一个没有死亡时间罪犯。
这并没有花费他太多的时间,反而太过顺利,顺利的太过不可思议。于是他笑,在那个页面上停留了长达一分钟的时间,然后关闭电脑,收拾东西,穿起风衣,离开了旅馆。
——这是一个风起的日子,所有的线索都已经到位,最后一幕的基调已经定下,从一开始就光怪陆离地上演着一出已知结局的戏……有遗憾,却没有后悔。
抬起头的时候,乌云退散,从云层之后露出来的阳光,细柔地轻抚在大抵之上,日本二月的阳光,没有夏日的炎热与奔放,没有冬日的宁静与冷冽……
——这是属于二月的阳光,冬天即将过去,春天将要到来,而我的一切、终将走到了尽头……
章二十八?结束不是结束
不知道是什么,不知道是谁,不知道如何去爱,也不知道可以爱多久。只是等待一次爱情,也许永远都没有人。可是,这种等待,就是爱情本身。(Have no idea of what it is; who he is; how to love or how long it will be。 Just wait for one love。 Maybe no one will e out; but this kind of waiting is the love itself。)
他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他知道什么。
夜神月就像是活在“等待戈多”的戏剧之中,等待上帝,也同样等待着死亡。
原本两年前就应该死亡,却放逐自己流浪天涯,以两年的时间,换来了基拉教如今的规模。
——这是不是正义?这是不是道德?这是不是我只能达到的形态?
夜神月并不知道,他只知道,他走到了尽头。
他说过,他相信不是所有的真理都能成真,也相信不是所有的努力就能有回报,但是如果有一条并且只有一条真理可以变成事实,那他只希望是——善恶有报。
对于L的判断来说,自己就是“恶”,以L的正义,他的世界容不下一个夜神月——如此而已。
月轻轻笑了,那种更为沉稳与淡薄的笑容,于脸上是不多不少的随波逐流。
因为他爱L,所以他相信L的判断,在自己彷徨的时候,只留下骄傲让他笑对即将到来的L以及……死亡。
他不知道是什么,也不知道如何去爱,更不知道这样的爱可以维持多久,他只是在等待,也许结果会如何遗憾如何不堪,但是这种等待,就是爱情本身。
左手攥着那张曾经从《法律与宗教》的书里取出来的一张死亡笔记,仔细地审视,在那个曾经写过L名字的地方,覆盖上了自己的名字。
——这样,就结束了。
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不用死在你的手里,对你对我、或许都是一种放过?
他笑一笑,“但是,我为什么还要抱着无谓的期待呢?”
关掉电脑,屏幕在闪烁了几个微软的标志后,归于了沉寂,整个梵蒂冈大教堂里灯火通明,所有的一切被镀上了一层火焰的金红色,在这个富丽堂皇的宫殿中,显得迷离而神圣——却充满了死的气息。
他穿过整个大堂,注目于眼前的十字架,那个几百年前被钉死在十字架上的“上帝”,又是带着怎样的心境,死于自己的剧本?
“嘎吱——”
他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外边的光亮射进一小簇,一如所料的微微怔忪。究竟还有没有什么事情,自己是没有料到的呢?自己的剧本,在踏出第一步的时候,就已经把所有的变数都考虑妥当了吧?
他笑了,他没有回头。往前走了几步,让自己整个人立于了十字架之下,而后,慢慢转身。
“你来了。”
无数次的设想,无数日的等待,在七百多个日夜中,以为那就是生活本身,而在真的看到这个人的时候,在两年后的今天,用一种从未料想过的平静的语气,淡然地笑着说了这么三个字。
——你来了……
——然后,看见了那人抬起了头。
照旧是一头乱发,穿着白色的T恤,洗到发白的牛仔裤,伛偻着背,像是永远睡不醒那样,看着自己。
接着,把拇指放进了嘴里。
——还是老样子啊。
月不由地嘴角上扬。
“我来了。”L重复了一遍,那双拥有浓重黑眼圈的双眼,仔细地注视着月,半晌又接一句,“因为输给了月,所以想无论如何都得找到你,而且我也相信你不会死。”
“嗯……”月轻轻点头,“因为还有两句话要和你说,所以暂时还没死。”
他用一种相当轻松地语气,说着那些生生死死的话题,仿佛与己无关,却分外地沉重异常。
“什么?”L扬起头。
“当面道歉的话……确切地说,因为我的任性、给你添麻烦了,真是抱歉。”月笑了起来,像是多么难以启齿的话一般,“这种话果然不适合我去说啊……”
“麻烦吗?”L顿一下,“的确是很多麻烦啊,但是因为这个,我才和月认识的吧?”
“……嗯。”
“所以,添麻烦这种话并没有意义,那次对局的结果,是完全没有优势而孤军奋战的月笑到了最后,最后也救了我,所以‘添麻烦’这样的话,就好像是对我的一种讽刺而已——月能够理解吧?”
月点点头,笑,“的确,这是你该说的话。”
“嗯……那么另一句呢?”
月轻轻摇头,“已经没有说的必要了,或者,你可以当做是我对这个世界最后的道别。”
他走到十字架前,仰首而望,顶端的圆顶玻璃窗上射落一团阳光,恰好照射在身上,于十字架前并不算虔诚的身影。
他说,“耶稣是死在十字架上的……我不相信耶稣不相信上帝,但我同样死在这里。”
话音落下,在空旷的教堂左右回荡,却听见L立刻接了上去,不紧不缓地语调说着几分没有情绪起伏的话,“你从一开始就是自寻死路,你从一开始就想到这样的结果,不论理想国成立与否,你认为你都该……”
最后那个“死”字还未出口,L突然一怔,看见一团纸团扔向了他。他下意识地去接,与此同时,整个大地一阵晃动,而后,他才听见了爆破声,看见了冲天而起的火光。
轰—轰——轰———
“月!夜神月!”他惊讶地叫了起来,试图冲上前去,却不料整个大堂在一瞬间火光连绵,火舌肆意地包围着周围地一切,又不断地逼近着L。
教堂外部署的几个FBI探员快速地冲了进来,完全不顾L的挣扎,以最为强硬地姿态,把他托了出来。
——夜神月……
——夜神月……你……
满眼都是一片猩血红色,在黄昏的天空下,冲霄起一阵浓烈的感伤,那是一种如何浓烈的情绪,不知道是什么,不知道如何控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知道这样一种悸动,于左胸口激荡起无法磨灭的酸楚。
L想到了什么,闭了闭眼,快速地打开了那团纸团,眼前却是触目惊心地一行字——叶旻月,死于火中。
——这样的局,这样的生死……却也都在你自己的算计中吗?
——你究竟抱着怎样的心态,说出那句荡气回肠的“阿门”?
L从口袋里拿出橡皮擦,像是害怕自己立刻会反悔那般,快速地擦掉了那行字,他的动作并不利索,也不知道自己这样的结果究竟有没有用,只看见在自己擦掉名字之后,那块在随身携带了两年的橡皮擦,在一阵粒子状柔软的光芒中,消散在了空气里。
他抬头,表情一如既往的冷静,只是凝视着硕大的梵蒂冈大教堂的双眸,带着很少见到的呆滞,他知道在那个里面,有一个曾经并肩作战、曾经相忘江湖、曾经互相联系的一个